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倒掛在半空的瘋眼漢
不過黑絲並不是主要原因。
重要的是他可不希望赫敏對廚房好奇，從而知道在裡面工作的家養小精靈。
再搞什麼家養小精靈權益促進會。
魔法部本來就有家養小精靈重新安置辦公室。
家養小精靈的安置與再安置工作都由這個部門負責。
家養小精靈的待遇，受虐待與否其實理論上也歸這個部門管。
紐特·斯卡曼德在進入魔法部後，也曾經在這個部門工作了兩年。
他稱這兩年『枯燥至極』，是因為這個職位幾乎沒有事做，上班只能喝茶。
家養小精靈作為一種極其好用的有魔法的奴隸，幾乎沒有純血家族會釋放他們。
他們自己也奴性入骨，以為巫師服務為快樂。
自由對於他們反而是地獄。
所以，只有某個純血家族家道中落後，才會通過家養小精靈重新安置辦公室進行交易，明面上釋放，實則進行買賣，辦公室順便進行抽成，並對沒有經過他們的交易視為非法。
當然，這只是理論上的操作。
礙於妖精等其他智慧魔法種族的存在，魔法部的顏面，家養小精靈也是有人權的。
只要他們自己宣稱自願跟隨某人，魔法部並不能否認交易的合法性。
不然，這就說明家養小精靈是奴隸，在英國魔法界，還有奴隸的存在。
而讓家養小精靈宣稱自願很容易，他們無比忠誠他們的主人。
即使被釋放之後，除非新認了主人，否則依舊會無時無刻想著回到主人的身邊。
舊主人只要命令小精靈自願跟隨買主，小精靈自然會說是自願。
這種情況就是導致紐特當年在家養小精靈重新安置辦公室無事可乾的真正緣由。
家養小精靈自己不願意自由。
孰不見多比認為自己自由後，可以隨意找工作，沒有巫師敢找麻煩。
所以，與其做無用功鼓動家養小精靈自我解放，還不如畢業後加入這個部門，落實家養小精靈的待遇問題，防止他們被虐待。
就算失敗，也不吃虧。
白吃乾飯，不幹事，薪資還不錯的辦公室，如果不是當年紐特的英雄事跡還輪不到他呢。
巴吉爾這樣想著，步伐更快了。
「嘿！你們慢點，我有點吃不過來了。」羅恩將香腸雞蛋夾雜了吐司里迭成了三明治，一邊大快朵頤，一邊跟在後面跑。
他雖這樣說著，但嘴巴喉嚨的吞咽動作並沒有停止。
讓哈利不得不放慢腳步，小心地遞上手裡的牛奶壺，「小心噎著。」
就這樣，當羅恩喝下最後一口牛奶之時，黑魔法防禦術教師也就到了。
赫敏連忙拉著巴吉爾坐到了最前一排。
滿足地摸著肚子好似孕婦般的羅恩，那種近似為人母的滿足感瞬間消失，臉耷拉了下來。
哈利同樣如此。
兩人不得不在赫敏警告的眼神下坐到了中間位置的第一排。
拿出各自的《黑暗力量：自衛指南》。
十分鐘後，距離上課還有二十分鐘。
教室已經陸陸續續進了很多學生。
其中也有德拉科，克拉布以及高爾。
不過這次，他們沒顧得上對哈利挑釁。
三人徑直向左邊還空著的最後一排走去，拿出書，想要將自己的臉遮住。
但克拉布和高爾明顯是白費功夫。
拉文克勞的麥可·科納就一臉嫌棄，連忙換了個位置。
克拉布父親和克拉布如出一轍的臉，讓所有人都對克拉布不忍直視。
而克拉布都這樣了。
在世界各地，舔食了老克拉布排泄物的福吉現在更為誇張。
魔法部長辦公室內。
福吉喘著粗氣，直到現在他也忘不了那股苦澀夾雜著咸酸的味道。
還有老克拉布的那張肥臉。
午夜夢回，周圍人的古怪眼神和竊竊私語，都讓他無法遺忘。
即使是因此宰了那群食死徒們一大筆金加隆，也無法彌補他的精神損失。
最重要的是，他的命令，其他人越來越不當回事了。
他的位置，魔法部部長的寶座.
