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蓋特勒，就住校長辦公室
「蛙！你不要過來啊！」哈利忍不住在心中大喊。
斯內普顯然是破罐子破摔了。
他正邁著小碎步不斷往前，朝哈利這邊，也就是莉莉的身影靠近。
對這，哈利只有惡寒，渾身起雞皮疙瘩。
現在抱著他的，並不算他的母親。
是他母親的延伸，和他的一部分具現而成。
如果斯內普真和她在一起，就等於.
哈利不敢想像這個未來。
萬幸，一聲厲喝阻止了斯內普的進一步靠近。
「離她遠點！鼻涕精！」
是小天狼星！
他的身後跟著一大群人。
「爸爸！」「媽媽！」看台上，一些學生連忙站了起來。
很明顯，他們都是學生的家長。
斯內普也回過神來，觸電般將手縮回了口袋裡。
汪！
而小天狼星直接狗化。
一狗當先，衝過了教授們的阻截，張開血盆大口，朝斯內普咬去。
然後嗷嗚！
盧平直接變狼，在震驚的狗眼中，一下將小天狼狗撞開。
狗頭搖晃。
小天狼狗的狗頭局部恢復。
在同為阿尼馬格斯的麥格教授震驚的眼神中，開口，「萊姆斯，你什麼時候——」
狼頭搖晃，盧平恢復了人形。
開口，「這多虧了鄧布利多和西弗勒斯的幫助。」
小天狼星被噁心回了人形，「西弗.噦。」
這語氣酸溜溜，「你什麼時候和他關係這麼好了？」
「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盧平揉了揉額頭，「伱沒發現哈利還在天上掛著？」
「哈利？」小天狼星揉了揉眼睛，好一會兒才從他討厭的莉莉的懷裡找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他這才想起他是為了什麼趕到這裡。
「哈利！」他憤怒地轉頭，看向眾教授，「你們什麼都沒做？」
他知道消息時已經是快中午了，然後連忙趕來。
而在這段時間裡，教授們什麼都沒有做。
「還有你!鼻涕精！」他又看向了斯內普，「就知道莉莉，莉莉。哈利也是那個女人的兒子！」
「如果他出事，我絕不會放過你！」
斯內普：
他還沒有從戀情在全校師生面前曝光，被蠢狗撞上靠近莉莉的衝擊中回過神來。
斯內普號機再起不能。
「布萊克，哈利的事我們無能為力。」麥格教授上前說道。
「這是超出了現有魔法領域的奇蹟。你瞧，連莉莉都復活了。」弗立維連忙跟上補充道。
「啊，對。」斯普勞特教授點頭。
「那我自己來！」小天狼星氣急敗壞。
下一秒，那根熟悉的樺木魔杖戳中了他的胸口。
蛇神經，樺木，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西弗勒斯·斯內普的魔杖。
果然，斯內普那空洞的雙眼轉向了他，「你不能靠近。」
冰冷的目光掃視四周，「準確地說，現在誰也不能阻止這個儀式。」
「你果然是黑巫師!」小天狼星放肆地大笑著，「鼻涕精你露出真面目了！」
「你果然是蠢貨。」斯內普嘴角的肌肉僵硬地抽動，「你沒發現？莉莉的氣息還不完整，只是在逐漸走向真實。」
「鄧布利多一直不出現，應該也是發現了這點。」
「如果說，莉莉的復活要以哈利為代價呢？」盧平握緊了魔杖。
「我很希望是。」斯內普毫不避諱地說道，「但很可惜，根據我的觀察，哈利波特只會變得和之前一樣平庸。」
「這是唯一的代價。」
「不，你錯了。」鄧布利多出現了。
在金紅色的火光中走出，身後跟著一個金髮藍眼的男孩。
「哈利並沒有變弱，相反他在逐漸變強。」
「莉莉的復活我也很驚訝。」
「但這不是代價，而是愛的符咒的具象化，她的確也算是莉莉——從靈魂的層面來說。」
斯內普鬆了口氣，是莉莉就好。
小天狼星則急忙問道：「既然莉莉復活不用付出代價，那詹姆呢？」
「詹姆怎麼沒有一塊復活？」
斯內普看向小天狼星的眼神開始變得兇狠。
