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小蘭你腳這麼軟,可以每天走路嗎?

  陳諾心中有些好奇,按理說小蘭不能和他開這種玩笑吧?

  這種故意把燈關了,然後親手為男孩子吃奇怪東西的惡作劇,應該是要彼此有一定好感度之後才能做的事情吧?

  考慮到小蘭那大和撫子的性格,估計這個進度可能還要再往後拉一點。

  難道小蘭把我當成鈴木園子了?

  陳諾覺得有這個可能性,畢竟這裡關上燈真就什麼都看不到,認錯人倒也能理解·—..—吧?

  不過這果凍口感還挺好的。

  軟乎乎的,帶著淡淡的奶香味。

  像是把一顆剛還沒成熟的青澀葡萄採摘下來,丟進熱牛奶里浸泡之後的口感。

  待會問下小蘭是什麼牌子的,回頭可以讓灰原哀給自己買點,然後枕在她的小細腿上讓她餵著我吃。

  不過還沒等他怎麼品味呢。

  小蘭就把果凍給拿走了,估計也是察覺到餵錯人了吧?

  其實被小蘭親手餵食這種事情,陳諾本來是定在這學期的期末,在柯南面前表演一下的。

  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提前預演了一下。

  「咔噠!」

  身後的園子按下了電燈開關。

  頭頂傳來短暫的微弱電流聲,客房裡瞬間變得亮如白晝。

  陳諾不由得眯起眼睛,緩了好幾秒才重新恢復視野。

  他環顧四周,發現這間房和他住的那間格局差不多,一個雕花梳妝檯,

  一張大號雙人床,牆角擺著一個古色古香的書架,陳諾下午的時候隨便翻了一下,裡面大都是一些通俗小說喝自我提升類的書籍,估計是為來這裡度假的人準備的吧。

  窗簾被拉得很嚴實。

  怪不得關上門之後房間裡一絲燈光都沒有。

  空氣中還瀰漫看一種複雜的味道。

  有食物的味道,有雨後的泥土清香,最濃的當然還是陳諾身邊還沒散去的淡淡奶香。

  身後不時還飄來鈴木園子剛洗完藻的沐浴露味道,不遠處的雙人床上,

  隱約還有淡淡的香水味。

  陳諾彎腰把掉在腳邊的烤曲奇餅撿起來。

  嗯?

  地板上為什麼還有幾滴透明液體?

  是果凍的湯汁嗎?

  陳諾想蹲下去仔細檢查,可立刻就被小蘭給打斷了:「陳、陳諾你怎麼也來了啊?」

  陳諾這才把目光落到躺在床上,把自己裹在被子裡的小蘭,

  「園子讓我來的,她說你害怕繃帶怪人,讓我幫你壯壯膽。」陳諾笑了笑。

  「壯膽」這個詞讓小蘭浮想聯。

  她的手緊緊捏著被角,藏在被子裡的腳趾也忍不住蜷縮成了一團。

  小蘭幽怨地看了眼,陳諾身後的鈴木園子。

  她不理解為什麼園子會忽然變得這麼開放,這種事怎麼能叫陳諾一起呢陳諾看到小蘭的反應皺了皺眉,心想難道小蘭怕繃帶怪人怕到這種程度?

  只要提到名字就會有這種反應?

