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自來也的到來，漸漸激盪的風暴

  「先不用急著回答我。」

  輝夜直樹見幾人面露為難，十分善解人意地暫且揭開了這個話題。

  「樹前輩。」

  彌彥忍不住出聲，生怕因為剛才自己的猶豫和有些白痴的回答，留下壞印象。

  「你還願意留下嗎？」

  說罷，三人都有些惶惶地看向輝夜直樹。

  方才的交談，已經足夠讓他們三個對眼前的樹大人產生一些崇拜與信任。

  自然也就期盼著能從這位大人口中聽到滿意的答案。

  這，自然正合輝夜直樹的心思。

  「雖然你們的思想不太成熟，但確實有心思，有夢想，我很喜歡。」

  彌彥的臉上洋溢起了笑容，又很快因為接下來的一句話重新變得惴惴不安起來。

  「但我還不能下決定。。」

  「我必須要再仔細看看你們曉組織的情況，看一看你們別的優點。」

  「若是沒有的話，我還是會潑你們冷水的。」

  「當然可以。」

  彌彥火急火燎地答應下來。

  他不怕潑冷水。

  就怕因為現在的不足，而導致未來功虧一簣。

  彌彥心中還有一個不能拿出來說的小心思。

  曉組織，也沒有那麼差！

  幾乎，立刻，他就要起身，親力親為，看著桌子上的捲軸，他又耷拉下來。

  「長門，小南，麻煩你們兩個了。」

  兩人露出一個你放心的表情，長門主動出聲。

  「走吧，樹前輩。」

  輝夜直樹笑著道。

  「你我之間還需要用前輩稱呼嗎？」

  長門聽著，看著輝夜直樹的面具，只感覺在那面具之後會是一道灼熱的目光。

  這就是族人嗎？

  擁有族人的感覺。

  長門感覺心裡暖暖的。

  「樹大人。」

  「嗯，走吧。」

  輝夜直樹點了點頭，又指向小南。

  「還有，這位紫頭髮的女孩就是小南嗎？」

  「是的，樹前輩。」

  「是紙遁嗎？」

  「是。」

  小南一字一句回答著。

  「雖然在這個年紀已經算上優秀，但還有一些值得注意的問題。」

  小南立刻仔細聆聽起來。

  「結印，搭配，術式的轉換。」

  輝夜直樹利用白眼，一絲不苟地教學。

  落在長門與彌彥眼中，這位樹前輩的眼光相當毒辣，總能找到小南的術式缺陷。

  再加上小南本身也算作天才。

  肉眼可見，立竿見影，他們很容易就注意到，小南的實力竟然有了些許提升。

  就在二人對視一眼，眼神愈加熱烈的時候。

  輝夜直樹依舊在冷靜地指導著，沒有藏私，一一指出。

  舉手之勞，就能獲得小南的好感，何樂不為。

  更何況，這些東西，在彌彥死後，小南也會以一種可怖的速度全部領悟到的。

  這幫沒有成熟的曉組織成員，都是潛力股。

  「多謝伱，樹前輩！」

  小南真誠感謝。

  長門也發自內心地感到開心，甚至因此感到有些與有榮焉。

  輝夜直樹沒有過多表示，只是走出帳篷，四處打量起來。

  「感覺，還不錯。」

  輝夜直樹四處打量著，很快就知道了為什麼彌彥他們會對這一次他的觀察有這麼大的信心了。

  曉組織，的確很有活力與生機啊。

  成員們都在努力工作，看起來沒有上下級關係，處於平等，互相扶持的狀態。

  輝夜直樹對這種狀態最為了解。

  這時候，人類的工作效率會得到極大提升。

  若是對比起曉組織外的雨之國，這些小傢伙的確足以自傲了。

  「真是沒想到，在這個只知道哭泣，和只有廢墟的國家，也會誕生這麼一個世外桃源。」

  長門與小南都在心中狠狠揮舞起了拳頭。

  「不過，還是要努力。」

  「你們比起那位，還是太過稚嫩了。」

  「那位？」

  長門有些疑惑。

  不知不覺中，原本膽子最小的他，現在卻取代了小南，成為問答的主人公。

