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直覺敏銳的斯內普
「所以，我現在需要做的不再是學習新的知識？」
「而是複習舊的，深入研究？」
赫敏自語道。
她如此信服，不光是因為喜歡巴吉爾。
更因為他身上有種讓人相信的力量。
他無時無刻都散發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鬆弛感，仿佛沒有什麼能難倒他，沒有什麼是他無法達成的。
巴吉爾直視著面前少女的雙眼，「你知識的廣度已經夠你深入了。」
「你需要找到自己最擅長的方面，去拓展它。」
「比如火焰咒。」
羅恩接話道，「赫敏很擅長製造魔法火焰。在冬天時，她總是會製造一捧明亮的藍色火焰給我們取暖。」
「最絕的是它可以放在一隻果醬罐里隨身攜帶。」
「它有名字麼？」巴吉爾佯裝不知，饒有興趣地問道。
赫敏搖頭，「我只是想取暖，易於攜帶，最重要是好看.它就稀里糊塗的出現了。」
「這很簡單，不是麼.只要伱會的咒語足夠多，找到對應的性質，像堆積木一樣拼起來」
「在一個咒語中加入其他咒語的性質，只要多試試」
「不過這有點影響學習，屬於玩物喪志，在我意識到這點後就沒有再繼續。」
「名字也沒有取。」赫敏這樣說著，臉頰緋紅。
羅恩：好希望我也可以這樣玩物喪志。
「哦，它的咒語是？」巴吉爾感興趣地問。
在他的世界，這個魔法是赫敏從打發時間中的閒書中翻出來的，而在這個世界，竟然是赫敏『不正經』的產物。
「也沒有咒語，」赫敏的聲音宛若蚊鳴，「我只是想它就能出現，就像這樣——」
伸出魔杖，藍色勿忘我般的火焰湧出。
「命名很重要麼？」
「你應該給它命名，」巴吉爾招手，火焰飛到了他的手裡，眼睛不知不覺間閃過了0和1，「只有這樣它才能穩定，能夠被他人學習，你也能進一步增添額外的性質。」
巴吉爾已經發現了【電光迴旋】帶給他的缺點，理性上揚的同時賦予他強烈的窺私慾。
他開始迫切地渴望用【洞垣之瞳】解析一切未知之物。
不過對於完全掌握自我的他來說，他可以控制，只是他認為沒必要。
「你可以翻閱一下《如尼文詞典》，它除了幫助巫師理解如尼文和進行如尼文翻譯外，也能夠幫助小巫師編纂出更有魔力的咒文。」
「或者你可以試著學習一下其他小眾語言，或者古英語。」
「現代英語流通過廣，除非是用於普適性強的生活類魔法，用在你這種獨居個人風格的魔法上，對巫師的要求太高，太高。」
「.」
「還能這樣。」赫敏已經拿出了筆記本，走廊的角落中瞬間響起了沙沙聲。
而羅恩和哈利有種聽天書，雲裡霧裡的感覺。
特別是哈利，他的心思本就不在這上面。
從古至今巫師開創的咒語數不勝數，學都學不過來，你能想到的別人肯定也想到過，創造屬於自己的魔法，咒語什麼的太麻煩了。
現在重要的不是瘋眼漢穆迪可是假的麼？
「我可以說句話麼？既然那瓶子裡真有可能是複方湯劑，那穆迪會不會——」
被從知識的海洋中拽出的赫敏沒好氣道，「你認為鄧布利多會認錯自己的老朋友？」
羅恩也跟著附和道，「看今天上課那股瘋樣，哪裡是能夠被模仿的。」
哈利還是有點不服氣，「或許正是因為他瘋瘋癲癲，才好模仿啊。」
「鄧布利多認識的是那個還正常的穆迪，食死徒也本來就是群瘋子。」
哈利的話赫敏和羅恩都沒有放在心上。
瘋眼漢穆迪這個半個阿茲卡班的犯人都是他抓的資深傲羅又怎麼可能被替代。
相信洛哈特是真材實料都比相信穆迪是假的要好。
退一萬步講就算穆迪真的是假的，那也有可能是鄧布利多的計劃。
真正的穆迪說不定被安排著做什麼隱蔽的事，還和對抗伏地魔有關。
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哈利只要提起這件事，他們倆就會轉移話題。
