第一章二十六章 偶遇打工戰士

  圍觀的人群散去後,陸生不動聲色地瞥了眼,正捋著肩上白色貂絨的男子。

  什麼災厄在斑的面前都要低下頭,別看他現在一臉人畜無害淡然的模樣。

  災厄和巫女這兩個詞,讓他聯想到了那群不死軍團,既然讓他遇到了就沒有錯過的道理。

  被雪所掩藏的小鎮在片刻之後變得喧囂起來,陸生和斑同沸騰的人群擦肩而過,遠離嘈雜的世界向著鎮外寧靜的雪山走去。

  灑上陽光的雪原變得更加晃眼,陸生對著身邊的老師提議道:「去那個神秘的國度看看?」

  斑早就聽聞過鬼之國巫女神奇的封印能力,對重現於世間的魔物也感到好奇,兩人驟然提升著速度向著邊境奔馳而去。

  愈發接近邊境,肅殺的氣氛越發濃郁,各個國家的軍隊都已經收到了警示,正大規模地向著邊境趕去,以防止魔物的捲土重來。

  魔物早已經消散在大地上,口口相傳的傳說和深藏於典籍中的記載,清晰的記錄它們曾造成的災禍。

  常規的軍隊是抵抗不了超乎常理而存在的奇異生物,陸生在一路上發現了不少懸賞告示,想要借用流浪忍者和賞金獵人的力量抵禦這次災厄,恰好給了他和斑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

  集合地點是在最後方的大營,剛踏入營地的陸生就發現了一個熟人。

  「喲!」

  陸生帶著斑悄無聲息地走到他身後,徒然開口打招著呼。

  維護著忍具的寬從木凳上起身,轉過來的臉龐瞬間由晴轉小雨,雨滴止不住地從鬢角處滴落,嗓子如同上了發條只能拖長著「啊」音。

  喉嚨內的齒輪在長時間的卡殼終於恢復了轉動,他急忙對著斑擠出了一個純真的笑容,拉著陸生的衣袖走到偏僻的地方:「你們不是去月球了嗎?」

  陸生望著近在咫尺的臉龐,笑著說道:「去了就不能回來嗎?」

  穩住了心神的寬,如釋重負地鬆開了僵硬的右手,從口袋中取出繃帶擦拭著掌心細汗。

  「不用這麼緊張,我們只是順路。」

  「順路?!」

  聲音驟然高亢的寬,和男孩似笑非笑的目光對視著,急忙解釋道:「錢,我可是每個月都按時的交給赤鶴。」

  「這不個重要。」陸生搖了下頭,「問題在於,你想好怎麼處理你們一族的事情了嗎?」

  「咚!」

  大營中間的帳篷外搬動桌椅的聲響,驚動著寬的心神,他望了眼排起的長龍,低聲道:「我想從事情的源頭解決。」

  「勇氣可嘉。」陸生凝視著他堅定的眼神,「那麼血之池一族,做好成為全忍界的公敵了嗎?」

  寬如泄了氣的氣球一般,雙眼開始渙散正在一點一滴地失去剛才的光彩。

  他在地下世界早就將贖身所需的3500萬兩準備好了,只需要每個月按時匯款,用不了多久就能獲得自由身。

  那麼他的族人呢?

  他很清楚用錢贖買是行不通的,宇智波只能放走幾個人,而且現在看護血之池一族的忍者不單單是宇智波一族了。

  唯一能走的路,就是從事情的源頭解決。

  這麼多天他已經累積了不少的人脈,其中混得最好,當數他在密林中遇到的角都。

  現在都成為瀧隱村的首領,最近還成為木葉的盟友。

  如果真需要他們去幫忙刺殺大名,他也不清楚這些人會不會應約而來,亦或者事先就把他出賣給了雷之國的大名。

  陸生望著陷入了低沉的男子,彎下腰在他的耳邊蠱惑道:「或許我能幫你。」

  溫熱的氣息從耳邊拂過,喚醒了寬陷入死寂的內心,他猛然抬起眼帘和凝視著自己黑色雙眸所對視著。

  「只要讓大名這種東西,不存在於忍界就可以了。」

  男孩口中輕飄飄地話語,讓寬陷入呆滯,僅憑這一點血之池一族就輸得太多了。

  在地獄谷時他們的族人曾暢想能見天日後,率先向宇智波一族報仇,但敢去找大名復仇的卻寥寥無幾。

  現在的他勉強跳出了以往狹隘的思維,但沒想到宇智波一族竟然比他還要瘋狂。

  他不再是那個剛跳出井底之蛙,試探地對著男孩說道:「這是隱村和大名的矛盾?」

  「血之池一族想要重現天日,這將取決於你的選擇。」

  陸生蹲下身子拿起他剛才在維護的長刀,轉動著如鏡刀身,反射著他糾結的臉龐低聲道。

  做宇智波一族的刀嗎?

  寬凝視著泛著寒芒的刀刃,握緊雙拳心中暗道。

  陸生似乎看出了他的所想,將長刀抵在他的手中,說道:「是做忍者的刀。」

  「忍界的刀!」

  寬雙眼瞬間變得堅定了起來,他仰望著站在一旁的宇智波斑,口中念念有詞。

  雙手環抱胸於胸前的陸生,望著長龍般蜿蜒的長隊,對著身邊握緊長刀的男子解釋道:「隱村的資金受大名所控制,而建立隱村的首領們,根本不會受大名所限制,當隱村傳承數代之後,忍者的規模在得到進一步擴大後,資金驟然縮減,那麼戰爭就要爆發了。」

  「所以這是木葉的委託?」

  陸生稍微愣了下,對著進入狀態的賞金獵人說道:「可以這麼理解。」

  「那麼什麼時候開始計劃。」

  「等木葉正式舉行第一屆五影大會時。」陸生拍著寬的肩膀,輕鬆道,「那麼就辛苦你了,寬隊長。」

  「誒!」

  走到斑身邊的陸生,對著滿臉茫然的男子解釋道:「我和老師進入鬼之國,不正好需要一個身份嗎?」

  回過神來的寬徒然意識到,自己在那個男人面前坐了許久,迅速起身手足無措地解釋道:「鬼之國那裡的魔物還挺奇怪,連我的血龍眼都不能發揮作用。」

  「魔物是不吃幻術嗎?」

  「不是,他們是一座座高聳的石制兵馬俑,尋常的刀刃箭矢和普通忍術以及幻術對他們無效。」

  日暈閃耀著寬的眼眸,讓他想起了在山間使用的起爆符的場景,儘管都是由這些國家所提供,忍生頭一回享受了揮霍的感覺,但那些永遠不知疲憊的石像還是讓他感覺到莫名恐慌。

  同時心生一絲貪念,如果它們能為自己所用,那麼他們一族重歸自由的日子就近在眼前。

  陸生看出了他眼中的癲狂,拔出他腰間的長劍,屈指彈了刀刃。

  金石顫動的嗡鳴聲,在他們之間久久迴蕩著,陸生見他恢復了清明,吐出了一口濁氣:「不想做人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