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今日,鮮血染日向 。
一層無形的陰影已經漸漸覆蓋了整個木葉,所有的忍族都隱隱有所察覺。
日向自然也包括在內。
不過,當他們將情報呈遞到族長的案頭之後,卻只有詭異的沉默。
過了不知多久,反正是月光方才傾灑到日向族地的時候。
正在暗自戒備,並隨時準備出動的日向各族人卻是接到了來自日向日足的傳喚。
十萬火急,不得拒絕。
不是沒有人對此產生了猶疑。
不過,當「日向日足」露出那沒有籠中鳥的額頭,並且通過籠中鳥的咒印,讓幾個不聽話的日向分家跪倒在他面前之後,所有懷疑的言論全部都消失了
至於其他宗家。
他們已經喪失了探究時局的動力。
他們只是遵從著「日向日足的指令」
反正天塌下來,也有一大堆分家擋在他們面前。
若有一天分家都擋不住敵人的話。
那他們努力又有什麼用呢?
所以,他們半點也沒有懷疑消息的真實程度與來源,並且還幫著日向日足催促起遲遲未曾動身的分家。
日向家是一個嚴肅古板的家族。
因此,在宗家行動起來之後,所有的分家也相繼跟了上來。
很快,幾乎所有的日向族人齊聚一堂。
就在外界波濤洶湧的時候,日向家,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之中。
一雙雙白色的眼眸盯著端坐在上位的「日向日足。」
他們並沒有看出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
也對。
日向日足與日向日差本來就沒有什麼區別。
他們只是一個早生了幾秒鐘,一個晚生了幾秒鐘而已。
所以。
這就是我要將你們全部殺死,掃進歷史垃圾堆的原因了。
日向日差心如鐵石,已經下了決心。
「諸位。」
日向日足的扮演者,日向日差,看著下面漸漸齊全的分家與宗家,滿意地點了點頭。
「接下來,我要宣布一件事,之後,你們要作出什麼決定,我不會幹涉。」
日向日差緩緩地站起身。
「什麼決定。」
有宗家長老不由開口發問。
還有些面上露出不滿。
「日足,怎麼能不和我們商量。」
「我的錯。」
日向日差不斷拉近著距離。
「我在那個地方待了很久,也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
「什麼地方,什麼道理?」
宗家長老依舊如同過去那樣散漫,一些分家卻已經暗自戒備起來。
「我去的地方是。。」
日向日差拉長了聲音,拉近了距離。
「暫且還不能告訴你。」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學到了什麼。」
「什麼?」
日向宗家長老們終於察覺到了日足的不對勁。
「柔拳,是用來殺人的!」
話音落,拳風起。
與此同時,還有一雙怒睜耳朵白眼在臉頰上綻放!
一拳轟出,全然沒有過去柔拳的綿軟之意,只有一絲絲微不可察的淡藍色波紋。
砰!
呼嘯風聲中,拳頭轟入面頰。
血液四射,頭顱炸裂,僅此而已。
「就是你這樣的廢物,讓我過去幾十年人生黯淡無光嗎?」
「你憑什麼,站在我的頭上。」
日向日足淡淡地抬起頭,看著眼前呆若木雞的日向族人。
「分家退。」
「宗家死。」
「保護我!」
悽厲的聲音從宗家長老喉嚨中傳了出來。
分家們下意識一擁而上
不管面前這個日向日足到底是一個什麼東西。
他們都要聽從宗家長老的命令。
「我說了,給我退!」
日向日差雙手結印。
籠中鳥!
靠近他的三四名日向分家立刻間頭顱炸裂,栽倒在地。
「你是誰!」
有宗家長老眼睛泛紅,開口質問,不想做個糊塗死去的傻子。
也有宗家長老已知不得不打,向前衝鋒。
亦有宗家長老膽小如老鼠,沖向門外。
砰砰。
拳影交錯。
日向日差同時面對三四人不落下風。
與此同時,藍光在他的拳頭上閃爍起來。
咔嚓咔嚓。
骨骼挫裂。
宗家長老們吃痛,身形一頓。
噗嗤!
刀刃從日向日差袖中滑出,割裂脖頸。
「你究竟是是誰。」
那停留在原地的宗家長老依舊在顫抖著質問。
而已經悄然沖向門外的宗家長老還沒有來得及露出得意的神色,轉瞬之間,已經沒了聲息。
哐當!
