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禮堂中的演出
「巴基.」赫敏喃喃道，手托腮看向窗外。
心思全是那個男人的她完全沒有心思提醒哈利記得寫信給鄧布利多或者小天狼星說傷疤和夢的事。
哈利也顧不上頭上不知為何又隱隱作痛的傷疤。
哪裡疼了？是金妮的手不夠暖?還是她的身體不夠軟？
只有羅恩坐在車廂靠入口的位置，看向窗外，眼巴巴地等著女售貨員和她裝滿零食的小推車出現。
被德拉科一打岔，他也沒有閒心再看報紙了。
而本應該坐上火車，跟著他們一同前往霍格沃茨的巴吉爾此刻卻並不在這個世界。
準確來說，不在物質宇宙。
那是一個由青山綠水作為皮膚，在人類潛意識大海遨遊的巨大鯨魚狀生靈，如同掉線城的勇士中天帷巨獸般的存在。
在等待開學的這段時間，除去和赫敏通信，作為卡斯楚布舍學生和霍格沃茨校長鄧布利多信件交涉外。
在無人涉及的夢的領域這片藍海，他開疆拓土，並結合水之柱的巨鯨和夢梟的概念，創造了這頭被他命名為【貝希摩斯】的天體般的生命。
自人類誕生，所堆積的600萬年精神寶藏在夢海的創造中消耗後的殘餘也是無比龐大。
殘餘的寶藏作為資糧，【貝希摩斯】肉體上的膨脹發育是如此迅速，僅僅是兩三天的時間，它就從一隻巴掌大的蛋生長到現在這個模樣——體表面積足有105.37萬萬平方米的活動天體。
夢海的支柱。
不過，對於這些只能讓他通過創世、創造支柱消化的精神能量如此龐大的緣由。
巴吉爾更多認為這是這個世界巫師和其他智慧神奇生物的被命名為魔力的超凡能量都潛藏在大腦的緣故。
甚至這個世界的麻瓜的夢也比巴吉爾夢海蔓延的世界中夢最有價值的美國恐怖世界的女巫更有價值。
位於【貝希摩斯】頭部的直入天穹的似乎白玉造就的高塔塔頂。
巴吉爾靠坐在窗沿，綿延不絕的雲海就在腿邊伸手可及。
望著頭頂隔絕夢海的薄膜，同樣觸手可及的那一顆顆閃爍的星辰，空曠的精神宇宙，讓他有種恍如隔世之感。
他本以為來這個世界最大的收穫是伏地魔的記憶。
可照例擴散夢海的概念後，卻擁有了這些他原本努力百十年才能造就的一切。
「世界果然是奇蹟。」巴吉爾舉起酒杯。
心念一動，某個品酒大師的星辰閃爍，只有幻夢中才會存在的極盡芬芳美味的酒液流入杯中。
可以從故事中具現【寶物】的歷史魔法已經面目全非。
即使是善惡魔法學院的阿尼蒙看見，也認不出它原來的樣子。
輕嗅芬芳，搖晃仿佛有星河流淌的酒液，巴吉爾準備一飲而盡，再度陷入一場長夢和夢海，身下拖著浩瀚世界的【貝希摩斯】同眠之際——
『嗚~嗚~』
悠長浩瀚的長鳴自耳邊響起。
時崎狂三模樣，巴掌大，眸子中有著鐘錶的小精靈吹響了口中的響螺。
「狂三，時間到了？」
穿著銀白色比基尼的小精靈震動剔透的光翼，叉腰挺胸，一臉得意。
她是源於此世巫師們對時間研究的具象化。
和巴吉爾手中美酒同樣的存在。
只不過她的存在時間是永遠。
擔任寵物職位的同時，還因為對時間的精準把控，作為巴吉爾在夢海中的時鐘。
「真可惜，你還不會說話。」
巴吉爾揉了揉狂三的小腦袋瓜。
為了她精神的穩定成長，除了常識、日常和護身的小魔法外，語言等比較複雜的東西，巴吉爾並沒有直接賦予給她。
『嗚哇，嗚哇！』小可愛蹭了蹭巴吉爾的指腹。
「好了，我該出發了。」
手中的酒液來帶著杯子消失，身上寬鬆的白色睡衣換成了電影中霍格沃茨的那身襯衫領帶毛衣巫師袍的搭配。
至於行李箱，他早就送到了火車上。
它們都歸家養小精靈們統一分配送到各自的宿舍內。
而像他這種還未確定學院宿舍的留學生，以及一年級新生則在分院名單出來後，由他們再一一配送。
「在家裡好好聽話，認真學習。有事找西西弗斯（這座塔的塔靈，負責調配塔以及方圓五十里的一切，還可以和處於現實中的他進行聯繫）。」
狂三迫不及待地點頭，小眼睛轉著圈，不知道在想什麼壞主意。
