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古一離去
卡西利亞斯最後的結局其實非常的悲慘，不過羅南也是後面聽說的。
他的那些追隨者，則是被羅南封印了法力，剝光了扔進了茫茫白雪的喜馬拉雅山脈中。
為了所謂的人道主義以及自己的眼睛，羅南最後還是聖母心了一把。
給他們每個人都留了一條內褲。
畢竟都是男人，坦誠相待也不太好。
最主要的是羅南沒那個愛好。
當然了，主犯卡西利亞斯的結局也好不到哪裡去。
一直到一個月後，羅南才從王的嘴裡聽到了當時的情況。
按照王的說法，當時的那個場面，可以說是鑼鼓喧天.啊不是，應該是無比悽慘！
到達了規定時間，而沒有召喚多瑪姆的卡西利亞斯，則是被體內的黑暗能量給反噬了。
那些黑暗能量直接將卡西利亞斯給吞沒，讓他變成了一隻來自黑暗維度的生物。
樣子嘛，算了不說了。
羅南回憶起來就感覺有點吃不下飯。
最後的結果也非常愉快，叛徒被完美的清除了，卡瑪泰姬也什麼都沒有損失。
因為這次的事情，羅南在卡瑪泰姬的聲望，又拔高了一個等級。
這一個月的時間，還發生了不少事情。
復仇者聯盟內部仍然產生了分裂，只不過過程卻完全不一樣了。
之前被羅南「賣」給史蒂夫羅傑斯的冬兵，也沒有了刺殺瓦坎達國王的條件。
但是，他卻依舊被罪魁禍首假扮的心理醫生，給套出了莫斯科的秘密基地。
有了另外一批「冬兵」之後，復仇者聯盟的成員齊心協力，一起將背後的陰謀粉碎。
而被隱藏起來的霍華德斯塔剋死亡的真相，也成為了幕後黑手的殺手鐧。
最終，托尼斯塔克與史蒂夫羅傑斯還是產生了裂痕。
一方遠走瓦坎達，而托尼斯塔克則是直接掛斷了將軍羅斯的電話。
沒錯，冷靜下來的托尼斯塔克，還是看著史蒂夫羅傑斯將其他人全部帶走。
因為他心裡也清楚，殺死他父母的人，雖然是冬兵沒錯，但卻也不是冬兵。
冬兵只是武器罷了。
就像是殺人者手中的一把刀，刀捅死了人，請問是人的問題，還是刀的問題？
但就算這樣，不願意抹開臉面的托尼斯塔克，也沒有主動和好的打算。
只不過史蒂夫羅傑斯還是給了他一部手機。
可以說，復仇者聯盟已經名存實亡。
不對，只有民眾覺得復仇者聯盟還存在，實際上連復仇者基地，都處於了關閉的狀態。
在紐約中，除了因為家庭原因，不得不認罪的鷹眼和斯科特朗之外，就只剩下戰爭機器、托尼斯塔克、彼得帕克以及沒有參加戰鬥的布魯斯班納。
沒錯，布魯斯班納並沒有離開地球。
為了躲開內部的糾紛，他主動找到了羅南，想在卡瑪泰姬修行一段時間。
對於這件事，羅南也沒有阻止，最終答應了他。
然而可惜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浩克的原因，布魯斯班納無法學習卡瑪泰姬的法術。
但是他在卡瑪泰姬卻學會了冥想。
據他所說，他好像可以跟浩克進行溝通，但時間很短。
這期間浩克當然也出現過，只不過還沒等他鬧脾氣，羅南就給了他一個小小的套餐。
俗稱熊孩子套餐。
面對熊孩子，如果能讓他服服帖帖的，就只有讓他對你感覺到恐懼。
所以羅南把浩克打了一頓。
自那之後，浩克就記住了羅南的一句話，禁止在卡瑪泰姬出現。
當然了，打一棒子還要給個甜棗，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所以羅南跟布魯斯班納也商量好了，每隔一段時間，布魯斯班納都會被送到某些無人區，讓浩克變身，出來玩一會兒。
這個做法，總感覺跟遛狗差不多。
除此之外，幻視也偷偷摸摸的離開了紐約，順便帶走了一架昆式戰鬥機。
他會飛自然不需要這個東西，但史蒂夫羅傑斯他們需要啊。
瓦坎達的科技不方便對外展露，所以他們日常出行，基本上都是靠著這架昆式戰鬥機。
也不知道這架昆式戰鬥機，是不是已經服役了兩年半。
至於黑豹，跟羅南的關係並不大。