「烏姆里奇！你是在笑我麼！」
福吉咆哮，口水紛飛，淋了烏姆里奇一臉。
但她不敢閉眼，只能帶著假笑承受。
並低眉順目地說道：「我在想這會不會是一場陰謀。」
「您想，那些食死——」
「什麼食死徒？」福吉臉色一沉。
「啊，我是說馬爾福家為首的體面人士，」烏姆里奇連忙改口，「以他們的魔法水平，有誰能在不驚動他人的情況下，輕而易舉地將他們制服呢？」
「你是說」福吉的臉色更難看了，「阿不思·鄧布利多。」
烏姆里奇閉上了嘴，後面的話並不需要她再補充。
她需要做的只是聆聽。
「對啊，只能是他。」
「說什麼不想當部長有誰不想呢？」
「無非是看我好控制，並且捨不得霍格沃茨校長這個比部長更有影響力的職位。」
「這次只是警告。警告我和食死徒們走得太近。」
「彰顯他實力的同時，讓我和馬爾福他們產生間隙。」
「阿不思·鄧布利多！」
這一次，福吉聲音顫抖，臉氣得通紅。
「烏姆里奇！」他瞬間抬頭。
這眼神將烏姆里奇嚇了一跳，裡面蘊含著似乎要將人生吞活剝的怨毒和無比的怒火。
福吉深吸氣，又恢復了以往的和顏悅色，「多洛雷斯，伱幫我注意下鄧布利多校長那裡。三強爭霸賽很容易出差錯，鄧布利多又年事已高。」
「是！」烏姆里奇矯揉造作的嗓音中蘊藏著掩飾不住的喜意。
這樣的話，她成為霍格沃茨校長的夢想.
這裡發生的一切巴吉爾並沒有關注。
不過，如果他知道的話，並不會為此感到奇怪。
他們敢針對鄧布利多，無非是鄧布利多是個好人。
不敢針對讓自己吃屎，位於食死徒中第二階層馬爾福家根班似的老克拉布，是因為他們是食死徒，逼急了他們是真會殺人，動陰招的。
而且，電影版的福吉本就是更大膽。
在小說版福吉在和鄧布利多決裂後才敢而和盧修斯·馬爾福接近，收取他的政治獻金的情況下，
電影版的福吉直接光明正大邀請盧修斯·馬爾福一家看比賽，還一個包廂。
其實從小說版亞瑟和電影版的區別就能看出。
小說版的亞瑟在家人受到諷刺，敢於直接揍盧修斯。
而電影版，則是強顏歡笑，只敢怒視盧修斯·馬爾福一言不發。
還有電影版盧修斯·馬爾福敢公開用手杖攻擊哈利，在校長辦公室前對哈利念不可饒恕咒中最兇險的阿瓦達索命。
只能說電影版的盧修斯·馬爾福早就和福吉有了勾連，從而這麼有底氣。
電影版的鄧布利多看似脾氣暴躁，但也更『懦弱』。
畏懼權力不敢染指魔法部的一切，即使是作為威森加摩首席魔法師正常職權範圍內對魔法部能造成影響的部分，他也無視了。
從而讓亞瑟·韋斯萊為了工作養家餬口，只能忍受，不敢得罪魔法部部長的貴客。
不過，巴吉爾即使看到了魔法部部長辦公室發生的一切，也無暇顧及。
因為，『穆迪』那很有特色的噔噔的腳步聲順著走廊過來了。
相對於現在就能一個死咒解決的福吉和烏姆里奇。
還是有著神秘博士臉，喜歡做鬼臉的小克勞奇更有趣。
在小克勞奇用魔眼看不透他之後，會不會主動針對他。
他可是早就想要借題發揮，發飆了！
沒人敢得罪的校園生活，他早就膩了。
在之前的世界，是因為鄧布利多是他大舅子，要給他面子。
還有麥格教授等各種雜七雜八的理由。
但這個世界.
