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開學火車上的鬧劇
時間就像中年人的頭髮一樣掉得飛快。
一轉眼，復活節假期過去，又迎來了開學季，1995年9月1日。
不過這隻針對於新生。
對於老生們來說，8月13日，復活節假期結束，他們坐火車回霍格沃茨的那天才更像是開學。
但也因為今天是開學季，所以在前兩天，周二的時候放了假，給有儀式感想要回家然後和新生們一起坐火車參加開學晚宴的老生們一個機會。
赫敏就是其中之一。
不過她的理由與眾不同，「去年我在火車上想了你好久，這次我們要一起開學，巴基。」
「我也是這麼想的，史蒂夫，不赫敏。」巴吉爾生無可戀地回道。
一時恍惚差點以為自己在角色扮演，對方是美隊，自己是冬兵。
赫敏沒有理會巴吉爾的口誤，這在現在的巫師界很正常，因為資訊污染的緣故，誰都可能會忽然說幾句胡話。
上次哈利生日宴，馬爾福被發現時，他就嚷嚷著『我不做人類了，破特！』『你給路達喲！』『這就是我逃跑的路線』這樣的話，蛇形走位逃離了現場。
羅恩還發神經盯著馬爾福的背影說，「此子斷不可留，否則日後必成大患！」
金妮當時感動地拍著自己哥哥的肩膀說，「感謝資訊污染，要不然你一輩子也說不出這麼有文采的話來！」
赫敏現在在意的，只有和自己的意中人一起上學，享受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光。
這也是為什麼同樣在火車上的羅恩，哈利，被她趕到了另一個車廂，還關上了門，施展了好幾個保護咒。
防止門被打開的固若金湯，隔絕外界聲音的銷聲匿跡，還有降低存在感作用的平安鎮守。
「給，這是我做的煙燻火腿金槍魚土豆泥三明治，跟我媽媽學的。」赫敏像是獻寶似的捧出了一個餐盒，並打開了它，「我還特意熱了熱。」
巴吉爾接過，實際上他還是有些感動。
注意到了他不喜歡吃冷食，沒有使用英國人都喜歡的鹽醋味打底，鷹嘴豆泥換成他更喜歡的土豆泥，以及
「給，可樂，百事的。」
接過明顯用冰凍咒冰鎮過的可樂，巴吉爾開始了大快朵頤。
隔壁車廂，羅恩的耳朵離開了牆壁，「他們在幹什麼，我什麼都聽不到。」
金妮沒好氣道，「赫敏為此可是準備了好久，伱可別想打擾她。是吧，哈利。」
哈利連忙點頭，兄弟和女友面前，他還是選擇女友。
而今天之所以有空，是因為今天是霍格沃茨開學日，符卡世界那邊還特意給六七年級的學生調整了課程放假。
哈利和塞德里克也不用忙著直播，可以好好休息。
其實對於直播，在符卡世界和六七年級的學生一起上課，一部分哈利和塞德里克的投資者認為這是在浪費他們倆的培訓時間。
這算是全球觀眾對他們發起的一種道德綁架。
特別是塞德里克，他的【道路】又不像哈利談戀愛變強。
哈利勉強還有正當理由——陪三個老婆。
而塞德里克，還不如去禁林里裸奔呢！
塞德里克本人在得知這個言論時，差點以為自己裸奔的事暴露了。
而哈利沒有在意，就和今天一樣以老婆女友為重，如果金妮也在符卡世界的話，他可能都不回來了。
羅恩西子捧心，仰頭看向哈利，「這幾年的情愛與時光，終究是錯付了！」
哈利被嚇得頭皮發麻，屁股往後縮身體往金妮那邊靠的同時大聲呼道，「我們只是純友誼！」
羅恩乾咳了一聲，「又是資訊污染，但我的意思差不多，哈利你也太我記得是我最先認識你的。」
金妮嫌棄地看了羅恩一眼，摟住小鳥依人的哈利，「但最先注意到哈利的是我，是我先看到他的，在國王十字車站。還有，你這麼喜歡當電燈泡麼？」
羅恩輕哼了一聲，環抱雙臂靠牆嘟囔道，「如果不是拉文德」
