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都是奶油餡，相煎何太急
現在這種救了命的恩情，嘖嘖，至少在兩個大兵眼裡，傑洛特奮鬥了這一次，整個後半輩子都不用愁了……
而就在他們還在想著的時候，一旁的托尼則是遞過去一張紙條給兩個士兵。
「你們的名字和編號也記下，省的支票找不到人。」
「哈！好的！」
雖然知道了托尼大方，但是看到了托尼·斯塔克這樣的態度，兩個士兵臉上的表情也是愈發燦爛。
最起碼，就這姿態來看，不像是空頭支票！
回到軍事基地，傑洛特與托尼等人幾經輾轉，從中東就近飛往鄰國，然後落地立刻乘坐專機起飛，立刻前往托尼忠實的紐約。
什麼？非法入境？這對托尼來說是問題嗎？至少，能用美刀解決的問題都算不上問題。
而在飛機上，脫離了險境，托尼與伊森也是整個的放鬆了下來。
身子軟踏踏的陷入私人飛機那鬆軟的沙發里，雖然已經完成了傷勢的處理，但只是普通人，洗了個澡，換了一身乾淨的襯衫，托尼與伊森的身上依舊能夠看到些許的傷疤。
出於對陌生世界的警惕以及這個名為「飛機」的鐵鳥的不安，雖然是在飛機上，但是傑洛特並沒有選擇脫下身上的盔甲。甚至說哪怕是坐在沙發上，鋼劍與銀劍都放在一伸手就能拔出的近前，同時目不斜視，離飛機的窗子遠遠的。
手裡拿著一瓶葡萄酒，托尼並沒有選擇附庸風雅的小口品嘗，而是拔出塞子後便往嘴裡一陣猛灌。
喝了這麼久的摻了沙子的水，現在終於喝到了乾淨的水和高品質的葡萄酒，再讓憋了這麼久的托尼小口輟飲是不大可能的。
而擦了擦嘴角的酒液，感受著身體中被酒精喚醒的活力，望向傑洛特，托尼的目光中也是多出了一抹好奇。
「重新介紹一下，我叫托尼·斯塔克，這個世界最偉大的發明家。你呢，你叫什麼？」
「傑洛特。」傑洛特顯得很沉默。
「哈！好名字！不過話說回來，伱對於這個世界好像不太了解？是哪裡人啊？」
一邊說著，托尼也是補充道：「當然，你不願意說也沒關係，畢竟每個人都有不想被別人知道的事情……」
聞言，沉默了片刻，隨後傑洛特也是無所謂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算不算秘密，但我的確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嗯？」×2
聽到了傑洛特的話語，托尼與伊森對視一眼，而後兩個人也是不約而同的做起了身子，一臉好奇的說道：「什麼意思？」
尤其是一旁的托尼，更是滿臉探究欲望的說道：「那你來自哪裡？是某種魔法的世界嗎？就跟當初在洞穴里的時候，我可是看到了你一劍劈開子彈，還用能量護盾擋下了彈幕！」
看到托尼一連串的提問，一旁的伊森也是忍不住的輕笑了起來說道：「你想問這些事情很久了吧？」
「當然~」托尼並沒有因此而感到不好意思，而是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遇到無法理解的事情就要像弄清楚它的原理和原因，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對此，傑洛特也是點了點頭說道：「那是法印，一種簡易且能夠快速釋放的魔法。至於原理的話……我也不是很清楚，因為我是獵魔人，不是術士。對我而言，只需要好用就夠了。」
「那你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的？」
一旁的托尼有些好奇的說道：「穿越世界這種事情可不是鬧著玩的……能展開說說嘛？」
「我也不知道。」
