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跨越一年的招攬
「大蛇丸，既然這些都無法說服你，而你也不願意繼續聽我廢話的話！」
「那麼。」
自來也突兀提起雙臂，沒有如同蝴蝶振翅般結印，只有一顆高速旋轉的螺旋丸。
拔地而起，向著大蛇丸全力沖了過去。
「不要想著離開了，我一定會把你帶回去，不論付出什麼代價！」
「怎麼。連你這個最喜歡喊著夢想，預言，村子的忍者，最喜歡使用嘴皮子來感化別人的忍者都放棄了嗎？」
「閉嘴！」
自來也白髮飛揚，猶如一頭憤怒的雄獅一般沖了過去，巨大的陰影很快便籠罩了大蛇丸的身形。
面對這簌簌的風聲和有著恐怖威力的拳頭。
大蛇丸沒有動作，依舊站立在原地，嘴角掛著一絲冷笑。
相當淡然。
看著眼前的一切，自來也不由憤怒低吼一聲。
可惡的傢伙。
螺旋丸落了下來。
轟了上去。
只是沒有轟擊到大蛇丸身上，轉而轟擊到了大蛇丸身側的蒼翠古木，無數飛揚的木屑與那飄蕩的頭髮一起在大蛇丸眼前突兀炸開。
這狂暴躁動的一幕，大蛇丸的語氣依舊很是平靜，仿佛早已經預料到這個場面。
「自來也。」
正說著，自來也滿臉質問，出聲打斷。
「為什麼不躲？」
自來也滿臉質問。
這是螺旋丸啊！
如果按照原有的路線轟擊到大蛇丸的面門，很有可能會真的讓這個傢伙死去。
「大概是，還想最後知道些你的心事吧。」
大蛇丸依舊是那副冷靜的模樣。
自來也卻是心中一怒，他的拳頭毫無徵兆地錘向了大蛇丸的肚子。
砰！
這一擊，實打實落了上去。
大蛇丸猶如一條躬身的龍蝦，瞬息蜷縮。
不過，他依舊念叨著。
「現在我知道了。」
「你大概還是在乎過去的同伴，好友。」
「廢話，我怎麼會不在乎那些！」
自來也又是一拳頭，這一次，被大蛇丸緊緊攥住。
「既然在乎的話，為什麼要一次次逃避本該屬於你的責任呢？」
自來也身子一僵，還是堅定地揮出拳頭。
「所以，等你不再逃避的時候，再來找我吧。」
大蛇丸冷笑幾聲，整個身子頓時猶如滑動的蛇類一般，在這森林裡如履平地，很快就消失在了自來也的眼前。
「混帳。」
自來也緊緊咬住牙齒，最後憤怒地喊了一聲，卻終究沒有再追上去。
非是不能，而是不願。
大蛇丸所言，再度出現在耳畔。
不斷迴響。
自來也有些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他當然知道大蛇丸在說什麼。
他當然知道大蛇丸說自己沒有背負起屬於自己的責任是什麼意思。
不就是讓我成為那個本就不應該屬於我的火影嗎！
可為什麼呢？
自來也雙目無神，仰望天空，不由露出無奈的苦笑。
為什麼一個一個都想讓我成為火影呢？
猿飛老師，村子裡的忍者，宇智波，水門，玖幸奈。
還有最意想不到的人選。
大蛇丸。
成為火影，真的就那麼重要嗎？
他有些痛苦地閉上眼睛。
過去一段時間內，一幕幕場景在他面前劃了過去。
他看到了許多。
怨恨無比的宇智波，不再冷靜的猿飛老師，憤怒張揚的玖幸奈，第一次露出失望之情的水門。
還有那一雙對於村子已經沒有絲毫眷戀，只剩下仇視的眸子，大蛇丸。
自來也覺得自己明晰了一切。
或許，不是他們想要讓我成為火影。
而是說。
在火影那個位置上的，不能是那個男人，團藏。
自來也很快就想到了一個絕佳的人選。
綱手。
只有綱手，才能夠挽救現在的村子。
讓綱手成為火影。
她是千手家的公主，還是老師的弟子，木葉三忍，只要讓她成為火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想到這裡，自來也略微振奮。
他決定了。
暫時放下對於預言之子的追尋，先行解決木葉的事務。
因為不論從哪個方面來看，木葉都已經進入了風雨飄搖的狀態。
不能再讓他任性下去了。
只可惜，這一次沒能取消對長門他們的通緝，讓他們只能留在水之國那樣的地方完成骨骼的治療。
至於會不會被輝夜直樹引上另外一條歪門邪路。
他已經沒有餘力去管了。
