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班納的決意
OAA，漫威多元宇宙的至高神，橫向對比等同於隔壁DC宇宙的上帝本尊。而與之相對應的，OBA則是萬物之下，其所代表的乃是真正的地獄，是所有一切負面意識，邪惡，憎恨的起源與終點。
與OAA相對立，OBA在最開始登場的時候逼格可以說是高到了天上。但是伴隨著劇情的推進，人們也便發現，OBA並非是一個獨立的個體，而是OAA的一體兩面。
簡單地說，就是熱衷於合家歡大團圓結局的『好』編輯和熱衷於造化弄人讓超級英雄妻離子散為了拯救世界拼盡全力但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的『壞』編輯。
嗯，這裡的好與壞並非是形容作品，事實上，有相當多所謂的『壞』結局讓人感到意味深長，回味無窮。
但無論如何……
「就憑我們的能力，就現在而言，想要和OBA抗衡無異於痴人說夢。」
搖了搖頭，古一說道：「這件事情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控制範圍……直接上報吧，讓OAA來親自處理。」
作為OAA的一體兩面，OBA固然力量強大，能夠輕而易舉改變世界的框架。但作為OAA的一體兩面，就現在而言，依舊是OAA掌握了主動權。
羅恩等人所在的基地宇宙地位特殊，雖然是漫威多元宇宙的分支，但在成為基地宇宙的那一刻，就已經完全的獨立了出來。
「這可能也是OBA所渴望的。」
意識到了這一點，羅恩也是說道：「一體兩面，OBA被OAA近乎完全的壓制。而通過被完全獨立的基地宇宙，OBA或許便能夠得到他所渴望的自由？」
「……有可能。」
聞言，古一也是點了點頭。
OAA和OBA之間的爭端尋常人或許無法理解，但作為內務部門的主管，古一或多或少的也知曉一些。
打個比方的話，OAA和OBA等同於一直在爭奪家產。只不過在這個過程中，從始至終都是嫡出的OAA取得上風，庶出的OBA則是敢怒不敢言，
而現在，遲遲找不到破局機會的OBA決定直接掀桌子玩盤外招——分家。
「或許在這過程中OBA所得到的只能是一小部分，但是相較於正面與OAA抗衡，OBA對這一小部分的掌控權至少是絕對的。而不像是之前那般，被OAA從頭到尾壓在下面。」
聞言，古一摸了摸下巴說道：「嗯，但就算OBA只得到了OAA神的一部分，也遠非我們所能夠觸及的。就和其他世界的浩克一樣，但凡是與OBA存在聯繫的浩克，除非他們自己能夠……等等，他們自己？」
說到這裡，古一也是眯了眯眼睛，隨後將目光望向了一旁的羅恩。在感受到了羅恩目光中那相似的視線後，古一也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是的，沒錯…」
想著，古一也是若有所思的說道：「萬物之下的力量無法被消滅，基地宇宙雖然獨立，但在萬物之下完成連接的那一刻起，其也便成為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在這種情況下，一切封印所能夠起到的作用都只是延緩毀滅的到來……」
「不是，那那個叫做萬物之下的東西為什麼要盯上我啊？」布魯斯·班納感到不解，感到無辜：
「我就只是一個物理學家而已，有什麼值得那種怪物在乎的？實在不行……實在不行你跟他說我願意把身體交給他，只要他能……」
「不！班納！浩克，不讓！！」
還沒等班納說完，一旁浩克便咬牙強撐著打斷了班納的話語。那魁梧的身軀艱難的抵著身後的大門。迎著班納不解中帶著恐懼的視線，浩克顯得格外笨拙，張著嘴，卻也只是艱澀的說道：
「浩克，不讓……班納…死！」
「班納，聽話！浩克，保護！」
話語間，或許是因為分心，浩克的腳下一滑，身後的大門稍稍推動些許，展開的縫隙中傳出濃烈的憎惡與不加以掩飾的惡意。
只是感受到，便讓班納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就，能跟我清楚的說明白嗎？哪怕一點也行，至少說點我能聽明白的！」
聽著班納那甚至帶著自暴自棄的話語，躲在一旁抵著大門的浩克露出一抹驚慌，隨後低著頭繼續擋著門，沒敢說話。
而想了想，意識到了自己這個世界的綠巨人和其他世界綠巨人的不同，對比自己印象中的綠巨人的諸多起源故事，又回想了一下基地宇宙班納的記憶影像，將其中的線索相串聯，不多時羅恩的目光中也是多出了一抹瞭然、也便說道：「我來跟你說吧。」
「嗯？」
班納投來了疑惑的目光。
而羅恩則是看了兩眼浩克後說道：「你可以理解為，在我們原有的宇宙之外，存在著一個伽馬領域。這個領域是真正的地獄，而這個地獄的主人是名為OBA的魔王。」
