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抉擇二

  「就這樣投靠霧隱嗎，自來也，不要忘記我們可是木葉啊。」

  仍舊充滿暗紅色血跡的火影辦公室內，只有綱手和自來也的身影。

  兩人並立站著，看著窗外景色，就在自來也嘆了一口氣，好像要接受霧隱的條件之後，綱手連忙開口阻止。

  「那我能怎麼辦呢，綱手。」

  自來也突然明白了老頭子過去對於他那種從心底里無奈的感覺，到底是從何而來了。

  現在，他對於綱手也有類似的感覺。

  不想要接受與承擔火影的責任，卻還想要干涉自己的想法。

  「你還能統合剩餘忍族與平民的力量，讓我們木葉繼續保持獨立的姿態，只要堅持一段時間，遲早能讓木葉走向更加光明的未來吧。」

  「可是，如果是我的話，根本不能與木葉的那些忍族如何強硬的對話，畢竟說到底，我只是一個平民忍者，只有我的力量，是不會被那些人放在心上的。」

  綱手突然沉默了。

  「所以，你的想法還是讓我登上火影之位，藉助千手一族的力量，來讓木葉的其他忍族聽從我的命令嗎？」

  「是的。」

  自來也嚴肅起來。

  「目前，只有你登上火影之位，才是對木葉最好的選擇。」

  綱手深深吸了一口氣。

  覺得自己並不想過上那樣的生活。

  可當她的目光看向窗外，看向木葉村如今水深火熱的生活之後，她猶豫了。

  當看到熟悉的老友認真嚴肅的眼光，知道自己如今最好的選擇就是登上火影之位的綱手還是點了點頭。

  「那我就。。。」

  「成為我的火影輔助，然後整合千手力量，讓木葉的權力能夠再一次稍稍集中在我手中吧。」

  「哎？」

  綱手愣住了，不明白為什麼突然發生這樣的轉折。

  她帶著疑惑的目光看向自來也，後者也馬上出聲解釋。

  「綱手，我只想知道一下你到底有沒有留在木葉幫我的心思。」

  「至於木葉未來的路如何走，我已經做好了決定。」

  綱手的眉頭更加深了。

  自來也這個傢伙，也像自己一樣，知道木葉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頭，想要拼盡全力了嘛？

