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零牧組合
數分鐘前，目送目暮十三離開後，牧遠便沿著警方拉起的警戒線，一路走到了東都百貨大樓後方，警戒線外的一個小巷子中，「恰巧」碰到了正在車上換衣服的安室透。
「爬鉤、繩索、蒙面，降谷先生應該是不打算用正常的方法進去，同時也不希望被現場的警察記住長相吧？」牧遠站在車窗外，凝視著車內只穿了內褲的安室透，眯眯眼笑著。
安室透：「……」
也不知是因為覺得牧遠的身手還不錯，還是因為有牧遠這樣一位公安「協助人」打掩護，更有利於隱藏自己的身份，又或者是因為為什麼其他的原因……
安室透同意了牧遠的同行，並為此付出了一套備用作戰服的代價
——即便曰本公安的活動經費再充足，他也不敢讓牧遠穿著那件孔雀大明王袈裟，跟他一起鑽地下通風管道。
好在，安室透也有著一米八的身高，他的作戰服雖然小了點，但牧遠還是可以勉強穿下的。
…
…
「佐藤警官，就這樣把牧遠君他們留在那裡……真的沒問題嗎？」
東都百貨大樓外，毛利蘭背上背著鈴木園子，滿臉擔憂地問道。
佐藤美和子一怔，下意識地攥緊了自己的手機，「放心吧，小蘭，剛剛的那位蒙面人應該也是一位公安警察，他們……應該是夠解決這件事的。」
「這樣麼……」
毛利蘭臉上的擔憂一絲都沒有散去，她還在回想著風見裕也情急之下喊出的那段話
——「他們已經給我吞下了一粒含有衛星定位晶片的膠囊，只要我離開這棟大樓，他們一定會引爆位於其他地方的炸彈的。」
【他們究竟是誰？牧遠君又是什麼人呢？他們真的能安全活下來嗎？】毛利蘭的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一旁，佐藤美和子的腦海中，則是不斷迴響著風見裕也的另一句話
——「如果不行，降谷先生，就請放棄我吧！」
…
…
「不要再說那種傻話了！」
安室透一邊研究著風見裕也身上的炸彈背心，一邊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嘮叨。
牧遠保持著眯眼笑，平靜道：「降谷先生拆得掉這個東西嗎？」
「呵……這種簡陋的結構，我只需要三分鐘就能夠解決！」安室透頭也不回地嗆聲道：「倒是你這傢伙，還不趕緊離開，不怕被炸死嗎？」
「不是說三分鐘就能解決嗎？」
「你！」安室透終於回過頭，好似在瞪著什麼不識好歹的人似的，瞪著牧遠道：「這玩意帶有心跳感應器、重力感應器以及信號發生器，其中信號發生器與起爆器使用的是同一條供電線路，只要我將炸彈拆除了，對方一定會知道的！」
「這樣麼……」牧遠語氣不變道：「也就是說，風見警官現在是既不能離開這座大廈，也不能拆掉身上的炸彈，只能留在這裡等死了啊。」
安室透沒有說話，但他沉默的表情極其引人深思。
風見裕也：「……」送出一粒螢光閃爍的完美情緒沙，咖喱味的。
「看來，降谷先生是很難在，風見警官、無辜市民，以及那位可能對這個國家有嚴重危害的被捕人員之間做出抉擇了。那麼……」
「降谷先生！喬那傢伙根本就不是什麼普通的武器走私販，他販賣的可是軍用級的保密晶片啊！」似乎是察覺到了安室透眼神中的動搖，風見裕也再次激動道。
「這我當然知道……」安室透緩緩站起身，一臉嚴肅地看著牧遠，「你剛剛的意思是……伱有辦法？」
牧遠偏過頭看著風見裕也，「如果是我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地放掉那個傢伙，救下風見警官。」
「絕對不行！」風見裕也想要站起來，卻被安室透一把按住了。
「別動！」安室透嚴肅道：「你想害死所有人嗎？」
「對，對不起……」風見裕也一身冷汗地緩緩坐下。
安室透再次道：「那如果是我呢？」
「如果是降谷先生的話，應該會選擇那種最麻煩的那種，三全其美的方法吧。」牧遠微笑道。
「呵……」安室透笑了一瞬，突然嚴肅道：「你在開玩笑嘛？」
牧遠抬起頭，看著地下車庫入口處的監視攝影機道：「這輛被炸掉的車，開進來時的畫面，對降谷先生來說並不難找到吧。」
安室透認真地看了牧遠三秒，然後道：「跟我來。」
…
風見裕也被留在了地下車庫內，那輛被炸成破爛的麵包車旁，牧遠和安室透兩人則是一路來到了位於百貨大樓一層的監控室內。
一路上，兩人既沒有碰到任何顧客，也沒有碰到任何警方的人員。
牧遠對此並不意外，因為能提出「將人在一個小時內送至公海上」這種要求的人，顯然不是普通警察所能處理的。
…
「錄像看過了，你現在最好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監控室內，安室透面無表情道。
「嗯……」牧遠輕輕應了一聲，閉著眼，像是在回憶著什麼。
安室透皺著眉，看了看自己的手錶，上面是一個倒計時——
51:50
51:47
……
50:01
「你……」
「好了。」就在安室透忍不住開口時，牧遠終於睜開了雙眼：「車上一共有五個人，除了風見警官外，其餘四名蒙面人中的一位，現在就在外面的警戒線附近看熱鬧呢。」
牧遠看著安室透，「要去把她抓住嗎？」
「你……怎麼可能？」
「降谷先生，我是怎麼找到你的呢？」
「你……好吧。」
安室透深吸了一口氣，帶上頭套，率先邁步走向屋外。
【剛剛牧遠那傢伙的眼底怎麼好像……是我的錯覺嗎？】
…
…
百貨大樓外，警戒線又被外擴了五十米。
作為警視廳的柱，目暮十三當人不讓地看守著正對大門的關鍵關卡，一臉嚴肅地驅離著任何想要靠近的行人。
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兩人也在一旁協助著。
「咦？」忽然，高木涉眨了眨眼睛道：「走出來的那兩個人里，衣服有些緊身、個子稍微高一點的那個……怎麼像是牧遠主持？」
「高木你是不是太累了？」目暮十三皺眉道：「牧遠老弟他早就……牧遠老弟！？」
「借過一下，目暮警官。」牧遠微笑點頭，快步走過。
高大帥氣的背影，一身漆黑的緊身作戰服，讓牧遠的身上忽然有了幾分未來的科幻感，十分不真實。
這讓目暮十三等人忍不住用力眨了好幾下眼睛。
只見，牧遠帶著身旁的蒙面人，快步來到了一位身穿灰色職業套裝，身材苗條的年輕女子身旁。
就在三人正好奇，不知道牧遠是怎麼來的，又要幹什麼時……
牧遠忽然抬起右手，在年輕女子一臉疑惑地注視下，弓步錯身，照著女子的腹部「噗呲」就是一拳。
「嘔！」女子瞪大了雙眼，下一秒就躺在地上抽抽了起來。
目暮十三等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