傑洛特嘆了口氣，眉頭蹙起：「我當時正騎馬走在路上，只聽到了腦海中出現了一個聲音，詢問我是否想要擁有超越命運，逆轉悲劇的能力。」
「最開始我還只以為是某個術士或老朋友開的玩笑，便隨口答應了下來。再然後，就是我們剛開始相遇的時候……」
聞言，托尼也是陷入了思索。片刻後，同樣是若有所思的：「說起來……你在我們說到紐約的時候反應也很大，是和這個聲音有關？」
「嗯。」
傑洛特點了點頭道：
「導致我來到這個世界的人就在紐約……我必須回到我的世界，因為大戰即將到來，我不能缺席。」
一番交談，托尼與伊森也是大致的了解了關於傑洛特現如今的狀態。
來自一個類似於中世紀，但是存在著超凡力量以及超凡生命的世界。雖然不太清楚獵魔人究竟是什麼東西，但是就從傑洛特的解釋來看，應該是人類通過某種成功概率極地的基因突變完成的轉化。
以及，很明顯的，傑洛特是個典型的實用主義者。劍刃也好，魔法也好，對於他來說都是達到目的的手段，對於隱藏在這些東西之後的意義又或是真理之類的並不在意。
就像是他所說的那樣：智者才會研究這些現象的成因，但我們獵魔人只要知道集中精神是施法的關鍵就足夠了。當然，還有對抗敵人的方法。
雖然對於這種知識的態度很冷漠，但……似乎不是個壞人？
就在托尼還在想著的時候，一旁的伊森則是有些好奇的問道：「那你覺得我們這個世界怎麼樣？比如說飛機，又或者槍？跟你們那個世界的魔法相比你感覺那個更好？」
「都差不多。」
聽到了伊森的話語，經過了短暫的聊天，相互之間有了一些基礎的信任，傑洛特也放鬆了些許——雖然身體依舊維繫著隨時可以進入到戰鬥的狀態，但在精神上並沒有太多的警惕。
就以獵魔人的反應速度，只要身體維持住，那麼精神便可以在獵魔人感官察覺到危機的瞬間立刻完成狀態的切換。
至於維繫身體戰鬥狀態的消耗……嗯，獵人們的耐力足夠他們連續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奔馬般疾馳。
看了一眼面前的二人，傑洛特也是順著飛機的窗子向下望去。
已經臨近紐約了，望著那星羅棋布的高樓大廈，自上而下的感受這份由鋼筋混凝土構成的森林。
如果是直接降臨在紐約，那麼傑洛特或許還是會感受到些許的驚嘆，驚嘆這個世界居然能夠通過文明與秩序將社會推進到如此地步。
那麼現在，在看到了中東的亂局與暴徒。在軍事基地中看到了那為了更高效，更精準的屠殺同類而研發的鋼鐵巨獸，在看到了不同地區之間儼然達到了極致的貧富差距後，傑洛特對於這個世界的驚嘆也便化作了一種置身事外的審視。
多了許多令人驚嘆的神奇技術，但本質上沒有什麼不同。
「雖然工具變了，但是人並沒有變。哪怕是沒有術士，孽鬼，惡魔，以及我這樣的獵魔人，世界一樣不會美好。」
傑洛特平靜的說道：「努力的讓自己變成一個好人，應該就是這個世界的普通人，唯一能做出的貢獻……也是在上位者眼中最不值得一提的東西。」
「那我們還是應該變成好人。」聽到了傑洛特的話語，伊森也是舉起酒杯說道：「畢竟正義會戰勝邪惡不是嗎？」
「……」
先是頓了頓，而後傑洛特望著放鬆下來的傑森，拿起酒杯潤了潤喉嚨搖頭道：
「我並不認為正義總是能戰勝邪惡。因為到最後決定勝利的並不是用一句正義又或是邪惡就能夠概括的，強大的人總會取得勝利，即便他在外人看來是邪惡的也是一樣。當然，做個好人絕對值得。」
「為什麼呢？」
聽到了傑洛特的言論，托尼有些好奇的問道：「既然你覺得總是強大的人取得勝利，又為什麼要做個好人呢？」
對此，傑洛特則是回問道：「如果你遇到困難你是希望身邊好人多還是壞人多？」
托尼：「那當然是好人。」
傑洛特：「所以做個好人沒壞處。」
傑洛特平靜道：「好人的朋友可以是許多人，而惡人的朋友就只能是惡人。很簡單的道理。」