待到巴吉爾的人影消失後，她一個響指換了身巴吉爾同款睡衣，一個閃爍出現在了貼合她身形製造的小沙發上。
側過臉咬住吸管，眯起了眼睛。
巴吉爾早已知道狂三不會好好學習。
但她又不用上班，被調製的身體也不會變胖，玩累了就睡怎麼了。
他只是作為中國式家長習慣地說出了那句話而已。
「到了。」巴吉爾從空氣中踏出。
眼前是一間寬敞的辦公室。
四周鑲著木板，裡面擺滿了黑木椅子。
這裡是霍格沃茨的教工休息室。
鄧布利多為他準備的地方。
和小說不同，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學生是開學時就到了。
包括哈利在內的很多學生在走廊就看見了飛在天空的馬車和從浮出水面的飛翔的荷蘭人號似的幽靈船，海格作為地勤大爺還差點被馬車剮蹭到。
他們之所以在分院儀式前不出現，是在準備一會兒出現後的表演。
這個世界的魔法學校特別有表現欲，出場還要演出。
而巴吉爾作為異校學生，也免不了這一出。
同樣被安排了時間表演節目。
在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之後。
而這個房間就是專門備給他做演出前的休息室。
還專門開通了一次性的爐門，名稱是『叢林之子』。
「叢林之子。」巴吉爾走到壁爐前，灑下飛路粉。
火焰變成了綠色，爐門被激活用掉。
十分鐘後。
吱呀~
門打開了。
費爾奇拎著一杯南瓜汁高抬腿向他跑來。
巴吉爾瞳孔地震，靠！拎著喝的也這麼跑？
「你好，你就是巴吉爾·格蘭傑吧。」
「我是費爾奇，」這個感覺隨時都要猝死的老頭放下南瓜汁，從懷中掏出一面鏡子，「這是鄧布利多讓我給伱的。裡面可以看到禮堂。」
「等到德姆斯特朗落座你就可以出去了。」
「咒語我記得是.」他搓了搓手，壓低的聲音掩飾不了其中的激動，「芝麻開門！」
話音落下後，禮堂的一切以及鄧布利多的演講聲從中出現。
畫面和聲音出現後，費爾奇幾乎都快哭了。
『鄧布利多有這麼暖心，專門製作了一個聲控，麻瓜啞炮也可以用的鍊金道具。』巴吉爾有點驚訝。
隨即，0和1在眼中閃過。
【洞垣之瞳】啟動。
『只是預留了魔力，沒有改造。有趣的技巧。』
『如果在魔杖中預留了殺戮咒，麻瓜也能用它殺人，只要念對咒語。』
「我先走了。」背過身體的費爾奇擦了擦眼淚。
然後又高抬腿向外跑去，關上了門。
看見這滑稽的跑步動作，巴吉爾難得產生的觸動瞬間消失。
「看電影，看電影。」
巴吉爾將鏡子擺正。
不得不說，這樣真有看電影的感覺。
麥可·甘本飾演的暴躁版鄧布利多在演講台前侃侃而談。
『什麼鬼？演講台就算了。』
『還有演講詞，阿不思·鄧布利多說話還要看稿？』
『這袖子也太窄了吧，這麼緊，怎麼藏魔杖？』
『袖子肥大才好藏魔藥瓶魔杖啊喂！』
對於裡面的一切，巴吉爾瞬間出戲。
在小說版哈利世界土生土長，身為鄧布利多妹婿，霍格沃茨實質主人的他，實在壓低不了吐槽的欲望。
幸好，很快演講就到了尾聲。
「現在，請大家和我一起歡迎.來自布斯巴頓魔法學院的可愛女士們還有她們的校長——馬克西姆。」
巴吉爾剛露出的笑容又凝滯了。
迎面走來的布斯巴頓女學生們每走幾步，就眼神迷離，發出『嗯~』『嗯~』令人遐想銷魂聲音，屈膝伸手。
他只想腳趾扣地，扣出個五室一廳。
這些女生接著又是一陣小跑，在演講台前停下。
這次倒是沒叫了，眼神依舊拉絲，雙手攤開，曖昧地抖動身體的同時，抖下一大群用魔法變出的銀藍色蝴蝶。
配合上她們這一套藍色連體屈膝裙，尷尬的同時還有一丟丟優雅。
不過搭配的光腿黑絲銀色高跟，巴吉爾實在欣賞不來。
然後高大的馬克西姆夫人走出——
身為芙蓉的男友，親自和這位秀麗高大女士接觸過的他。
很難接受優雅的黑鍛禮服，裝飾身體的閃耀著的華貴的蛋白石會變成了一身皮毛。
梳在腦後，在脖子根部綰成的閃亮髮髻變成了威利旺卡同款髮型。
