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社達主義不可取
「哇哦哇哦，看到了這一幕，就算是立刻去死都值回票價！」
手拎著一個單筒望遠鏡，位於一處摩天高樓的上方，羅恩站在邊緣的護欄外言語間充滿了驚嘆。
當羅恩知道阿姆斯特朗這位社達主義強者來到了社達主義天國夜之城後，羅恩便敏銳的意識到了不對。尤其是在知道了阿姆斯特朗已經提前一個月抵達後，羅恩更是求爺爺告奶奶，終於申請到了上層幫忙調整了一下時間流速的對比，終於趕在阿姆斯特朗徹底把夜之城乃至整個世界搞死搞活搞成賽博顛佬世界之前成功抵達。
而看著望遠鏡中的畫面，聽著阿姆斯特朗的話語，羅恩很快便意識到了阿姆斯特朗想要幹什麼——街頭演講一直都是拉選票的好手段。
但是在安全性上日本有話說。
心裡想著，羅恩也是收起瞭望遠鏡——望遠鏡對於羅恩而言本身就是一個擺設，如果羅恩願意，他的肉體感官完全可以籠罩整個夜之城乃至大半個美國。
阿姆斯特朗是一個社達主義狂人，但是在這個基礎上，在有遊戲中給人的印象也同樣深刻。主要原因便在於作為一款14年的遊戲，後來現實世界的發展中真的出現了一個理念與阿姆斯特朗十分相近，乃至口號都一模一樣的大公司老闆競選總統。
主要原因在於，系列遊戲的製作人小島秀夫和他的「合金裝備」系列一直以大膽創新而聞名。雖然玩起來給人的感覺似乎只是普通的動作潛入遊戲，但故事中的每個人物都被政治陰謀所籠罩。在2014年的一次採訪中，小島更是公開承認「MGS系列的故事是在質疑美國在世界上的主導地位」。
而現在……
迎著所有人的視線，聽到了阿姆斯特朗的話語，位於直升機上的主持人斯坦用十分誇張的語氣難以置信的說道：「天哪！我聽到了什麼？一個德克薩斯共和國的人，想要讓美國重新偉大！是舊美國吧？總不能是新美國吧？現在的新美國還不如夜之城大規模呢！」
賽博朋克2077的故事雖然設定在2077年，但和現實世界的不同點在於二十世紀八十年代末。在時任里根擔任美國總統期間，美國政府被聯邦調查局、中央情報局、國家安全局和美國緝毒局組成的秘密組織所掌控。
因為這影子政府首腦一共四人，所以這個影子組織在後來被稱為三與五之間人幫。這些人在暗中操控美國政府，並大力宣揚「利益大於人民」。
在這個過程中還出現了許多意外，比如哥倫比亞毒販在曼哈頓引爆一顆核彈，10.5級大地震導致洛杉磯百分之三十的土地被海水淹沒，流星般，戰爭，經濟衰退等等等等。最終導致了美元崩潰，歐元趁虛而入成為了法定貨幣，而美國也分裂成了四個國家，其中便包括了德克薩斯共和國。
而聽到了主持人的話語，阿姆斯特朗並沒有因此而生氣，而是認真的說道：「我知道，有很多人對於我的想法不屑一顧，認為所謂的美國就是昨日黃花……但，絕非如此。我所要創造的，並非是那個過去陳腐的政體，而是一個全新的世界！！」
張開雙手，阿姆斯特朗大笑著。伴隨著笑容，一根根青筋在其額頭暴起，彰顯了其內心的狂熱與興奮：
「數字時代，無用的信息與不實信息廣泛傳播，造成大量誤解與惡意中傷，這些垃圾信息在沒有過濾機制的數字空間中，以可怕的速度不斷增長，這只會拖慢社會發展進程，阻礙進步……我向你們承諾！新美國的人民，所有相信我的人民！我的第一條法律，是去他媽的無良媒體！」
「不得不說這對於我這個媒體人而言很有挑戰性。」斯坦用一種自嘲的語氣調侃了一下自己。
但是更多的人，在看向電視屏幕中的阿姆斯特朗的時候，都從單純的將阿姆斯特朗當做一個賽博精神病，變成了『哦，這傢伙說的還有點道理』。
「但是同時，我知道，你們已經習慣了夜之城。是的，沒錯，我也喜歡！因為這才是赤裸裸的真實！但，還不夠，還不夠真實！還不夠平等！」