  「我會說一個不會讓你們感到高興的名字。」

  「輝夜直樹。」

  「輝夜直樹？」

  長門與小南對視一眼，同時皺起眉頭。

  他們當然認識四代水影，輝夜直樹。

  那是一個幾乎只憑藉一己之力將木葉逼退的男人。

  也是被他們三個默認為窮兵黷武的都市的男人。

  「對，就是他。」

  「他比起你們要成熟許多，獲得的成果，也比你們要大。」

  不等兩小隻回復，輝夜直樹已經繼續自吹自擂下去。

  「我想說的是，在霧隱，大部分忍者都處於曉組織當下的生活狀態。」

  「明悟，有幹勁，充滿希望。」

  「不過，他們卻真真切切改變了霧隱的生活。」

  「讓那一個過去只有血腥與霧氣的村子，真正地有了可以期盼的未來。」

  「竟然是這樣嗎？」

  長門不禁對漂泊萬里的那個村子產生了一絲好奇。

  小南，同樣如此。

  就在這時候，一道聲音炸響。

  「小南大人，長門大人。」

  回過頭，一個忍者急匆匆趕來。

  「外面有一位自稱是你們老師的傢伙。」

  「我們老師？」

  自來也！

  長門與小南對視一眼，都感到驚喜無比。

  自從小時候與自來也大人分別後再也不能相見，沒想到今天，還有見面的機會！

  而且。

  今天剛有長門的長輩找上門，幫助他們建設曉組織，如果還能有老師的幫助的話，他們或許能夠更加飛快地進步！

  「去吧。」

  輝夜直樹如是說著，跟在明顯歡欣鼓舞的兩人身後，略感頭痛。

  本來只是想走個過場，好在這裡留下個以後能夠改變長門思維的身份，怎麼恰巧碰到了你。

  這樣的話，計劃要變一變了。

  毫無疑問，在預言之子身側突然出現一名漩渦族人，一定會引起自來也的警惕。

  若不想要引起懷疑的話，那就只能讓我變成一名真正意義上的漩渦族人，好讓自來也打消懷疑了。

  若要根據劇情去合理編排出戲碼的話，還真算不上太難啊。

  輝夜直樹笑著搖了搖頭。

  自來也，希望你這個小說家，別察覺到我故事中的漏洞吧。

  ——

  曉組織的營地外，自來也打量著這裡的一切。

  簡陋的營帳，羸弱的忍者，匱乏的物資。

  這一切，都算不上太好。

  若是從前，自來也一定會對曉組織多加否定。

  可是，當他去往霧隱又回到木葉，看到其中的對比之後，他就知道他錯了。

  不應該僅僅看那些的。

  還要看人的精神啊。

  自來也一雙眸子中難得露出些滿意。

  在曉組織中，大部分人都充滿活力，生機，青春。

  除了一些人外。

  自來也眯起眼，懷疑其中有相當一部分間諜。

  還是要進去看看。

  想要在預言之子的頭上耍些花頭，還是先來問過我吧。

  還是違背了讓預言之子獨自行走世間的初衷啊，自來也。

  都怪，輝夜直樹。

  想到這個名字，他的心情不禁變得糟糕起來。

  若不是因為輝夜直樹的威脅迫在眉睫，他也不會選擇來到這裡，干涉命運之子的成長。

  長門擁有輪迴眼，又是大蛤蟆仙人預言中的孩子，還是我的弟子。

  只有他，才是最應該改變這個世界的人。

  至於輝夜直樹，雖然他也造就了許多改變，但他畢竟不是木葉的孩子，不是我的弟子。

  很有可能會對一些秩序造成破壞。

  自來也默默將這個念頭壓下去，露出了笑容。

  「長門，小南。」

  「自來也老師！」

  熟悉的白頭髮剛躍入眼帘，二人已經迫不及待地揮起了手掌。

  這在幼年時期教授他們忍術，給予他們改變世界希望的老師，是他們此生最尊重的人！

  同樣，也會是他們此生，最想要守護的人！

  自來也笑呵呵地看著久別重逢的弟子，只有感動。。

  只是，當看到長門與小南身後的面具男時，眼眸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他開門見山問詢道。

