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屬於霧隱的九尾人柱力，即將崩塌的木葉
「輝夜直樹。」
命懸一線，生死之間，讓波風水門來不及思考村子，思考未來，思考過去自己堅守的東西。
他只知道，自己要玖幸奈活著，他要鳴人有媽媽。
輝夜直樹巋然不動，甚至都沒有看向聲音的源頭。
波風水門低下了頭。
「輝夜直樹大人。」
輝夜直樹轉過了身，看著因為被逼到絕境，以至於頹喪不已，甚至向最大仇人低頭的波風水門，只是開口。
「波風水門，你難不成天真到認為我輝夜直樹會放過這麼一個任由九尾破壞木葉的最好時機，然後去救下一個註定不可能忠誠於霧隱的九尾人柱力嗎？」
「我。」
波風水門說不出話來。
如果不給輝夜直樹或者他背後的霧隱村足夠多的好處。
輝夜直樹可不會出手。
我身上，又有什麼能夠給他的東西呢？
沒有。
波風水門近乎絕望。
不，已經絕望。
他比誰都清楚，現在的木葉究竟是什麼情況，
沒有人能夠攔住九尾。
更何況，還有那一個用著神秘招式的傢伙。
可以說，木葉不僅騰不出手來救下玖幸奈。
甚至，今天的木葉註定面臨著滅頂之災。
這樣的情況下，玖幸奈註定會犧牲。
除了輝夜直樹。
而他又拿不出打動輝夜直樹的價碼。
「我呢？」
波風水門咬了咬牙。
「直樹大人，如果我投靠霧隱，這個價碼夠不夠呢？」
「不夠。」
輝夜直樹話音落下，似笑非笑。
「波風水門，你應該你現在算什麼。」
「這個價碼，還不夠。」
波風水門抿了抿嘴，正要開口。
這時候，遠處的天邊亮起一抹火紅。
砰！
宛如一道悶雷的爆炸聲緊隨其後。
飄揚的碎木屑滴滴答答敲打在波風水門臉上，讓他回過神，仰起頭，看著天邊的那一切。
一道道金色的鎖鏈高高飄揚著。
一道道宛如黑色觸手的封印線條在九尾身上纏繞著。
還有閃爍的光芒，映照著那在九尾面前不斷揮霍著查克拉，寄希望於能夠阻止這個怪物的普通忍者們。
只是。
不夠。
還是不夠。
波風水門很清楚，這一切一切都攔不住這個毀天滅地的怪物。
果然。
揮舞的爪牙破開一切敢於阻擋他前進的物什。
破碎的枝條和濺起的土壤宛如一道颶風般再度席捲而來。
擋不住的。
波風水門看向了在這風暴中只是靜靜看著的輝夜直樹。
「直樹大人。」
「我可以說服玖幸奈，讓她投奔霧隱村。」
「九尾人柱力麼。」
「是的。」
波風水門深深低下了頭。
「一個絕對的滅國兇器，九尾。」
「而且我還有一個保證。」
輝夜直樹看向了波風水門。
「我能夠隨時隨地讓你出現在我身邊。」
「所以，只要玖幸奈還不想要你死，我就註定能讓她對我忠誠。」
「是的。」
波風水門見有一絲希望，連忙點頭。
「真是沒想到，過去的木葉忠犬波風水門也會有這一天。」
他是想要羞辱我吧。
波風水門無奈地苦笑片刻。
看著輝夜直樹認真等待答案的樣子，他不由一滯。
是真的想要一個答案嗎？
對。
我又何嘗不想要知道，這個答案呢。
面容再度凝聚。
是羞辱嗎？
過去每一日，他和玖幸奈受到的嘲諷，和羞辱。
不是。
波風水門不由否定。
當時，在面對千夫所指的時候，他都沒有任何想要叛村的念頭或行動。
為什麼在今天，我一次性打破底線了呢。
嗚哇哇！
鳴人的哭泣聲再度響起，波風水門看了過去，又看向了九尾處的金剛鎖鏈。
是這樣嗎？
波風水門心頭一輕，覺得自己已經找到了原因。
「是因為天平兩端放上了根本不匹配的東西吧。」
「相比起村子，我更想守護的是，玖幸奈。」
「是這樣啊。」
輝夜直樹點了點頭，隨手從手中拿出霧隱的護額。
「戴上吧。」
波風水門一怔，一頓，一咬牙。
接過輝夜直樹手中的護額，將自己額頭上的一把扯下。
