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常理之外的情況

  第46章 常理之外的情況

  「你是怎麼斷定死者就一定是被勒死的呢?而不是被直接砸死的呢?」

  毛利小五郎聽著世良真純這篤定的語氣,心中感到十分困惑。

  「首先,無論是死者脖頸上面的勒痕,還是死者頭頂的挫傷,都是出現了非常明顯的生活反應。」

  「這說明,死者在還活著的情況下,遭受到兩種攻擊的。」

  世良真純將死者的脖頸,還有死者的頭頂傷口展示給了毛利小五郎。

  「兩種攻擊必定有著先後的順序存在。」

  「通過觀察傷口,可以發現,死者頭部的挫傷程度,比之他頸部的受傷程度要輕了不少。」

  「這不是廢話嗎,人的脖頸肯定比起腦袋要脆弱。」

  毛利小五郎顯然並沒有被世良真純說服。

  「欸~這位哥哥喉嚨的位置好像斷掉了欸~」

  柯南的聲音在一旁響了起來。

  毛利小五郎回頭一看,就見到柯南正伸手摸著死者的喉嚨。

  他趕忙一把拍開了柯南的手,同樣是朝著死者脖頸的部位摸了過去。

  接著毛利小五郎的眼睛也是明顯睜大了幾分。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死者的喉骨應該斷掉了吧?」

  「嗯」

  毛利小五郎聽著世良真純問話,略顯不甘地點了點頭。

  明明面前這位假小子偵探都沒有碰過死者,但卻是比起自己還要更加了解死者的情況。

  「只是看勒痕的深淺以及痕跡就能夠看出,兇手在絞殺死者的時候,是以著要勒死對方的決心下手的。」

  「另外觀察死者頭部的挫傷,可以發現僅有一道傷口。」

  「倘若死者是被擊中腦袋一擊斃命的話,那頭部的受傷程度應該要遠甚於現在才對。」

  「另外按照常理考量,將人砸暈再勒死的難度,比起將人勒暈再砸死要簡單的多吧。」

  「此外還有第三點,也可以證明我的猜想。」

  「那就是那邊的那位秋川,額頭上面同樣也有著被被硬物『多次』擊打所造成的挫傷,但卻沒有勒痕。」

  「這與我推斷出的死者受攻擊的順序一致。」

  「只可惜,兇手當時明顯慌了神,並沒有足夠的時間去絞殺秋川,就逃離了現場。」

  「等等等等等等!!!」

  毛利小五郎聽著世良真純這過於跳躍的解釋,感覺自己的大腦都是有些發懵。

  「首先,你怎麼知道這個沒死掉的是叫『秋川』呢?」

  「還有,正常來想的話,在這一次的案發現場裡面,嫌疑最大的不是沒有死掉的這位嗎?」

  「最後,兇手倉皇逃離現場又是從哪裡看出來的呢?」

  毛利小五郎一連提出了三個疑問,聽得一旁的柯南也是有些汗顏,忍不住在心中吐槽:

  「大叔.你好歹也是個偵探啊.為什麼這麼明顯的東西都看不出來呢?」

  吐槽完畢,柯南抬起了頭,看向了毛利小五郎。

  「大叔,不知道伱是否還記得半年的那起連環殺人案呢?」

  「當時世良小姐在解決了那起連環殺人案之後,案發現場不遠處的國道上面又是發生了車禍。」

  「而這位秋川哥哥,就是那次車禍的受害者呢。」

  「嗯?這麼說這個叫秋川的,連著兩次遇到了這種事情?也太倒霉了吧?」

  毛利小五郎感嘆。

  「是不是真的倒霉就不知道了,但是起碼這一次的兇手不太像是這秋川。」

  世良真純說道。

  「這是為什麼呢?」

  「因為現場既沒有看到可以造成挫傷的硬物,也沒有看到被當成繩子勒死人的兇器。」

  「有可能是那個秋川殺了人之後,將兇器藏起來了,之後又返回了現場假裝自己是受害者?」

  毛利小五郎摸著下巴推測。

  「這不符合犯罪心理學。」

  「雖說許多作案的兇手,都是會重返案發現場。」

  「但這通常是兇手以著路人身份來確認死者,以及警察對於案件的偵破情況。」

  「倘若他能夠處理好兇器,那就沒有了回去扮演受害者的必要,這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因為作為首要嫌疑人,他是必然會被調查與死者之間的人際關係的。」

  「以常理考量,他沒有這麼做的動機。」

  「那要是不以常理考量呢?」

  這個時候,一道低沉的嗓音響了起來。

  眾人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就見到了體型顯得有些肥胖,戴著帽子身著風衣的男人,

  帶著千葉和伸,以及幾位身著西裝的警察走了進來。

  「目暮警部!」

  在看到了來人之後,世良真純等人都是朝著對方打了招呼。

  沒錯。

  他就是警視廳搜查一課強行犯搜查三系的警部,毛利小五郎的前上司——目暮十三。

  目暮十三帶著鑑識課的刑警走了進來,接著看向了毛利小五郎。

  「聽說毛利老弟你是被邀請來觀看舞台劇,然後遇到了殺人案件?」

  「是的。」毛利小五郎點頭。

  「你這傢伙還真是個瘟神啊,怎麼去哪哪死人?」

  目暮十三的直言不諱令得毛利小五郎很是尷尬。

  而一旁的柯南也是贊同地點了點頭,感覺自己這大叔的確帶有著些許瘟神氣息在身上。

  目暮十三沒有等待毛利小五郎回答自己,而是重新看向了世良真純。

  「剛剛世良小姐所說的,常理之外的情況是什麼呢?」

  「那就是——」

  世良真純瞧了一眼那應該還在昏迷的秋川空介,壓低了聲音。

  用著只有她們幾個能夠聽到的聲音小聲說道:

  「兇手擁有著嚴重的反社會人格,以及表演欲。」

  「他對於自己的所做的事情擁有著絕對的信心,並且壓根就不懼怕自己會暴露,被警察發現證據。」

  「他不惜成為首要嫌疑人,也要扮演受害者,就是因為他享受著對於警察,以及犯罪的掌控。」

  「對於這種人來說,犯罪從來不是目的,只不過是他達成目的的手段罷了。」

  世良真純的話語令得周圍的空氣瞬間降溫。

  不光是毛利小五郎。

  甚至就連千葉和伸以及周圍幾位刑警,都是因為世良真純的話語感到了脊背發寒,忍不住輕吞口水。

  這種人。

  縱然是在案件頻發的日本,也絕對是少數。

  世良真純看著周圍人們那震撼且嚴肅的樣子,俊朗清秀的面頰之上也是瞬間浮現出了一個和煦的笑容。

  「當然這一切與現場的證據不符,所以大家不必在意我剛剛的話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