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諾站在房間門口,看著坐在床邊的宮野志保。
他的手搭在門把手上一直沒鬆開。
要不就這麼離開算了?
陳諾感覺之前在海里泡的後遺症還沒完全消失,再來一場修羅場的話,可能身體上會受不了。
不過考慮到他還在船上,就算想跑也跑不到哪去。
陳諾一咬牙,還是走進了房間。
房間裡,瀰漫著食物的香氣和淡淡的女孩子沐浴後的香味。
宮野志保坐在床邊,疑惑道:「這房間裡什麼味道?」
陳諾解釋道:「可能是麵條的味道吧,我剛吃完宵夜。」
宮野志保點了點頭。
她臉上的表情很認真,仿佛恢復到了酒廠雪莉的身份。
不過如果她知道身後被子裡藏著毛利蘭,不知道還能不能冷靜下來。
陳諾其實早就發現了,宮野志保剛才看他的眼神不太對勁。
他一開始還產生過「她不會就這麼愛上我了吧?」這種念頭。
不過看樣子是他多慮了。
從小在黑衣組織長大的雪莉,擁有那樣悲慘童年的雪莉,好像不是那麼容易攻略的。
看她一臉「說大事」的表情。
估計這次捨身幫她把母親的遺物找回來,大概也只是讓她把真相告訴自己吧?
這其實對陳諾來說是個好消息。
因為他現在最困擾的就是這具身體帶來的問題。
不過這個時間點不對啊。
小蘭就藏在她身後呢,如果在這裡讓雪莉把關於黑衣組織的事情說出來,小蘭就相當於被迫牽扯到黑衣組織的事情裡面。
陳諾不想讓小蘭牽扯進來。
至於毛利蘭為什麼不在宮野志保面前現身,估計是不太好意思吧?
畢竟這種半夜跑到男生房間裡,還鑽進被窩的行為,仔細一想還挺大膽的,特別是男方還是有女友的狀態。
正想著呢,宮野志保拍了拍身邊的被褥,應該是示意他坐過去。
陳諾看了眼那位置。
好像離小蘭太近了,坐過去或許會增加她的心理壓力,而且萬一被發現的話也不好跑。
陳諾搖了搖頭:「我們去外面吹吹風吧?」
「可是外面下雨呢啊。」宮野志保指著窗外的雨幕說。
陳諾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果然下起了雨。
可惡,天氣也和我作對嗎?
宮野志保又拍了拍身邊的床單,這次比剛才更近了點:「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我和你說,其實組織……」
「等一下!」
陳諾大喊阻止道。
宮野志保愣了一下:「怎麼了?」
陳諾大腦飛速運轉,思考如何能讓她別提這個話題,最好能把她哄走。
很快,他的目光就落到了宮野志保踩在拖鞋裡的裸足上。
她剛洗完澡,腳應該也洗完了吧?
陳諾不太確定,不過這電光火石之間也想不到什麼別的好辦法了。
陳諾故作溫柔道:「剛才在甲板上等我那麼長時間,累壞了吧?我幫你捏捏腳放鬆一下吧。」
「誒?不、不用了,我來找你是真的有正事情……啊~」
宮野志保話剛說到一半。
陳諾就已經把她的拖鞋脫掉,將那雪白柔軟的小腳托在手心裡。
她的腳真的很白,小巧可愛,看起來十分幼態。
或許因為剛洗完澡的原因,腳心的嫩肉微微泛紅,軟乎乎的,聞起來沐浴露的味道還很明顯。
因為緊張的原因,宮野志保把如豆蔻般小巧的腳趾蜷縮成一團,足弓勾出一條美妙的弧線。
當陳諾忍不住用指尖沿著那條弧線輕輕滑過時。
從肌膚上傳來的顫抖。
說明這種攻擊對她來說很有效果。
沒錯,陳諾的打算就是用這種方式阻止她開口,最好讓她因為害羞落荒而逃。
而且只是捏腳的話,很符合男朋友這個人設,不會被看出問題來。
陳諾的計劃實施的很順利。
每次雪莉先開口,陳諾就加大手上的力道,讓她說不出話來。
「你等一下,都說了不用……」
「黑衣組……」
「琴……啊~」雪莉驚呼道,「那、那裡不能碰啊……」
陳諾疑惑地看著她的精緻如藝術品的腳踝。
難道……宮野志保的敏感點其實是腳踝?
