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決戰，前夜！
「我的世界已經失敗了。」
「你的呢？輝夜直樹。」
「你的方法是什麼。」
千手柱間迫不及待地發問，想要儘快得到答案。
每當他想到自己的做法，不僅僅沒有讓這個世界迎來和平美好的未來，反而讓其陷入到更加絕望的境地時，他就發自內心地絞痛。
然而。
他知道。
自己只是一具屍體，改變不了這個世界的軌跡。
現在，有資格改變這個世界的，就是眼前這個名叫輝夜直樹的男人。
「我的做法。」
輝夜直樹笑了幾聲。
「首先，要統一忍界。」
千手柱間目光一動。
想要知道為什麼輝夜直樹對於統一忍界有著這麼深的執念，最後還是沒有開口。
輝夜直樹正想要接著，把那已經在他心中重複了千百遍的台詞陳述出來的時候，又停住了。
他突然有了新的想法。
「我想，在我將要成功前，為了拉攏到志同道合的朋友，我曾經花過無數口舌，無數時間。」
「現在，面對過去，同樣改變過世界的千手柱間，我也在猶豫到底要不要跟你說些什麼。」
輝夜直樹揚起頭，看著四處圍著的營帳。
這將要發動最後一次戰爭的營帳。
嘆了口氣。
「可是，既然已經到了最後的時刻，為什麼不讓你親眼看看我的未來世界呢？」
「所以。」
輝夜直樹突然低下頭，看向千手柱間的眼睛，神色間只有真誠。
「你，想留下來，親眼看到我建設的世界嗎？」
「想。」
千手柱間不曾猶豫，立刻答應。
「那，既然留在這個世界，為新世界貢獻一些新的力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千手柱間突然有些猶豫。
繼續成為一名忍者，成為輝夜直樹手中的工具，替他建設新世界。
不就是去殺人嗎？
為了輝夜直樹所謂的新世界，利用我木遁的力量，去替他殺人？
不可以。
他在心中如此回答。
即使他在生前也並不吝嗇為了守護自己的家人，村子，做出殺戮的舉動，可是這並不代表著他願意成為別人手中的工具。
也就在將要回答的前一刻。
輝夜直樹仿佛依舊在繼續先前的話題。
「我想要你的木遁。」
「利用你的木遁修建房屋。」
「畢竟，戰亂之後，一定會有相當多流離失所的平民。」
「我還想要利用你的木遁去修復人體創傷，畢竟，伱千手柱間的恢復力甚至比起一般的漩渦族人都要強。」
「我還想要用你的木遁」
千手柱間漸漸呆滯了。
拒絕的話語只是掐在喉嚨中，再也說不出去。
輝夜直樹。
這還是忍者嗎？
帶著忍者的名號，不該是拼盡全力去用自己的武力，去殺戮，去戰爭嗎？
在他眼中。
忍者應該是建設，生產的工具嗎？
千手柱間絕非蠢貨，很快就想到了許多。
如果讓忍者從只會殺戮的職業，蛻變成為建設，生產的人，那樣，未來的世界還會充滿血腥與殺戮嗎？
絕對不會！
至少。
戰爭的烈度，絕對會大大下降！
而且。
有忍者參與建設的世界，必定會發展出更美好的模樣。
因為。
身為過去最強大忍者的他，可是對忍者的力量相當了解啊。
這真的是一股足以左右世界，毀滅世界的力量，如果用來建設世界的話。
這股力量，絕對會煥發出更加閃耀的光芒！
「我答應了。」
「輝夜直樹，讓我看看你的世界吧。」
「如果你的世界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我千手柱間就是一直替你建設又何妨！」
「別的火影呢？」
「我去叫。」
輝夜直樹滿意地點了點頭。
大蛇丸的眼眸中露出幾分嗤笑。
初代火影。
今日，正式變成輝夜直樹手下的打工仔。
真是好笑。
初代大人。
二代目。
老頭子。
團藏。
還有我？
自來也想著五位火影一起替四代目水影打工的場面，只感到不寒而慄。
這是在幹啥啊！
饒了我吧。
「那，現在需要我動手嗎？」