剛才被宗家長老打開的門瞬間關上。
一切歸於寂靜。
仿佛在那無形的夜色中還有弒人的猛獸。
分家不敢動。
因為籠中鳥。
在這麼近的距離,只要日向日差想,可以讓所有分家全部陷入到籠中鳥的操控之中。
在這裡的所有分家都知道那會是怎麼樣的一種痛苦。
也因此,他們沒有絲毫反抗的意思。
真是可悲啊。
這就是我的過去。
這就是過去的我。
日向日差心中泛起一絲悲憫,又立刻恢復原本的鐵石。
這些該死的蟲蠹。
就該被他送去淨土!
抬手。
殺了剩下地宗家。
他們的臉上還殘存著一些表情。
似乎還在問。
伱是誰。
你為什麼要殺我們。
「我是日向日差。」
日向日差抬起頭,對著面前不知是因為籠中鳥而不得不只能站在原地,還是壓根就不想救援的分家如是說道。
「日向,日差?」
站在最前面,似乎是最為精銳,也是聽得最清楚的日向分家情不自禁張開了口。
「你是,日向日差大人?」
「是我。」
怎麼可能。
不乏有人驚呼
日向日差重新轉身,坐回主位,也就在這時候,似乎有日向分家的忍者瞅准了機會,就要逃竄。
砰!
他們衝出門外。
嘩啦。
門被卷上。
鮮血噴在門上。
在剛才戰鬥的時候,已經打開白眼的日向族人不忍地閉上了眼睛。
其實。
只要打開白眼的都沒跑。
因為他們知道在門外,可是有一個強大無比的查克拉。
「我說了,不會強求你們,所有的人都擁有作出選擇的權利。
日向日差的聲音很淡,卻不容置否。
「不過,在你們作出選擇前,不要走。」
「聽我的,不要走,會死。」
滿堂寂靜。
「我是日向日差,之所以在我的額頭沒有那個東西,是因為。」
「有一個人擁有了抹除那個咒印的能力。」
什麼!
幾乎一瞬間。
整個日向一族全部陷入轟然之中。
解除籠中鳥?
這是多麼不可能的字眼。
在這裡的每一個人不論習不習慣於當奴隸的生活。
都不約而同都幻想過自己也是宗家,自己頭上沒有籠中鳥的生活。
現在,選擇的機會已經擺在了他們面前。
不出他們所料,日向日差接下來的一句就是。
「諸位,只要你們加入我,就可以解除你們頭上的籠中鳥印記。」
很快,又陷入了沉默。
夢想與現實總有差距。
他們大部分人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不過。
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人不甘於人後,不甘於過著平庸的生活。
於是,他們舉起了手。
「日差大人,我們願意追隨你!」
象徵著自由的怒吼聲在一瞬間將所有人都拉了回來。
他們又看到了眼前流淌的鮮血。
那裡,提醒著他們。
日向日差不是過去那個可以託付一切的長輩了。
他現在是那位大人的手下。
至於那位大人。
想必就是,輝夜直樹!
是的。
那一個在第三次忍界大戰站到了世界頂尖的男人,輝夜直樹。
他們絕對無法反抗。
還有,
那個查克拉會不會就是。
不少人悚然而驚。
或是因為對於那個人的恐懼,又或是對於自由的渴望。
很快,不少人都舉起了手。
不是沒有人反抗。
不是沒有人出於對木葉忠誠的想法,出手攻擊。
但,籠中鳥的禁錮,讓一切攻擊全部化為烏有。
真是一條好狗。
日向日差不由諷刺地想著。
等騷亂漸漸平息,舉起手的人,漸漸變成了全部。
日向日差滿意地點了點頭。
現在,他是霧隱的日向,自然要為霧隱考慮。
人,越多越好。
至於忠誠問題,那不是現在的他要考慮的。
反正,現在看似忠誠的傢伙,或許反而是木葉的忠犬呢?