這好像和其他人不太一樣。
他正想著呢,床上的被子猛地被掀起:「你、你們在幹什麼?!」
毛利蘭氣呼呼地從被子裡鑽出來,怒視著兩人。
陳諾心想糟了。
光顧著怎麼不讓雪莉說出黑衣組織的事情了,忘了小蘭這茬了。
雖然他是很正經的,給宮野志保做足底按摩。
可如果只聽聲音的話,宮野志保的反應的確很容易讓人誤會。
宮野志保沒想到身後還有人,被嚇了一大跳,身體下意識前竄了出去。
結果就跟陳諾撞在了一起。
她的浴袍下擺被掀開,露出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和小巧可愛的肚臍。
就連那雪白的北半球,也偷偷和大家打了個招呼。
「好看嗎?」小蘭溫柔的問道。
陳諾:「我覺得我可以解釋一下……」
「依偎」在他懷裡的宮野志保這時也反應過來,她露在外面的雪白肌膚,肉眼可見地變紅,像是一隻熟透的小龍蝦。
然後。
兩女異口同聲:「你這個…混蛋!!」
.
兩個小時後。
毛利蘭率先從陳諾的房間裡跑了出來。
她小臉紅撲撲的,好像在修羅場鬥爭中落敗了的樣子。
宮野志保緊隨其後也從房間裡出來了,表情冰冷的她,看起來要比平時溫柔乖巧的狀態迷人多了。
或許她的氣質,就適合板著臉不說話。
沒過幾分鐘,柯南進陳諾房間裡一頓搜查,還親自聞了垃圾桶,確認沒有奇怪的液體這才放心。
他來的晚,不確定小蘭是什麼時候去陳諾房間的。
不過兩個人一起……應該不會吧?小蘭應該沒那麼大膽子吧?
柯南在心中安慰自己。
因為被暴風雨耽誤了一段時間,豪華遊輪是第二天快中午才抵達東京都的。
那時候陳諾剛睡醒。
至於為什麼睡那麼晚?
當然是因為我女友和別人青梅竹馬的修羅場太慘烈了啊!
就這陳諾還沒睡夠呢。
上岸的時候,他又問起了宮野志保昨天晚上的事情。
可不知道她是真生氣了,還是如她所說的後悔了。
反正就是,第二天陳諾再想問她昨天晚上要和他說什麼事的時候。
她卻不肯開口了。
一個勁的搪塞他。
問得深了她就露出乖巧女友的表情,手裡還拿著一大把紅白相間的膠囊。
這讓陳諾沒辦法太刨根問底,畢竟現在還不是和雪莉完全攤牌的時候,至少得等到他確認組織的態度才行。
就這樣,一次緊張刺激的旗本島之旅落下了帷幕。
陳諾獲得了兩個免費礦工,不過這次沒給特殊詞條,也沒解鎖新的劍道等級。
看來這技能也不是那麼容易給的。
不過看著四個人拼命在礦場裡幫他挖石頭,陳諾還是很有滿足感的。
不說別的,新當流的經驗值這幾天已經漲到一千多了,照這個速度,很快就能升到lv2了。
旗本家族不想把這件事情宣揚出去,所以處理得很低調,這件事就這這麼不了了之了。
第二天,小蘭很早就打電話來。
告訴他媽媽今天剛好有時間,約他見面談一下風間組的事情。
陳諾這才想起還有伙極道沒處理呢,也不知掉他現在的能力能不能單人滅組。
不過為了求穩,還是讓妃英理幫忙拖一下吧。
陳諾在家把關於新身份的資料背熟。
可等到了約定時間,他再打電話給小蘭,她卻不接電話了。
因為只是約定了時間,地點要等妃英理決定,所以陳諾這時候也不知掉去哪找人好。
而小蘭忽然不接電話,也讓他有那麼一點點擔心。
於是陳諾想了一下。
離開道場往毛利偵探事務所走去。
.
