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監獄城市
「TMD，真是看到了無比珍奇的一幕。」
收回了視線，羅恩也是略顯咋舌的搖了搖頭。
如果是其他人殺人，哪怕是大超，羅恩都不會有絲毫的驚訝。但問題在於，這一次殺人的人不是別人，是蝙蝠俠。
蝙蝠俠是什麼？毫不誇張的講，那就是DC的親爹。但凡是和DC有關的大事件，要麼是閃電俠祭天，防止直接倒轉未來。要麼是蝙蝠俠祭天，渲染即便是閃電俠存活，仍舊無法挽回的末日。
而但凡是和蝙蝠俠有關的事件，無論大小，到最後至少也都是波及整個正義聯盟，乃至整個宇宙的超級大事件。
而蝙蝠俠的特徵之一，便是絕不殺人。
無論罪犯犯下了怎樣的罪行，最多也就是繩之以法。不殺，對於蝙蝠俠而言是一種底線，更是一種準則。是區別蝙蝠俠與尋常的超級英雄，超級罪犯，乃至於蒙面義警最簡單也是純粹最的體現。
而現在，連蝙蝠俠都已經跌破底線了……
「壞嘍，這個世界要完嘍~」
有些唏噓的搖了搖頭，羅恩滿臉感慨的說道：「一上來就是這種級別的場面，我甚至懷疑我自己能不能在這過程中派上用場。」
「……問題有這麼嚴重嗎？」
注意到了羅恩的神采，一旁的希里有些詫異的說道；「雖然這麼說有些奇怪，但我還以為你永遠都會是一副玩世不恭，思想跳脫的傢伙呢……」
「那是兩碼事。」
聞言，羅恩撇撇嘴，說道：
「我的跳脫是因為世界觀與理智在晉升過程中被剝離產生的代價……別說是我了，就你爹，傑洛特那個傢伙。實力還不如我呢，還不是一樣因為青草試煉而失去了大量人性的感情，甚至被認為是不近人情的類人形魔獸？不然的話，他也不會有「屠夫」那個稱號了。」
聞言，希里的眼眸也是稍稍暗淡。
布拉維坎的屠夫，傑洛特終其一生都難以擺脫的稱呼。雖說這個稱呼是傑洛特出於善意的戰鬥，最終被人誤解才得到的。但是無可否認，因為這個稱號，傑洛特受到了許多人的敵意。
甚至到了巫師三的劇情中，傑洛特都因為自報家門，而受到衛兵的敵視，並告訴傑洛特如果有任何異常，就會立刻殺死他的言論。
雖說這種來自凡人的威脅對於傑洛特而言已經聽到了不知多少次，甚至說傑洛特本身都懶得加以理會。
但是別忘了，人是一種社會動物。忽視這種情緒的本身，就代表了一種人性的剝離。
雖然也是以獵魔人自稱，但是希里並沒有進行青草試煉。一身力量都是源自於體內的上古之血——或者說，對於擁有上古之血的希里而言，通過突變獲得力量的獵魔人途徑，從根本上就顯得可笑。
畢竟，獵魔人再怎麼突變，也就是比普通人更強。雖然靈活性與技術十分不凡，但是在平原與城市中被圍攻一樣是個死字。
但是上古之血不同，一個念頭，希里就能夠跳躍到其他的世界，乃至其他的世界線或者是更早的前一刻，將所有敵人全殺光。
在這種情況下，希里被稱之為獵魔人更多的是職業的稱呼，而非身份的稱呼。而對於傑洛特而言，獵魔人的稱呼不只是其本身的職業，更是一種蔑稱與侮辱。
心裡想著，希里也是詢問道：「那你現在的理智不再受到影響了？」
「一部分吧，當自己能看到的部分得到拓展，思維自然而然的也就會發生變化。若是無法理解，精神與肉體感知的不契合便會增大。而現在，完成了兩枚臍帶的收集，雖然還沒有進行最後的升格儀式，但我或多或少對於已經能夠理解一些有趣的東西了。」
說著，頓了頓，羅恩補充道：「傑洛特應該也差不多，只不過晉升的路比較漫長。和我不同，我的突變與晉升是對世界感知方式的變化。而獵魔人突變則是對於人本身的改造更多，是通過物理層面的改變從而實現的對精神的閹割，所以伱也不用擔心他會變成我這樣~」
「那就好……」希里拍了拍胸口，一臉唏噓的說道：「說實話，聽到傑洛特那傢伙和你走的是相同的道路的時候，我一度擔心未來傑洛特會不會和葉奈法分手。」
「那就是你們的家事了，嘿嘿……等他們分手了幫我引薦一下葉奈法？我安慰離異婦女有一手的。」
嫌棄的看了一眼羅恩，希里說道：「說正事，你似乎在為這個世界如今的形態感到悲觀？」
「換一個說法，將悲觀改成絕望。」
羅恩遙遙的將目光望向了通過蝙蝠翼在空中滑翔，好似野獸一般巡視自己領地的百特曼。
「您可以理解那個傢伙為這個世界的道德底線之一。你大可以用你思維中最令人厭惡的朋友，最不好接觸的夥伴這一方式來思考他。而即便是會被團隊，夥伴，朋友們質疑，厭惡。他之所以能夠成為一名正面角色，原因之一便是他的不殺準則。」
「哪怕是殺死了無數人的惡人，他也只是抓住，然後繩之以法。要麼發配到精神病院，要麼送到警察局讓他受到法律的審判。」
「而現在呢？」
羅恩有些唏噓的說道：「連這傢伙都開始殺人了，我估摸著這個世界已經字面意義上的來到了毀滅的邊緣。」
「唯一讓我不太確定的，就是這個城市的規劃。」
望向四周，那是用鋼筋混凝土澆築，外表披覆以特種合金的高牆。
這百米的高牆圍成了一個圈，將原本的哥譚市整個的關了起來。
當然，被包裹起來的並不是整個哥譚，而是哥譚的一部分。而在高牆之外，沒有被高牆保護起來的城市，則顯得破敗不堪，甚至說一點生命的極限都沒有，完全就是一副末日廢土的樣子。
但……
「就算是高牆裡面也好不到哪裡去。」搖了搖頭，觀察了片刻後希里說道：「這裡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超大號的監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