只有金妮願意聆聽男朋友的話，時不時點頭贊同。
而巴吉爾這邊，在這些時間中得到了幾乎所有教授的喜愛。
麥格教授評價他的變形術精湛深奧，看起來平平無奇，實則引人深思，有很多獨到之處。
如果寫成論文，足夠上《今日變形術》（側重於變形術領域最新發展，最具權威的學術刊物）。
弗立維教授激動地尖叫一聲，從一摞書上摔倒在地，只因為他施展的無聲無杖，縈繞整個教室的快樂咒。
斯普勞特教授忘記了喊開始上課，只因為看見跳跳球莖順服地呆在他的手中一動不動。
占卜課的特里勞妮教授聲音不再飄忽不定，破天荒地摘下了身上那些閃閃發光的飾品。
海格養的那些噁心的炸尾螺，在巴吉爾的手裡也無比聽話，挑食的它們幾乎願意吃巴吉爾餵的任何東西，還會主動抑制自己屁股放火花的衝動。
這些散發著臭魚爛嚇味道，有著白灰灰、黏糊糊的的軀體活像變了形、去了殼的大龍蝦的怪物們能如此安順，即使海格也都嚇了一跳。
而毫不出人意料的是，巴吉爾的魅力在斯內普這裡折沙沉戟。
「哦，是的，」斯內普小聲說，「巴吉爾·格蘭傑，這是我們新來的.鼎鼎大名的人物啊。」
哈利覺得很耳熟。
但後面又覺得有些不對，沒有人吃吃發笑。
在場的學生們，無論男女都是巴吉爾的支持者。
分院帽的點評他們都還記得。
特別是血統高貴，征服了最難搞的斯萊特林。
在其他課堂上的優異表現也證明了巴吉爾不是光長得好看。
例外的德拉科，高爾，克拉布三人則是不敢出頭。
他們這些天活得像個隱形人。
除了吃飯上課能不出門就不出門。
即使是空閒時間，所有人都圍繞在火焰杯前注意有哪些人投票，他們也依舊躲在宿舍里。
對於學生們的反應，斯內普十分意外，短暫沉默後他一下放下了名單，沒有繼續點名。
他那漆黑猶如火車隧道般的眼睛死死地看向了巴吉爾。
「聽說.你來自卡斯楚布舍，你一定很擅長魔藥吧。」
「當然。」巴吉爾挑眉，毫不客氣地回望。
電影版斯內普除了脾氣壞點，算個好教授不錯啦，但這不意味著面對他的針對，他要靜靜承受。
實際上，他已經備好[倒掛金鉤]了。
這個咒語，一定很讓他印象深刻，仿佛回到學生時代。
赫敏察覺到了巴吉爾話里的火氣，急忙扯住了他的衣袖。
斯內普同樣挑眉，不光是因為赫敏的小動作和巴吉爾的態度。
還因為一種如芒刺背的感覺忽然在心頭縈繞，並且隨著惡意愈深，這種危機感也愈加強烈。
準備不講武德使用教授的扣分權限降維打擊的他，連忙一改方案。
「格蘭傑先生，」斯內普突然說，「戈巴洛特第三定律的內容是什麼？」
「混合毒藥之解藥所含成份的數目大於等於每種單獨毒藥之解藥所含成份數之總和。」巴吉爾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斯內普抿了抿嘴，「斯卡平的現形咒的咒文，極其作用。」
巴吉爾伸了個懶腰，「原形立現，對著魔藥使用，可以分析出魔藥的成份。」
斯內普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很好，不愧是卡斯楚布舍的高材生。讓我們再試一次吧。格蘭傑先生，假設戈巴洛特第三定律成立，你該如何製造混毒的解藥。」
「很簡單，」巴吉爾環抱雙臂，「這要用到斯卡平的現形咒。」
「但分析出魔藥的成份後，我們的首要目標不是簡單地選擇每種個體成份的解藥，而是找到另一種物質，它能通過近乎於鍊金術的程序，將各種互不相干的成份變形——」
「可以了，」斯內普打斷道，深吸了一口氣後說道，「赫奇帕奇加2分。因為你回答上問題。」
「赫奇帕奇扣1分，因為你回答時動來動去。」
接著他將槍口轉向其他人，「你們為什麼不把這些都記下來？」
這時突然響起一陣摸索羽毛筆和羊皮紙的沙沙聲。
在一片嘈雜聲中，斯內普說：「它們可是六年級的內容。要知道你們中的大多數是無法進入我的提高班的。斐尼甘你有什麼不同意的地方麼？」
