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霍格莫德，魔法界的中心
「所以，你的回答是？」
朦朧的人影低聲問道。
聲音猶如滾雷，輪廓在空氣中閃爍，仿佛下一刻就會消失。
身上披掛著黑色天鵝絨的幕布的尼克沉默片刻。
隨即，他脫掉插著羽毛的帽子彎腰鞠躬，「我選擇效忠於您！」
「那就讓我看看吧，幽靈的潛力。」話音落下，人影已然消失。
光的魔法陣出現在尼克的額頭。
浩瀚的光能力量將他籠罩，心與禁林中那塊介乎於存在和不存在之間的大樹相連的同時，珍珠白透明的軀體也開始擁有了顏色。
擁有了活人的色澤的第一瞬間，他卻沒有選擇立刻回現在只有零星霍格沃茨幽靈的忌辰宴會炫耀。
和魔力相合，介乎於生和死之間，堆積了大量時間的奇妙軀體讓他對身體中的陌生能量如驅臂使。
連接著脖子和頭顱的皮一道電火花閃過，自動斷裂。
差點沒頭超進化——無頭尼克。
被無頭獵手隊拒絕的回憶湧上心頭。
【我們只能接受腦袋與身體分家的獵手。你會充分地意識到，如果不是這樣，成員將不可能參加馬背頭戲和頭頂球之類的獵手隊活動。
因此，我非常遺憾地通知您，您不符合我們的條件。
順致問候，派屈克·迪拉尼·波德摩爵士】
「派屈克，」無頭的尼克將腦袋抱在腰間，那張臉上滿是得意，「看你還怎麼拒絕我！」
「不過.現在我需要做的是推廣這個契約，在霍格沃茨的幽靈里。」
「然後才能擁有給外界幽靈開門的權力。」
「我等不及看伱那張蠢臉了！」
尼克自然不是不顧學校風險在學院中胡亂推廣契約的蠢貨。
作為格蘭芬多駐塔幽靈，他有合格的責任感。
霍格沃茨最近日新月異的變化，他們幽靈也十分了解。
霍格莫德村邊緣出現了大海。
一比一復刻了對角巷的浮島也出現在了不遠處。
裡面入駐了大量的店鋪。
許多都是耳熟能詳，叫得出名字的。
據說魔法部也要搬過來。
而那個契約的作用，是讓這個世界更大更穩定。
對幽靈本身來說，也有數不勝數的優點。
能再次感受到體溫，和活人般一樣能接觸其他物質，遺忘已久的生理本能也再次出現。
雖然無法排泄，感受飢餓，病痛，死亡。
但他們可以如活著時一樣吃東西，交配，親吻。
那個契約背後的人影，對於他們來說也不是陌生人。
是保護他們遠離那股深邃陰沉的邪惡力量，惡靈化失去自我的救星。
既然如此，他又有什麼理由拒絕。
——
萬聖節宴會過後，一夜間，仿佛所有幽靈都消失了。
所有教授都對這三緘其口，臉上帶著神秘的微笑。
但想到即將到來的學習日，久違的課本作業，一些心大的學生也就放棄了糾結。
選擇在最後的日子，霍格莫德逛街。
現在的霍格莫德簡直是魔法世界的中心。
不遠的海面上，除了搬過來的對角巷之外，還有著無數充滿異國風情的商店。
美國魔法界有名的盲豬酒吧也在這裡開了分店。
這個破敗、低矮的地下酒吧選址也很獨特。
他們選擇霍格莫德村外山脈的岩石的縫隙之下，盲豬酒吧那破敗、陰暗的風格被很好的繼承下來。
牆上也掛滿了巫師罪犯們的通緝令，甚至酒吧老闆也依舊是一個妖精。
但可惜的是，這裡和豬頭酒吧一樣，已經無法再匯聚男女巫師罪犯們，讓拜訪這裡的刺激感大打折扣。
構成陰森可怖的歡愉氣氛的組合中只剩下了骯髒破敗。
不過，妖精音樂家組成的樂隊，家養小精靈提供的特色咯咯烈酒，轟耳，還有妖精們的特色美食，讓這裡充滿了另一種異域風氣。
對於巴吉爾來說，就像逛食堂時，不小心到了清真食堂。
但對於守舊排外的英國魔法界生活的英國巫師來說，這是認識另一個種族的很好補充。
所以，除了大批穿著身猩紅鑲金制服古靈閣妖精員工外，巫師顧客也不在少數。
時而能聽見，巫師和妖精就他們對財產的繼承觀念而吵起來。
