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大蛇丸的腦袋被擺上了餐盤
大蛇丸進來的時間段,比自來也早一點,作為禮物,他是被君麻呂「拴」住脖子走進來的。
大蛇丸自忖,君麻呂作為第一個鬼奸間諜,是開創歷史先河的,所以,鬼舞辻無慘是不可能懷疑君麻呂的忠誠問題的。
然後,
他就可以憑藉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兜售自己腦海中的知識與科技,讓這個據說被封印1000年的舊時代之鬼,好好感受一下新時代進步的思潮與理念,繼而順理成章的,成為鬼的座上賓,另外,君麻呂也可憑藉此功勞被鬼舞辻無慘看重,徹底潛伏入鬼舞辻無慘身邊。
誘餌就是自己這顆無人能出其右的聰慧大腦;
畫餅就是替其攻克陽光致死性的缺陷;
爭取索要研發經費和素材那自然是.包括鬼舞辻無慘在內的所有鬼!
大蛇丸認為憑藉自己的能力,若能得到全體鬼的研究數據,解決[陽光致死性]的課題只是時間問題,而依此他也可以秘密研發出成為更優越完美的鬼的方法,乃至取鬼舞辻無慘而代之。
劇本的編排設計,大蛇丸反覆推敲過,不覺得會有問題,但鬼舞辻無慘全然不安套路出牌啊!
當君麻呂被請入,大蛇丸剛踩上階梯,抬頭望向那個擺滿空置餐盤的餐桌時,鬼舞辻無慘就拿刀叉優雅的敲了下餐盤。
叮噹!
清脆的開餐聲落下,大蛇丸內心忽地一咯噔,就聽見鬼舞辻無慘澹淡的命令君麻呂把自己的腦袋擺上餐盤。
全程根本沒有給大蛇丸說話推銷的機會,他懷疑鬼舞辻無慘是理解錯了君麻呂的意思。
君麻呂入場時對鬼舞辻無慘的原話是:「這個人類的腦子或許會很有價值!」
但,
鬼舞辻無慘似乎會錯了意,理解為了——這顆腦袋可以切開食用,很滋補營養?
「.」大蛇丸內心抓狂,他是來推銷自己腦袋裡的知識的,才不是來奉獻自己的腦髓的,吃腦補腦是毫無科學依據的啊。
大蛇丸心頭拔涼,他終於明白自己劇本里的重大紕漏了,他沒有辦法操控一個與時代脫節了1000年的老鬼,他們之間存在的不僅是生殖隔離,還有思想代溝,交流障礙。
更悲催的是,君麻呂完全按照鬼舞辻無慘的命令照做,倒不是君麻呂背叛了大蛇丸,而是大蛇丸不相信君麻呂臨場發揮的演技,所以就只交代了一條——進去後無論鬼舞辻無慘命令他做什麼,他都堅決照做就是了。
於是,
自來也等人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個劇本還未展開就要終結的尾章,君麻呂鉤纏住大蛇丸的脖子,將其腦袋穩穩的貼抵在冰冷的餐盤上,站在鬼舞辻無慘身後服侍的黑死牟,面無表情的走過去,刀鋒出鞘就準備斬斷大蛇丸的脖子。
君麻呂此刻終於察覺到不對了,臉色微變,收鉤住大蛇丸脖頸的骨鏈悄然鬆弛。
大蛇丸剛準備縮頭躲閃,就看見白髮狂奔的自來也,震耳欲聾的嘶吼聲迴蕩在每一個階梯之上。
那是同伴的急救嗎?
不,
那是大型社死現場的廣播啊!
大蛇丸這一刻閉上了眼睛,泛著潮紅的臉色像極是將死之人的迴光返照。
自來也奔踏如飛,手中秒搓螺旋丸,將攢射而至的蜘蛛絲攪碎,雙足蹬地,如同大蛤蟆騰飛般從蜘蛛鬼家族頭頂躍過。
落地一腳踩碎階梯石台,身體朝前急竄而出,人未至,口中噴吐出的油焰便如同鳳仙火般旋轉著蓋向君麻呂和黑死牟。
鬼舞辻無慘輕抿紅酒,殷紅色的眸子深邃幽暗,看不出喜怒。
「累,這些人是你送給我的食物嗎?」鬼舞辻無慘舔了下唇邊的紅酒滴,幽幽的聲音迴蕩著,聽不出任何情緒的波瀾,但在場間的所有活人就同時感到森寒的涼意從腳底板直竄上腦門兒。
「我好心好意派家人領你們過來,可不是為了讓你們打擾到無慘大人用餐!」累猛然抬頭,少年般的臉孔上露出惡鬼的猙獰與兇殘,「你們辜負了我的好意!」
你管這叫好意?
為何,
我覺得你是在想把我們都誆騙到此,一起殺掉作為那位大人用餐時的娛興表演啊!
一幹活人臉色劇變,心頭狂跳,森森的惡意從四面籠罩過來,分別是累,鬼蜘蛛家族,再不斬,白。
「死吧,用你們的鮮血沐浴我的身體,血鬼術·魈壺地獄!」
鬼燈滿月獰笑著,身軀詭異的液化涌盪,一條條浪花狀的觸手從液化軀體中伸出,像是無數柔韌的章魚觸手,張牙舞爪的捲動向活人。
一名霧隱暗部躲閃不及,瞬間被纏繞住,輕輕一擰,整個身體便如麻花狀爆碎開,鮮血肉沫爆漿似的淌落,將鬼燈滿月液化的身體染成斑點狀的紅色。
「還不夠,還不夠,還不夠啊!」
鬼燈滿月瘋狂的大笑著,忍刀七人眾本就都嗜血好殺,被轉變成鬼月上弦後,毫無疑問,鬼燈滿月內心中瘋狂殘忍的陰暗面也被放大了。
其他人連忙躲閃開,空氣中卻悄然間圍攏上一圈冰鏡,層層疊疊恍若一座玻璃冰宮。
下一瞬,每一個冰鏡中都浮出一道白的身形,眼中帶著一抹秋意的憐憫,卻又夾雜著寒冬般的冷漠,就好似在每一道鏡子中的身形背後,都還藏著另一道看不見的影子。
「我不想殺你們,但,再不斬與無慘大人的意志我不可以違背,所以,我會儘可能讓你們沒有痛苦的死去的,請不要反抗了!」
白在鏡子中輕輕揮動冰晶摺扇,
「血鬼術·滅殺水翔·蓮葉冰!」
鏡子中射出無數細密的冰晶千本,瓢潑如雨傾盆覆蓋,忍者們瘋狂躲閃,揮動兵刃連綿成刀風將千本擊碎,然後,臉上還來不及浮出喜色,就看見碎化的千本詭異的化作蓮花狀水霧,凍霜皮膚,侵蝕入鼻息。
「啊!」
悽厲的慘叫聲中,一名木葉根部成員揭掉面具,嘴巴和鼻息溢滿冰霜,瘋狂的抓撓撕裂衣服,指甲劃破胸口淌出道道鮮血。
明明皮膚上沒有接觸到凍霜,但就浮出一種凍裂的青紫色,毛細血管爆凸成蓮葉的斑紋,卻是胸內的肺腔已然被寒氣侵蝕凍結,寒意從體內毛孔逸散向體外了。
掙扎了不消一會兒,那個根部忍者便停下,渾身凍青著慘死當場。
眾人心頭髮寒,這也叫沒有痛苦的死去,還不如被鬼燈滿月一下擰碎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