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不合格的母親們
李林並非不明白，自己其實也喜歡未亡人。
他很清楚地意識到，他就和魔法禁書目錄里的藍發耳環一樣包容性很廣：
當然，這其中不包括正太、偽娘這種邪道。
落下型女主角，包含乾姊、乾妹、乾媽、乾女兒、雙胞胎、寡婦、學姊、學妹；
同班同學、女老師、青梅竹馬、千金大小姐；
金髮、黑髮、茶色發、銀髮、長發、中長發、短髮、清湯掛麵直筒捲髮、離子燙、雙馬尾、單馬尾、雙辮子、單辮子、波浪、卷亂、翹發；
水手服、西裝式制服、體育服、柔道服、弓道服；
保姆、護士、女僕、女警、巫女、修女、軍人、秘書、蘿莉、傲嬌、少女啦啦隊、空姐、女服務生；
漢服、黑哥德裝、白哥德裝、旗袍；
臥病美少女、白子電波系、妄想症、雙重人格；
女王、公主、長筒襪、吊襪、女扮男裝；
眼鏡、眼罩、繃帶；
學校泳裝、連身泳裝、比基尼泳裝、V型泳裝、細繩泳裝；
妖怪、幽靈、獸耳少女等等，各種女性都是他可以接受的範圍。
漂亮可愛即是正義。
但有些元素是不能重迭在一起的，譬如女兒和母親。
這樣來看，李林更喜歡青春靚麗的。
所以他要保住段正淳的性命，放棄一閃而過的邪念。
「行雲。」李林握住了巫行雲準備揮出的手，「看在語嫣.還有我的份上。」
巫行雲現在無比後悔，她要是準備運用的是音功，李林的手不就捂在她的嘴上了？
她無比意動，但旺盛的自信心，以及身旁的師弟師妹，讓她還是見好就收。
「那就依你了。」
無崖子只覺得自己的右手隱隱作痛。
曾經，他也認為自己丰神俊朗，才氣逼人。
但那隻被大師姐打斷的手讓他明白了一切。
四人的門派中，只有秋水對他傾慕。
無崖子不知道的是，這一切都源於咒法。
因為同門都知道他的根本咒法是超憶咒，所以即使他上通天文，下通地理，五行八卦、奇門遁甲、琴棋書畫，甚至農田水利、經濟兵略等亦無一不曉，無一不精，也沒人因此崇拜他。
只認為這是超憶咒的緣故。
巫行雲舍情鎖愛，擺脫了早戀，與李秋水爭無崖子的命運。
所以，無崖子一直都不認為自己很有魅力，這一點在李秋水找來無數美少年廝混之後，更加確定了。
因此，面對李林光憑姿容就拿下巫行雲，李滄海，自家外孫女同父姐妹的壯舉，他更多是自卑與驚訝，並沒有如同段正淳一樣破防，誓死捍衛作為一名父親的尊嚴。
但即使是段正淳，見到自家的小棉襖們驟變黑心棉，他也有想要順其自然的衝動。
畢竟，現在皇室並不值錢。
大理皇室依舊保持體面，是因為在咒法降世前，就保持著皇室中人在天龍寺出家深研武學的傳統。
咒法降世後，更是一改被高家壓制的困境。
而李林，靈鷲宮宮主這樣尊貴的人物，都願意伏低做小。
他的這些女兒也只是外室所生。
「唉，就由你們吧。」段正淳嘆氣，接著他鄭重看向李林，「不知李公子如何稱呼，和我岳丈大人有何關係？」
雖然多情，看似只知廝混在脂粉堆里，但實際上他也有高超的觀察力。
他就捕捉到了，無崖子對李林那奇怪的態度。
所以，李林也是無崖子弟子的猜測，完全不成立。
「我可以跟著語嫣稱他為外祖——」
王語嫣晶瑩皎白的臉上泛起粉紅的霞光。
「如若跟著雲兒和滄海，我也可以稱他為二師弟，二師兄。」
高不可攀，貴不可言，每一個動作都彰顯著無與倫比的霸道以至於讓人忽視她也是一個漂亮女人的巫行雲，瞬間變為了一個柔情似水的小女人。
