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寡人有疾,公豹寡歡

  第247章 寡人有疾,公豹寡歡

  「女媧聖人又豈會做魑魅魍魎之事。」聞仲心性大變,手中賜下雙鞭緊握,殷商人皇一脈雖無大德,可亦無大錯。

  豈不知:輕薄聖人,本就是死罪。

  女媧作為人族聖母,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輕薄,寫下輕薄之詞,本就是犯了天譴,若不是天皇伏羲親自登門道歉。

  平息了女媧娘娘怒火,她早就降下山火,海患,淹沒人間大地,縱使有伏羲規勸,那媧皇廟中的神像依舊流下血淚。

  庇護朝歌的祝福消失。

  婚喪嫁娶等與女媧勾連的神職,以及諸多神靈悄然離開,朝歌已經百年未有新生的嬰兒誕生,縱使是那人皇帝辛有國運庇護。

  百年亦無子嗣誕生,除了姜皇后所出的殷蛟,殷洪,深宮之中,再無子嗣誕生。

  蘇妲己跪在地上,雙眸含淚,楚楚可憐的盯著聞仲:「聞太師,難道你真的不念及你我之間床第之情。」蘇妲己有些絕望。

  低頭看著自己流血的腹部,被利刃貫穿,鮮血直流。

  聞仲緊閉雙眸,手中雌雄雙鞭染紅,有些鏽跡斑斑。

  剛才他明明只是動了殺機,並未出手,可不知為何那妖狐盡然主動撞上來,豈不知,一飲一琢,皆有天數。

  聖人法旨。

  朝歌城內,神魔禁行!

  女媧娘娘執掌紅繡球,天地人三婚由她親自主持,神業圓滿,沒有得到神明祝福的婚姻,何來子嗣?只能說蘇妲己機關算盡。

  終究還是神通不敵天數。

  「不是我。」

  聞仲嘆息一聲,隨手丟出一瓶六轉金丹,警告道:「在這深宮之中,你最好安分守己,莫造殺孽,若是有一日,吾發現你逾越了,定斬不饒。」

  「妾身知曉。」

  蘇妲己冷淡的鳳眉,掃視一眼離去的聞仲,捂著自己的腹部,心如死灰:「你或許還不知道,本宮吃了比乾的七竅玲瓏心。還將他一家滅門。」

  「既然不成家人,那便是仇人。」

  轉身將六轉金丹吞入腹中,原本鮮血淋漓的腹部,下一刻,光滑如初,蘇妲己吐露出一口濁氣,走到帝辛的床榻之上。

  眼淚無聲的落下。

  「大王,你可要為妾身做主啊。」

  帝辛悠悠轉醒,看著可憐的美人在自己的身邊哭泣,連忙問詢道:「愛妃,何人欺負你,寡人替你做主。」

  「還能是誰?」

  「大王,那聞太師在你昏睡之際,手持雌雄雙鞭對著妾身便是一頓毒打。」

  蘇妲己哭訴道。

  還不忘將那朦朧的外套褪下半邊,露出幾道鞭笞之刑。

  「好膽。」

  帝辛心疼的將蘇妲己拉入懷裡,安撫道:「那聞太師說什麼沒有?」

  「沒有。」

  蘇妲己小鳥依人的坐在帝辛的旁邊,宛如受驚的小鹿,帝辛連忙安撫道:「愛妃,別跟他一般計較。」帝辛想到那消失已久的叔叔比干。

  挖心炮烙。

  一樁樁,一件件若是深究下來。

  恐怕他自己都要被聞太師打幾鞭,頓時便感覺到一絲的不寒而慄,也嚇得不敢上早朝,只能推脫一句:「寡人有疾。」

  殷商八百諸侯則是被帝辛關入摘星樓,名義上好吃很好的伺候,與帝辛感情深厚,實則被帝辛拉入大牢之中。

  極盡羞辱!

  導致諸多諸侯,心生反叛之心。

  似乎殷商傾覆已成定局,朝歌城內怨聲載道,殷商境內紂王無德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各路諸侯,疏通費仲,尤渾的關係。

  勉強自保。

  可實際上,他們早已留下後手,若是不能活著從朝歌城內走出,便高舉旗幟,反了這殷商天下。

  所謂:皇帝輪流坐,今年到我家。

  誰又會錯過這個師出有名的機會呢?

  於此同時,封神大劫已經醞釀的初具規模,只差一步,便可正式拉開序幕。

  呂岳此刻正在九龍島中,遙望天際,那凌霄寶殿的天帝之位,昊天坐的並不安穩,在他看來,更像是一個牢籠。

  束縛住昊天的手腳。

  家大業大。

  想要跟他本尊一樣,踏遍混沌,尋找一方世界煉化,根本不可能。

  就在這時,天空中飛過一道黑影。

  正是那申公豹。

  姜子牙的老對頭,二人皆是身負飛熊之命,不讓以元始天尊的性格,又豈會將申公豹收入門楣,一頭豹子精。

  出身還不如黃龍。

  就是不知那姜子牙在西岐過的如何?

  是否準備就緒。

  自從他見識到帝辛無道,求官無門之後,便與那六十多歲的馬氏分道揚鑣,垂釣西伯侯姬昌,可謂是走了一步妙棋。

  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可是狠狠的將他的身價炒起來了。

  至於那申公豹便有些倒霉,姜子牙都已經跑路去西岐,看他遠去的方向,正是那朝歌,眼光真的是一般,怪不得會被姜子牙比下去。

  作為玉虛門徒。

  難道不知闡教支持的人王之誰?

  「申公豹道友,何必如此匆忙趕路,不如留下來喝一杯濁酒如何?」呂岳袖袍一甩,捲起一陣狂風,直接將申公豹吹到瘟神宮旁。

  穩定心神的申公豹,眸光閃爍,驚訝的看著眼前之人,氣勢如淵,修為深不可測,可還是他認識的呂岳。

  上一次一別。

  還是在天庭瘟神宮,他作為玉虛門徒上天外天觀禮。

  今日一見,再次震驚不已。

  雖相隔三尺,可在他的心裡二人實則相隔千萬里,他根本看不到呂岳的背影。

  申公豹慚愧一笑,解釋道:「見過呂岳道兄,申公豹想要去那朝歌,建立一方事業,讓吾那瞎眼的師尊看看,吾申公豹比那不入仙道的姜子牙差在哪裡?」

  申公豹與姜子牙的矛盾,算是徹底的擺在明面上,也在呂岳意料之中,他在闡教算是一個異類,被諸多弟子看不上。

  鄙視不已。

  地位甚至還不如一些三代弟子。

  讓頗為自得的申公豹懊悔不已,所謂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申公豹交遊廣闊,若是加入截教,以他三寸不爛之舌的能耐。

  自然是如魚得水。

  縱使現在,他在截教弟子之中的風評還是非常不錯的。

  「坐!」

  呂岳並未接茬,那姜子牙算是他揮之不去的心魔,若是不能將姜子牙打敗,心魔滋生,來日可能也會被域外天魔奪舍。

  「多謝道友。」

  申公豹與呂岳在九龍島之上,也喝過酒,論過道,席地而眠,也算是老熟人,呂岳也便懶得繼續與他虛偽。

  笑道:「看來道友,在闡教不得志,鬱鬱寡歡啊。」

  呂岳的話深深的刺痛了申公豹,無奈道:「何止是鬱鬱寡歡,吾並未被元始天尊看重,至今為止,還為習得玉虛仙法,只不過是占了一個玉虛門人的由頭罷了。」

  申公豹喝著濁酒,尷尬的吐槽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