人家的家庭紛爭，羅南也不方便參與，但卻也私底下通過托尼斯塔克，聯繫到了他。
羅南的想法也很簡單，搞一點點振金，看看能不能搞一點研究。
實在研究不出來，還可以當做投資理財產品。
至於羅南，他除了正常的修煉、與格溫史黛西見見面之外，剩餘的時間，就是定時去黑暗維度跟多瑪姆「切磋」一下。
時間也大概是一個月一次。
每次帶回來的黑暗能量，羅南也需要一部分馴化的時間，然後成為自己的力量。
多瑪姆在黑暗維度掌控了不知道多少年，這些黑暗維度的能量，也早已經替換成了他的。
所以，這一步不可避免，羅南也耐住了性子，一切慢慢來。
最讓羅南感覺到遺憾的是，古一要離開了。
——
卡瑪泰姬。
至尊聖所內，羅南看著面帶微笑的古一，心中湧起了一股難言的情緒。
「老師，你真的決定要走嗎？」
就在剛才，古一明確跟羅南表達了她想離開的意思。
而卡瑪泰姬，則是交給羅南來管理。
「嗯，現在已經到了我該離開的時候了。」
「如今的卡瑪泰姬中，他們已經認可了你的能力，也願意與伱一起守護地球。」
「所以，是時候了。」
古一笑眯眯的看著羅南，眼神中也出現了一抹不舍。
雖然古一在地球上已經生活了幾百年，經歷的事情和遇到的人都數不勝數。
但是對於羅南，她還是有著不一樣的情緒。
畢竟當年，羅南是她從多瑪姆的爪牙下拯救出來的，而且從一個襁褓中的小嬰兒，一直養到了今天。
可以說，古一之前從未體會過母親這個角色。
但是在羅南的身上，她第一次知道做母親是什麼感覺。
「算了，我找了半天理由，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留下您。」
「哎，老師你倒是可以退休了，但我卻要接手這麼繁忙的工作了。」
「我的命太苦了。」
雖然羅南像是在插科打諢，但是卻也在掩蓋內心的悲傷。
他曾經想過，是不是要將古一再留下一段時間，哪怕再留幾年都行。
因為他很清楚，只要他開口，古一是絕對不會拒絕的。
但是這些話他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原因也很簡單，他將自己代入到古一的生命中，感受過那種感覺。
擁有時間寶石的古一，為了保護地球，所以基本上每天都會通過時間寶石，來觀看未來的走向。
可以說，未來會發生什麼，甚至於在哪一天的哪個時間點，哪個國家的哪個城市，會出現什麼超能力者、怪物之類的，古一都可以清楚的知道。
有人覺得窺探未來有什麼不好？
的確沒錯，知曉未來當然非常痛快，但時間長了，也會感覺到無聊。
一切的未來對你而言，根本沒有了任何秘密，那你會快樂嗎？
舉個例子吧。
也許在開始的一段時間裡，你會覺得非常快樂，因為你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甚至可以利用這一點，來故意吸引你最愛的女孩兒的注意力。
也因為你的「神奇」，最終你和你的女孩兒走到了一起。
但是，突然有一天，當你觀測未來的時候，卻發現你深愛的女孩兒未來有一天愛上了別人。
那你會怎麼做？
和她分手？
但這個時間點的她卻什麼都沒做，甚至還非常愛你。
未來的她或許會犯錯，但你卻不可能利用她未來的錯誤，去懲罰現在的她。
最終，你還是無法忍受這種情況，你和她分手了。
在分手了一段時間之後，當你再去觀看女孩兒未來的時候，卻突然發現。
正是因為你和她提出了分手，所以女孩兒悲傷欲絕，想要自殺的時候，被你看到的那個人救起。
然後兩個人恩愛的生活在了一起。
也正是因為你窺探了未來，所以選擇了與女孩兒分手，所以她才會愛上別人。
這個時候你才發現，原來你才是一切的罪魁禍首。
到這裡，你是不是還會對窺探未來感覺到有趣？
當然，這只是一個例子。
就在這種一眼就能望到頭的日子裡，古一差不多生活了四百多年。