  可剛才被襲擊的,明明是鈴木園子啊。

  這時候,園子把懷裡的黑色帆布袋放在桌上,坐在床邊抓住小蘭的手:「蘭你怎麼了?為什麼忽然關燈了啊?」

  小蘭把半張臉藏在被子裡,小聲說:「我、我想捉弄一下你嘛。」

  「真是的,那你倒是看準人啊。」園子牽起小蘭的手,「沒被那傢伙吃豆腐吧?」

  「沒、沒有。」小蘭有點心虛。

  鈴木園子不太放心,牽起小蘭的手仔細觀察了起來。

  小蘭的手白白淨淨的,的確沒有被舔敵過的痕跡,

  陳諾不滿道:「不可能會有吧?請不要帶有色眼鏡看我好不好。」

  園子對他露出一個「喜歡長筒襪的人沒有資格說這種話」的表情。

  陳諾想說不是已經解釋清楚了嗎?然後忽然想起鈴木園子好像還欠自己一個賭約呢。

  陳諾剛想說話,就被察覺到聊到「危險話題」的鈴木園子給打斷了:「對了小蘭,你想餵我吃什麼啊?」

  小蘭:「是、是果凍啦。」

  「果凍?你隨身帶的嗎?」園子疑惑。

  「嗯陳諾這時插嘴道:「還有嗎?我感覺還挺好吃的。」

  「沒、沒沒有了,都被我吃光了。」小蘭慌張道。

  不知道為什麼,陳諾發現小蘭看向自己的目光,忽然多了幾分殺意和怒。

  陳諾撓了撓頭:「這樣啊,那這果凍是什麼牌子的?我回去買點。」

  「都說了沒有了啊,那是我爸爸的一個客戶送的,不是量產的果凍,而且那家公司也已經倒閉了,不再生產了。」小蘭一口氣把所有問題都堵死了,然後長舒了口氣。

  陳諾好奇的看著小蘭的反應。

  結果被小蘭用像是「被侵犯領地的兔子」的目光瞪了回去。

  小蘭雙手抱胸,一臉警惕的盯著陳諾。

  鈴木園子狐疑的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她有點叫不准,自己把陳諾喊過來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了。

  不過來都來了,反正有她在應該也出不了什麼大事。

  而且這酒度數不高,三個人喝的話,就更到不了酒後亂來的程度了。

  「好啦,我們趕緊開始吧。」鈴木園催促道。

  小蘭趕緊把想好的說辭說了出來:「那個---我好像是淋雨感冒了,剛吃完藥現在感覺有點想睡覺。」

  「啊?」園子臉上的表情一下就垮下來了。

  小蘭一臉歉意:「下次好不好。」

  「那好吧。」

  園子點了點頭,雖然她對這次偷喝酒的事情期待了很久,但小蘭都說她剛吃了感冒藥,那肯定是不能喝酒了。

  只能等下一次了。

  「那這瓶從我老爸的酒庫里偷出來的酒,就留到下次好了。」鈴木園子掀開手裡的黑色帆布袋,把裡面那瓶酒露了出來。

  小蘭:「?你說的事情是喝酒?!」

  園子眨了眨眼睛:「不然呢?」

  「我、我以為是在房間裡玩捉迷藏。」小蘭把被子又往上拉了點,這次連鼻子都蓋住了。

  雖然睡衣已經勉強穿好了,還有薄棉被遮擋,但小蘭還是有種被脫光衣服在日光燈下被人注視的感覺。

  羞得無地自容。

  鈴木園子愣了一下:「捉迷藏?我們又不是小孩子,之前不是說了要做大人能做的事情嗎?」

  日本這邊要成年之後才能喝酒,所以鈴木園子說做大人的事情幫小蘭解壓其實是喝酒,邏輯上沒有什麼問題。

  「也、也是哈。」

  小蘭有些不自然的回應著,然後把目光落在園子手裡的酒瓶上。

  其實小蘭心裡還有點想喝酒的,因為爸爸不開心的時候就會喝酒,小蘭其實一直想嘗試一下到底是什麼感覺。

  不過在家的話多少有點風險,萬一被爸爸察覺到,以後想攔著他喝酒可能就沒那麼容易了。

  可話既然已經說出去了啊,也沒辦法改了。

  或許這就是對自己胡思亂想的懲罰吧?

  陳諾:「所以,派對取消了?」

  「也只能這樣了。」園子聳了聳肩,然後發現陳諾看著她手裡的酒瓶,「幹嘛?你不會是想灌醉我,然後做奇怪的事情吧?」

  陳諾一臉無語:「我才是要擔心的那個好不好,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想把我騙進來,然後——