小蘭這邊之所以沒接陳諾的電話,是因為她遇到麻煩了。
毛利偵探偵探事務所今天很熱鬧。
二樓沙發上坐著一個皮膚黝黑,戴帽子的年輕人。
毛利小五郎坐在辦公桌後面,一臉審視和防狼的表情。
似乎把這傢伙當成小蘭的追求者了。
柯南也迷迷糊糊地靠在沙發上,強打精神聽著談話的內容。
柯南昨天為了調查案子,在船上淋了很長時間的雨,後來又被小蘭和陳諾在一起的事情刺激到,綠急攻心,一下子就病倒了。
他感冒得很嚴重,甚至連思維都不太清晰了。
不過柯南還是堅持守在客廳,觀察分析這個不速之客。
小蘭端著茶從廚房走過來:「請喝茶。」
「謝謝。」
小蘭擺好茶坐在沙發對面,因為這個人是來找她的,所以小蘭坐在接待者的位置上,毛利小五郎反倒是坐在辦公室後面當看客。
皮膚黝黑的年輕人說他叫服部平次,是來自大阪的高中生偵探,之所以來到事務所是為了找工藤新一。
「你就是工藤的馬子吧?」
這傢伙的開場白竟然是這句話,小蘭差點直接把他從事務所轟出去。
解釋清楚才知道,他是從園子那打探到小蘭和工藤新一是戀人,才把調查目光落在她身上的。
園子那傢伙,竟然亂說這種話,小蘭在心中腹誹。
不過話雖這麼說。
但小蘭還是不太敢完全相信對方。
新一雖然沒和她說過正在調查什麼案子,但從他謹慎的連名字都改了這點來看,對方應該是很厲害的人吧?
再加上那天晚上,小蘭在被子裡也聽到了宮野志保的隻言片語。
組織?
調查對象是一個組織嗎?
小蘭掌握的信息很少,因此她不太敢冒險,萬一對方是對想要對新一不利的人,可就麻煩了。
小蘭決定把對方應付走,再偷偷和陳諾聯繫,確定有沒有危險。
不過她的計劃好像不太成功。
「毛利小姐,你故意把手機調成靜音模式,是擔心工藤新一打電話來嗎?」服部平次一眼就看穿了小蘭的小心思。
小蘭被戳穿後,有些不好意思:「沒、沒有啊,你看錯了。而且我這段時間真的一直都沒看到他,你還是去別人那裡問問吧。」
服部平次喝了口茶。
「美術館的鎧甲騎士殺人案,天下第一夜祭巧妙的不在證明。」服部平次忽然說,「這兩起案件你都在現場,而且名偵探毛利小五郎也都在場。
可據我所知,破案的卻是一個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偵探小鬼。
毛利小姐,你覺得這是巧合嗎?」
小蘭還沒說話,毛利小五郎就把臉從報紙邊緣探了出來,不滿道:「你這話什麼意思啊,臭小鬼,你是說我不如那個叫陳諾的小子嗎?」
「陳諾?」
服部平次一下來了興趣。
小蘭狠狠地瞪了一眼爸爸,然後解釋道:「不是的,那只是我偶然遇到的一位朋友。」
小蘭心底一涼,爸爸因為不知道,隨隨便便所以把陳諾的名字說了出來,這很可能會給他帶來麻煩。
怎麼能讓對方放棄懷疑呢?