自來也不由嘆氣，也只能略微安慰自己。
長門是預言之子，擁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成長軌跡，自己的未來人生。
不過。
霧隱有輝夜直樹那個總能夠成功洗腦，讓所有人都成為他擁躉的傢伙。
或許長門最後真的會淪陷也說不定。
可。
木葉，真的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頭。
自來也拔起身形，已然作了決定。
一封書信給予長門，讓他小心遠離輝夜直樹。
這就是他要能做的極限了。
——
幽幽密林之中，大蛇丸的身子依舊在不斷地滑行著，眼角最後一絲懷念之色也被他徹底掐去。
他看著霧隱的方向，只剩下冰冷的蛇形瞳孔。
「輝夜直樹，這是送伱的第一份禮物。」
「一個混亂無比的木葉。」
大蛇丸勾勒起了嘴角。
此時此刻，他對木葉再無半分眷戀，只有發自內心，想要摧毀他的衝動。
只有團藏的木葉已經在風雨飄搖。
但這還不夠。
我的那位老師很快就又要因為我的叛逃而顏面大失。
說不定會在未來徹底落入下風也說不定。
所以。
該讓自來也或綱手回來參與競爭了啊。
只有這樣，才能確保這種衝突延續下去，更加白熱化。
混亂的木葉才是最好的木葉。
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木葉到底擁有怎麼樣的底蘊。
如果讓木葉緩過氣來，很有可能又會是木葉的時代。
大蛇丸擁有了除永生外的新執念。
那就是摧毀木葉！
所以。
他要盡心盡力。
當然，順帶還能作為對輝夜直樹的見面禮。
否則，身為合作者，未免太過處於下風。
一切已經就緒，大蛇丸興奮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霧隱。
希望你們能幫我完成這個夢想。
「老鼠又來了。」
大蛇丸看向了身後淅淅索索的密林，能夠察覺到先前因為自來也追擊而四散開的忍者們再度聚攏了上來。
在根部與暗部聯手之後，火之國境內很難藏住大蛇丸的身形。
不過，我也不想藏啊。
大蛇丸看著霧隱，舔了舔自己乾癟的嘴唇。
他雖然喜歡生活在暗處，更不喜歡暴露有關自己的訊息。
但。
他真的很好奇，霧隱對他的到來，到底重不重視。
如果輝夜直樹並不看重他的話。
那麼他大蛇丸也就只能去一些小國落腳了。
大蛇丸默默加快了身形。
——
「大蛇丸向霧隱方向來逃？」
駐紮在忍界大陸東，被火之國割讓的港口旁側，接到暗部忍者來信的枇杷十藏立刻站直了身子。
「是的十藏大人。」
霧隱忍者恭敬鞠躬，立刻發問。
「我們要怎麼做？」
怎麼做。
枇杷十藏有些猶豫。
大蛇丸，木葉三忍，擁有恐怖的戰鬥力。
如果能讓大蛇丸加入他們霧隱，自然是重大利好。
可。
他不可避免要考慮一個問題。
大蛇丸可不像一個會叛逃的忍者啊，木葉三忍，火影弟子，怎麼會選擇叛逃？
實在是有些可疑。
很快，枇杷十藏就想通了這件事的所有關節。
即使可疑又如何呢？
把大蛇丸交給直樹大人來辨別就可以。
我這個首領需要做的，就是把所有送到手的機會，統統抓住！
「傳令，動員忍者，隨我來，幫大蛇丸掃蕩乾淨。」
枇杷十藏露出嗜血之意的同時，一封求援的信件也被他發往水之國。
他很清楚。
如果真的開戰，這麼些兵力可遠遠不是木葉的對手。
但值了。
如果真的能夠讓霧隱擁有一尊木葉三忍級別的強者，他們霧隱的未來會更加光明。
更何況，木葉的忍者敢不敢動手還是一回事呢。
——
「到了。」
「看來沒有讓我失望啊，霧隱，枇杷十藏。」
大蛇丸舔著自己乾癟的嘴唇，依舊保持著相當冷靜的面容和風度，看著支援來的霧隱忍者勉力溫聲道。
「我知道你們不會信我，不過沒有關係，只要讓我見到輝夜直樹，你們就能知道我的誠意。」
「我信你。」
枇杷十藏攥緊手中的斬首大刀，活動了活動脖子，露出噼里啪啦的響聲。
「不過，再怎麼信你，也得做好面對木葉忍者舉起刀刃的打算吧。」
