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蝙蝠家族的私事
聽到了布魯斯追擊自己時發出的聲音，位於前方拖行著企鵝人的蝙蝠車上，瑪莎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濃濃的氣憤。
「布魯斯！你怎可麼以這樣！我可是你親愛的媽媽！」瑪莎不滿的喊道：「你甚至不願意喊我一聲媽媽！——但是沒關係！布魯斯！放心吧，媽媽會永遠愛你的！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但是現在，媽媽很生氣，所以，我會讓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話語間，伴隨著癲狂的笑容，瑪莎單手駕駛著那近乎在垂直的牆面上向下疾馳的蝙蝠——或者說小丑塗裝的蝙蝠機車，另一隻手則是猛地揮動鐵鏈。那看似瘦弱的身軀在這瞬間崩發出了超乎想像的龐大力量。
被拖行在蝙蝠機車的後面，企鵝人發出一陣驚恐的哀嚎。
「操你媽的蝙蝠俠！你快點說幾句軟話呀沃日——不對！不艹你媽！操伱爸！蝙蝠俠我草你爸！！」
話說到一半的時候，企鵝人就感受到束縛著自己脖子的繩索猛然收縮。還沒等回過神來，緊接著便被直接甩飛。一路上砸碎了不用知道多少露台裝飾，驚恐之餘企鵝人也意識到了自己究竟是哪裡說錯了。
大概在幾個月前吧，哥譚市出現了兩個特殊的新人。之所以說他們是特殊的，是因為他們雖然和蝙蝠俠對著幹，但乾的都是超級反派。
其中一人自稱為蝙蝠俠的父親，另一個自稱為蝙蝠俠的母親，並將蝙蝠俠親切的稱呼為小布魯斯。在最開始的時候，沒有人把這兩個人放在心上。但是慢慢地，他們意識到了不對——雖然在蝙蝠俠的眼裡，殺死一百個人的罪孽和殺死一個人的罪孽沒有什麼不同，都只是送進監獄，或是再打斷手腳之後再送進監獄。但無論如何，蝙蝠俠都不會殺死罪犯。
但是這對瘋子夫妻完全不同——他們要更加瘋狂，尤其是這個「女小丑瑪莎」。更是熱衷於當著蝙蝠俠的面將他們折磨致死。
而他們稱呼蝙蝠俠為布魯斯這件事情也同樣有許多人進行了調查——畢竟，哥譚市裡的確有一個相當出名的布魯斯。布魯斯、韋恩。
但是這種調查很快就不了了之……因為哥譚隨便一個人都知道，哥譚首富布魯斯早在小時候就已經失去了雙親。當時的新聞鋪天蓋地的，一大堆人在預測誰會成為哥譚的下一個首富。
畢竟，一個小孩子，讓他去管理億萬資產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而在這樣的誘惑下，任何吃絕戶的事情都不會讓人感到意外。
但有些意外的，他的老管家在小布魯斯還年輕的時候以職業經理人的身份打理好了韋恩集團的一切，並且在布魯斯成年後，將韋恩集團完完全全的還給了布魯斯。
人們想像中各種各樣的交鋒，商戰，奪權，搶印章，發財樹澆開水之類的劇情都沒有發生，整個過程順暢自然的令人感到難以接受——尤其是哥譚市那些已經蟄伏了許久的其他集團，家族。他們早就做好了韋恩內亂的時候啃下韋恩集團旗下的部分市場。結果一切就這麼水靈靈的結束了，讓他們的所有準備都直接泡湯。連帶著許多投資人也失望透頂，反而讓韋恩集團憑空的吃了一波紅利。
但無論韋恩集團如何，有一點都是無法否認的。那就是小布魯斯的雙親早就死了。
結合阿克曼瘋人院給出的訊息，這是兩個早就被關押在精神病院深處的神經病，以為自己是托馬斯、韋恩與瑪莎、韋恩。但實際上，他們就只是兩個超級精神病罪犯。
像是現在這般，意識到了自己說錯了話，企鵝人立刻改口，但是瑪莎卻並沒有任何留情的意思。