很多小巫師們第一次知道，妖精們認為任何一件東西的正當主人都是它的製造者，而不是購買者。
凡是妖精製造的東西，在妖精看來，都理當歸他們所有。
就算是購買的，妖精們也認為那是付錢者租用的。
所以當巫師們正常將自己的財產傳承給下一代時，妖精們會因為裡面的妖精製造而不滿。
認為這是比偷竊好不到哪裡去的無恥行為。
不過，對於羅恩來說，這些內容只是從他耳邊划過。
他所在意的，是妖精們對於生肉、根莖和各種真菌的完美組合。
他第一次知道生肉能這麼好吃。
妖精們的獨特魔法展現在了他們生活中的方方面面。
即使是做飯也不例外。
動物被屠宰時的生命力被完美地保存在血淋淋的鮮肉中。
植物的根莖和真菌們也充斥著混亂的生命力。
將它們塞進口腔，仿佛能感覺食物在裡面跳舞，香料和食材的本味在其中迸發，碰撞。
完全沒有吃生食會遇到的滑膩噁心感。
對於海格來說，他在這裡感到了包容。
作為妖精開設的酒吧，這裡聚集了各種『人』。
他們和其他『人』的關係，要比巫師好得多。
就像曾經布爾多克·馬爾登，這位十四世紀巫師議會（巫師議會是魔法部的前身）議長，規定魔法世界中任何用兩條腿行走的成員由此被授予「人」的地位，妖精們能拉來一大批揮舞著短棒的巨怪，尋找小孩吃的女妖一樣。
盲豬酒吧中也聚集了各種『人』。
可以說除了驕傲的馬人，無法上岸的人魚外，其他所有的『人』都能在酒吧中找到。
其中也包括了幾名罕見的性格溫和的巨人。
海格第一次在酒吧中不為自己那過於高大的身材而感到自卑。
他還特別驚訝酒吧里甚至還有普克奇（皮膚呈灰色，長著很長的耳朵，身高在2至3英尺左右，經常背著弓，並使用帶有劇毒的箭狩獵的魔法種族，歐洲妖精的遠親）。
這跟在酒吧里發現馬人是一個道理。
要知道他們向來不喜歡人類，只有伊爾弗莫尼魔法學校中能找到他們在裡面從事安保及維修服務。
這還是因為伊爾弗莫尼魔法學校的創立，有一個叫威廉的普克奇在其中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從而將這個學校視為他們種族的產業。
但這個酒吧.
總之，世界樹還有這個世界的存在吸引了各種各樣的異類。
魔法部也對妖精們的走私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這是美國的妖精。
外交不是小事。
更何況世界樹也都沒有排斥。
但只有巴吉爾才知道原因。
光能力量的正向污染，對於人類來說雖然會有著『聖母化』，愛好和平，討厭發展軍事科技勢力等缺點。
比光之國的等離子火花塔還離譜，點滿了心智污染，對生命本身的進化趨近於無。
不過，這對於許多心智混沌的神奇生物，一直被殘忍天性壓倒人性的類人們來說，無疑是一劑良藥。
那些有著運用智力語言的能力，但因為無法克制自己兇殘本性，試圖吞噬任何靠近它們的生命，而不被歸於『人』，如八眼巨蛛，人頭獅身蠍尾獸們就是這種污染的受益者。
本該被驅逐出世界的他們得以留存于禁林。
明明喜歡謎語和難題，但在他人給出答案錯誤，就無法控制施暴欲望的斯芬克斯，也開始能可持續發展，而不是直接吃掉答題人。
對於那些有著自己文化，但卻又被本能控制的類人們。
人性登場後，靠著本能施展的魔法也開始複雜化。
就拿普克奇舉例，他們雖然有著強大的魔法。
但天性讓他們更喜歡拿這來惡作劇，對敵更喜歡用弓箭。
就跟漫威中的洛基明明點滿了法術，卻喜歡用小刀扎人一樣。
但光能力量的輻射改變了這點。
他們開始往北美洲原住民，瓦帕濃人的民間故事中的描述中進化，或者說返祖。
鼻子、耳朵和手指開始變大。
灰色、光滑的皮膚開始會發光。
原本用於惡作劇和捕獵的突然消失和出現的能力更加靈活，甚至可以用來趕路。