阿姆斯特朗攥緊了拳頭高高舉起，聲音慷鏘有力的說道：「我們每個人都被灌輸著相同的理念長大，善待他人，熱愛祖國，相互幫助！但卻要在競爭中踩著他人成為優勝。」
「老師和長輩們告訴你你是獨一無二的，相信自己就能取得成功，但事實卻是只有極少數人能夠功成名就！」
「這是一種欺騙，因為人是不平等的！總有人能夠通過父母兄弟的幫助破壞這份平等。而在破壞平等的同時，他們卻在用相同的手段繼續矇騙！期滿！」
「醒來吧！美國的人民！」
阿姆斯特朗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慷慨激昂的宣講自己的理念了，這令他感到熱血澎湃。
「看似思想解放信息爆炸，人人可以發聲，其實更容易變得不負責任和被利用！正義不存！公平不在！你們覺得我是瘋子？沒錯，我就是瘋子！要讓獨屬於上位者的權利和正義回到人民的手中！」
「我將重新建立美國！」
阿姆斯特朗雙手落在露台的護欄上，望向下方來自創傷國際的士兵們不像是被圍攻的困獸，反而好似正在檢閱屬於自己的軍隊。
「我向你們保證，無論何時，世界經濟的命脈將在於美元的價值！美國人是第一位！一切，只會以美國優先！」
「Make America Great Again！」
「Make America Great Again……天哪，這聽起來甚至讓我有些熱血澎湃？」
直升機演播室里，斯坦敏銳的聞到了大新聞的氣息，雖然是疑問句，但誰都能感受到斯坦言語間的躍躍欲試，一如夜之城的普通平民們一樣。
越是混亂，越是不公，越是不滿，人們越會青睞那些偏執，乃至民粹的理念。
「Make America Great Again！」
看著屏幕中聲音慷慨激昂的阿姆斯特朗，跟義體醫生通宵了喝了一夜酒這才堪堪在六街幫其他老夥計們的電話轟炸下醒來的火炮一打開電視，就看到了阿姆斯特朗慷慨激昂的演講。
「媽的，我沒看錯吧？這是昨天跟大衛那小子一塊來的人？」
用毛巾隨意的擦了擦臉，人至中年不得已，海妖二代泡枸杞的醫生言語間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怎麼莫名其妙的，咱們就邂逅了這樣一個怪物？」
「怪物？我看是瘋子吧……」喝了口威士忌，威爾·火炮有些出神的望著屏幕：「不過……這傢伙說的，真不錯。」
舊美國已經分裂很久很久了，久遠到作為六街幫的頭目，威爾·火炮甚至都忘記了自己最開始組建六街幫時是抱著這樣的信念……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人總是要學會適應新的生活。尤其是生活在夜之城的人，學會成為夜之城對於一部分是人生的必經之路。
而現在，火炮突然發現，或許自己心中的那份理想，還並未熄滅？
「但現在說這些話都太早了。」威爾·火炮拿出一根煙，結果卻拿出了昨天阿姆斯特朗送給自己，還沒抽完的雪茄。
不知為何，火炮突然有些不捨得繼續抽這根雪茄——絕不是因為雪茄的價格不菲。在燃燒過去的理想？
但不論如何，火炮最終還是收起了雪茄，沉聲說道：
「夜之城，誰的話都不能信。誰知道他現在說出這些究竟是為了什麼？反正有一件事我很清楚，那就是現在他已經成為了那些巨型企業的的熱餑餑。」
「那倒是……」
義體醫生點了點頭。
可以預見，阿姆斯特朗的言論必然引起一些社會底層人士狂熱的擁躉。而對於那些巨型企業而言，這代表著大量的流量——這代表著股價飛升，代表著盆滿缽滿。
沒有人會放棄這個一步登天的機會，哪怕是親手踩碎自己的力量……尤其是在夜之城。
但……他真的會這麼做嗎？