「詹姆？」鄧布利多嘆氣道，「他在哈利體內留下的痕跡並不多。」
「相反.」
他的眼神開始嚴肅。
其實他並不準備出現，他正和蓋特勒聊得開心。
那些家長和小天狼星的闖入也算不上什麼。
但莉莉的魔法磁場的出現，讓他意識到一件事。
既然莉莉都跟著哈利的升華而『復活』，那伏地魔的那部分神髓？
但是，等到他走到這裡，面對面觀察。
哈利的身上沒有絲毫邪氣。
難道被完全蒸發了？
被這強大聖潔的力量？
「相反什麼？」盧平注意到了鄧布利多神態的變化。
「沒什麼？」鄧布利多搖頭，「我可能猜錯了。」
「不過.」他看向四周，十分不解，「我什麼時候這麼不受歡迎了。」
「米勒娃，菲利烏斯，波莫娜，你們站那麼遠幹嘛？」
「特別是你，米勒娃，你為什麼要用這眼神看我。」
「看人渣！」麥格教授朝鄧布利多投射出了鄙視的目光。
鄧布利多看向了這目光著重關注的部位——他的手臂。
！！！！
不知何時，格林德沃已經將它摟住。
他看向看台。
看台現在無比安靜。
即使是那些和自己父母匯合的學生同樣如此。
他們都呆呆地看向了他這裡。
「哈哈，繼斯內普社死之後，鄧布利多也迎來了人設崩塌。」巴吉爾噗呲笑出了聲，「百歲校長和十一歲留學生關係曖昧，這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不知道曼施泰因就是格林德沃的阿利安娜羞愧地將頭埋進了自己的胸里。
就是這一幕，讓鄧布利多崩潰了。
被自己的妹妹看到自己不光彩的一面是什麼感受，鄧布利多現在深有體會。
以至於，他無視了麥格他們。
掙脫了格林德沃。
朝阿利安娜伸出了爾康手，「阿利安娜！不要誤會，這都是有原因的！」
阿利安娜沒有反應，只是轉移了身位，將頭直接埋進了巴吉爾的肩頭。
自己的妹妹在這種情況，投入了一個他討厭的男孩的懷中。
鄧布利多目眥欲裂。
圍觀的師生，家長，都表示十分精彩。
某些不知道阿利安娜也姓鄧布利多的人，更是歪樓到了腳踏兩隻船。
其中就包括了小天狼星。
他走到了盧平的身邊，耳語道：「鄧布利多還喜歡女人？還是個小女孩？唔.看樣子.他只是單相思。」
然而，連變得狗都那麼大，狗叫洪亮的小天狼星，說話也很難壓低。
更別說，他還剛剛變狗，局部變回人頭，然後才恢復人形。
就連資深阿尼馬格斯麥格教授變貓貓過久，再變人都會在尾音不自覺加喵呢。
所以，球場草坪上的所有人都無一例外聽到了。
他們都用看死人的目光看向了小天狼星。
鄧布利多頭冒青筋，但他還是強壓住了憤怒，強行讓自己的目光轉移。
這一移就對上了哈利。
他正為發生的這些精彩事，面容扭曲。
這個表情，成為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鄧布利多：老娘不忍辣！
「倒掛金鐘！」鄧布利多的魔杖冒出了一道強光。
小天狼星發出一聲慘叫，他頭朝下懸在空中，似有一隻無形的鉤子鉤住他的腳脖子，把他倒掛了起來。
此刻，教父和教子的四目相對。
哈利現在已經可以控制部分身體，扭過了臉。
「我這是在做夢麼？」斯內普落淚。
他發明的咒語，被鄧布利多用在了劫盜者的身上。
正道的光灑在了大地上！
回來了，一切都回來辣！
今天怎麼什麼好事都趕上了！
就差伏地魔沒有暴斃了！
阿爾巴尼亞黑森林裡，附身在死人盧修斯身上的伏地魔打了個噴嚏。
小天狼星對自己用出了解咒，「咒立停！」
倒掛金鐘他很熟悉，他經常用在別人身上。
但對應的解咒，他早就忘了。
劫盜者里收拾他和詹姆過火惡作劇的一般是盧平。
結果就是，藍光閃過後，他依舊倒掛在半空。
咒立停（Finite），來自拉丁語Finite，意為「使結束」。
用來停止各種咒語效果。
對於輕度的黑魔法，即惡咒，很有效。
而倒掛金鐘就是惡咒。
但小天狼星忘了，這個惡咒是鄧布利多施展的。