在巴吉爾的未來視中，他們還會多出變成或部分變成豪豬或美洲獅，以及放火的能力。
但這些影響，對於霍格沃茨上學的小巫師們來說微乎其微。
契約的保護讓他們免於污染。
不至於更加極端，封存所有靠惡意施展的魔法。
而成年巫師都有了自己的三觀，身體成熟後魔力也會趨於穩定，作為一種錨的存在讓他們不被污染影響。
這也是為什麼禁書區那些邪惡深奧的黑魔法會允許七年級的學生去學習。
提前掌握高深的黑魔法還有白魔法，其實對於小巫師來說都不是件好事。
總的來說，成年巫師如果不去深研光能力量的話，最多發現自身在施展治療防護相關的魔法會更加輕鬆。
但是，作為魔法部這個政體來說，一些善良正義的官員和民眾是更好的選擇。
就像守護神咒能釋放出肉身守護神的巫師，才能成為魔法部高級官員一樣。
所以，對於光能力量的影響，鄧布利多察覺後十分興奮。
「蓋特勒！你知道我看到什麼了麼！」
辦公室中，他止不住地來回走動。
對面，讓魔法界風聲鶴唳的第一代黑魔王，蓋特勒·格林德沃穿著孩子氣的睡衣打著哈欠。
鄧布利多並沒有被愛人的態度所影響，「這意味著一個完美的社會將會出現。」
「只要將這種能量傳授到每個人，烏托邦也不是夢想。」
格林德沃伸了個懶腰，「阿不思，你沒發現？」
「這種能量即使是麻瓜，啞炮也可以掌握。」
「太多的會魔法的人，魔法部還沒有準備好來管理。」
「管理？」鄧布利多太多興奮，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為什麼要管理？」
「他們有自己的增幅。」
「而且這不是好事麼？所有人都會魔法。」
「巫師也就不特殊。」
「只是更擅長魔法的一個族群。」
「還是普通族群中誕生的。」
「大家都是好人的情況下，一切都會往好的反向發展。」
「你呀，」格林德沃鬱悶，右手重重地拍在了自己的腦門上，「好人也是會排外的。」
「你難道沒偷偷去盲豬酒吧觀察，他們只是不再喜歡使用暴力，但討厭人類的依舊討厭人類。」
「如果真像你想的那樣做，我擔心一天醒來，我們巫師會被趕出這個世界。」
「他們是不會下殺手，但這個世界將會被那些會魔法的麻瓜政體占據，巫師不得進入。」
「我能看到這個未來。」
同樣被長耳族驅逐的高耳族，邪動族想為格林德沃點讚。
如果他們能聽到格林德沃的話。
巴吉爾是這樣認為的。
他將一切傳到了群里。
梅伊率先冒頭，「這個格林德沃不愧是被稱為黑魔王的黑巫師。」
「如果他在我們世界，肯定是最邪惡的邪動族。」
「如果真把光能力量傳遍整個世界，我們長耳族不就是最好的例子麼。」
麥迪遜嘲諷道：「的確是最好的例子。」
「被邪動族一再入侵，還放逐了有功之臣高耳族。」
「你難道不覺得格林德沃說的話很有既視感麼？」
梅伊：「那是邪動力的原因。」
「是邪動族率先打造了暗黑大魔神，意圖統治月球。」
佐伊：「你難道沒有看劇場版？」
「在劇場版里，高耳族說的歷史更可信吧。」
「是你們率先發兵打向了邪動族，因為他們創造了巨大的魔動王，而害怕邪動族的力量。」
「即使戰鬥持續百年，你們也不停止。」
「直到他們被你們驅逐到月球之外。」
梅伊：「我們只是先下手為強。」
「你想想看，如果不是想統治聖地露娜，為什麼要製造那麼大的魔動王來。」
索菲：「可是，在邪動族找到根據地，發展得那麼強大後。」
「不也就報復過你們一次麼？」
「後續的兩次，現在還有明年的。現在的是亞古拉曼串通邪動族的三個統領另外建國。」
「明年的也是一個王子和兩個手下的自發行為。」
「他們應該只是天性喜歡強大的力量吧。」
「就像我們惡院的學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