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逆轉特急,步入毀滅的銀星號(8)
在第四車廂天花板與列車頂的夾縫空間中。
琴酒的臉色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
他的手按在之前用來照明的螢光棒上,完全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本來琴酒已經安裝好了第四車廂天花板處的炸彈。
剛想往回走,忽然、透過縫隙投入這裡的光線就消失了。
雖然不知道什麼情況,但是琴酒還是第一時間遮住了自己的照明光源。
以防止天花板的夾縫中滲出光線、導致他被發現。
而為什麼外面的光線會忽然消失?琴酒不知道,但他猜測應該是斷電了。
銀星號這樣觀賞日出的列車、走廊是不應該存在熄燈情況的。
要熄燈也應該只是不同房間內的單獨熄燈才對。
大範圍熄燈、如果不是銀星號的列車長突發奇想整個活,就是銀星號事故斷電。
琴酒傾向後者,因為如果是前者的話。
哪怕他晚點時間下車,也要拿自己的愛槍伯萊塔給列車長的頭上開個洞。
不、不止是開個洞,他還要讓列車長敞開心扉和他好好聊聊、物理意義上的。
「不過、我的記憶力可沒有這麼差……區區黑暗、困不住我。」
黑衣組織唯一幹活的大哥冷笑幾聲。
他飛快的沿著自己記憶中的路線,在夾縫空間移動。
其速度比起有照明的情況而言,也只是稍微慢了一點。
然後,當琴酒回到第三車廂的位置、正打算繼續往第二車廂前進。
第三車廂去第二車廂的路消失了。
「……?」
當我打出問號的時候,不是我有問題,而是我覺得你有問題。
此時此刻,就連琴酒也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路呢?車廂呢?你不會跟我說其實列車是什麼塞伯坦來的汽車人。
在他安裝炸彈的功夫,前面的車廂變成什麼汽車人跑路了吧?
琴酒的嘴角已經繃不住了,他的手悄然伸進自己的大衣內。
那把伯萊塔M92F手槍的槍柄已經被他死死捏住。
硬了、拳頭硬了,我現在下去直接把其他人全殺了算了。
反正列車都已經決定好要炸了,誰能看出其他乘客是怎麼死的?
但最後,琴酒還是勉強自己冷靜下來,他鬆開抓住伯萊塔手槍的手。
顫抖著拿出自己的通訊器,剛打算聯絡第一車廂的球磨須川問問情況————
轟隆隆。
列車忽然劇烈搖晃起來,不必多說,這大概是急停了。
好懸沒把琴酒直接從天花板摔下去。
(任、任務重要……!)
琴酒怒氣值即將達到頂峰,他拿出聯絡器、開始通訊球磨須川。
然後……沒信號、聯絡器沒有任何反應。
有人屏蔽了銀星號列車的信號、還是那邊的聯絡器被解決掉了?
黑衣組織老大哥的眼神中已經充滿了殺意。
殺戮的欲望、從未如此高漲過。
尤其是他發現外面忽然恢復燈光、還有人自稱哈布里·利布南德的時候。
琴酒一下子就知道是誰搞鬼,剛打算直接踹開天花板,下去就給這王八蛋一槍。但透過天花板的細縫、看見十幾個乘務員手上清一色的美式衝鋒鎗後。
他又收回了這個想法。
(這傢伙……真有錢啊,居然在這個國度還安排了這麼精良的武器裝備。)
(可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組織能批准我用武裝直升機。)
(早晚我要用機槍把這些混帳全部送上天!)
怒氣騰騰的琴酒怒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從長計議。
反正到時候列車炸了,這混帳也跑不了,到時候報仇也是一樣的。
而在此之前、在十一點十三分左右的第一車廂、房間內。
球磨須川有些疑惑的抬起頭,有些不明所以。
這裡的燈光在一瞬間忽然就熄滅掉了。
弄得他都沒辦法看手上的時尚雜誌。
(真是的、出什麼事情了?琴酒提前引爆炸彈、導致供電線路出錯?)
(不應該啊,我沒有聽見爆炸聲,那就是單純的列車斷電事故?)
不多想,球磨須川的手已經悄然放進了自己的衣服里。
他已經做好了在這裡就動手的準備——————直到他推開門,看向走廊。
在模糊不清的月光下,十幾名拿著衝鋒鎗的乘務員同時轉頭看向他。
(……這些傢伙是怎麼在日本境內搞到這麼多美式衝鋒鎗的?)
(組織做事是不是太保守了,什麼時候也人均配置衝鋒鎗,然後大範圍行動?)
球磨須川無奈的搖搖頭,悄然關掉了自己的通訊器,然後主動舉起雙手。
「我投降、能否請你們暫時不要動手呢?」
嘩啦、嘩啦——————
帶著短短的鎖鏈搖曳聲,一個身影在月光下步入列車。
頓時,球磨須川的眼睛就微微眯了起來。
哈布里·利布南德,本次組織的目標。
早就有情報、知道哈布里·利布南德會越獄、登上列車進行【移動審判】。
所以,他才和琴酒登上了銀星號列車,並且在列車上安置了炸彈。
現在看來,既然哈布里·利布南德出現了,接下來就只需要離開列車。
然後引爆炸彈,把這裡的所有人全部都送入地獄就可以了。
呵呵,這可是琴酒那傢伙的強項呢,絢麗的爆炸什麼的。
「球磨檢察官,不必擔心,我不會傷害任何一個銀星號的乘客,這次請你來。」
「是有一個簡單的目的。」
利布南德看向球磨須川,他分外激昂的說道。
「一年前,合眾國檢察院以不合理的證據,不正當的手段強行將【殺人】的罪名按在我的頭上!」
「我絕對不容許自己就如此不明不白的死去,因此,我要在銀星號列車上進行【移動審判】!」
「合眾國的檢察官我已經邀請而來,除此之外,我還希望你這位東京檢察官作為見證。」
「這樣,我想在【移動審判】中,就可以得到正確的判決了!」
球磨須川嚴肅的點頭,他向利布南德行了一個標準的禮節,隨後才說道。
「榮幸之至。不過請允許我稍作準備,等到審理開始時再到場,可以嗎?」
「如您所願,多謝您的認可與支持,就讓我們稍後再見吧。」
利布南德同樣行禮,朝著車廂的另一頭走去,留下四五人在這裡看守巡邏。
對此,球磨須川退後一步,將房門掩上,眼中流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
看來,你註定要【不明不白】的死去了,利布南德先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