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帝皇：手腳髒一點
戰錘40k。
「父親找我？」
臉上帶著帶著濃濃的疲倦，雙眼遍布烏黑的眼圈，基里曼一副遲早猝死的樣子來到了位於喜馬拉雅山巔的泰拉皇宮。
「嗯。」
有些感慨的看了兩眼基里曼，一旁的第一禁衛康斯但丁也是有些唏噓的搖了搖頭。
如今的帝國正在第36個千年，作為帝皇之爪，康斯但丁是為數不多知道帝皇的計劃以及在網道計劃破產後的B計劃大致情況的人。
本以為會在第四十個千年以後才會出現轉機的帝國卻在第三十六個千年便迎來了新生，這讓康斯但丁喜出望外。
雖說第36個千年的情況要比四萬年以後的狀態好上很多，但新的帝國百廢待興，尤其是聖徒塞巴斯蒂安在遞交了國教改革的計劃書後就跑出去傳教了……在原本的計劃中，應該是塞巴斯蒂安親自完成國教改革的。但是現在，有了基里曼這個牛馬原體，塞巴斯蒂安在遞交了計劃書後便直接抬屁股滾蛋，樂此不疲的開始了新的傳教之旅。
「國教現在怎麼樣了？上次帝皇在召見您的時候似乎進行了相當大規模的修改？」
「啊，是有這事。」基里曼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吐槽道：「是關於另外四個神明……真的，我真感覺我的父親可能有點精神分裂。明明帝國真理就是他說出來的，結果他現在不僅真的把自己當神將塑像塞進國教庭，還跟我說還有四個正義的神明。」
這麼說著，基里曼也是滿臉無力吐槽的從統御之手的夾層中取出了國教改革計劃書。因為這馬上就要在太陽系範圍內實行，所以並不是什麼機密，索性基里曼也就直接打開朝向康斯但丁讓他看清楚——康斯但丁在原體誕生之前就在護衛在帝皇左右。隔壁魔紋馬卡多類似，基里曼喊一句叔叔都沒有任何問題。
看著上面四善神虛像。
基里曼麻木的說道：「亞空間中與戰死帝國將士的英魂一起護衛在帝皇的身邊，勇氣與榮耀之神，科恩。智慧與知識之神，星列智。生命與繁茂之神，萘格邇。愛與美之神，莎莉詩……你說我怎麼感覺這麼眼熟呢？」
「是呀，好奇怪呀，一點既視感都看不出來呢。」
康斯但丁的嘴角抽動了幾下。對於這突然出現的四善神，就算是作為帝皇的親衛，康斯但丁依舊有點繃不住的抽動了兩下嘴角。
特麼的，如果亞空間有法院，現在的奸奇應該已經衝出來叫囂有人侵權，準備用法律的武器解決問題了。
嗯，如果真是這樣，恐虐的話應該是直接衝過來打架，然後被亞空間派出所拘留。納垢倒是挺安全，說不定會邀請另一個自己來喝湯？色孽不太好說，有可能對著自己直接開沖，並想方設法的把盜版自己關進地下室，就跟被納垢囚禁起來的那個靈族女神一樣。
「父親到底有什麼計劃？為什麼我感覺一點頭緒都沒有？」
基里曼將無奈的目光望向康斯但丁。對此，康斯但丁在思考了片刻後說道：「帝皇現在可能真的沒有計劃。」
「……什麼意思？」
「變化太多了，計劃還沒準備完就要推倒重來。」
康斯但丁有些唏噓的說道：「一直到網道計劃破產，帝皇坐上黃金王座，計劃都還在帝皇的預料範圍之內。包括在泰拉圍城結束後我的消失一樣，都是帝皇計劃的一部分，雖然不太清楚帝皇究竟準備了多少計劃，但也不會太多。因為計劃越多需要準備的就越多，變數也就會相應的更多。」
「但是現在，偉大的帝皇已經在開始研究二十六個字母的排列組合了。」
也就是說，計劃代號已經不止二十六個了是吧？
聽到了康斯但丁的話語，基里曼只感覺自己有些無力吐槽。
「先走吧，別讓帝皇等急了。」一邊走向泰拉皇宮，康斯但丁說道：「說起來你的狀態看起來不是很好，這段時間很忙吧。」
「我現在只想回到靜滯立場裡待會兒。」