唔.是直接給他一個鑽心剜骨，還是變成白鼬？
巴吉爾蒼蠅搓手，眼中寫滿了期待。
不過，並不是每個人都像巴吉爾一樣。
羅恩現在就很後悔，為什麼要坐到第一排。
導致能如此清晰地看見瘋眼漢穆迪的臉，嗅到他身上濃郁的味道。
剛吃下去的三明治和牛奶的混合物差點要噦出來。
哈利則是鼻翼翕動，穆迪似乎有什麼味道讓他似曾相識。
但仔細一聞，除了狐臭和一股酒氣，他什麼都沒有嗅到。
「阿拉斯托·穆迪，前傲羅，對魔法部不滿。」
在巴吉爾失望和其他人敬畏的目光中，穆迪輕描淡寫地說著反政府言論。
「你們的黑魔法防禦術課的新老師。」
「我來是因為鄧布利多請我來任教，就這麼簡單，沒別的。」
接下來的內容一如電影中演繹的一樣。
提到三大不可饒恕咒。
問問題。
照樣訓斥西莫。
問三大不可饒恕是哪三大，在羅恩回答奪魂咒後，將蜘蛛放大後用奪魂咒控制。
在教室中的女生的注意力都更多在巴吉爾的身上情況下，『穆迪』將他當成了空氣。
即使巴吉爾故意挑釁地回望，也依舊如此。
唯一不同的就是，『穆迪』放過了德拉科，將蜘蛛轉移到克拉布的臉上還額外諷刺，「夾緊你的屁股，你下面可不是福吉的臉。」
克拉布的臉通紅，德拉科和高爾也跟著低下了頭。
「有好多巫師，」這次穆迪直接看向了德拉科他們，「都聲稱，他們之所以對神秘人言聽計從，是因為他們中了奪魂咒。但問題是，怎麼知道是誰在撒謊。」
此刻教室里的其他人也都看向了他們，包括一直對著巴吉爾臉發痴的潘西，漢娜，蘇珊等人。
他們都回想起了世界盃發生的事，那一張張暴露在大家面前的臉。
他們無一例外都是宣稱中了奪魂咒。
「我想你們都知道答案了吧。」穆迪哈哈大笑。
他笑了很久，笑到了德拉科三人幾乎都要鑽到桌子下時，他才砸吧嘴。
戀戀不捨地繼續課程，「還有誰？我是說不可饒恕咒的另外兩個，來吧。」
「教室裡面的某些人應該很了解才對。」
幾乎所有人都以為穆迪指的是德拉科他們三個。
但巴吉爾卻有注意，那顆魔眼的藍色瞳孔對著的方向正是納威。
折磨瘋納威父母的四人中，其中就有小巴蒂·克勞奇。
身為兇手，看著受害者兒子那與之相似的臉，他似乎十分興奮。
'真是噁心，都扯旗了。'巴吉爾皺眉。
對於神秘博士的臉帶來的細微好感瞬間消失。
『快演示鑽心咒吧，我就可以用納威和赫敏當藉口教訓你了。』
壞橘子就是壞橘子。
納威配合地舉手，然而手還沒有舉到一半。
『穆迪』就迫不及待，「你叫隆巴頓吧，起立。」
他的聲音中壓抑著激動。
本就因為氣味的原因，加之坐在第一排和『穆迪』十分靠近的哈利皺起了眉頭，他察覺到了不對。
和羅恩在一起後，被掩埋的從小養成的對他人情緒的敏銳似乎又復甦了。
眼下，『穆迪』沒有注意哈利，他正常的眼睛平望整個教室。
那隻魔眼卻近乎貪婪地打量著這個他完美的作品。
他的懦弱，每一個怯懦的小表情，都讓他每一寸神經仿佛正被馬殺雞。
「斯普勞特教師告訴我，你對草藥學很有天分。」
他沒有注意，他暴露了對納威的格外關注。
他也無需注意。
納威的父母即是傲羅又是鳳凰社成員。
和穆迪一樣。
這些多餘的關注，並不多餘。
納威受到了鼓勵，他音調上揚了幾分，「還有個叫鑽心咒的咒語。」
「正確，正確，來，來。」『穆迪』連忙讓納威上台。
他要近距離觀察他的表情。
「非常兇險。」
「折磨人的咒語。」
魔杖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興奮顫抖著，對準了蜘蛛。
「鑽心剜骨！」
立刻，蜘蛛的腿開始瘋狂抖動。
刺耳的吱吱聲響起。
納威的表情也開始扭曲，仿佛中咒的是他。
「住手！沒看見納威多難受嗎！住手！」赫敏吼道，她身後的漢娜同樣十分關切，心疼。
『穆迪』驚醒：壞了，忘了我還在扮演穆迪了。
他連忙想中止魔法，收回魔杖。
但已經來不及了。
巴吉爾站了起來，一道強光閃過。
穆迪被倒掛在半空，懷裡的瓶子落下，裡面的液體傾瀉一地，流淌到了哈利的腿邊。
「都說住手了，你沒聽到赫敏的話麼？」巴吉爾愉悅的笑著。
哈哈！終於發泄了，可惜不能用鑽心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