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斯頓沉默了一小會兒,「那這夥人應該是瘋子。」
丁澤乾脆點頭表示同意,「可以這麼說。」
溫斯頓笑了笑,「可惜,高台組織的勢力範圍,囊括全球,並且,因為非集權制的關係,組織結構鬆散而堅固,不可能被推翻。」
丁澤咧嘴一笑,「這個世界上,幾乎不存在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只要方法得當,任何組織都可以被推翻,幾千年歷史早已證明了這一點。」
「哦?」溫斯頓饒有意味的應了一聲,「聽上去像是你已經有了想法,不妨說說。」
「我的設想是,摧毀高台組織的根基,一棟大樓,沒有了根基,必然會倒塌,」丁澤笑說。
「那你覺得高台組織的根基是什麼?」溫斯頓問。
丁澤沒有立即回答,只扭頭打量了一遍這間酒吧。
溫斯頓是個聰明人,立時明白了丁澤的意思,樂了,「大陸酒店可不是高台組織的根基,弗里曼先生,你搞錯了。」
丁澤笑著搖頭,「世界各地的大陸酒店,是殺手們一個據點。殺手,是高台組織的根基。」
「我想的是,如果某座大陸酒店被奪取了,高台組織還奪不回來,到時候,那些殺手會怎麼覺得呢?」
溫斯頓聽著,變了臉色,表情嚴肅了起來,「弗里曼先生,光是有這種想法,你都很有可能會丟掉腦袋的。」
丁澤笑得很燦爛,「首先,我只是在跟你說一個假設性的問題,其次,我的腦袋嘛,想拿走並不容易。」
話語出口,該說的說完了,丁澤徑直起了身,「這場談話很有趣,那麼,溫斯頓,改天再聊。」
丟下這句話,丁澤自顧自走了人。
溫斯頓沉默的扭頭望著丁澤的背影,神情十分凝重。
沒辦法。
丁澤這麼一個陌生人,跑到這裡來,威脅要搶占大陸酒店?
開什麼玩笑?
溫斯頓毫不猶豫的決定,要調查清楚這個詹森—弗里曼的底細。
丁澤回到了一樓,一邊往外走,一邊打電話招呼手下。
走出酒店,沒等上多久。
手下開車過來了。
丁澤上車,「去xx大橋,我們要找一棟房子。」
約翰—威克同志如今來了大陸酒店,接下來幾天都會在這邊呆著。
既然如此,他怎麼能錯過這個機會呢。
必須不能啊,必須得去約翰—威克同志的家,把那些金幣全部拿走。
那間地下室里,可是有好幾百枚金幣呢。
把那些金幣搞到手,然後,多買點防彈西服啥的,帶回邁阿密,研究研究,挺好。๑۞๑,¸¸,ø¤º°`°๑۩ 🎀 𝟨𝟫𝓈𝒽𝓊𝓍.𝒸💍𝓂 🎀 ۩๑°`°º¤ø,¸¸,๑۞๑
就這樣。
於夜色中,車輛急速遠去。
***********
沒要到太久,包括法爾曾家族在內的,紐約剩下的六大家族的族長,先後收到了丁澤發出的邀請函,看見了邀請函上的內容。
六大家族的族長,都不是蠢貨,看完了這份邀請函,立即就都明白了馬丁—斯克賽是被誰幹掉的。
東風安保!!!
六大家族的族長,都有些慌。
其中,理所當然的,法爾曾家族的家族,蓋斯比—法爾曾最慌。
原因很簡單。
蓋斯比—法爾曾很清楚東風安保是怎麼回事,清楚知道約翰—阿布魯奇如今在東風安保的地位,更了解東風安保的可怕。
短短几個月時間,東風安保不僅從無到有,更是一舉拿下了邁阿密…..
要知道,那可是金錢瘋狂涌動的邁阿密!
在地下世界這一塊,紐約是完全沒辦法跟邁阿密比的!
如此一來。
東風安保現在正式把手伸到了紐約…..
蓋斯比—法爾曾,如何能夠不慌?