基里曼一副死了媽的樣子說道：「你知道的，我對於靈能魔法什麼的一向不感冒，現在我父親親自告訴我帝國真理都是狗屁，亞空間存在著真正的感情實體他自己也是個神。光是這件事情我就要消化好久好久。我正想著要怎麼接受國教呢，他又跟我說在國教里再添上幾個位置……三千多年了呀，宗教改革也沒有直接往裡面塞人的，還是既視感這麼強的傢伙。」
「還有阿斯塔特聖殿，我是真沒有想到TMD我當時為了防止忠誠派阿斯塔特中異端餘孽再次興風作浪遍布的臨時管理方式能一直用到第三十六個千年……如果不是現在醒了，估計還要往後延上幾千年。累了，麻了，有點無語。」
「會有內政部，我從來沒有想像過一個國家的內政效率居然能夠低下到這種地步。我已經三天三夜沒合眼了，結果一抬頭，積壓的待處理文件還跟小山一樣。我現在看到那些積壓文件就想笑。你知道嗎康斯但丁，我的極限戰士二連長已經申請自我流放進行贖罪遠征了，理由是在漫長的文件工作中產生了異端情緒，只有殺死帝國之敵才能證明自己的忠誠……」
「搞笑，要是申請自我流放就能擺脫這地獄一樣的工作，我第一個申請。」
「還有法務部和軍務部，那些個高領主我真的不想說……」
康斯但丁只感覺自己打開了什麼潘多拉魔盒，居然能讓在原體裡一向給人的感覺比較沉默寡言的基里曼反應這麼激烈——雖然基里曼的聲音和平穩，但與其說是平穩，倒不如說是大量麻木構成的情緒穩定的絕望。雖然不是很清楚這段時間基里曼都經歷了什麼，但康斯但丁為自己的任務只是棒帝皇處理一些可能產生嚴重後果的「小事」而感到慶幸。
不多時，二人來到了重兵把守的王座之廳。
推開門，帝皇那枯瘦的身軀依舊坐在巨大的黃金王座上。雖然依舊被囚禁在王座上，但是現在的帝皇給人的感覺明顯好了不少。如果說之前的時候帝皇的肉體因為需要堵住金馬桶的緣故一直在死亡和瀕死之間徘徊波動，那麼現在的帝皇就是在瀕死與極度虛弱之間波動。雖然依舊很慘，但是相較於之前剛回復一點血肉就要全扔進亞空間用來堵門，現在的帝皇已經能夠有效的緩慢恢復了。
這不，之前多大骷髏架子現在都已經變成了木乃伊的造型。雖然依舊乾癟生硬缺少彈性，但最起碼肌肉的組織已經逐漸多了起來，也豐滿了那麼一絲絲。
「十三號，來了。」
帝皇冰冷的自言自語道。如果說之前的時候基里曼還會感到由衷的不滿，認為帝皇就是將自己和自己的兄弟當成工具，阿斯塔特星際戰士與所有的原體都會在大遠徵結束後跟曾經的雷霆戰士一樣清理一空，那麼現在，基里曼只是感到有些無語。
帝皇的感性不在這個世界，而是在另一個基地宇宙，一個比亞空間更加遙遠，更加神秘，也是聖人王羅恩所在的地方。
片刻後，帝皇的頭頂發散出微微的光芒。片刻後，坐在黃金王座上的帝皇重新睜開了雙眼。和之前的冷漠與木然不同，現在的帝皇眼眸中多出了些許人性的色彩。
「小十三啊，十九呢？他怎麼沒來？」
「我來了，父親。」
伴隨著話語，位於帝皇的身後，一團如同濃墨般但是沒有任何光澤反射的陰影如同黑色的水滴滴下。落在地上的瞬間，伴隨著擴散的漆黑，科拉克斯那高大，但是蒼白而消瘦的身影從中浮現。
有些疲憊，科拉克斯深呼吸恢復了一下身體的狀態隨後抬起頭說道：「我在尋找艾瑞巴斯和其他叛徒兄弟的蹤跡。」
這麼說著，即便是好脾氣的科拉克斯也不禁有些氣急的說道：「這些該死的懦夫，在珞珈他們死後便藏在亞空間的深處絕不外出，但我懷疑他們是在準備什麼更加邪惡的圖謀，混沌的四邪神肯定達成了一些未知的協議，我甚至看到奸奇和恐虐的大魔和平共處的待在一起。」
聽到了科拉克斯的話語，一旁的基里曼也是眯起了眼睛。
因為這個時代的帝皇恢復了與外界交談的能力，所以現在的基里曼已經知道了許多關於亞空間的事情。其中，四大邪神之間的關係則是基里曼了解與研究的重點。