李滄海的那身仙化的氣質被打破了，就像九天玄女降為了凡人，凡俗的情緒隨著酒窩綻放開來。
「阿彌陀佛。」一旁的段譽聞言，低頭不斷頌念。
這混亂的關係，讓他的大腦徹底失去了理性，只能靠佛號梳理腦海中混亂的信息。
即使是最膽大的木婉清都一時俏臉凝滯，不知道說什麼為好。
但最離譜的是，李林即使如此說話，眾人也無法對他產生一絲惡感。
相反，他們紛紛在心中不斷給李林找藉口。
暫且不提直接陷入自己世界的王語嫣，巫行雲，李滄海三人。
段正淳認為，既然這樣自己的岳丈都不反對，說明李林的確很優秀，值得託付。
段譽回過神後，認為自己太拘泥於凡俗規則，應該放開點想。
黃蓉平靜地想到，皇帝都三妻四妾，遑論林哥哥這樣的神仙中人了。
（郭靖：那你為什麼要因為華箏跟我鬧脾氣。）
阿紫直接給自己洗腦，說這樣才有男子氣概。
阿朱則想著，又不是師徒，何必大驚小怪。
阿碧表示，表小姐既然不反對，她跟著就好了。
木婉清目光恢復了堅定，她認定了的，就絕不後悔。
而鍾靈則是完全沒聽懂，認為這就跟她既要叫段譽哥哥，又要稱她為王兄一個道理。
於是，段譽和段正淳前來不但沒有帶走王語嫣，相反，還留下了木婉清她們。
對此
「段郎，我們的女兒呢？」x3
「紅棉，寶寶，星竹，我先說一件事，伱們不要生氣。」段正淳下意識後退了幾步，「你們還記得我們是怎麼認識的麼？」
「十八年前，一片幽谷中。」
「師姐的房間裡。」
「小鏡湖畔，你落入水中，我以為你不會水，去救你。」
「我們都是一見鍾情，是不是？」段正淳深情款款地看向三人，三人也回望段正淳，忘記了自己的女兒。
「我們的女兒也與一男子一見鍾情，定下終身。」
另一邊，竹屋內。
阿朱阿紫她們一邊時不時偷看李林，一邊與新姐妹王語嫣交流。
其中，木婉清卻有些走神。
她雖然隨大流，目光幾乎黏在李林身上。
但耳朵卻時不時細微抖動。
阿紫壞笑道，「婉清姐姐，你難不成真以為媽媽們會這麼快來找我們？」
「相對於她們和父王的愛情，我們只是意外。」
阿朱下意識點頭。
她們的母親阮星竹就是這樣一個不負責任的人，明明家境優渥，生而不養，兩度送走自己的女兒。
事實上，在原本的命運中，阮星竹表現得還更為過分。
親生女兒阿朱被殺，阮星竹前一分鐘還在大哭，後一分鐘就能和秦紅棉就打得火熱，有閒心稱讚秦紅棉和她的女兒美貌出眾。
對失而復得的小女兒阿紫，阮星竹也一點也不上心，信陽一別後，阿紫被蕭峰一掌打得氣若遊絲，差點就見閻王了，阮星竹明明和段正淳在一起，卻也沒見他們派人去尋找，直到少林寺蕭峰把阿紫送回他們身邊。
所謂的家教很嚴，不敢將女兒帶回家去，都是謊言。
畢竟都能偷人了，偷偷在外面養孩子不一樣可以。
木婉清想要反駁。
但反駁的同時，她想起了母親從小對她的嚴厲。
將她幾乎培養成一個殺手，目標則是父王的正妻以及其他情人，根本不擔心她會出事。
「媽媽定會來找我的。」鍾靈反駁道。
與木婉清不同，她從小就是被寵到大的。
但李林對這不抱有太大希望。
鍾靈雖然與其他姐妹算好的，但也好得不多。
原著中鍾靈生陷危機，鍾萬仇只想著找姦夫，甘寶寶則只知道以此為筏子與段正淳取得聯繫，都不在乎她的生命。
在密室中被發現時，看似寵愛她的鐘萬仇（還不知道鍾靈不是親生）因為覺得丟臉，想要一掌打死她。
真要論起來，看似最瘋癲殘忍的李青蘿，反而才是最好的母親。
但現在.