聞言，托尼也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後興致盎然的做起了身子，拿起酒瓶對著傑洛特遙遙舉起：
「說得好！好久沒有聽到這麼淺顯易懂但是又有營養和說服力的話了。」
「比起這個……托尼你難道就沒有感覺到自己受到了打擊？」
看著渾不在意，甚至覺得傑洛特說得對的托尼，一旁的伊森也是有些好奇的說道：「那可是魔法，是魔法誒！你作為一個科學家，難道沒有感覺到世界觀收到了衝擊？」
「受到什麼衝擊？因為聽說了一些之前沒聽說過的東西我的世界觀就會破碎嗎？別開玩笑了，怎麼可能呢。」
對於伊森的想法，托尼顯得不以為意。
人家三體物理學不存在了是因為物理學的基礎規律被破壞了。
就好比牛頓站在蘋果樹下，第一個蘋果砸在了頭上，第二個蘋果就飛到天上，然後第三個螺旋式漂移，第四個變成黑洞，第五個落土便遁，第六個入水即溶，第七個飛出太陽系，第八個變成突破天際的鑽頭，第九個變成小男娘……
是因為無處不在的干擾讓他們無法得到正確的規律，也只有在這種情況下，在所有規律都被人為操控失去了意義無法證實，物理學才會不存在。
但現在，就只是魔法的出現而已……
托尼興致勃勃的說道：「科學才不會因為魔法的出現便不存在呢。說到底，科學是一種理念，是建立在可檢驗的解釋和對客觀事物的形式、組織等進行預測的有序知識系統。也是對無法理解的知識進行系統化與公式化的分析和解析的過程。」
「基於這一點，傑洛特所說的魔法在我看來就是一種尚未被發現的公式。可能是他們那個世界的人多出了一些特殊的器官，又或是多出了一些未被發現的元素。就像是他們那個世界的法師術士一樣，通過客觀的方式研究魔法的原理並掌握，不正是在用科學的方式總結未知事物的規律嗎？」
說著，托尼也是興致勃勃的又一次舉起酒杯說道：「科學永存，科學萬歲！作為一個科學家遇到了魔法應該是感到高興才對！你知道的，這代表著又是好幾篇SCI論文~」
聽到了托尼的話語，伊森也是有些茫然的撓頭，然後一邊茫然一邊跟著舉起酒杯。
只是一個普通的外科手術醫生，再加上無論是美國還是中東都一直存在著濃厚的，神神叨叨的宗教氛圍，所以讓伊森跟上托尼這種天才的想法無疑是有些難度的。
甚至說，如果不是恐怖分子綁票，伊森這輩子可能都不會與托尼·斯塔克這種天才以及地位的人有所交際。
但怎麼說呢？命運就是這樣充滿偶然。
不多時，三人落地，乘坐直升機抵達了斯塔克工業大廈頂端。
同一時間，等了半天的羅恩也是從甜甜圈店裡走出，一邊吃一邊看著直升機從空中飛過。
穿著風衣，戴著帽子。這在正處於盛夏的紐約而言顯得格外扎眼。不過羅恩完全沒有絲毫在意的樣子，而是打開了系統面板。
按照系統面板上所顯示的，醫院的第三個成員已經正是抵達紐約——同一天，億萬富豪，花花公子，托尼·斯塔克成功危險，從阿富汗回到了紐約的新聞也登上了各大新聞媒體的頭版頭條。
而關於新成員的定位，羅恩也是親眼看著成員定位圖標跟著直升機一路抵達斯塔克大廈。
這麼多巧合撞在一起，要是裡面沒有問題羅恩才會覺得有問題——按照系統的說法，每個新人降臨都會選擇一個合適的廢棄宇宙錨點。而這種錨點，自然而然的便是廢棄宇宙中擁有鼎鼎大名的各色人物。
正準備出發，然後羅恩就看到一個一個留著毛寸膚色暗黃髒兮兮，看起來呆頭呆腦有點唐不太聰明的男人坐在馬路邊上一邊笑一邊對著手機喊：
「哈哈哈，甜甜圈真好吃！哈哈哈~」
哪裡來的晦氣東西？
正想著，羅恩突然變色一邊，隨即遠離了該男子。
這男人屁股後面有股精臭味。
老默泡芙在吃甜甜圈？
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