小蘭表面不動聲色,在心裡琢磨了起來。
服部平次說:「這樣啊,雖然我不知道工藤新一為什麼忽然消失,不過我覺得他一定是捲入了什麼可怕案件里了才對。
我覺得這件難度極高案子,剛好可以作為我和他之間決勝的舞台。
也就是說,其實我是能幫他解決麻煩的隊友。」
服部平次看出來小蘭的顧慮,想用這種方式獲取她的信任。
小蘭陷入了猶豫。
這時候,柯南忽然插嘴道:「小蘭姐姐,你就把陳諾哥哥叫來和這位平次哥哥聊一下嘛,本來今天不是也約好和他見面的嗎?」
小蘭一聽這話,就想給柯南這個調皮的孩子腦袋上敲幾個大紅包。
可一看柯南那副感冒很難受的樣子,她又有點下不去手,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
柯南擺出賣萌的表情,成功矇混過關。
柯南想的是,這個莫名其妙的傢伙忽然找他爭什麼第一高中生偵探,看起來就很可疑。
剛好可以讓這個叫服部平次的,和陳諾那個更可疑的傢伙互相試探一下。
說不定到時候能借著這個機會,摸清楚陳諾後面到底站的什麼人。
柯南拋出誘餌後,就守在客廳看戲。
服部平次知道這個消息之後,當然是更不能走了,他就賴在事務所里,安心喝茶準備等那個叫陳諾的傢伙。
而就在小蘭猶豫著,要不要用武力把這傢伙丟出事務所的時候。
樓梯處傳來腳步聲。
所有人都看向二樓玄關。
很快,陳諾拿著一個檔案袋出現在眾人面前。
「誒?小蘭你在家啊,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呢。」陳諾疑惑道,然後目光落到那個皮膚黝黑的年輕人身上。
還沒等小蘭說話,那看上去有些臉熟的年輕人就主動走了上來。
「我是大阪的服部平次,很高興認識你,工藤新一。」服部平次最後壓低了聲音,故意模仿電影裡主角和反派相遇的橋段。
「你好,大阪黑……呃,服部君。」陳諾一不小心差點把他外號喊出來了。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之後,根本沒用小蘭解釋太多,陳諾就明白眼前的狀況到底是什麼了。
因為,這也是柯南里的一次案件的前置劇情。
印象中,服部平次應該是帶著老白乾找到毛利蘭,打探工藤新一的下落,然後不小心灌了柯南一瓶老白乾。
導致他短暫變成了工藤新一。
不過這樣一來,陳諾也確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穿越後的世界,柯南里的案件並不是按照時間線來的。
而是隨即發生的。
不過眼下對他來說最重要的是,他剛好遇到了柯南可以在原著劇情里變大的機會。
或許可以利用這個機會,讓小蘭解除對他的誤會。
他也可以把戰略重心,轉移到對付黑衣組織上去。
而之所以陳諾沒敢直接給柯南灌白酒,是擔心他吃出問題,畢竟,他這外掛金手指還指著柯南呢,柯南要是掛了,上哪找免費礦工去啊?
不過換成是在劇情線里的話,應該很安全吧?
想到這,他用不懷好意的目光看向柯南,發現柯南正偷偷摸摸的,跑到服部平次的包里翻找線索呢。
陳諾:「不可以哦,亂翻別人的包是不禮貌的行為。」
柯南的手懸在半空,有些尷尬。
服部平次走過去:「這小鬼好奇心還挺重,既然如此就讓你看看吧。」
服部平次打開袋子,拿出一瓶老白乾。
柯南只好裝成好奇心重的小朋友:「平次哥哥,這是什麼啊?」
「這個是特效感冒藥哦。」
服部平次想逗逗這個好奇心重的小鬼,可他話音剛落。
一隻玻璃杯就伸到了他面前。
「柯南不是感冒了嗎?剛好可以讓他喝一點試試。」陳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去廚房把杯子拿過來了。
服部平次愣了一下。
這遞杯子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感覺像是提前準備好的一樣。
不過服部平次自來熟加沒輕沒重的性格也沒多想,竟然真的打開老白乾。
給柯南到了一杯。