俊秀的橄欖色的臉，又黑又大水汪汪的眼睛，尖鼻子都變得皺皺巴巴，活脫脫的納威祖母。
但最搞扯還是芙蓉。
她轉著圈從馬克西姆夫人身後出現，還搭配了一個穿著體操服不斷前手翻的女生。
哪裡來的藝術學校？
巴吉爾不禁捂眼，她的確算漂亮，但如果說她是芙蓉，他真的無法接受。
他強行安慰自己，『這是電影版，媚娃血脈的設定被吃了的。布斯巴頓都成女校了，芙蓉普點沒什麼。』
『鄧布利多！這一溜小跑的真是最偉大的白巫師？不是哪裡來的陷入愛戀小老頭？』
『格林德沃看見了會失望想殺人的喂！』
『你給我清醒一點！你不是異性戀呀喂！』
巴吉爾強行轉移注意力到長桌旁的學生們身上，『嗯？哈利倒是沒像電影裡一樣被迷住，一直和金妮喂！周圍有很多人呀喂，別摸了哈利，都快摸禿嚕皮了！』
心情難得好了一點。
但接下來發生一切，他同樣知道。
「歡迎來自德姆斯特朗的驕子們還有他們的校長伊戈爾·卡卡洛夫！」鏡中鄧布利多的話音落下。
鏡子的畫面轉移到了禮堂大門。
『接下來出現的.是少林寺保加利亞分寺，來自北方的男子雜技團。』
巴吉爾在內心吐槽著。
個個近乎光頭，穿著緊身無帽衛衣、長筒黑皮靴，手裡拄著拐棍的壯漢接連走進禮堂。
他們每走幾步就有節奏地敲擊地面。
都敲出了火花。
教授們一臉懵逼。
格林德沃退學的真實原因似乎找到了。
然後領頭的人放下了拐棍，身後的人接過，以百米衝刺的姿勢和速度沖向了演講台。
領頭的那個和他身後的那個，在下面跳起了街舞，地面打滾。
旁邊的兩個著捂著拐棍練起了棍法。
真武術學院是吧。
接著和芙蓉一樣，克魯姆壓軸出場。
他倒是畫風不同，戴著光頭強的毛帽，身穿毛皮大衣，跟個走T台的模特似的走入。
身後的卡卡洛夫反而像個跟班。
等他們快到演講台時，那四個在台前表演的德姆斯特朗學生拔出魔杖。
將腮幫子鼓得老大，吹動杖間冒出的火苗。
火苗瞬間熊熊燃燒，繞身而過後變成了一隻展翅欲飛的火鳥。
卡卡洛夫和鄧布利多擁抱，好似兩個老朋友。
「哪裡來的布斯巴頓女子藝校，德姆斯特朗男子體校，霍格沃茨普高。」
「終於，終於要輪到我出場了。」
巴吉爾起身。
此時，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他代表著卡斯楚布舍，異世界的霍格沃茨。
——
「怎麼還不開飯啊。」被饞蟲勾引，忘了剛剛有多痴迷克魯姆的羅恩握著刀叉。
「赫敏你說的事真的麼？三強爭霸賽只有三個學校？」
「那鄧布利多怎麼好像還有話說？」
「三強爭霸賽，三！」，赫敏陰沉著臉，所有的熱鬧都與她無關。
就如同帶魔法的天花板上陰沉的天空，淅瀝瀝的暴雨。
羅恩被嚇得一哆嗦。
接著耳邊傳來的鄧布利多的聲音。
「歡迎來自卡斯楚布舍的留學生——巴吉爾·格蘭傑！」
「格蘭傑？！」x99
學生們都看向了赫敏。
而赫敏直接站了起來，雙眼放光，「巴基！」
但很快，所有人的目光就再次轉移。
「那是什麼?」羅恩倒吸了一口冷氣。
被烏雲遮掩的天花板突然浮現了一絲綠色。
「魔鬼網！」哈利被喚起了回憶一年級，抱緊了金妮。
「不，魔鬼網畏光！」即使是心中完全被巴吉爾占據，赫敏仍舊下意識回道。
綠色逐漸蔓延開來，它蜷曲蔓延，蛇一般的卷鬚，藤蔓很快就將天花板牆壁覆蓋。
接著演講台的上方出現一處隆起。
藤蔓下垂，連接地板。
被敲擊無損的地板破裂開來，形成了樹根狀的枝條聚合產物。
天花板的藤蔓往這個聚合物靠攏.
最終一顆巨大的月桂樹出現在原地。
樹幹中，金髮少年從中走出。
他器宇軒昂，雄姿英發地顧盼著四方。
金屬魔杖從袖中滑出，熒藍的電波擴散開來。
月桂如同被揭開的水簾般潰散，點點星光環繞，襯托得本就如神般英偉的他更加攝人心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