眼前浮現出了阿姆斯特朗昨夜的桀驁與狂笑，火炮也是乾脆的站起身子：
「在這裡看有什麼意思？換個高點的地方，咱們自己看！」
伴隨著大量懷揣著相似想法，或是相信或是否認的人們聚集在電視機前，聽到了電視台後台傳來的激增的實時在線人數，主持人斯坦也是目光一亮，隨後大聲詢問道：
「那麼阿姆斯特朗先生，您接下來準備怎麼做？準確的說是怎麼實現自己的政治抱負？畢竟，您甚至沒有一個專業的團隊幫忙宣傳？您是準備選擇荒坂還是軍用科技？嗯，果然還是後者吧，畢竟他們就是舊美國的化身~」
「哈哈哈，你錯了，小子。」
搖了搖頭，阿姆斯特朗大笑著說道：「絕對的力量帶來絕對的權威，絕對的權威帶來絕對的霸權。無論是對於國家還是個人而言都是如此。」
「我知道的你意思，但很可惜，我沒有興趣給大公司當狗！我是史蒂文·阿姆斯特朗！我將建立屬於我的企業。而第一桶金，將來自搶奪，一如我們的祖先！」
話語間，阿姆斯特朗一腳踹開身前的露台圍欄，隨後在人們的驚呼聲中縱身一躍如同隕石般朝向地面砸落。
「臥槽！這是個賽博瘋子！」
但就在人們還在驚訝於阿姆斯特朗為什麼在這種情況下選擇自殺的時候，伴隨著濺起的煙塵落下，其完好無損的身軀從被雙腳砸出的深坑中走出。
手裡拿著雪茄，遙遙的望向來自創傷小組國際的談判專家，阿姆斯特朗冷漠的說道：「談判破裂，開始攻堅。」
「啊？」
聞言，談判專家一愣，但是安全主管沒有下發攻擊指令，所以他也不能宣布談判破裂，只能是頭疼的說道：「不，先生，我們這一次前來是為了更妥善的——」
還沒等談判專家說完，伴隨著一道殘影閃過，伴隨著一拳揮過，談判專家的高級義體身軀便被直接轟碎。
隨後，在寂靜中，阿姆斯特朗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手裡拎著談判專家的腦袋，脖子，以及半截身子，平靜的說道：「這個國家在等待拯救，我沒有時間照顧到每一個棋子。」
對此，遠處的羅恩並不意外。因為阿姆斯特朗的性格從來不打算循規蹈矩的跟總統大選一樣通過演講儘可能爭取到過多的民心，從而獲得選票。說到底，在阿姆斯特朗的構想中，力量才是決定一切的根本，而非所謂的仁義道德。
而看到了談判專家的橫死，創傷小隊國際的安全主管也是怒不可遏的握緊了拳頭，對著通訊器咆哮著命令道：「談判破裂！給我把這個賽博精神病抓起來！」
言語間，創傷國際已經將阿姆斯特朗定義為賽博精神病。這代表阿姆斯特朗將沒有人權，而是被直接處決。雖然ncpd可以通過謀殺進行起訴，但作為遠近聞名的醫療與保衛組織，在創傷國際任職的醫生可比NCPD的專業多了。
這不，只是一聲令下，一個又一個全副武裝的近戰專家便將阿姆斯特朗環繞其中。身上穿著輕便的格鬥動力服，特種陶瓷的盔甲在輕便之餘更是能夠提供足夠他們在霰彈槍射擊下的生存能力。
而伴隨著手臂的開合，一柄柄鋒利的螳螂刀從其小臂中探出——並沒有一上來就狂轟濫炸，因為生擒活捉，然後再直播審判才是計劃中的首選。而從剛剛的言論來看，如果能將其吸納到創傷國際，那才是利益最大化的選擇！
尤其是阿姆斯特朗從三十多層樓上跳下來，結果依舊毫髮無傷的這一幕……但凡是對義體科技有所了解的，都意識到了阿姆斯特朗的身上存在著極其珍惜的神秘義體！
而迎著眾人的視線，阿姆斯特朗只是露出了一個嗜血的笑容。
做出了起跑的姿勢，阿姆斯特朗朗聲大笑著說道：
「沒錯！就是這樣！美國也好，夜之城也好！它已經無藥可救——要將它連根拔起，將這片土地清理乾淨，以毀滅一切的形式！」
話語落下，屠殺開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