  陳諾的話說到一半,就發現小蘭用眼睛瞪著他,不讓他把下面牽扯到她的內容說出來。

  「你是說喝醉了三個人一起?」園子把陳諾的話說出來了。

  「園子!!」

  小蘭忍不住把腳伸出被子,踢了園子一腳。

  園子一邊揉屁股,一邊白了陳諾一眼:「你想的美,想讓我和小蘭一起,那至少得是超級大帥哥才有可能哦,你還差得遠呢。」

  陳諾:「比如工藤新一?」

  「可惡,誰會對那種推理狂感興趣啊?」園子瞪了陳諾一眼,然後又被小蘭踢了一下,這才止住了話題。

  這時候,陳諾注意到小蘭腳腕上貼著一塊藥膏,好像是受傷了的樣子。

  陳諾:「你腳怎麼了?」

  小蘭趕緊把腳縮了回去:「剛才在樹林裡跑的時候,不小心崴了一下。」

  陳諾一臉溫柔的責怪:「那你剛才怎麼不說啊。」

  小蘭笑著說:「沒關係,只是小傷,連走路都不影響的,在我們空手道社受這種傷如果叫疼的話,會被教練狠狠訓斥的。」

  「我帶了阿笠博士的藥水,很好用的,要不要幫你塗一點。」陳諾說。

  「不要!」

  小蘭下意識驚呼了出來,她現在實在是不敢讓陳諾再碰她的身體了。

  不過小蘭立刻發現自己好像有點反應過激了,趕緊解釋:「不用麻煩了,這種小傷睡上一覺就好了。」

  陳諾還想說什麼,可是被鈴木園子給擋在了身前:「好了好了,既然小蘭不能喝酒,『繃帶怪人』派對取消,你就先回去房間去吧。

  晚安,好夢,明天見。

  那是什麼派對名字啊,稍微給剛把池田小姐分屍的兇手一點尊重好不好?

  陳諾心中腹誹。

  園子一邊說著敷衍的客套話,一邊把陳諾推到走廊,又把那盤子食物端了出來:「麻煩你幫忙送回廚房可以嘛,大帥哥。」

  她眼晴閃爍著茶里茶氣的光芒。

  陳諾心裡默念三句,都是看在免費旅行的面子上,接過了盤子,往廚房走去。

  鈴木園子轉身進屋,用腳把門帶上,

  兩個小時後。

  小蘭身體靠在床頭,透過玻璃窗看向窗外。

  外面的雨好像越下越大了。

  按理說這種涼爽的天氣,聽著漸瀝瀝的雨聲,應很快就能睡著才對。

  可小蘭輾轉反側了半天,卻始終沒辦法入睡。

  一方面是繃帶怪人的威脅讓她有些不安。

  不過既然對方用斧子把人分屍,那就應該不是妖怪而是人類吧?

  妖怪應該會直接吃下去才對吧?

  想通這一點之後,小蘭反而不害怕了。

  只要不是鬼怪,她就可以用空手道來把對方打趴下。

  困擾著小蘭的,主要是剛才不小心和陳諾之間發生的事情。

  那可是她第一次和男生有這麼親密的接觸啊。

  結果卻一點幸福的氛圍都沒有,反而擔驚受怕的不行,差一點就社死了。

  不過剛才眼看就要被發現的時候。

  她體內忽然冒出了一種,她之前從來沒有感受到的奇怪感覺。

  好像··...有點刺激?

  小蘭趕緊甩了甩頭。

  不可能吧??怎麼可能有這種感覺,肯定是當時太慌張感受錯了。

  應是害羞和恐懼的情緒吧?

  小蘭低頭看了眼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鈴木園子,園子的睡姿很差,好幾次把腳差點到小蘭嘴裡,讓小蘭無可奈何。

  要是能有園子這麼大的心臟就好了,

  小蘭睡不著覺,於是拿起手機給工藤新一發了條簡訊,想和自己的青梅竹馬聊聊天。

  不過因為柯南正在查案,工藤新一的那隻手機靜音了,沒有聽到。

  小蘭看著手機屏幕等了好半天,也沒等到回信。

  「你這傢伙—·這樣我很沒安全感啊,混蛋.」小蘭小聲呢喃著。

  轟隆!

  震耳欲聾的雷聲打斷了小蘭的思緒,她抬頭看眼窗外。

  心想既然睡不著,不如去幫忙守夜吧?