「哈哈，蠢狗。」斯內普幸災樂禍，「你不是經常這樣對別人麼？怎麼到你自己身上不行了？」
「萬咒齊終（Finite Incantatem）！」小天狼星沒有理會斯內普，對自己又釋放了一道升級版的終結咒。
終於，他摔回了地面。
而就在這時，一道乳白色光芒閃過。
二十英尺高的天使莉莉，恢復了5英尺的高度。
她依舊雪發白膚，眼放烈光。
而哈利則恢復了原樣。
一米四的身軀瞬間汽化，離開母親的懷抱，在旁邊重新凝聚，腳踏實地。
鄧布利多的眼睛一亮，轉移注意力的好時候！
他連忙上前，「哈利，你沒事吧！」
哈利滿頭黑線，一直安穩在城堡里玩弄小男孩的鄧布利多，會這麼關心他？
而且，他可不想和鄧布利多近距離接觸。
感受到自己兒子的心情，大腦一片空白，只擁有來自哈利的常識，自己身份的天使莉莉瞬間擋在了鄧布利多面前。
雙手張開，一道純白閃著電火花的護盾攔住了鄧布利多前進的步伐。
「離我兒子遠點，老變態！」
「老變態？」鄧布利多手捂心臟，宛若雷擊。
明明已經恢復了二十幾歲的容貌，此刻卻又現暮氣。
曼施泰因捂住偷笑。
「對！」斯內普舉著魔杖來到了一旁，「離哈利遠點！」
短短几秒的時間，斯內普就換了個模樣。
頭髮順滑無油，蠟黃的皮膚瞬間白皙，一身黑袍也多了些許花紋裝飾。
更誇張的是，他竟然笑了，還是那麼的陽光。
「好久不見，莉莉。」他整理了下頭髮，「還認識我麼？」
天使莉莉歪頭，「西弗勒斯·斯內普。我的青梅竹馬。我和詹姆·波特在一起前的男朋友——這點存疑。」
「對哈利很關心——確定。靠近——允許。」
「男朋友！」斯內普先是一喜，他和莉莉的關係可一直沒有戳破過。
而後，他又身體一僵，「莉莉，你——」
天使莉莉握住了哈利的手，「你好，西弗勒斯。」
「我沒有生前的大部分記憶。唯一記得的就只有屬於伏地魔的醜臉，誒嘿嘿的笑，殺戮咒的綠光，哈利的臉。」
「我並沒有對你的記憶。我對你的認知都來源於我的兒子哈利。」
斯內普後退一步。
後悔！無比的後悔！
陰暗的情緒瞬間迸發。
梅林的鬍子！我為什麼不對哈利好一點！
告訴他我是他的親生父親！
他長這樣，只是怕被詹姆·波特發現。
不，不，我怎麼可以這樣！
我不能欺騙莉莉！
我不配和莉莉在一起！
是我害死的她！
兩種矛盾的思維對撞，斯內普陷入了沉默。
而看見斯內普後退，天使莉莉讚許地點頭，「很好，西弗勒斯。」
「我和詹姆·波特並沒有離婚。我和他還是夫妻關係。」
「作為前任你保持距離這點做得很好。」
「不過我對你有些建議——如果忍不住對詹姆·波特的厭惡。」
「魔藥課上可以只看哈利的眼睛，而不是遷怒他。」
斯內普機械地點頭。
小天狼星還趴在地上，顧不上起身。
他手錘地面，兩隻腿不斷撲騰。
「聽到沒有鼻涕精！保持距離！」
「莉莉是詹姆的！」
鄧布利多，「你們可以看看我麼？我不是變態！」
「這都是有原因的。」
手裡的魔杖繞著球場轉了一圈，然後手指向曼施泰因，「他他是蓋特勒·格林德沃！兇惡的第一代黑魔王！」
「我是為了盯著他！對！沒錯！」
格林德沃：靠！就為了名聲就把我出賣了？
麥格他們有點將信將疑。
但出於鄧布利多的多年建立的口碑，還是握住了魔杖。
天使莉莉歪頭，「埃里希·馮·曼施泰因？強大個體，與資料不符。」
「蓋特勒·格林德沃？認定。哈利，是否發起進攻。」
「不用。」鄧布利多連忙將曼施泰因護在身後。
「我會盯著他。剛剛我施展了隔音咒，其他人不知道他的身份。」
「他罪不至死，但又沒有監獄可以將其囚禁。」
「又太有影響力。」
「希望你們能夠保密。」
「在霍格沃茨，他只是埃里希·馮·曼施泰因。」
麥格鬆了口氣：還好，阿不思不是變態。
她上前一步，「但他不能住在學生宿舍里。」
鄧布利多擠出了痛苦的笑容，「他就住在校長辦公室，和我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