「你怎麼不和拉文德一樣，在霍格沃茨等，非要趕火車。」從金妮的方臉，寬闊的肩膀上汲取了安全感的哈利恢復了好奇心。
「我也是要回家的。」羅恩找了個藉口。
「我知道，」金妮鄙視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他在偷偷玩鬥獸和弗雷德與喬治。」
隨著召喚卡的推行，幾乎每個小巫師都有了召喚獸。
鬥獸也就成了一種流行。
召喚分兩個模式，實體和投影。
實體狀態的召喚獸，因為可以被真正殺死，契約的巫師也會受到傷害，所以除了收取毛皮，毒液這樣有價值的副產物之外的其他時刻，巫師是不會採用這樣方式。
而投影狀態則不同，這並不是指製造一個影像，而是能量構成的可觸碰的肉身，召喚獸也可以真切地感應到外界。
這種狀態的召喚獸無法被擊殺，只能被擊潰，被擊潰也最多耗費巫師的魔力。
也正因為這個機制，鬥獸在有召喚獸的巫師間流行起來。
但這並不被學校允許。
海格和斯普勞特教授認為這是一種傷害召喚獸的行為，它們不會死，但能真切感受到被擊潰時的疼痛。
麥格教授認為這太野蠻，小巫師很有可能控制不住召喚獸，造成誤傷。
因此，鬥獸一直都是一種偷偷摸摸的地下活動，空間不大的空教室，廢棄房間中舉辦。
在舉辦者不擅長無痕伸展咒的情況下，一些擁有大型召喚獸的小巫師只能當觀眾，無法參加。
「他是嫌學校里不方便，他的鳥蛇在寬闊的空間可以展現更巨大的體型，對決更有優勢。」
「不過這也太殘忍了，」這樣說著，金妮召喚出了大頭毛怪，抱在了懷裡，「它們也會痛的。」
哈利立馬無條件站在了金妮這邊，不過在譴責前先看了一下金妮懷裡的大頭毛怪。
它灰色的腦袋果然又圓又大。
不過他有些無語，這種跟個灰色毛娃娃似的，還沒有小腿高的小東西怎麼會被稱作惡魔，在蘇聯不，俄羅斯的傳說中。
這種小東西明明這麼無害。
它是對人類有敵意，甚至有想吃人。
最喜歡的就是跟在人類後面躲貓貓。
每當人類轉身，就伏在地上，用那像又亮又圓的石頭一樣的腦袋偽裝。
當人類坐下時，再撲上去想要襲擊。
但它太弱了，還沒有新生的嬰兒高，只要站起來用腳踢就可以將它打敗趕跑。
咬合力也很弱，在野外的麻瓜有時候根本感覺不到它的襲擊，揮手一個翻身就能將其趕走。
如果非要說有什麼和惡魔相關，那就是它自帶的恐懼立場了。
但這種恐懼立場根本聊勝於無。
首先，你要沒發現它。
其次，它要跟著你幾個小時，才能完全讓你陷入絕望。
最後，就算你陷入絕望，開始哭泣，但它rua的一聲跳出，試圖對你進行攻擊時，你更有可能會被萌倒。
俄羅斯魔法部最常做的，就是去麻瓜家裡解救捕食人類失敗，被當做新奇寵物抓住的大頭毛怪。
「真是太可愛了。」哈利忍不住將手指塞入大頭毛怪的嘴裡。
這小東西明明在用力咬它，他卻只感覺被吮吸和輕微的壓迫感。
嗯？
濕濕的，暖暖的，被麻瓜抓起來當做玩具？
已經成長為大人的哈利一時間想歪了。
「我還不如它的嗎？」已經準備好被哈利譴責的羅恩有些無語，「你怎麼不罵我。」
「對啊，」金妮點頭，收回了大頭毛怪，「你怎麼不罵罵他。」
哈利咳嗽了一聲，「一般來說，初學者製造的投影並不穩定，並且鬥獸如果想要勝利，往往需要巫師將意識注入其中操縱，這意味著，召喚獸根本感受不到太大的痛楚，它的投影就被擊潰了。」
「決鬥者也能感同身受，就跟自己親自下場參加了一場拳擊比賽一樣。」
「事實上，鬥獸在符卡世界也很流行，只是因為那個世界神奇動物太珍貴，大多數巫師的召喚獸都是些魔法植物，嗅嗅這也沒有什麼戰鬥力的寵物，所以才很少在校園中看到。」
「什麼？」羅恩瞪大了眼睛，「還能自己操縱？弗雷德和喬治作弊！」