  這樣就可以把注意力轉移到繃帶怪人的身上,說不定就不會想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了。

  小蘭悄悄下了床,又把鈴木園子的身體塞進被子裡。

  然後在旅行包里找出一件運動外套,因為沒帶長褲,雖然天氣很冷,但下身也只能穿方便打鬥的超短熱褲了。

  坐在床邊穿上小白襪,又挑了一雙適合戰鬥的運動鞋。

  小蘭手腳出了房間,往餐廳走去。

  餐廳的燈全部開著,把寬的客廳照得亮如白晝。

  高橋涼一已經回去了,留在餐廳值守的人換成了喜歡攝影的角谷弘樹。

  角谷手裡拿著攝影機,顯示屏幕停留在之前拍攝的池田知佳子的畫面上。

  他的下巴有規律地點來點去,眼看就要睡著了。

  餐桌上的食物已經撤掉了,換上了咖啡和熱茶,盤子裡放著小點心。

  僅僅過了幾個小時,菸灰缸里的菸頭已經快要塞不下了。

  看來大家表面上雖然不在意,但被一個喜歡把人分屍的兇手窺伺,想必心裡應該還是十分緊張的吧。

  小蘭走過去,輕聲道:「角谷大哥。」

  角谷弘樹嚇了一跳,趕緊坐了起來,

  「抱歉,一不小心睡著了。」角谷不好意思的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為了抽出時間來這裡度假,這幾天一直趕工來著,沒想到到了別墅竟然遇到這種事,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角谷弘樹一臉自責。

  小蘭溫柔的笑了笑:「沒關係,角谷大哥你回去睡覺吧,我在這幫你看守。」

  「那怎麼行?!」角谷瞪大眼睛。

  小蘭:「反正我也睡不著,而且我也想把那個襲擊園子的傢伙找出來,

  讓他承擔應有的懲罰。」

  角谷弘樹還是搖頭。

  有些大男子主義的他,覺得把一個女孩子留在這裡守夜是十分恥辱的事情,雖然他也很想回被窩裡睡覺。

  小蘭沒辦法,只好在他面前表現了一下空手道的實力一一輕鬆把堆放在牆角的木質窗框,輕而易舉地踢碎了。

  「怎麼樣?我可是很厲害的哦。」小蘭眨了眨眼睛,俏皮笑道。

  角谷弘樹目瞪口呆站在那裡。

  「可是—」

  「好啦,角谷大哥你就別推辭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聯繫到外面的人呢,你這麼硬撐著,萬一病倒了不更是給我們添麻煩嗎?」小蘭勸道。

  角谷弘樹在強烈困意的驅使下,答應了小蘭的請求。

  跟小蘭囑咐了需要注意的事情後,他就拿著外套回房間了。

  小蘭目送角谷弘樹離開,卻並沒有坐在特別從房間裡挪過來的沙發上,

  而是在窗戶和餐桌之間的空地上,做起了空手道的熱身練習。

  想要把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態。

  如果遇到繃帶怪人,狼狠教訓一下那個不把人命放在眼裡的傢伙。

  在熱身運動坐到一半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清脆的手掌拍打的聲音。

  啪啪啪!