可以說，四百多年前，她就已經知道了四百多年後會發生什麼。
「羅南，其實我要很感謝你。」
「因為你的出現，讓一成不變的日子裡，多了一些未知的奇妙。」
古一笑著遞給羅南一杯茶，似乎想到了什麼。
沒錯，按照古一的說法，羅南是這條時間線上唯一的變量。
因為關於羅南的未來無法觀測，所以這十七年來，古一的生活也多了一絲未知。
雖然這一絲未知很少很少，但也足夠古一在這種日子裡，感受到一些不同了。
「老師，如果這是安慰我，那我也就接受了。」
「不過你能不能告訴我，未來你會去哪兒？」
其實對於這件事，羅南也是挺好奇的。
這幾百年的時間過去，地球上的任何一個角落，古一肯定也都去過了。
因為職責問題，她很少離開地球，唯一離開地球的時間，都是去往黑暗維度。
所以，這次離開，肯定不可能留在地球上了。
「我還有些事情要做，只不過這些事，現在說給你聽也不合適。」
「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我會隨時回來看你。」
古一笑著說道。
羅南聳了聳肩，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古一的去處無非就是回到永恆身邊，或者是去往宇宙的其他地方，甚至是其他宇宙。
既然她覺得不能說，那羅南也就不問了。
反正古一又不會害他。
「好吧，那我等你回來看我。」
「只不過該對他們怎麼說？」
「說你外出雲遊了嗎？」
雖然問是這麼問，但羅南大概猜到了古一的想法。
八成是假死。
「不，我並不會帶走我的肉身，所以對外宣稱，是我生病去世了吧。」
跟羅南猜的差不多，古一果然是打算假死離開。
只不過這個理由，是不是有點說服不了人啊。
在卡瑪泰姬中，甚至連那些癌症患者都能通過修煉法術，成功擊敗癌細胞活下來。
那作為卡瑪泰姬的至尊法師，什麼病能讓古一病死啊。
「好吧，那既然如此，我就勉為其難的接過至尊法師的稱號吧。」
「哎，還得請王和莫度吃頓好的。」
羅南嘆了口氣，又要從自己的兜里掏錢了。
畢竟以後那些瑣碎的工作，還是要交給王和莫度來處理。
至於羅南這個至尊法師，他更願意要一個空頭稱號。
他也沒時間天天待在卡瑪泰姬中過苦行僧的日子。
哪怕這裡有網絡。
「那這一切就交給你了。」
這是古一說給羅南的最後一句話。
以這個肉身。
——
半個月後，古一宣布自己重病纏身。
又過了半個月之後，因為疾病已經無法治療，所以在臨死之前，將卡瑪泰姬的至尊法師的位置，傳給了羅南。
羅南成了卡瑪泰姬新任的至尊法師。
對於這個結果，整個卡瑪泰姬上下沒有任何反對的聲音。
大家都沉浸在悲痛之中。
三天後，古一與世長辭。
她的屍骨被埋在了卡瑪泰姬的後山處，那裡是一片白雪茫茫。
在臨走之前，羅南通過靈魂出竅，看到了古一的靈魂離開身體的樣子。
同樣，古一也看到了羅南。
「羅南，以後就要麻煩你了。」
古一飄到羅南的近前，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臉。
一向有些玩世不恭的羅南，這一次罕見的沒有說話。
只是點點頭。
任何言語的承諾，都有變化的一天。
但心裡的承諾，卻永遠都不會改。
看到羅南如此模樣，古一笑了笑，捧著羅南的臉，輕輕的親了一下他的額頭。
這是這十幾年來，古一第一次親吻羅南。
也是第一次，她認為自己真的成為了一個母親。
看著古一的靈魂猶如星星點點一般飄向了天空，羅南輕輕的閉上了雙眼。
再見，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以後的路
就只能靠羅南自己來走了。
寫最後一段的時候，耳機里的音樂放到周董的蘭亭序。
莫名覺得有些合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