在鎖鏈的拘束下，其略顯臃腫的身軀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線，隨後啪嘰一聲直接砸在了大廈外牆一側的強化玻璃上迸射出漫天碎塊。等到瑪莎麾下的戰車掠過其砸落的地方被繩索重新拽起，映入眼帘的企鵝人已然變成了一塊血肉模糊的爛肉。
看到了企鵝人已經危在旦夕，布魯斯的目光中露出了一抹憤怒與隱晦的驚懼。
他能夠下定決心用任何手段戰勝任何人。哪怕對方是托馬斯，布魯斯也能強逼著自己冷靜下來堅持自己的意志。但偏偏對方是自己的母親——瑪莎對於布魯斯的愛是不加以掩飾的，而因為其出身的凱恩家族存在著先天性的精神疾病，所以瑪莎對於愛的表達方式也無比激烈。
「別擔心，布魯斯！他們不會存在太久的！都不會存在太久！正如現在這般，他們正在奔向地獄！」瑪莎的目光中洋溢著興奮。
她已經聞到了恐懼的味道——或者說恐懼毒氣的味道。
而作為邊複習的死敵之一，企鵝人的生命力同樣十分頑強，並沒有因為這慘痛的一擊直接橫死——但也已經到了瀕死的邊緣。
感受著死亡的恐懼，企鵝人也顧不上什麼狗屎一樣的計劃，發泄似得大喊道：「夠了！你們還在等什麼！是想等我死了再動手嗎？！」
在企鵝人話語落下的瞬間，位於哥譚市的陰暗角落中，死亡射手也是有些不爽的咋舌一聲。
穿著全身護甲，面部的右眼被紅色的電子瞄準器覆蓋。
作為DC宇宙的最強射手，死亡射手的能力毋庸置疑。他精通幾乎每一種型號和口徑的槍枝，同時也擁有出眾的身體條件及非常優秀的運動能力以及與之相對應的強悍的近身肉搏能力。在密語笑話戰爭中，更是曾與另一名傳奇僱傭兵喪鐘打的不可開交。過程中近身遠程無所不用其極，僅僅是無辜的路人受害者就高達六十餘人。
雖說死亡射手的主要武器是他的消聲腕槍——如同腕帶般被固定在手腕上的槍械。以及和附加爆炸性裝置的格洛克9毫米手槍。但是面對不同的敵人，死亡射手也會進行不同程度的前期準備。
而這個傳說殺死了上一任小丑的瑪莎小丑，毫無疑問，值得死亡射手用盡全部手段去進行針對。
遙遙的凝視著數百米外正在大廈上告訴疾馳的瑪莎。在這樣的距離下，一個成年人比一隻螞蟻大不了多少。但擁有著遠超常人的觀察能力與感知能力，死亡射手甚至能在百米看清楚蜂鳥翅膀每一次拍打的軌跡。而現在，這個稱之為「永遠不會錯過任何機會」的最強殺手只是有些不爽的咋舌。
該死的企鵝人，無能的廢物，居然就這麼激怒了瑪莎小丑——她現在還沒有進入最佳射程呢！
但是企鵝人已經這麼說了，瑪莎小丑和蝙蝠俠必然有所警覺。所以死亡射手也沒有繼續磨蹭，而是立刻激活了早已布置好的射擊陷阱。
瑪莎小丑和老蝙蝠托馬斯這對精神病超級罪犯的組合出道對哥譚市的黑暗世界產生了嚴重的打擊。為了讓這兩個討厭的傢伙離開哥譚市，讓哥譚市變回曾經那個獨屬於蝙蝠俠和他們的樂園，所以這一次的許多超級罪犯也都聯合了起來。
像是現在這般，通過神經系統與視覺電信號進行連接，死亡射手的大腦中同時出現多個附加感官。同時進行瞄準，在布魯斯驟然縮緊的目光中，附近的街道上透過薄霧射出一道道亮紅的光點。
哥譚市的水氣很重，常年陰濕，當下的時節更是每逢夜晚便會升起令人感到不適的薄霧。也正是因為如此，這些紅外射線也在薄霧的映照下變得格外明顯。
數十道紅外線鎖定在瑪莎的身上甚至是頭上。但是映入那些狙擊手們視野的，卻是一張興奮到癲狂的臉。
暢快的笑著，瑪莎歡呼著喊道：「看吧！布魯斯！這個罪惡的城市已經伸出了他的魔爪，他想要阻止媽媽拯救你——但是沒關係！因為父母的愛是不可戰勝的！」
話語落下，瑪莎整個人的目光染上滿目的深綠。同樣是小丑，但是如今的瑪莎已然走上了一個與正常世界觀截然不同的道路。
「控制住，瑪莎。」
還沒等瑪莎體內的負面意識爆發，一道冷漠的聲音便從其身旁響起。而聽到了這聲音，布魯斯的目光中也是多出了一抹濃重的不安。
緊隨其後，伴隨著空間的波紋，同樣穿著蝙蝠戰衣，但是給人的感覺要更加硬朗，強壯，粗暴的老蝙蝠如同鬼魅般出現在瑪莎的身前。身後那巨大的斗篷張開，邊緣噴射出激烈的爆音能量提供動力，一個甩手的瞬間，數十枚飛鏢破空而出，將那些襲來的子彈盡數切碎。