戴了上去。
輝夜直樹默默將另外一枚護額放到了鳴人的懷裡。
波風水門這一次已經沒有了絲毫的反應。
「不過，就這樣讓你成為霧隱的忍者，還是不太夠啊。」
「不。」
「輝夜直樹你不能」
波風水門突然停了下來。
因為，輝夜直樹將他的手放到了波風水門的肩頭。
淡綠色的光芒在接觸點閃爍起來。
一種奇特的查克拉在波風水門身體內遊走，溫潤之意不斷遊蕩。
很快。
那一股查克拉到了波風水門的大腿。
那裡，原本被殘存的屍骨脈破滅力量不斷毀壞，以至於他已經沒有了絲毫感覺的地方。
終於有了一絲絲痛感。
波風水門大為驚喜。
不過。
到此為止了。
輝夜直樹收回了手，抹去額頭上的汗水。
「比我想的要糟糕一些，屍骨脈的力量已經與你的身體徹底糾纏成為一體，想要解決，絕非一日之功。」
「謝謝。」
波風水門真情實意地道謝。
感受著自己的雙腿，又不由露出笑容。
「如果能治好我的雙腿，讓我重新回到過去的話，讓我做什麼都好。」
「不。」
輝夜直樹搖了搖頭。
「這是伱作為霧隱忍者應有的。」
「而且，從今天之後，木葉還會不會仇視我們霧隱也說不定了。」
「什麼意思。」
「唔。」
「跟我來吧。」
輝夜直樹喚出一道冰鏡，踏上去。
隨手又撐起冰鏡，將波風水門和鳴人全都放了上去。
這就是冰鏡。
波風水門抱著鳴人，不免好奇地打量。
這就是輝夜直樹能夠在第三次忍界大戰大展雄威，並且一舉成功的最主要的利器了。
真是天才的構想。
有些時候，只有親身體驗之後，才能知道其中蘊含的玄妙。
這樣，還算勉強能夠放下心了。
有這樣的冰遁，按照距離來算，只要輝夜直樹想，一瞬間就能到達玖幸奈那裡。
波風水門又看向了玖幸奈，在那裡，金剛鎖鏈已經有了萎靡的跡象。
而且。
九尾依舊在不停地前進著。
輝夜直樹所說的就是這個嗎？
等待九尾對木葉造成足夠大的損害，再由輝夜直樹出手，將九尾解決。
這樣，就能獲得木葉的友誼？
想得也太簡單了吧。
只要我和玖幸奈叛逃到霧隱，這樣可遠遠不夠。
還是說。
他打算讓九尾毀滅木葉大部分，再扮演一個救世主的角色，將木葉從滅亡的邊緣拉回來。
可是。
還是不行吧。
木葉還有那麼多忍者，只是一個九尾的話。
不對，那是什麼！
身處絕對的高空，俯瞰之下，視野開闊，很容易就能看得很遠。
現在，波風水門就仗著他那視力姣好的眼睛，透過薄薄的霧氣，看到了很遠很遠之外的地方。
那裡。
一個黑紫色的，充滿破壞力的球體正凝聚著。
「尾獸玉！」
「為什麼會有尾獸玉。」
「當然是因為整個世界都知道木葉今晚會有些麻煩。」
「那也不至於在一開始就把尾獸玉送上來吧。」
「怎麼不至於。」
輝夜直樹打破了波風水門的幻想。
「一個失去了波風水門，失去了大蛇丸。」
「前任火影和現任火影瘋狂扯皮，第一大族宇智波一直想要造反的村子，所有人都想上來咬一口，可不算什麼新鮮事吧。」
「是這樣。」
波風水門不由喪氣。
「那，直樹大人，您是想要讓木葉徹底成為你的附屬村嗎？」
「差不多吧。」
「其他忍村的準備很充分，若再算上九尾的話。」
波風水門不由閉上了眼睛。
任誰都能算明白這個計算題。
輝夜直樹繼續說著。
「所以，只要木葉的兩位火影不抱著保存實力的想法，他們大概是會死的。」
「並且，你們木葉的大部分軍隊精銳，也會消耗個七七八八」
「等到那時候，我再出面將整個木葉救下，你說他們會不會把我當成救世主呢。」
波風水門不由點了點頭。
「不過，我也知道，木葉都是白眼狼，木葉白牙是例子，你也是例子，所以，這些木葉忍者可不會把我這個冰冷的屠夫當作是真正的救世主。」
「不過，那又如何呢？」
「我不會裁撤掉火影。」