事實上,考慮靠自己跟約翰-阿布魯奇之間的矛盾,蓋斯比-法爾曾都慌的想要直接捲鋪蓋跑路了。
「麼的!」蓋斯比-法爾曾大罵了一句,隨即,趕忙吩咐副手,「守衛的人手加倍,必須要確保沒人能攻進這裡來。」
副手點頭,連忙去安排。
另外五大家族也沒閒著。
雖然都是老牌家族,都在紐約蟠根錯節,都有著不小的勢力……
但這些東西,在瘋狂且實力強悍的無法形容的東風安保面前,都不值一提。
邁阿密的事情,這些族長都聽說過,都知道當初東風安保進入邁阿密時,短時間內殺了多少人,更知道,就在前段時間,邁阿密的哥倫比亞幫派,主動撤退了,離開了邁阿密……
那可是要錢不要命,兇狠的一塌糊塗的哥倫比亞人啊!
那些傢伙都不敢跟東風安保斗……
他們這些家族,拿什麼去斗?
一時間。
五個家族都忙活開來,調兵遣將,保護族長。
至於。
現在情況清晰了,趁機去搶了斯克賽家族的地盤?甚至,派人出去,找到東風安保的人,把人幹掉?
呵呵,別鬧,活膩歪了是吧。
六大家族的族長,默契的選擇了按兵不動,等待事態的發展。🍪😝 ➅➈ⓈĤ𝕌ⓧ.¢𝐨𝔪 ☮♜
自然,明天的約,肯定是要去的。
要是不去,鬼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然後,說到這場約……
六大家族的族長,就都十分好奇一個問題。
明天,他們會見到誰?
是約翰—阿布魯奇?還是之前應該死了,據說還活著,不確定究竟是死還是活的那個喜歡把人剁成肉醬的殺人魔丁澤?
這個夜晚,因為這封邀請函的關係,忽然變得無比漫長,風聲鶴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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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手下開著車,繞來繞去,找了好幾個小時,硬生生找到了半夜。
丁澤才終於找到了約翰—威克的豪宅。
車子停下。
「跟我走,別鬧出什麼動靜,」丁澤如是說道。
幾人下車,往約翰-威克的豪宅走去。
走到豪宅大門前,丁澤不墨跡,立馬著手開門。
沒要到太久,在丁澤的帶領下,幾人到達了地下室。
時間到達這個時候,幾個手下都懵逼的一塌糊塗,根本想不通丁澤是在幹什麼,為什麼表現的像是小偷一樣。
這真不能怪這些手下。
實在是,這太匪夷所思了。
堂堂殺人魔丁澤,折騰了幾個小時,就為了來這棟房子裡偷東西?
簡直離譜。
丁澤叼著一根香菸,沒在意這些手下的反應,借著手機手電筒所發出的光亮,一眼看到了被約翰—威克砸爛的那塊地板,以及旁邊的木箱,毫不耽擱,立馬噌噌噌的走了過去,打開木箱。
嘿。
木箱裡一摞摞的金幣,在燈光的照耀下,是真特娘的好看。
丁澤咧嘴一笑,扭頭朝四周看了一圈,跟著,拿了一個小包,乾脆利落的拿起金幣,往裡面裝。
不一會兒。
金幣裝了個差不多,還剩一摞二十枚。
丁澤笑笑,沒動了。
做人留一線,來日好相見,不能真把約翰—威克給掏空了,不然,約翰—威克也太可憐了一點。
「好了,走吧,」拎著沉甸甸的金幣,丁澤心情很好,出聲道。
一行人很順利的返回車上,往大陸酒店駛去。
回到大陸酒店,時間已經過了凌晨,實在不早了,丁澤洗了個澡,便直接睡了過去。
夜裡。
如原劇情一樣,跑了紅圈俱樂部一趟,受了不小的傷的約翰—威克被珀金斯襲擊。
一切發生的很快。
珀金斯不是約翰-威克的對手,被制服了。
丁澤睡得很熟,沒理會這個事。
轉眼,新的一天,上午十點多。
包括蓋斯比—法爾曾在內的六大家族的族長,先後到了大陸酒店,在櫃檯放下了一枚金幣,之後,前往了天台。
天台上。
丁澤單手插兜,叼著一根香菸,站在邊緣處,望著遠處的風景。
儘管,因為這座大陸酒店的位置並不算好的關係,其實也沒什麼風景可看。
看了一小會兒,聽到後面有動靜,丁澤轉過了身,衝來人笑了笑,主動開了口,「歡迎,請坐,等另外五位族長來了,我們再一起享用午餐。」
丁澤有了很多金幣,不久前,讓酒店的人,搬了餐桌和椅子上來,還讓廚房做了不少飯菜。
此時,飯菜都被蓋著在,擺在餐桌上。
來人聽見,點了點頭,一邊動彈,一邊和氣的問,「不知道怎麼稱呼您?」
「我姓丁,叫我丁先生就好,」丁澤笑著回道。
話語傳入空氣。
咯噔。
來人表情微微一變。
麼的!
