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這麼多年來,一直都在拼命發展血脈。
作為龍族族長,敖廣也是格外的拼命。
敖廣膝下,已經有十多名子嗣,其中還不包括一些雜血。
不過眾多子嗣中,敖廣最寵三兒子敖丙。
而大兒子敖甲,則被敖廣視為最大的驕傲。
拜入截教夏淵門下,更締結九品金花,前途不可限量。
准聖之位於其而言,唾手可得。
「老祖,我兒要出什麼事了嗎?」
敖廣聽說敖甲有性命之危,立刻著急的問道。
敖詢隨即將祖龍奪舍之事說了出來。
敖廣臉色立刻就變得蒼白起來,原以為敖甲得了祖龍珠是敖甲福分,沒想到居然會是一個禍事。
「你可願讓敖甲犯險?」敖詢看著敖廣問道。
「不願。」敖廣猶豫了一會便道。
現在的龍族,他只是空有龍王頭銜。
青龍做法,讓他寒了心。
他知道,就算敖丙獻出自己的軀體,恐怕也得不到半句好。
「方丈島上那位怎麼說?」
「我欲叛出龍族。」敖詢淡淡道。
敖廣被驚在原地,半晌回不過神。
崑崙山。
元始再次召集座下弟子。
那些闡教弟子在元始面前,全都正襟危坐,甚至都不敢亂動。
他們知道自家老師的心情不好,所以都不敢招惹。
南極和太乙真人的接連死亡,也讓他們宛若那驚弓之鳥。
「陳塘關之事,有蹊蹺!」
元始眼神在闡教弟子身上掃過,眼裡蘊含怒意。
「太乙真人對那小龍出手,分明有本座遮掩天機,那夏淵怎麼可能有能耐得到所謂的證據?我懷疑,咱們闡教中出了叛徒。」
話音落下。
玉虛宮中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老師,此人到底是誰,居然敢吃裡扒外,將其抓出來,一定不能饒恕!」廣成子第一個站出來大叫。
很快,其餘闡教弟子也都各個義憤填膺,有些開始自證清白。
不過這群人里,確實有些人慌了。
好在都是心理素質強大之輩,暫時沒露馬腳。
元始也在此刻觀察著諸位弟子。
可惜的是,暫時沒看出端倪。
「至於這個叛徒是誰,本座已經查出來了,只要自己承認,本座可從輕發落。你們都散去吧!」元始繼續道,一副強忍怒意的模樣。
闡教弟子紛紛散去,也都在猜測師兄弟中誰是叛徒。
「我的個乖乖,聖人果然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居然知道有人是叛徒,不會已經猜到我了吧!」申公豹神色惴惴不安。
他可是很清楚,若是被元始查到了自己是截教的內奸,怕是會被當場摁死。
「事到如今,先匯報情況。」
申公豹也有自己的方式暗中傳訊。
他的訊息也很快到了方丈島。
「二師伯這是帶腦子上班了啊!」夏淵揉了揉眉心,不由笑了笑。
以往,自己這二師伯仗著自己是聖人,傲氣的很。
出謀劃策也有大師伯。
現在居然都開始自己想問題了。
都說吃一塹長一智,確實如此。
畢竟吃了這麼多虧,腦子再不用起來都得生鏽。
夏淵不慌不忙的給申公豹傳訊。
申公豹接到夏淵的傳訊後,眼睛都瞪圓了。
尼瑪!
這闡教是個篩子吧!
怎麼哪裡都是洞。
燃燈,慈航,普賢,文殊,懼留孫。
這五個鱉孫,居然早就是西方的人了?
再加上自己這個投身截教的。
差不多有一半都是內奸……
「這份名單得好好用起來,暫時先丟一個人出去吧!」申公豹暗戳戳想到。
如果全都丟出去,以後都沒人給自己背鍋了。
與此同時。
崑崙山中也是風聲鶴唳。
像慈航等人,已經擔心的要死。
生怕找到自己身上。
不過燃燈已經和他們通了氣,告訴他們,絕對不是他們出了紕漏,元始肯定沒發現他們,讓他們把心沉下來。
說這話的時候,燃燈還是很有底氣。
畢竟這件事本來就不是他們這批人做的,元始要查也查不到他們身上來。
「難怪,我前些日子,見到懼留孫師兄鬼鬼祟祟的去了東海,我得趕緊告訴老師,這樣老師絕對會記我一功。」
申公豹在自己洞府里嘀咕,作勢就準備前往玉虛宮。
就在申公豹要去玉虛宮的時候,一道身影已經在他之前趕往了玉虛宮。
「好小子,居然敢監視我,等著喝本大爺的洗腳水吧!」申公豹捻了捻八字須,嘴角浮現得意的笑。
他早就知道姜子牙暗中使手段監視他。
不過從來沒有動過聲色。
只有他想讓姜子牙知道的,姜子牙才能知道。
就比如現在,申公豹完全把姜子牙當棋子來用。
因為申公豹早就料到姜子牙會搶功勞。
「此事是你做的?」元始看到姜子牙有些意外。
姜子牙自從進入玉虛宮,修為進展極為迅速,元始其實不怎麼待見姜子牙。
東海之事,他都沒懷疑到姜子牙身上。
因為這老小子修為太弱了。
「老師,陳塘關之事並不是我所為,不過我看到懼留孫師兄前不久去過東海。」姜子牙老老實實道。
轟!!
剎那間,一股強大的威勢突然爆發。
可見元始有多麼憤怒生氣。
「懼留孫,你且來玉虛宮。」元始再次平靜下來,喚了一聲。
他沒有對姜子牙的話偏聽偏信,準備喚懼留孫來對峙。
因為元始懷疑門內弟子背叛的事,懼留孫早早的就回返洞府修行。
現在聽到元始這麼一叫,立馬就慌了。
他確實沒在陳塘關之事上做過什麼。
但他也是實打實的叛徒啊!
早就隨燃燈叛入了西方教。
「燃燈師叔,怎麼辦?老師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只不過是藉助陳塘關之事,做個清算。」懼留孫慌忙與燃燈聯繫。
燃燈此刻也有些慌神,要是被發現,他也沒什麼好果子吃。
「你先定下心神,若是掌教已經確定你背叛,就不會喚你去玉虛宮,而是直接滅殺你了。」燃燈還是有點智慧在身上的,也很有膽識。
「師叔,你站著說話不腰疼,老師可是單獨喚我,若是真進了玉虛宮,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懼留孫卻沒有燃燈的智慧和膽量。
而且,就算陳塘關之事不是他做的,老師作為聖人,恐怕也能查出一些蛛絲馬跡。
懼留孫立刻激活了一道印記。
「西方兩位聖人,我恐怕已經暴露了,速速接我去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