「只要不斷吸血，充實我們霧隱就好了。」
「不止如此吧直樹大人。」
波風水門不知何時睜開了眼。
「血海深仇，一盤散沙的木葉忍者，還會成為你霧隱面對其他幾個忍村的前驅。」
「猜對了。」
輝夜直樹輕輕拍了拍手。
「反正，在我們霧隱將木葉大部分精華攥取之後，其他幾個忍村聯合起來對付我本來就不算什麼難以捉摸的事情。」
「如果，我是說如果。」
波風水門難得有些大汗淋漓起來。
他想到了一個可怕地未來。
「如果能夠成功的話，豈不是意味著。」
「意味著世界一統，整個大陸都只有一個國家，一個村子，一個名號。」
「而後，就是我普及你在霧隱看到那些東西的時候了。」
「這樣嗎。」
波風水門低下了頭。
鄭重低下。
很是認真。
「水門，再等等，我需要一個完美的時機。」
「不過我向你保證，鳴人，玖幸奈，還有你，都會好起來的。」
至於木葉村將要承受的痛楚
我不在乎。
——
「那是，尾獸玉！」
在火影大樓外側，剛剛拖下根部忍者戰袍，正式成為火影直屬暗部的忍者們，充分繼承了前輩的缺點。
往日冰冷無情的他們已經徹底改變。
「火影大人，團藏大人。」
一群人擠了進來，亂作一團。
在他們手上揮舞著的是木葉村幾里之內，四面八方的告急情報。
「不要急，都給老夫。」
一抹閃爍的光芒在不遠處閃亮，劇烈的爆炸聲緊隨其後。
「都給老夫拿過來。」
團藏勃然作色。
一份份掃過之後，只感覺手腳冰涼。
他原本以為只會有九尾的。
就算其他忍村出來攪局，也不該有這麼大的魄力。
不可能，他們之間可是有足夠多的血海深仇，怎麼就要聯合起來對付我們木葉。
這幫該死的雜種。
團藏逼迫自己冷靜下來，知道木葉已經到了最為危急的時候。
猴子負責九尾。
自來也負責。
等等。
一個神秘的萬花筒敵人，擁有詭異的術式。
該死的，邪惡的宇智波。
綱手，喪失了戰鬥力？
沒用的廢物。
還有尾獸。
我。
團藏突然感覺手腳冰涼。
好像，似乎，木葉在他治下，已經進入了最為虛弱的時候。
現在，木葉根本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忍者。
團藏恍然明白了一切。
那些忍村，都想著趁木葉最為虛弱的時候，露出獠牙，狠狠撕裂木葉的血肉，當作他們的養分。
而他團藏，最喜歡做這種事情的忍界之暗竟然沒有絲毫察覺。
是。
是猴子。
都是猴子，非要與我爭奪火影之位。
若不然哪會有今天的下場。
團藏憤憤地將情報扔到桌子上，正要走出門外。
天又閃爍起了光芒。
他看了過去。
根部忍者看了過去。
所有的木葉忍者也看了過去。
「那是……七尾！？就連實力僅次於五大忍村的瀧忍村，也參加了今天對木葉的戰爭嗎？」
木葉忍者的臉上不由地浮現出了絕望的神色。
「雲隱的尾獸，還有岩隱的。」
「會不會，在不久之後，又出現霧隱的？」
木葉忍者心神晃動。
而團藏則咬牙切齒。
「絕對不能。」
作為為數不多知道尾獸玉中究竟蘊含著多麼可怕的查克拉的忍者，那種等級的查克拉聚合體要是落到木葉村的區域並爆炸開來的話……
他這個火影就當到頭了。
不。
團藏。
這已經是最危急的時刻了。
還在想什麼火影！
拼上性命吧！
老夫絕非無膽懦弱之人。
志村團藏衝出門外，再也沒有往日高高在上的感覺。
可是。
根部忍者卻跟得更緊了。
等他衝出火影大樓。
木葉的忍者也自發地向他這裡聚集了起來。
面對著一雙雙渴望的眼神，志村團藏終於知道了輝夜直樹成為火影，最重要的秘訣。
可已經晚了。
老夫的生命，就要走到終點了吧。
不過。
為了木葉。
值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