這個靠譜的母親早已不在。
其實李林之所以，不考慮她們，讓段正淳活著，也正是因為她們對自己的女兒太殘忍。
納西莎至少是個好母親。
阿朱阿紫她們留下，也是因為暫時不想面對母親的緣故。
這會讓她們意識到自己被拋棄過的事實。
於是，直到星空出現，繁星點點。
木婉清她們還是沒有等來自己的母親們。
她們正在與段正淳回憶往昔。
秦紅棉和甘寶寶她們還好，她們是師兄妹，回憶的往昔大多重迭。
而阮星竹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
每當她提起小鏡湖，秦紅棉和甘寶寶就提起幽谷，五羅輕煙掌。
就算是她有一張巧嘴，不吝於讚美情敵的美貌，也無濟於事，這隻對頭腦簡單的秦紅棉好使。
心思細膩，能背著師姐和段正淳勾搭在一起而不被發現的甘寶寶，並不吃這套。
結果就是，她終於想起了自己的兩個女兒。
在沒爭贏的第二天。
「媽媽你終於想起我們了啊。」阿紫噘著嘴，手裡扯著一把狗尾巴花，阿朱連忙呵斥，「阿紫~」
接著她抬頭，仿佛並不在意，俏皮地回道，「媽媽你來了，阿紫向來都是這壞脾氣。」
段正淳的幾個情人，都和段正淳很像，其中以阮星竹為翹楚。
她明明能狠心拋下自己的孩子，而此刻卻又真切地撿起了自己的慈母心。
眼眶微紅，「你們是我十月懷胎掉下來的一塊肉，我怎麼會不想你們呢。」
謊言！
一旁的李滄海都有點看不過去了。
用邏輯推論，就能看出此人人母之情的虛假，淺薄。
他心通，啟動！
什麼？
李滄海開始懷疑起了自己的本事是不是出了問題。
阮星竹似乎真的很想自己的女兒誒。
「你就是李公子麼？」阮星竹那會說話的大眼睛中的悲傷瞬間消散，只剩下驚喜，傾慕，疑惑，愧疚，哀怨。
驚喜是因為，她沒有想到李林會如此英俊。
傾慕就是字面原因，她動心了，就像十幾年前在岸邊看到段正淳。
疑惑是對自己生起的心思的困惑，懷疑。
愧疚是確認了自己心思後，對段正淳生出的，屬於阿朱阿紫的只有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最後的哀怨，則是她意識到自己已經三十好幾了。
李滄海清晰地讀取了阮星竹的所有念頭，滿頭黑線。
只剩下一個想法，這人也太無恥了吧。
阿朱，阿紫有這樣一個母親，真是可悲。
這樣想著的同時，李滄海已經擋在了李林的身前，阻礙了阮星竹那勾人的目光。
眼中儘是嫌棄，「這裡不歡迎你。李郎不是你可以肖想的。你該不會忘了你還是阿朱和阿紫的母親吧。」
阿紫只是臉上的嫌棄更多了，因為她從未對自己的母親產生過期待。
阿朱則是宛若雷擊，眼淚如決堤的洪水不斷湧出，悲泣的聲音婉轉動聽，「媽媽.你告訴我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阮星竹如若對女兒母愛是假，她此刻理應對阿朱產生厭煩之情。
如若人母之情為真，她理應無比愧疚，道歉後離開。
但阮星竹兩種都不是。
人母的那一面讓她無比愧疚，心痛，與自己的女兒一樣哭成淚人。
追求愛情的少女那一面，則是讓她屹立在原地，即使是哭泣也不忘將自己的風姿展現在李林面前。
阿朱崩潰了。
如果母親不愛她還好。
但這樣的愛不如不愛。
就連巫行雲都對阿朱產生了憐惜，「給我滾！」
幻影移形咒的力量將阮星竹籠罩，她的身影消失在屋內。
「阿朱。」李林出現在了她的身側，將她的頭埋入了自己的胸膛，「要哭，就大聲哭出來吧。」
「嗚啊啊~」阿朱嚎啕大哭。
李林輕拍阿朱削瘦的背，再度嘆息。
事實上，剛剛他有被阮星竹驚艷，一身淡綠色的貼身水靠，更顯得纖腰一束，烏溜溜的大眼晶光粲爛，閃爍如星，流波轉盼，靈活之極，嘴角似乎一直噙笑，較之阿朱阿紫又多了一絲成熟的韻味。
但注意到阿朱的悲痛時，那點漣漪盡皆消散。
只有對阿朱的憐惜，以及對阮星竹的噁心。
大頭戰勝了小頭。
他再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與阮星竹她們劃開界限。
就算是他這樣的色中餓鬼也要有自己的底線。
既然什麼都能做到，也要知道什麼不能做。
比如偽娘和正太，一定要排除在食譜之外，千百年過去，此心也不能轉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