  小蘭回頭一看,陳諾正站在二樓的樓梯口看著她。

  小蘭用手背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你怎麼來了?」

  陳諾笑著走下樓梯:「我也睡不著,本來想來這邊幫忙守夜的,看來我們是想到一塊去了。」

  「這樣啊。」小蘭不自然的笑了笑。

  她心想這下完了,本來是想用守夜來消除心中煩亂的思緒,沒想到煩亂的根源主動找上門了。

  陳諾坐在了沙發上。

  小蘭幫陳諾重新泡了熱茶,在沙發的另一端坐下,雪白的大腿把沙發壓出深深的凹陷。

  這沙發是特別從房間裡抬過來的,是米黃色的布藝沙發,但其實並不大,最多就能坐三個人的樣子。

  因此即使小蘭故意坐得很遠,但其實還是只要伸手就能碰到的距離。

  小蘭剛運動完,臉頰上還帶殘留著明顯的潮紅,汗水把耳畔的碎發打濕,貼在她白皙細膩的肌膚上,身上混雜了汗水的好聞香味不停往陳諾鼻子裡鑽。

  卡其色超短熱褲下,兩條雪白的美腿交疊在一起,左腳腳踝被白色棉襪包裹的部分微微鼓起,應該是貼的膏藥。

  兩人就這樣喝著茶,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陳諾聊了起來。

  小蘭一開始問陳諾柯南去哪了,陳諾說他應該在別墅里玩偵探遊戲吧。

  其實陳諾剛才看到柯南了,他偷偷穿著雨披從後門出去了,估計是在房間附近調查線索吧。

  小蘭嘆了口氣:「那孩子給人感覺像大人一樣。」

  陳諾笑了笑:「是和工藤新一很像吧?」

  小蘭瞪大了眼晴:「你也覺得吧?一開始我還以為是新一變小了呢。」

  「可是人能變成小孩子這種事,應該不太可能發生吧?『

  「嗯——那倒是。」

  之後小蘭又說了很多關於柯南的趣事,說他很喜歡足球,而且對政治也有了解,在街上看到漂亮大姐姐還會盯著對方的大腿看,一點也不像小學生。

  「他一開始還想和我洗澡呢。」小蘭笑著說。

  「洗澡?」

  小蘭白皙的指尖輕輕摩擦茶杯:「是啊,剛來我家的時候,他是和我爸爸一起洗藻的,洗了幾次之後忽然提出要和我洗藻,當時他的臉紅得嚇人,

  都不敢和我對視了。」

  陳諾:「那後來洗了沒有?」

  「當然沒有啊,雖然他是小孩子,可行為舉止實在是太像大人了,怎麼可能讓他和我一起洗嘛。

  後來我狠狠教訓了那小子一頓,他就不敢再提這件事了。」小蘭說著,

  用手在空中輕揮了幾下。

  似乎覺得不過癮,她還抬起腿擺出一個空手道的側踢。

  不過緊接著,小蘭輕輕皺了一下眉頭。

  陳諾看了眼她明顯不對勁的左腳:「你的腳傷應該還沒好吧?

  2

  「已、已經好了。」

  陳嘆了口氣:「你這樣逞強是不行的,我去拿藥膏你擦一下吧。」

  陳諾說看站起身往房間走去。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小蘭在後面喊道,可陳諾仿佛沒聽到似的,

  她又不能離開這裡,只能眼睜睜看著陳諾去房間吧藥膏取回來。

  至少不能讓他幫忙塗抹藥水一一小蘭暗自給自己設下了底線,

  陳諾拿著藥水回到客廳,把瓶裝藥水遞給小蘭:「阿笠博士做的,效果很好,園子之前用的就是這款。」

  小蘭鬆了口氣,既然把藥水給她應該是讓她自己塗吧?

  嗯?

  腳上怎麼涼涼的?

  小蘭低頭一看,自己左腳的鞋子已經被陳諾給脫下來了。

  「等一下啦,我自己塗就好了。」小蘭嚇了一跳,趕緊把腳往回縮。

  陳諾一把抓住她的小腳,不讓她逃走:「這位置自己塗很不方便吧?而且這個藥水要揉搓才能其效果哦。」

  陳諾把小蘭的小腳放在膝蓋上,因為她剛穿著鞋子做熱身運動來著,此時柔軟的小腳握在手裡還是熱乎乎的。

  空氣中瀰漫起了一股奇妙的香味。

  陳諾不顧小蘭的反抗,把手指插進白襪邊緣,輕輕一拉,小蘭白淨柔軟的裸足頓時暴露在空氣中。

  一股更濃郁的香味瀰漫在沙發附近,

  「真、真的不用了。」小蘭也沒想到陳諾動作這麼快,當她反應過來時,小腳已經被對方捏在手裡,還卸掉了最後的防禦。

  從陳諾手上傳來的溫熱觸感,像是定身符一樣讓小蘭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不知道為什麼,下午對抗太田勝的自動防禦機制,在陳諾這裡失效了。