果然是丁澤,這個殺人魔果然還活著!
「好的,丁先生,很高興見到你,」短暫的慌亂後,來人客客氣氣的說。
丁澤笑著點頭。
時間緩緩流逝。
約莫過了十幾分鐘,包括蓋斯比—法爾曾在內的六位族長,全都坐在了餐桌旁。
丁澤面帶笑容,麻溜將菜餚上的蓋子,陸續揭開,「各位族長,很高興你們願意前來赴宴,來,請吃,請喝。」
說著,丁澤走到一臉凝重的蓋斯比—法爾曾身後,輕輕拍了拍蓋斯比—法爾曾的肩膀,「法爾曾先生,一直以來只聽說過你,從沒見過,這回終於見到你了,約翰讓我代他向你問聲好。」
話聲入耳。
蓋斯比—法爾曾,身子立時一顫,十分緊張,「丁先生,那都是過去了的事情了,約翰應該明白的,我那時候必須要那麼做,我也沒得選。」
丁澤燦爛一笑,「我明白的,就像你應該明白我當初那麼對菲力一樣,我們在這一行,有時候確實必須得做一些事情,即便我們也不想那麼做。」
蓋斯比—法爾曾額頭已經冒出了一點冷汗,連連點頭,「對的,就是這樣沒錯,丁先生,希望你不要誤會,我哥哥菲力那傢伙,確實該死,我之前都動過很多次念頭要弄死他來著,丁先生你做的好,幫了我一個大忙。」
「是這樣嗎?」丁澤笑得很開心,「那就好,我還擔心你會恨我,想要弄死我呢。」
「不會不會,怎麼會呢,我謝謝你還來不及,」蓋斯比-法爾曾搖頭道。
「這樣啊,那你要怎麼謝我呢?」丁澤順勢笑問。
蓋斯比—法爾曾沒料到這個,「????」
丁澤再道,「要不,法爾曾家族每月收入的百分之二十歸我,你看怎麼樣?」
蓋斯比—法爾曾:「????」
其餘五位族長:「!!!!」
得。
這次見面的目的原來是這個!!!
特麼的。
還是那句話,在場的六位族長,對邁阿密的情況都很了解,知道東風安保在邁阿密就是這個規矩。
邁阿密還剩下的俄羅斯幫派以及墨西哥幫派,每個月都要上繳營業額的百分之二十,給東風安保。
現在,丁澤這麼一說,目的就很明確了。
東風安保想要紐約!
這特娘的。
六位族長本能的憤怒起來,這不僅僅是因為錢,也是因為面子。
他們六大家族在紐約紮根了這麼多年,如今,東風安保不僅想要插進紐約,而且還特麼的想要直接一統紐約的地下世界?
特麼的,當我們都是死人嗎?
這裡可是紐約,不是邁阿密。
然而,憤怒歸憤怒,蓋斯比—法爾曾可不想也不敢當這個出頭鳥,便沒吭聲,沉默的看向另外五位族長。
有意思的是,另外五位族長,也有了同樣的表現。
一時間,六位族長全都表情緊繃,不說話。
丁澤掏出香菸,點著一根,也不著急,慢悠悠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安靜等待。
過了一兩分鐘。
莫里森家族的族長,脾氣一向比較暴躁,忍不住了,沖丁澤開了口,「丁先生,你想要紐約?」
丁澤聽見,笑著直接點頭,「是的,紐約是個好地方。但是說實話,我想要紐約的重點是錢,畢竟,紐約沒有邁阿密舒服。」
莫里森家族的族長,眉頭動了動,「你不來紐約?」
「東風安保會在紐約開個分公司,然後,六位族長每個月把錢送到,我就不用來了,」丁澤笑說。
「呵,」莫里森家族的族長,冷哼了一聲,「丁先生,紐約是我們的紐約,你想的太美了。」
有人開了頭,另外五位族長,就也有膽量了一點,紛紛鼓起勇氣,有了聲音,表達了不同意。
丁澤安靜聽著,等到面前這六個老傢伙說完,才長長的吐了一口煙氣,笑著搖了搖頭,「我其實知道大家會有這種反應,這很正常,要是換我在你們的位置,我也會有這種反應,會覺得,憑什麼啊,這個姓丁的算什麼玩意。」
頓了頓。
丁澤臉上笑容陡然更濃,「可惜,我不在你們的位置。」(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