千手柱間沒有察覺到自己家的火影面色古怪，反倒一臉興奮地看向輝夜直樹。
他已經許久沒有動手了。
更何況。
這是在他那位親愛弟弟的術式中動手。
這還是第一次。
一個新奇的體驗。
而喜歡新奇的千手柱間很想要體驗一通。
「不需要。」
輝夜直樹看著寂靜的夜空，攥緊拳。
「這最後一次的戰爭，當然要我，親手解決！」
眼前。
無數飛掠的水珠，匯聚成為冰面。
冰面，層層疊疊，飛掠上天空。
這是一道通天的階梯！
輝夜直樹在大蛇丸，自來也，以及千手柱間漸漸肅穆的眼光中，登上了天空。
他站到了天空之上，與月同高！
月之光芒閃爍，更有無數繁星。
卻遮掩不了輝夜直樹的身影！
霧隱的忍者。
岩隱的忍者。
木葉的忍者。
雲隱的忍者。
雷影，火影，所有所有，包括不在此處，遠在千萬里之外的忍者們，無一例外都抬起頭，看向天空中那道身影！
名為輝夜直樹的身影。
所有人都知道。
這就是整個世界，未來的最後一次戰爭！
「直樹大人！」
「水影大人！」
霧隱忍者們狂熱地高呼著！
發自肺腑地高呼著！
自第三次忍界大戰，他們在這個男人的帶領下，突破木葉的防線，並且親眼見證這名大人對他們無微不至的照顧之後。
所有的霧隱忍者心中都知道。
他們心中，只能有一個大人，輝夜直樹！
於是。
他們心甘情願。
敢有千名忍者作為前驅，沖向自己的村子，殺三代，讓輝夜直樹大人，登上名為水影的舞台。
事實證明，他們的選擇是無比正確的。
從後幾年，是他們感到夢幻的幾年。
學校得到了建設。
醫院從無至有。
道路條條撲就。
商業無比繁榮。
與此同時，還有直樹大人，給予他們的新的忍者道路。
新的，屬於他們忍者的未來。
然後。
讓砂隱木葉成為附庸。
然後。
吞滅岩隱。
再接下來，就是讓眼前註定只是螳臂當車的雲隱走向滅亡。
誰能想到。
幾年前，霧隱還是一幅將死不活的半死模樣。
誰能想到，區區幾年之後，霧隱就能成長為參天的巨木，將要讓整個世界賴以生息。
一切的一切，都是面前這一位輝夜直樹大人的饋贈！
所以。
霧隱忍者只有一種名為虔誠的崇拜！
與霧隱忍者相比。
木葉，就要複雜的多了。
先前。
他們以為這不過是霧隱的另外一個天才雜種。
而後。
他們被這個人殺到膽寒，殺到心驚！
他們所有人都在恐懼著名為輝夜直樹的忍者。
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
隨後。
則是感激。
在木葉將亡的前夕。
輝夜直樹突然出現，鎮壓九尾，殺滅敢於入侵的岩隱和雲隱忍者。
這是他們的救星！
可是代價，誰都想像不到的代價接踵而至。
木葉，徹底成為了霧隱的附庸。
從那時起，他們對輝夜直樹就變得厭惡起來，想要通過自己的努力，讓木葉掙脫霧隱的窠臼。
可是他們非但做不到，反而讓木葉與霧隱的差距越來越小。
轉折點又一次到來了。
輝夜直樹不吝嗇霧隱獨有的技術，他沒有選擇隱藏霧隱所有的一切，反而普及到了木葉。
面對新興的事務。
木葉忍者想要恪守成規。
可是，真的忍不住啊。
真的香啊。
輝夜直樹是一個有能力，有想法的人。
這一點迅速成為木葉忍者的共識。
在這個念頭誕生的一剎那。
名為崇拜的情緒也就出現了。
當這種情緒在心底蔓延的時候，其實只需要一點火星，就能讓他們徹底狂熱起來。
而霧隱的呼喊聲，明顯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
來自木葉忍者的呼喊聲，同樣席捲了整個大營。
自來也面色頓時複雜起來，情不自禁地攥緊了拳。
身為火影，卻讓木葉忍者全部認可了水影，這叫什麼事啊。
他的目光游離，不由看向千手柱間。
讓他更加驚奇的一幕出現了。
千手柱間，初代火影，在看著自己村子中的忍者，為了輝夜直樹狂呼吶喊的時候。
非但沒有一絲絲憤怒，不理解，或者悲痛的心情包含其中。