四大邪神之間並非和平共處，而是相互攻擊，其中，奸奇被認為是第二強大的邪神——第一強大的是恐虐，因為宇宙各處都充斥戰爭與暴力。但是在計謀與領導力方面，奸奇完勝恐虐。這也讓恐虐和姦奇之間的關係極差。前者崇尚暴力的戰爭，後者崇尚智慧的變化。前者認為後者滿腦子小聰明沒有榮耀可言的小賤貨。後者認為前者是傻大憨粗就只鬧無腦莽莽莽的無智匹夫。
呃……從這個角度來看，四邪神也是經典的國漫四人組設置。一個熱血笨蛋男主，一個高冷智慧男二，一個花瓶女主，一個和事佬肥宅。
而恐虐討厭奸奇也十分正常，因為奸奇最喜歡的就是教唆其他混沌邪神進行戰鬥，然後自己坐收漁翁之利。這讓恐虐總是感到由衷的憤怒。但被抓到現行時，奸奇也總是能輕鬆背誦出律法——混沌領域也存在律法。並在這過程中舉證一堆證據來證明自己沒有責任。就算是包括帝皇和其他三大邪神都認為奸奇有問題，奸奇也硬是能證明自己無罪。
愛來自美利堅律師天團。
辛普森點了個贊。
「不用理會。」
帝皇說道：「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請問是什麼事情？」
「另一個宇宙的支援作戰。」
帝皇打開了羅恩發過來的信息說道：「在我原本的計劃中，帝國的備選計劃應該在第四十個千年後才正式開始執行。但是現在，一切計劃都推倒重來。就現在的情況來看，結果是喜人的。不過同樣的，作為代價，我們需要無償的幫助另一個領域的一些存在面對外宇宙的敵人。」
「敵人？有相關的訊息嗎？」聞言，基里曼稍稍皺眉：「交易我知道，已經有許多戰團執行了相應的任務。為什麼這次這麼嚴重？甚至需要你專門回歸……敵人很強大嗎？」
「敵人很強大。」帝皇說道：「那是一個被稱之為「氪星人」的種族，他們的星球重力為聖地泰拉的五十倍，細胞能夠通過照射太陽吸收輻射，將太陽能轉換成各種形式的能量，使他們具備透視、超音速飛行、超級力量，超級聽覺，冷凍呼吸，媲美乃至遠超機械神甫的計算能力，並且能夠在真空中以及其他極端惡劣的環境條件下生存。」
「……」
聽到了帝皇的話語，即便是已經做好了面對強大敵人的準備，但是基里曼和科拉克斯等人依舊忍不住的倒吸一口冷氣。
隨後，基里曼更是乾脆的說道：「違約的話我們需要付出什麼？」
「不能違約。」
帝皇的頭顱幅度微弱的搖晃了兩下說道：「他們並非不可戰勝。根據情報顯示，一旦接觸到名為「氪石」以及紅色太陽的光芒照耀，他們的能力就會急劇降低，乃至直接死亡。羅恩能夠提供的氪石，以及紅太陽輻射武器數量根據我的估算，大概能夠完成五千套動力裝甲的臨時附魔。」
聽到了有針對的方法，科拉克斯和基里曼也是鬆了一口氣。
如果說沒有針對辦法的話，那真是……拿頭打都打不贏。
「看樣子我們要出點血了。」基里曼深吸一口氣說道：「完成原鑄改造手術的精銳星際戰士老兵大概有四千人……但願他們都能活著回來。嗯，也希望我能活著回來。」
「你不用去。」帝皇說道：「帝國的內政還需要你來處理。」
要不我還是去吧……
基里曼無力吐槽。
而一旁，將目光望向了已經接受自己亞空間本質——或者說要已經完成升魔的科拉克斯，帝皇在沉默了片刻後說道：「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科拉克斯。」
「我會努力的。」科拉克斯點了點頭。
「手腳記得隱蔽一點。」
「……隱蔽一點？」科拉克斯皺眉，敏銳的意識到了什麼。
而帝皇則是一臉坦然的說道：「超光速引擎，強慣性阻尼器，緻密性有機材料，液體幾何技術，意識上傳，幽靈引擎，世界引擎……還有氪星人的基因種子。」
「能偷幾個偷幾個，罵名我來擔。」
科拉克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