柯南雖然感冒燒得迷迷糊糊的,可淺嘗一口之後,他立刻分辨出這裡面是酒。
他正想把口中的液體吐出來。
可是忽然發現自己的下巴被人捏住了。
然後——
噸噸噸。
直到把小半杯白酒全都灌進柯南的喉嚨,陳諾才鬆開他的下巴。
然後他裝模作樣地,把杯子湊到嘴邊聞了聞。
「怎麼是酒啊,你怎麼能灌小孩子酒呢?」陳諾一臉不滿地看向服部平次。
服部平次臉色更黑了,心想我就是想逗逗他。
掐著這小鬼把就灌下去的可是你啊。
柯南捂著脖子大聲咳嗽,小臉憋的通紅。
小蘭這時也反應過來了:「什麼?酒!!怎麼能讓小孩子喝酒呢。」
她用打碎電線桿兩成左右的力量,狠狠拍打柯南的後背。
「小…蘭姐姐,可以了,再這樣下去我要被你打死了。」柯南斷斷續續求饒。
事務所二樓一下變得吵鬧起來。
毛利小五郎也因為沒辦法專心看賽馬報紙,對這幾個莫名其妙跑他事務所來的小鬼大發雷霆。
於是,事務所的二樓頓時亂作一團。
最後還是一個陌生的中年女人制止了這場混亂。
「你們沒聽到我在按門鈴嗎?」辻村公江冷著臉走了進來。
陳諾一看心想終於來了,看來劇情還是沒變。
他記得,這位辻村公江女士早就計劃好,殺死他身為外交官的丈夫辻村勛了。
她之所以拜訪毛利小五郎,就是想利用毛利小五郎,把他當成目擊證人,好洗脫她自己的嫌疑。
不過敢當著偵探的面殺人。
這女人的心理素質的確過硬。
辻村公江很快就把目的和毛利小五郎說清楚了。
陳諾美滋滋坐在一邊旁聽。
這次不但能抓一個免費勞動力,還能暫時解除他和毛利蘭之間的誤會。
一舉兩得的計劃簡直太棒了。
很快,辻村公江就和毛利小五郎商量好了委託內容。
因為計劃的原因,必須立刻趕往現場才行,因此她還多給毛利小五郎付了不少薪水。
服部平次看到案子自然不會缺席,還拉著陳諾一起。
柯南一開始被小蘭攔著不讓他去,陳諾幫忙說話才讓小蘭同意他一起去。
雖然能一起去調查讓柯南很高興,但為什麼這傢伙一說話小蘭就答應啊?
真是可惡!柯南頓時感覺綠髮衝冠,腦子又變得不清醒了。
幾個人各懷心思地走出了偵探事務所。
辻村公江很開心,她沒想到一下能讓這麼多人一起去,這樣目擊者這麼多,警方就更不能懷疑是他殺死自己丈夫的了。
至於這幾個小鬼偵探?
辻村公江根本沒放在心上,她之所以敢找毛利小五郎,就是自信她的絕妙殺人手法絕不可能被人發現,更別提這幾個毛都沒長齊的小鬼了。
辻村公江對著車窗,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她仿佛看到那個叫陳諾的小鬼,好像也對她笑了笑。
那笑容,好像已經把她看穿了似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辻村公江在心裡安慰自己。
行駛在高速公路上的時候,陳諾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
琴酒的。
他壓低聲音,小聲講起電話來。
「聲音那么小,你那邊有人?」琴酒的聲音還是冷冰冰的。
陳諾:「嗯。」
「你在什麼位置?現在方便出來嗎?」琴酒繼續問。
陳諾把地址告訴了他。
琴酒罕見地笑了笑:「那正好,本來想讓你接應的,這樣你一會進去摸個底,把情況摸清楚,然後我讓人喬裝改扮把炸彈送進去,讓那個外交官上西天。」
陳諾沒想到那傢伙竟然是組織的暗殺目標。
他突然想到,那是不是能用這次事件,增加組織對他的信任呢?
陳諾想了一下覺得可行,於是小聲問:「是殺死那個外交官就可以嗎?」
琴酒:「嗯,怎麼了,有什麼特殊情況嗎?」
陳諾想了一下說:「我覺得我可以試一下,或許不用鬧那麼大動靜。」
「開什麼玩笑,我們都計劃了這麼久,摸清他的生活習慣才能把炸彈送進去,你這小鬼能有什麼辦法?」電話那頭傳來伏特加不滿的聲音。
陳諾立刻明白了,那個潛入進去放炸彈的人,應就是伏特加。
自己這是搶他的活了。
不過他也沒反駁,耐心等待琴酒的指示。
琴酒沉吟了一下:「我覺得可以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