相反。
自來也只能從他的眼睛中看到激動二字！
什麼鬼啊。
激動？
還有高興？
為什麼你會為輝夜直樹成功將木葉忍者的心全部騙走而感到激動啊。
就算初代火影很憨，也不能這麼憨吧！
自來也吐槽著。
千手柱間卻是根本看不到。
他只是看著空中的輝夜直樹，聽著空氣中震盪的吶喊聲，享受著這一切。
被村子裡的村民所認可者，名為火影。
千手柱間從未忘記，這一個至理箴言。
所以。
輝夜直樹。
既然你得到了來自木葉的認可。
那，你是否擁有著火影的名號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
你得到了他們的認可！
不止是霧隱的，還有來自木葉的認可。
我更加期待你的新世界了。
那個能夠做到千手柱間做不到之事，消除隔閡，讓兩方原本擁有著深仇大恨的忍者們，卻能夠在此時此刻和諧站在一起的，新世界。
「諸位。」
輝夜直樹的聲音，響徹天空。
數十里之內。
只有他一個人的聲音。
所有人的眼眸再一次聚集。
狂熱的呼喊聲就此消散。
「我是輝夜直樹。」
「讓戰爭，就此結束吧。」
「很快，很快。」
輝夜直樹話音剛落，已然轉過了身，向著雲隱的方向走去。
身形不快。
更不顯眼。
身後的月光被烏雲遮掩之後，更是看不太清。
但。
所有的雲隱忍者卻是發自內心地感到膽寒與驚懼。
輝夜直樹來了！
戰爭。
死亡。
無數情緒衝擊著他們的大腦。
原本被雷影寄予厚望，曾經被視為天下最強大的一批名為雲隱的忍者。
當場，迎來潰散！
肉眼可見。
波及半數之人！
「狩獵，狩獵！」
霧隱的忍者見到這一幕，狂熱吶喊。
他們原以為。
整個戰鬥將會被直樹大人包圓，他們沒有動手的機會。
可是。
誰讓那些雲隱的雜種給機會呢？
既然他們要逃出直樹大人的攻擊。
那就讓他們見識一下，名為霧隱的力量吧！
霧隱忍者炸開了鍋，卻又頗有秩序地四散而開，想要尋覓到這場戰爭的最後功勳。
木葉忍者見此一幕，四處張望，沒能找到火影之後，終究咬咬牙，也沖了上去！
自來也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這幫崽子。
真是一點都不讓我省心。
不能稍微遮掩一下嗎。
「自來也。」
「嗯？」
聽著這冷森森的聲音，自來也看向大蛇丸。
後者也沒有半分要賣關子的意思。
「自來也。」
「我想，我們有很長時間，沒有一起戰鬥過了吧。」
「嗯。」
自來也表面平靜，心中卻不可抑制地生出了一些期待。
難不成？
大蛇丸這傢伙要跟我再次並肩作戰。
心臟怦怦跳動，自來也只等著大蛇丸開口，就要狠狠地嘲笑他幾聲。
然後。
跟他一起戰鬥。
可是。
大蛇丸不說話了。
也轉過頭，一副冰冷無比的模樣。
二人都在等著另外一方主動開口，陷入了僵局。
「我說你們兩個混蛋！」
綱手的聲音闖入到他們的耳畔。
「等等，爺爺？」
「大蛇丸，你這個混蛋！」
看到千手柱間，很快想到什麼的綱手立馬舉起拳頭，用力錘擊大蛇丸的身軀。
這蛇類的軀體自然沒有在這拳頭的轟擊下破碎開來，只是不免向一個炮彈一樣飛向遠方！
徑直砸入到雲隱忍者逃竄的其中一個方向。
拳頭再次舉了起來，陰影在臉上覆蓋，嘎吱作響的關節，一切一切都進入到自來也的眼眸當中。
他咽了咽口水，沖了出去，同樣是大蛇丸的方向。
「爺爺。」
綱手轉過頭，先前的暴躁模樣消失不見，只剩下溫柔模樣。
千手柱間嘴角略微抽搐一二。
沒想到過去乖乖的孫女變成了這幅模樣。
事到如今也只能。
繼續大笑著揉她的頭髮。
然後，一雙眼睛卻是在掃了幾眼綱手的面容之後，迫不及待地看向輝夜直樹。
真是。
綱手攥緊了拳。
輝夜直樹你這個混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