「在你出生之前，這個魔王就已經盯上了你。為了自保，你的意識中分離出了眼前的浩克。浩克與你本身便是一體1，你甚至可以將它視作伱的孿生兄弟。」
「他是……我的兄弟？」班納表示無法理解。
而羅恩則是繼續說道：「是的，孿生兄弟。他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便是擋住你精神領域中的大門，讓大門另一邊的魔王無法傷害到你。」
聞言，班納的目光中露出一抹難以置信的神采，隨後望向浩克，遲疑了片刻後詢問道：「那……那為什麼他每一次出現，我都會變成那種怪物？」
「都說了，他是在保護你。」
羅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說道：「你的精神本身長期受到來自OBA的威脅，所以在浩克一直待在你的精神領域中保護你。而當外界的你受到了威脅，浩克便會前往現實世界保護你。即，變成所謂的綠巨人。」
說著，羅恩也是有些感慨的搖了搖頭。
「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在疑惑，為什麼浩克在戰鬥的怒火中卻夾雜著一抹揮之不去的驚懼與恐慌。現在看來，並非是因為他在懼怕戰鬥，而是因為他的憤怒與恐懼是共存的，他只想儘快的結束戰鬥，脫離戰場。因為他來到外界的時間越久，精神領域的大門就越有可能被魔王OBA打開。」
「浩克在……保護我？」
聽到了羅恩的話語，班納愣了愣，但是望向浩克，遲疑了良久之後班納只是本能的搖了搖頭。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浩克只是因為我受到伽馬輻射而出現的基因突變和精神分裂而已，怎麼可能是為了保護我？」
望向羅恩，班納一臉強笑的說道：「而且我是這個月才受到的伽馬輻射，浩克也是在這個月才出現的，怎麼可能會保護我？不想方設法的占據我的身子就不錯了……」
聽到了班納的話語，羅恩沒有說些什麼，只是站在原地神色平靜。反倒是在班納的身後，聽到了班納的話語後，浩克有些傷心的低下了頭。但也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沉下一口氣一言不發的用勁堵住了身後的大門。
對此，羅恩也有些無語。
雖然浩克看起來無比的憤怒，在漫威的諸多作品中還有戰尊浩克，野蠻浩克，綠殤浩克，宇宙隊長浩克，克浩等諸多變體。且這些變體無一例外都是以強大的肉體力量與狂暴的戰鬥姿態為人所熟知。但是實際上，在拋去了『憤怒』這一因素之外，更多的時候，在面對布魯斯·版納時的浩克給人的感覺都更像是一個受氣的小媳婦。
委屈又可憐。
而和羅恩看了好一會，強撐著的班納在沉默了片刻後卻不由自主的抿了抿嘴，隨後將目光望向了身後一言不發，只是默默抵著大門的浩克。在沉默了片刻後說道：
「我真的能相信你們嗎……」
雖然班納一直在否認，但是實際上，班納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身後的浩克在為自己的否認而感到傷心。
這種感覺很微妙，因為在以往的時候，班納只能夠感受到浩克那狂暴的憤怒。而現在，浩克那憤怒的自我在外面化身綠巨人保護自己。而最真實的自我則是停留在精神領域中抵抗著來自大門另一邊被稱之為'OBA'的魔王的攻擊……
一隻恐懼並厭惡的傢伙居然一直在保護自己。
甚至說，不止是現在，而是在自己受到伽馬輻射的衝擊之前，就一直在悄無聲息的保護自己……這一前一後巨大的反差，讓班納如今的心情顯得有些難以言說。
最主要的，這讓他不知道應該以何種形式面對浩克……
「你不用去表達，因為你們本就是一體的。只不過，在這之前，你從未意識到他罷了。」
一旁傳來了古一平靜的聲音。
「但是現在，你已經知曉了這一切，那麼也是時候做出選擇了。」
「我應該怎麼做？」
「你想要怎麼做？」古一詢問道。
班納知道古一再問自己什麼——應該怎麼做和想要怎麼做聽起來沒什麼區別，但實際上卻相差巨大。一個古一想到的解決方案，一個是班納所希望的解決的方式。
而在短暫的片刻後，班納則是抿了抿嘴說道：「至少，不再是浩克孤獨的保護我。」
「那就夠了。」古一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隨後手掌在空中不斷的滑動。伴隨著秘能的軌跡在空中留下一道道凝而不散的咒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