金妮嘲諷道，「這是你自己菜。如果真自己上，你敢和蜘蛛戰鬥麼？還是牛犢子那麼大的八眼巨蛛。」
「我是不敢。」羅恩仿佛十分自豪般地大聲說出，「這又不是我的錯。如果你正抱著你的玩具熊，突然它冒出許多條腿來，而且往你臉上撲，你也會害怕。」
「那時我也才三歲。」
「而且這也是弗雷德的搞的，就因為我弄壞了他的玩具掃帚。」
「但他沒有受到任何懲罰。」
金妮翻了個白眼，「玩具掃帚也不便宜的好麼，你弄壞沒被媽媽打就算好的了。」
「你也知道你才三歲，那時弗雷德也才五歲呢。」
「不用魔杖，偷偷將玩具熊變成可以活動的蜘蛛，而不是一時情緒高漲的爆發，我總算知道媽媽為什麼對弗雷德和喬治，特別是弗雷德抱有那麼大的期望了。」
「對，他是天才，喬治是天才，珀西，比爾，查理，還有你都是，就我不行行了吧！」羅恩跑出了車廂。
「他哪裡來的毛病？」金妮沒有去追羅恩，她的臉頰被氣得通紅，「我是看不起他這個人的性格，他也很有天分的好吧，之前的那個無聲咒那麼漂亮。」
「他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只知道玩。」
落下魔杖回到車廂附近的羅恩停下了腳步。
「在他玩的時候我們可都在學習。」
「出結果了又將一切推在我們的天分上，無視努力。」
「他是沒有看到暑假時珀西整天窩在房間中學習？」
「弗雷德和喬治製造搞笑道具，也算是在間接鍛鍊魔法，鍊金能力。」
「而他就只知道看漫畫，打牌，吃東西，睡懶覺。」
「他如果有五分精力放在學習上，也不會成績不上不下。」
「之前還把你都帶壞了。」
「幸好有赫敏督促你們兩個。」
「要不然這個不上不下的成績他也別想擁有!」
「你一直是這麼看待羅恩的麼？」哈利深吸了一口氣，表情開始變得有些冷淡，「他從來都沒有帶壞我。」
金妮瞳孔地震，似乎是不相信哈利會這麼說她，為了羅恩。
羅恩的眼眶中蓄滿了淚水。
「他巫師棋下得很好，在麥格教授的棋子士兵前，是他帶領著我們取得勝利，用血肉之軀擋下攻擊。」
「他很在乎你這個妹妹，知道你被抓進密室，也還是他拎者個壞掉的魔杖冒著生命風險來救你。」
「他是個很合格的朋友，在大家都以為小天狼星是兇惡的食死徒的時候，是他擋在我的面前，說想要傷害我除非先殺死他。」
「他這樣不自信也是有緣由的。」
「因為在家裡，他一直都是最不起眼的那個。」
「最受寵愛的你，根本，根本沒有立場說這樣的話！」
哈利這樣說著，就直接走出了車廂門，與淚眼朦朧的羅恩四目相對。
「哈利。」
「羅恩。」
兩人徹底擁抱在了一起。
許多不明真相，但知道蘿恩和哈利的巫師紛紛走出車廂門開始鼓掌。
準備去追哈利的金妮，只感覺這一切無比刺眼。
原來，如果羅恩是蘿恩，金利，不，金妮·韋斯萊根本就沒有機會。
唰！
被施展了許多保護咒的車廂門直接被巴吉爾推開。
「你們兩個，恩愛的話回車廂里。你們吵到我的眼睛了。」
「知道了。」羅恩抹了抹淚。
「嗯。」哈利握住了羅恩的手，往自己的車廂回返。
金妮連忙坐下，看向窗外，作出一副什麼都沒有看到的模樣。
回到車廂後。
「金妮，我回來了。」羅恩說。
他有種搶了自己妹妹男朋友的既視感。
對於金妮的話，他其實深有感觸，金妮都說的是實話。
他有點不理解哈利為什麼反應那麼大。
不過他很感動，甚至一時間閃過如果他和蘿恩一樣是女孩就好了的念頭。
「嗯。」金妮點頭。
「我也回來了。」哈利乾巴巴地說，順勢坐到了羅恩旁邊。
金妮沒有回應，一時間，似乎有一種無形的隔膜將兩人隔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