  自來也很快就給了一個她難以想像的答案。

  「你說，整個木葉還有誰能夠對抗輝夜直樹那個傢伙嘛？」

  綱手沉默了，想到那個縱橫天空，將九尾當作寵物一樣毆打的男人。

  那個近似於自己爺爺，令她絲毫提不起對抗心思的男人。

  綱手搖了搖頭。

  「所以自來也，就因為我們永遠無法戰勝它，所以就要勉強自己，在未來一直聽從他的命令嘛？」

  「如果那樣的話，其實木葉的領導可以是任何人，畢竟輝夜直樹只是想要一個聽話的傀儡，我們做或不做，沒有任何影響。」

  「只是一部分。」

  自來也嚴肅了起來。

  「你知道長門吧，那個我在雨之國收服的弟子。」

  「知道。」

  「擁有六道仙人眼睛的弟子，一直以來，被你視為真正的預言之子培養。」

  綱手恍然。

  「就因為他投靠了霧隱，所以你才認為霧隱是未來的方向，從而想要加入到他們中去嗎？」

  「也只是一部分。」

  自來也笑著。

  「其實，真正促使我做出決定的，還是我從今夜看到的未來答案。」

  「在今夜之前，我還堅定地站在木葉的陣營，因為未來的道路上，還可以有木葉這一個選項。」

  「可是，自從今夜之後，夾在兩個大國之間的木葉，其實已經沒有了繼續下去的選項。」

  「輝夜直樹不會允許，岩隱和雲隱也不會允許，同樣還有木葉的忍族也不會允許。」

  綱手沉默了，知道這就是真相。

  「所以，自從今夜，老頭子和團藏他們全都死掉之後，未來也不會出現木葉的位置之後，我就能追求另外一種選擇了。」

  「什麼選擇。」

  綱手隱隱有所猜測，自來也依舊不停。

  「只要木葉加入霧隱的陣營，那麼整個世界就能擁有其他選項了。」

  「由霧隱出手，將整個世界全部納入到輝夜直樹的統治之下。」

  「然後，將整個世界的忍者全都變成霧隱的那種模樣，我想整個世界至少會比現在要好上不少。」

  綱手開口欲言。

  想要勸阻自來也依舊以木葉為先。

  她想要出手阻止。

  可是，這就是自來也的道路啊。

  這就是自來也選擇的道路，身為他最親密的同伴之一，自然不能阻止。

  就像當初她和自來也都從來沒有阻止過大蛇丸一樣。

  可是，就連自來也這樣最有可能將木葉從危機之中拉回來的男人，都選擇放棄的話。

  木葉豈不是真的就沒有救了？

  綱手露出苦澀的笑容，她想要找到其他的答案。

  可是。

  木葉那群現實的忍族絕對會在木葉最為危險的時刻，選擇站到霧隱的一側。

  甚至，到那時候，他們還能說一句為了木葉的延續。

  木葉的平民，固然會有不少人仍舊堅定地支持火影。

  那只是一盤散沙，難成大事。

  當然，最最最重要的是，在木葉的旁側，坐落著名為霧隱的村子，而那個村子之中，有名為輝夜直樹的忍者。

  所有人都在為那個名字而感到心肝劇顫。

  那是一個近似於自己爺爺的強者，足以改變整個世界的格局。

  現在，他想要將這個世界塑造成他想要的模樣，又有誰能夠阻止呢？

  綱手不由嘆了口氣。

  唯一的好事是，木葉仍舊可以暫時保存著現有的制度。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沒救了。

  「自來也，既然伱已經做出了決定，那就告訴大家吧，所有人都在等著。」

  「你支持我？」

  「或許？」

  綱手搖了搖頭。

  「不過，我還是要去霧隱看看，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生活，能讓你這樣心馳神往。」

  「等這一次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自來也露出笑容。

  ——

  「真正達成一致了嘛？」

  宇智波富岳看著與自己長子一起來到屋中的宇智波止水，知道已經到了做出抉擇的時刻。

  「當然父親。」

  「我們已經做出了決定，而且我認為，你有必要看看我身後的那位人。」

  宇智波鼬露出了在他身後的輝夜直樹，宇智波富岳立刻起身。

  「直樹大人。」

  他的行禮看起來相當熟練且毫不晦澀。

  身為一個大族族長的素質在此時此刻體現的淋漓盡致。

  在輝夜直樹出現在這裡的時候，宇智波鼬做出的選擇就已經註定了。

  「我們依舊留在木葉。」

  「哎？」

  宇智波富岳突然慌亂地抬起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長子。

  怎麼能夠在這個殺人無數的血型屠夫面前做出這樣的決定。

  就算他擁有那一雙眼睛，也完全沒有擊敗面前這個人的可能啊！

  「父親，聽我解釋。」

  宇智波鼬正要說什麼。

  宇智波富岳卻是突然道。

  「不需要解釋，聽聽這一位大人想要對我說什麼吧。」

  所有人的視線投向了輝夜直樹。

  後者只是沉吟片刻。

  「派些忍者來霧隱吧，我需要他們，至於你們，好好干」

  「剩下的，全都交給鼬來給你解釋吧。」

  宇智波富岳正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輝夜直樹已經消失。

  他的心中不由有一絲埋怨。

  身為這個世界最強大的宇智波一族，輝夜直樹就這樣無視，未免太過無禮。

  宇智波鼬拿出了在他身後的忍刀。

  「父親，我已經被直樹大人收做忍刀七人眾。」

  宇智波富岳馬上露出笑容。

  即使是相隔甚遠，他也知道在輝夜直樹統治下，現在的忍刀七人眾有著特殊的含義。

  不愧是輝夜直樹。

  果然有眼光，知道我們宇智波是木葉的第一豪族，知道先開上最大的價碼。

  等等。

  為什麼留在木葉卻是加入到忍刀七人眾呢？

  宇智波富岳剛剛露出疑惑的神色，宇智波鼬已經開口解釋了起來。

  等到半個小時後，這一段陳述又出現在了宇智波的族會之上，比去年給馬上引起宇智波的全體支持。

  ——

  在日向一族雖然又一次回到木葉，但已經被打上霧隱標籤的時候。

  在宇智波一族的公子成為忍刀七人眾，且宇智波戴著木葉護額開始幻想著宇智波族人登上水影的時候。

  在綱手最終選擇了沉默，讓自來也登上火影之位，成為五代目火影，並且與霧隱締結了守望相助的傀儡協定，開始默默恢復傷口，順帶著準備蓄力一擊，好讓這個世界儘快走向一統的時候。