  陳諾低頭觀察著小蘭的腳。

  少女的小腳很軟,腳背肌膚雪白,滑嫩,足心卻呈現出不同的淺粉色,

  仔細一看便能發現可愛的褶皺。

  腳心的柔軟程度更是讓陳諾感到咋舌,輕輕一按,手指就能陷進去不少,但皮膚的精緻彈滑又能讓它快速回彈。

  修剪整齊的指甲看上去很有美感,晶瑩剔透的腳趾因為害羞蜷縮在一起,卻讓腳心可愛的褶皺更明顯了。

  陳諾忍不住用指尖在她腳心的褶皺上輕輕划過。

  「嗯~」

  伴隨著一聲惹人遐想的輕哼。

  小蘭原本蜷縮在一起的小腳,瞬間繃得筆直,腳尖差點到陳諾嘴裡。

  「你、你你、你幹什麼?」小蘭的語氣有些慌亂,甚至慌亂到陳諾已經鬆開手,她都忘了把自己的腳縮回去。

  「不好意思,手滑了。」陳諾笑了笑。

  然後他把脫下來的小白襪擺在旁邊,小蘭臉紅的伸出手,把襪子又往自已這邊挪了點。

  「又不臭的,怕什麼。」陳諾笑了笑。

  小蘭沒說話,她正在調整心裡的底線一一隻是塗抹藥水,不能做其他事情。

  隨後,陳諾真的很認真的幫小蘭塗抹藥水,然後輕輕在受傷的地方揉捏了起來。

  小蘭感覺一絲絲涼意順著腳踝鑽入皮膚,很舒服,而且陳諾也沒有什麼犯規的動作,她的防備也一點點減弱了。

  他的動作很輕柔,像是世界上最頂級的按摩師,一點點卸下了小蘭的心理防備。

  再加上今天做了那麼長時間的車,下午又在森林裡折騰了大半天,小蘭感覺一股強烈的疲憊感襲上心頭。

  沒過多久,她竟然睡著了。

  「滴滴滴!」

  是手機鈴聲的聲音。

  小蘭迷迷糊糊睜開眼晴,從兜里掏出電話,一看是工藤新一,她趕緊按下了接聽鍵。

  「餵?新一·—·

  工藤新一:「你睡著了嗎?抱歉剛才在忙沒看到電話。」

  「啊,沒關係,我—————-呀!」小蘭忍不住驚呼了起來,因為她發現自己還躺著沙發上,處在被陳諾輕輕捏著腳的狀態。

  小蘭大驚。

  這種一邊和自己青梅竹馬打電話,另一邊卻被另外的男人捏腳的事情,

  對她來說不亞於在下午樹林裡了看到的,太田勝和七尺小姐做的事情。

  她相對陳諾露出哀求的眼神,可陳諾卻專注盯著她的小腳,手上動作沒有停下來。

  小蘭卻又不敢對陳諾出手,擔心鬧出動靜,被工藤新一聽出問題來。

  一時間她也不知道怎麼辦啊好了。

  陳諾這邊偷眼打量了一下小蘭慌亂的反應,忽然覺的她這樣子好可愛,

  於是起了惡作劇的心思。

  他一點點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小蘭咬緊牙關,一邊和工藤新一說話,一邊把臉扭過去不看陳諾,可這畢竟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

  工藤新一那邊又不停追問,讓她沒辦法掛斷電話,

  小蘭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了,她甚至用手抓住了沙發的扶手。

  「嗯~」

  在陳諾的指尖再次划過她的腳心之後,小蘭沒忍住,又發出了一聲惹人遐想的呢喃。

  「蘭,你怎麼了?」電話那頭的新一疑惑道。

  小蘭捂著嘴,羞怒地等了一眼陳諾:「啊,沒事,是園子——-」--那傢伙————·睡、睡覺不老實。」」

  小蘭的話已經說不清楚了。

  陳諾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大,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越來越熱了。

  感覺——...要到極限了。

  不知道為什麼,小蘭這時候想到的竟然是是一一不能被陳諾看到奇怪的表情,那樣太難為情了。

  至於新一.——

  他在電話那頭應該看不到吧?小蘭已經考慮不了那麼多了。

  這時候,

  小蘭感受到身體裡的那股力量,眼看就要宣洩出來了。

  怎麼能不讓陳諾看到自己的表情呢?

  情急之下,小蘭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她一把抓起手邊剛脫下來的小白襪。

  按在了陳諾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