「呵呵。」
大蛇丸冷笑幾聲，單手一拍，大蛇突起。
霧隱忍者就要攻擊，他們才不信大蛇丸會投靠霧隱。
枇杷十藏舉起了手，示意不動，一行人這才趕忙停下，警惕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花花綠綠的大蛇沒有向霧隱忍者席捲過來。
他們張開嘴，露出獠牙和粘稠的汁液。
還有，一具具屬於木葉忍者的屍體。
「如何？」
大蛇丸冷笑道。
「可以。」
枇杷十藏略微掃過那幾具屍體，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來我霧隱村的地盤吧。」
霧隱的地盤？
大蛇丸很快瞭然，看向了枇杷十藏身後，那是木葉的恥辱。
五十年來，第一次戰敗，第一次割地，第一次讓火之國的土地幾乎永久地插上霧隱的旗幟。
「那就走吧。」
大蛇丸很喜歡這種感覺。
大菜前總要吃些小菜調解胃口。
在木葉的傷口處，撒上鹽，再狠狠踩幾腳，徹底讓他們毫無臉面。
大蛇丸進入了霧隱村控制下的城鎮。
出乎他意料的是，本該血腥，黑暗，骯髒的土地，卻是看起來鱗次櫛比，車水馬龍，熙熙攘攘。
看來在我醉心研究的時候，世界也發生了很多變化嗎？
原本只是被輝夜直樹強行撐起來的村子，竟然有復興的跡象。
來對了。
霧隱村越強，越能有多餘的實力支持我的研究。
「大蛇丸，暫且在這裡等一會吧，我估計，木葉的忍者很快就要來了。」
枇杷十藏顯然低估了木葉忍者的速度。
城鎮前的密林，很快就搖晃起了枝頭，木葉的忍者已經追擊了過來。
這種密度。
枇杷十藏暗自咋舌。
不僅低估了速度，還低估了數量啊。
「大蛇丸，看起來你真是相當重要，能夠勞煩這麼多木葉忍者前來追擊。」
「哦？」
大蛇丸面上不由出現了鄙夷之色。
「我那位光明偉岸的老師覺得我這個弟子會成為他的污點，影響到他競選火影，所以拼命想要把我帶回去。」
「而我的一位合伙人，志村團藏則是因為被我狠狠踩了臉面。」
「很正常。」
枇杷十藏想起了過去的霧隱，也是這幅模樣。
不過，今天已經變了。
屬於霧隱的新時代已經到來。
而木葉，進入了過去屬於霧隱的舊時代。
「交出大蛇丸，否則立刻進攻！」
「交出大蛇丸，否則立刻進攻！」
木葉忍者鐵血不留情，絲毫沒有過去忍讓的姿態，很是決然。
枇杷十藏舉起手中的斬首大刀。
沒有言語。
勝過千言萬語。
要戰，就來！
木葉忍者對視之間，還是有些猶豫。
他們不畏懼戰鬥，可要考慮戰鬥之後帶來的連鎖反應。
誰敢動？
除非猿飛日斬或志村團藏在這裡下了命令。
「太廢物了。」
枇杷十藏相當淡然。
只有大蛇丸的眸子越來越興奮。
這就是差距。
那些木葉的忍者從不敢在沒有接收到確定的命令前擅自決定。
否則。
木葉白牙就會是他們所有人的下場。
而霧隱不同。
他很確定，自己的突然到來絕對沒有留給霧隱反應的時間。
而霧隱的枇杷十藏卻敢於在這種時候主動出擊。
一上一下，可見對比。
嗖！
一道身形出現在了枇杷十藏身側。
那是藍白色的御神袍，那是瞬息移動的飛雷神。
來者是誰已然知曉。
四代目水影輝夜直樹。
一切一切都來不及了。
木葉忍者們對視一眼，最後如釋重負地離開。
輝夜直樹來了，放棄的理由也變得相當充分起來。
「大蛇丸，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輝夜直樹目送木葉忍者退下，並沒有追擊的打算，只是轉過身來，饒有興趣地看著大蛇丸。
「當我收到你要叛逃消息的時候，就感覺你要來到霧隱了。」
「沒想到，正好。」
「那就多謝直樹君的看重了。」
大蛇丸說著，面容卻難得鄭重起來。
「直樹君。
很久很久以前，你對我的招攬，還作數嗎？」
「當然。」
輝夜直樹摩挲起了自己的眼睛。
「這一雙白眼，可還是大蛇丸你幫我拿到的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