  「小南，長門，這位是。」

  順著自來也的手指望過去，長門立刻出聲解釋。

  「自來也老師，這是漩渦樹大人，我的族人，漩渦族人。」

  「漩渦嗎？」

  自來也看著頭髮若有所思。

  是騙子嗎？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木葉三忍。」

  輝夜直樹說著，手中伸出了一根鎖鏈。

  「我的血脈有些特殊，但是這種術式，想必木葉三忍不會認錯吧。」

  「當然不會。」

  自來也立刻打消了繼續探究血脈的意思。

  的確是漩渦血脈無疑了。

  另一個念頭浮現在心頭。

  那麼，他出現在這裡的目的是什麼呢？

  自來也覺得自己有必要搞清楚，畢竟他的三位弟子現在看起來還是一副涉世未深的樣子，萬一被旁人拐騙，可就大為不妙了。

  「我是漩渦樹。」

  自來也友好地伸出了手。

  「握手就不必了。」

  輝夜直樹搖了搖頭，充分按著自己定下的劇本，聲音好像有些傷悲。

  「我們漩渦族人孤立無援，等待你們木葉援兵的時候，你們在哪？」

  「為什麼，在我們漩渦覆滅之後，獲得絕大多數封印術的，也是你們木葉呢？」

  「我不願去深究這一切，可背負著族人血海深仇的我，必須。」

  自來也難得有些沉默。

  漩渦一族覆滅的真相，他當時也略有耳聞。

  漩渦樹，恐怕真的是當年漩渦一族覆滅的親歷者。

  「抱歉。」

  漩渦樹突然止住了帶著悲愴的聲音。

  「長門，抱歉，這些你不應該知道的。」

  「而且，這一切也與你的老師無關，只是當時木葉的三代目做出了最為正確的決定。」

  「至於為什麼，當然也是利益。」

  輝夜直樹說罷，轉身就要離去，被小南和長門兩個人匆匆攔了下來。

  自來也看著眼前的一切，一個人物的形象在腦中成形。

  拼命從那一場摧毀渦潮村的災難中逃生，仇恨木葉，仇恨當初參與攻擊的任何人。

  隨後，流浪在忍界，學會了保護自己的忍術，漸漸變得成熟，知道自己不是改變一切的救世主。

  直到有一天，他發現了長門，找到了新的漩渦族人。

  於是，他開始學會成為一名長輩。

  自來也有些佩服自己。

  僅僅從隻言片語之中，就能拼湊出一個人的可能的身份。

  應當沒錯了。

  漩渦樹，是漩渦族人無疑，還很有可能是當年渦潮村覆滅的親歷者之一。

  目的，有可能是為了長門。

  還需要再觀察一些時日。

  「小南，長門，你們先走，我和你們老師有些話要說。」

  小南與長門對視一眼，心中百般不情願，生怕他們兩個會起什麼衝突。到時候他們又該如何自處。

  可看著樹前輩嚴肅的神情與自來也大人微微的頷首，他們兩個人終究嘆了口氣離開了。

  「自來也。」

  漩渦樹主動開口。

  「我有些話不方便說，只能由你來說。」

  「什麼話？」

  自來也有些警惕。

  「你也看到了吧，在這曉組織的營地之中，到底有多少正在默默竊取著情報的探子。」

  自來也皺著眉，四處打量。

  就在曉組織那不經意間的喝茶，聊天之中，不需要仔細去聽，很快就能聽到各種情報被肆意地泄露出去。

  乃至於，這些探子默默交流之後，又默默避開的景象還告訴自來也，在這營地之中究竟有多少個村子和勢力的探子。

  「我知道了。」

  自來也看著漩渦樹。

  「這麼看重小孩子們的事物嗎？如果方便的話，可以說說為什麼嘛？」

  「為什麼？」

  輝夜直樹冷笑一聲。

  「除了貴村的漩渦玖幸奈之外，我只能找到長門這一個族人了。」

  「身為族人，自然要互幫互助。」

  「而且。」

  「而既然他擁有那一雙眼睛，註定要成為許多人的利用對象。我漩渦樹能夠做的不多，只要幫他排掉更多的苦難就好。」

  「是這樣嗎。」

  自來也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到這種地步，儘管他心中仍舊有一絲疑慮，也絕對不會再表現在明面上了。

  「我會告訴他們的。」

  自來也很是認真。

  「既然如此的話，我想是時候分別了，免得自來也你一直懷疑我的動機。」

  自來也僵立在當場。

  他剛來，就把明顯對長門小南他們影響頗深的樹大人逼走，孩子會怎麼想？

  轉念一想，又覺得有些不對。

  明明是我想要探查他的底細，怎麼現在完全被牽著鼻子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