「除非你的O.W.Ls成績達到O（優秀），要不然明年之後我就可以和你說再見了。」
「特別是你隆巴頓，如果你想當傲羅，就給我認真點！」
「魔藥和解毒劑是傲羅必備的學問。至少有的五張N.E.W.Ts證書中魔藥是必須的！」
就這樣，在斯內普的不間斷毒液噴灑下，魔藥課結束。
除了巴吉爾外，幾乎每個人都沒有避免。
斯萊特林的學生也毫不例外。
也就赫敏由於挨著巴吉爾，只被針對了一次，特別不明顯的那種。
下課鈴一響，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地逃出教室。
沒有人交頭接耳，都一個勁往前。
斯內普有雙靈敏的耳朵，還十分小心眼記仇。
一出教室說他壞話，被當面或者過幾天再找茬是常有的事。
羅恩對此最為熟悉，被斯內普抓到現行，他已經如吃飯喝水般習慣了。
所以，直到走到禮堂，走入門廳。
他才敢說話。
「斯內普一定是怕和穆迪一樣，被倒掛在空中，」羅恩篤定地說道，「真想看到那一幕。」
「對啊，」哈利附和道。
「還是別，」赫敏擺手否認，「斯內普可沒有穆迪教授那樣好說話。」
「分扣多了，巴基他受赫奇帕奇的人排斥怎麼辦？」
「格蘭傑，」走過的赫奇帕奇的厄尼·麥克米蘭停下了腳步，「我們赫奇帕奇可不會這樣。」
現在門廳因為放置了火焰杯聚滿了人。
周圍聽到他們對話的赫奇帕奇連連點頭。
紛紛表示分不重要，重要是赫奇帕奇的學生不能受委屈。
賈斯廷·芬列里更是直接表示，「那可是巴吉爾·格蘭傑。就算他讓我們學院的寶石歸零，我們都不會說什麼。」
「巴基，」赫敏有些難以置信，「你們學院真的這樣麼？」
她已經回想起一年級丟掉50分時被排斥的時光，明明她掙的分遠超50。
「你可以這麼認為。」巴吉爾點頭。
「我不相信。」哈利說得斬釘截鐵。
他也想起了那段時光。
從學校里最受歡迎、最受敬佩的人物之一，一下子變成了眾矢之的，讓他對這段記憶十分深刻。
那時不光是格蘭芬多的學生，甚至不相干的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的學生們也沒有好臉色給他。
就因為他們都希望看到斯萊特林輸掉學院杯，而他破壞了這個希望。
羅恩倒是似乎想起了什麼，「這或許真的有可能。」
「赫奇帕奇的扎卡賴斯·史密斯去年和斯萊特林學生衝突鬥毆，被斯內普抓住扣了50分。」
「但他什麼事都沒有。還被當成英雄。」
「我們之所以那樣，或許是因為我們是格蘭芬多。」
「其他學院都期待我們戰勝斯萊特林。」
「我們學院自己或許也隱隱約約察覺了這些，對自己學院的學生要求比較高。」
哈利像吞下了一隻蒼蠅，「還能這樣。早知道當初我還不如去赫奇帕奇。」
「不說了，」羅恩搖頭，「又沒有轉院的先例。」
「要是我們滿17歲就好了。」
「就算落選不也是試過了，如果成功沒有考試，那簡直.」
說話間，他時不時看向火焰杯，朝往裡面報名的學生露出艷羨的目光。
「對啊.」哈利喃喃道。
「如果你們真的想，我有個辦法。」巴吉爾提示道。
「什麼辦法！」x2
哈利和羅恩的眼睛似乎在發光。
「找高年級的學生幫忙報名。」
聽到巴吉爾這麼說，兩人遲疑了。
「真的可以麼？」
「這麼簡單的辦法。」
赫敏摸了摸下巴，「或許真的可以，反正也沒有損失。」
「當然可以。」巴吉爾自信道。
就算現在火焰杯不歸他控制，這也是鄧布利多所允許的一個漏洞。
小說版可能不是。
但在電影裡，脾氣暴躁版鄧布利多曾經搖著哈利的身體吼道：「你叫高年級同學幫你投的？」
現在只需要實驗。
「嘿！迪戈里，你過來一下！」
巴吉爾揮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