  在岩隱和雲隱終於明白這個世界到了最後一步，開始親密無間的協作，並且在整個忍界搜羅起不願意讓這個世界徹底被霧隱鐵幕籠罩的人才的時候。

  在宇智波帶土開始等待起時機，好擺脫白絕的監視，去一次霧隱，看看琳到底在不在那裡，順帶著為自己未來做出決定，並且思索起怎麼將外道魔像這個東西帶上，好不讓這個恐怖的東西威脅到未來自己可能會處於的陣營的時候。

  在曉組織徹底加入到霧隱，開始為了統一忍界做出努力的時候。

  充滿嗜殺冰冷鮮血的日子漸漸過去了。

  充滿生機與希望的生活正在到來。

  現在，是難得的和平時光。

  同樣也是木葉的政局漸漸穩定下來的時候。

  「一切一切全都穩定下來了。」

  「現在我可知道老頭子他們那會到底有多累了。」

  「不過，我倒是知道為什麼老頭子他們直到那種年齡都還想要爭奪火影之位了。」

  站在霧隱派出來指導木葉忍者學習修築之後，成功重新修建起來的火影岩壁之上，看著下方正在熱火朝天地進行著大規模的重建工作，並且聽著風聲中越來越多的歡聲笑語，他不由發出這樣的感嘆。

  「就是這樣的情景，才能讓人心中發自內心的感受到愉悅的情緒啊，老頭子他們或許就是沉迷在這種感覺當中，才不願意離開火影的位子吧。」

  「雖然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但絕對不是自來也你說的那樣。」

  站在他身側開口言語的，則是雖然年紀已大，仍舊猶如當年二八妙齡的少女，再加上那兩座巨大的山巒，倒是很讓人想入非非。

  「現在到不是說那些的時候了，我馬上就要去霧隱看看那裡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你可要盡力去做些事情，而不是當上火影還在火影岩這裡每日看著下面讓自己先高興起來。」

  說著，語氣漸漸嚴肅，拳頭漸漸攥緊，面上浮現出一層冰霜。

  同時，那兩座巨大山巒也因此顫抖起來。

  自來也先是老臉一紅，接著才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輕輕咳嗽幾聲。

  「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種人，等你重新回來之後，木葉一定會煥然一新。」

  「你可要做好記錄，把你看到的真實霧隱記錄下來，以供參考。」

  「當然。」

  綱手雙手抱在胸前，又補充了一句。

  「如果霧隱達不到我心中預期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寫。」

  「反而是你，一定要處理好村子中的事務，務必不要發生任何動亂。」

  「比如宇智波？」

  自來也提到了一個最近在村子中很是火熱的名字。

  宇智波。

  「嘖，宇智波……」

  綱手的眉頭立刻大皺起來。

  看著綱手的表情，自來也原本春光明媚的表情也一下子就變得暗沉了不少，明顯是想到了宇智波家族近些時日的所作所為。

  他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很是無奈地朝著和宇智波一族相距不遠的日向家的族地看了過去。

  「明明日向才是被輝夜直樹徹底拿住命根子的傀儡一族，為什麼宇智波在維護輝夜直樹統治的道路上做的比日向一家還絕呢？」

  「只是去霧隱參觀學習，宇智波卻恨不得將整個家族都帶上，那麼多三勾玉和未來的天才，這幫傢伙到底想幹什麼！」

  「一群混蛋。」

  綱手攥緊了拳。

  「真是想要把他們一個一個全部擰下腦袋來！」

  「綱手。」

  這下輪到自來也去勸了。

  「現在還沒有那種時候，我們不也做出了決定嘛？雖然我也無法適應宇智波的那種做法。」

  「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