「哈！托馬斯！你回來了！你快看，看看我們的小布魯斯多麼有活力！他還在追著我們呢！」
回頭看了一眼布魯斯，托馬斯的目光中充滿了平靜與冷漠——事實上，在第一次見面結束之後，托馬斯就很少會出現在布魯斯的面前。
這種無言的「父愛」時常會讓布魯斯感到一陣的不安。因為相較於母親那熱烈的表達，父親的這種沉默總讓布魯斯覺得他一定是在謀劃什麼大事。
想著，布魯斯的目光也是多出了一抹冷峻，催動著身下的機車迅速的進入到過載狀態，布魯斯以驚人的速度朝向前方的父母發起追擊。
「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這與你無關。」托馬斯冷漠的回應道。緊接著，手臂一揮，閃點世界的鋼骨模塊瞬間激活，轟鳴的聲浪撕裂身前的空間形成炫目的爆音通道。
「今天的家庭時光到此為止。瑪莎，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聞言，瑪莎的目光中流露出一抹不忍。但是這不忍很快就化作了一抹釋然，隨後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
說完，瑪莎回頭望向布魯斯，臉上的笑容帶著一些離別的傷感。
「孩子，爸爸媽媽這就要走了。不過你不用擔心，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回來——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回來的！」
下一刻，托馬斯與瑪莎進入爆音通道消失不見。這種源自於鋼骨的空間傳送能力經過托馬斯的不斷使用如今已經十分熟練。在不涉及到外星球的情況下，至少在地球內部完全能算得上是進退自如。
而看著瞬間消失的另一個世界的父母，布魯斯也是抿了抿嘴，隨後有些無奈的說道：「阿爾弗雷德，你為什麼不通知我——蝙蝠洞應該能檢測到爆音通道和空間係數的波動！」
「的確可以。」聽到了少爺的話語，蝙蝠洞裡，手裡拿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阿爾弗雷德一邊慢條斯理的喝著，一邊有些無奈的說道：
「但在我準備向您進行通知的時候，蝙蝠洞的系統就被臨時接管了……嗯，想必是老爺身上的鋼骨系統構成的。不得不說，少爺。如果您打算一直瞞著正義聯盟的其他成員自己處理的話，至少在電腦程式這方面不太可能戰勝老爺。」
「是啊是啊。」
一旁的芭芭拉也是點頭，有些無奈的吐槽道：「老太爺和夫人的能力都太超綱了。而且我有些不太能理解，為什麼夫人製作的小丑病毒具有那麼強的感染能力。按照計算機進行的模擬，或許就連超人都沒法完全的抵抗、」
「哈哈，酒神因子！她已經掌握了酒神因子~」
就在芭芭拉和阿爾弗雷德還在吐槽的時候，另一邊，一個被紗布蓋著的真空箱裡，傳來了一道歡快的聲音。聽到了這聲音，芭芭拉也是頗為不適的晃動了兩下下身。而那聲音顯然並不在意芭芭拉等人的狀態，只是興奮的喊道：
「小蝙蝠！放棄吧我親愛的小蝙蝠！你戰勝不了他們，除非——讓我們完全的合而為一！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戰勝蝙蝠俠與小丑夫人！」
「夠了，閉嘴！」
不等罐子繼續說話，一旁只是作壁上觀的托德便冷漠的拎起棍子砸在了玻璃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哈哈！托德！你也別裝了！事實上你才是比任何人都想離開這裡的傢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