更何況,他也並非沒有後置措施。
他並不會白白幫忙解決他們耳朵籠中鳥。
所有人,都必須完成一定的任務之後,才能獲得解決籠中鳥的資格。
門內,日向日差威風凜凜。
門外,輝夜直樹靜靜站著,看向門後的一切,笑著結印。
今日,日向入彀中。
「止水,長門,我們走!」
三人消失在了原地。
在他們走後不久,原先緊閉的大門開了,日向日差走了出來。
在他們身後,還有一大批日向分家的成員。
「直樹大人。」
日向日差恭敬行禮。
在他身後,無數白眼之人,齊齊下跪。
追求自由的,會跪。
因為跪了才有自由。
沒骨頭的會跪,因為不跪會死。
有骨頭藏起來的,也會跪。
他們想在未來的某一天起身。
圖窮匕見。
他們不知道的是,站在他們面前的只是一具分身罷了。
「走吧。」
日向日差徑直走向門外。
「等等,日差大人,就這樣走出去嗎?」
「當然不是。」
日向日差露出笑容。
「直樹大人,我們要。」
「等。」
輝夜直樹笑了起來。
「等一團煙火。」
——
「嗚啊啊啊啊啊啊——」
「玖辛奈,堅持住。」
產房內,數個女性醫生團團圍住汗如雨下,消耗很大,很是虛弱的玖幸奈。
在這產房的外圍,除了團團包圍的根部忍者以及卡卡西為首的暗部忍者之外,還有波風水門。
已經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候。
任何人都不允許鬆懈。
除了波風水門。
沒有人會要求一個殘疾人能夠做到什麼。
也沒有人會在意一個殘疾人到底在做什麼。
這是一種漠視,一種曾經的木葉英雄最不習慣的漠視。
波風水門已經習慣了,或許是不在乎,此時此刻,他看向門中,很是擔憂。
但他終究什麼也做不到。
只能看著。
等著。
默默祈禱著一切順利。
唰!
正這時候,一個虛化的漩渦突兀浮現在他的面前,就在其他忍者還在發懵的時候。
幾乎是下意識間,出於戰鬥的本能,他已經反應了過來,就要拿出苦無應敵。
只是。
他將要騰起的時候,雙腿告訴了他,你現在究竟處於什麼狀態。
他趕緊扭過頭去看向根部忍者,求他們救下。
啊啊啊啊!
呵呵呵呵呵呵!
就在一些根部忍者同樣飛快結印,準備對付入侵之敵的時候。
原本還在堅守崗位,認真負責的其他根部忍者,突然舉起了苦無,對著身側的同伴狠狠扎了進去。
血液噴射的同時,大半根部忍者沒有來得及作出反擊,就已經白白殞命。
這是什麼情況。
水門的內心有些發涼。
他看向了卡卡西。
卡卡西憑藉著身體本能,勉強從屠刀中逃脫出來。
他向自己沖了過來。
卡卡西向波風水門沖了過去。
很快,很快。
那是水門老師,他為數不多還在乎的人。
當他從絕境中逃生,看到水門老師面對那個神秘的面具人,卡卡西拼命地沖了過去。
如果連老師都殞命的話。
那他未來的生活,簡直不敢想像!
宇智波帶土看著衝過來的白髮身影,露出了嘲弄的神色。
卡卡西。
你還是這個樣子,什麼也阻止不了,什麼也做不到。
宇智波帶土舉起了苦無。
沒有插向他的老師,而是甩向了身後的產房。
卡卡西,你阻止不了的。
還有我的老師。
波風水門,活在愧疚中一輩子吧,這是你應得的。
誰讓你沒有去救琳呢?
砰!
那苦無上纏繞著起爆符,甩向了他身後的房間。
火焰騰起,伴著慘叫聲,與啼哭聲全部進入波風水門耳中。
不。
不。
不。
怎麼能這樣。
玖幸奈。
水門已經近乎崩潰。
值得他留戀的東西已經不多了,玖幸奈便是其中一個。
如果連她也好。
水門不管不顧,就要衝了進去。
如果玖幸奈也死掉的話,那麼生命將毫無意義。
為什麼!
宇智波帶土沒有出手阻攔,他要看著波風水門絕望地哭嚎。
不過,他依舊很是憤怒。
現在,你知道去救他了?
現在,你知道拼盡全力了?
琳死的時候,你在哪裡?
水門沖了進去。
一道道紅色的查克拉掙扎著從玖幸奈的肚子裡爬了出來。
那是,九尾的力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