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貴圈真亂
最後，麥迪遜還是穿上了衣服。
在引起眾怒的情況下，她只得老實地開啟直播，然後巴吉爾才被允許走入那個虛幻的大門。
「換成了餐廳？」巴吉爾走出，身後的大門如星屑般崩碎，躍進了空氣里。
他環顧四周，看布局很明顯是一座中餐館的包廂。
刺繡了竹林、熊貓桌布覆蓋的紅木桌上擺滿了讓巴吉爾有些熟悉的食物。
魚香肉絲，麻婆豆腐，蔥爆牛肉，番茄炒雞蛋。
但這個房間，有人比它更引人注目。
「歡迎，」麥迪遜用飄忽不定的語氣說道：「能在有形的世界看到你，真好。」
她換了身格外有既視感的裝扮。
遮擋了半張臉的圓框眼鏡，披著一條輕薄透明紗羅似的閃閃發光的披巾，細長的脖子上掛有無數項鍊和珠子，雙臂和雙手都戴有手鐲和指環。
還俏皮地朝他眨了眨眼睛。
「你是哪裡來的西比爾·特里勞妮麼？」巴吉爾忍俊不禁。
佐伊穿得倒是很正常，雙馬尾，一身樸素的衛衣。
見巴吉爾出現，她沒有理會麥迪遜的搞怪，直接迎了上來。
巴吉爾迎合的同時，右手食指發光，準備敲門進來上菜的服務員眼神失焦，呆立在了原地。
片刻後，佐伊喘著氣，轉頭揚眉，「巴基的初吻是我的了。」
之前還在浴室里時，被捂嘴差點喘不過氣的事她可沒忘。
對於佐伊突如其來的挑釁，麥迪遜並沒有在意。
反而，她正對著燈光欣賞自己的指甲上畫的圖案。
哼！甜心夢中的第一次都是我拿的，你算老幾？
而且他那麼熟練，說不定早就給了那個格蘭傑了。
對此，佐伊懨懨地看了一眼巴吉爾。
奪走初吻什麼的，一點都不香了。
巴吉爾擦了擦嘴角，然後說道：「好了，姑娘們，我們先吃飯吧。」
「晚點我要去趟加利福尼亞州的洛杉磯。」
兩道震驚的聲音重迭在了一起，「謀殺屋？」「菲奧娜？」
巴吉爾朝著佐伊搖頭，「不，我要去的是謀殺屋。」
「不過.」他轉過頭，周身的魔法磁場自然轉動，一種親切感從牆的另一面傳來，「伱們似乎帶來了一位客人？」
「男巫？」一個中年婦女從空氣中顯現，面露驚訝。
她能從這個英俊的少年身上感覺到一種親切感。
毫無疑問他也屬於這個超凡世界，也具備著七法陣的血脈。
事實上，七陣法血脈不只在女性體內流傳。男性也一樣。
但由於男性比女性多了一些部位，會分泌睪酮素。導致男巫的法力一直不如女巫。
導致一直沒有出過超級男巫——阿爾法。
但眼前的這個少年，她的直覺告訴她他極其強大。
這種感覺，她只在她母親——超級女巫菲奧娜身上感應到過。
不過她驚訝的是自己剛剛竟然能夠輕易地就移形換影。
她一向自認為才能十分平庸，只能通過咒語和草藥才能施展法力。
一點也配不上超級女巫的女兒這個身份。
不像其他女巫一樣可以不用咒語就能施法。
如果不是她知識淵博的話，女巫學校院長這個身份也不會屬於她。
她轉頭看向佐伊，「你提到了我的母親？你怎麼知道她？她應該在瑞士才對。」
巴吉爾上前一步，「你好，未來的超級女巫。」
中年婦女，科迪莉亞莫名地有些惶恐，「我？超級女巫？我想你是在說我的母親吧。」
巴吉爾握住了她的手，靠近了她的耳畔，「為什麼不自信點，你可以自己去看。」
源自麥迪遜，複製在他身上，去除了會被睪酮素影響的可笑弱點的這個世界的巫師血脈開始隨著魔法磁場的轉動，和面前這個女人的血脈共鳴。
片刻間，科迪莉亞那黑棕色的瞳孔變為了純白。
大地龜裂，沸騰的岩漿蔓延。
地獄的門戶洞開。
天空呼號，雷鳴電閃。
天國的階梯浮現。
魔鬼在哭嚎，惡魔在咆哮。
神靈泣血，天使墜落。
頭頂角冠，遮天蔽日的紅龍盤旋，透明的火焰熾天裂地。
一柄高入雲霄，深入地底的劍攔在絢麗多彩閃爍著霓虹燈光的城市前，金色的光波籠罩，讓裡面一片祥和。
科迪莉亞流出了血淚，源源不斷的情緒能量被巴吉爾轉化為靈性，被這個世界巫師稱為法力的存在，湧入她的體內，支撐天目的運轉。
「那是未來？」她的嗓音顫抖，白色的瞳孔恢復了原色。
即使是超級女巫，面對這裡面的一切也宛若螻蟻。
巴吉爾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甜蜜、高質量的恐懼從這個女人的身上湧出，被納入了他體內的善惡循環。
這麼一算，還賺了一批情緒能量。
由於血脈的相連，他複製於麥迪遜殘缺的血脈也優化了一遍。
還順便分享了剛剛科迪莉亞看見的未來。
心情大好的他解釋道：「準確說是我加入後的未來。」
「你剛剛覺醒了占卜預言的能力。」
「和一般女巫的不同，你的更為強大。」
「用天目來稱呼它或許更為合適。」
「在接觸到他人肢體時，會看到該人的過去或他未來可能做的事。」
科迪莉亞忍不住後退了一步，結結巴巴地說道：「你您就是——」
伸出右手，金色的輝光在手中凝聚成劍，巴吉爾笑著說道：「你或許會很眼熟。」
「它有很多名字，斷鋼，王者之劍，斬鐵劍，湖中劍，誓約勝利之劍。但那你都應該耳熟能詳。」
同時，金色的獸瞳浮現，和那遮天蔽日的紅龍一般無二。
「未來是由強者決定的。」
巴吉爾重新握住了她的手，「你可以再看看。」
科迪莉亞仿佛觸電般地顫抖，頭往後仰起，新的畫面又湧入了她的腦海。
男人端坐雲端，宛若神靈。
兩名少女服侍左右。
於萬里高空之上，與他一同俯視雲層下的世界。
大地悲鳴，一道道蘑菇狀的爆炸雲在昔日的城市裡出現。
科迪莉亞喘著粗氣，意識從畫面中抽離。
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那兩名少女就是佐伊和麥迪遜。
那個神靈般偉岸的男人就是她身旁的那個少年。
此刻，他再度說道：「這是我決定不插手後，麥可·朗頓夥同撒旦教會毀滅世界的未來。」
「麥可·朗頓？他是誰？」科迪莉亞問道。只是這次，她的言語中不再惶恐，充斥著一股堅毅。
有一點未來的超級女巫，女巫團領袖的風範了。
「就讓我幫甜心說吧。」麥迪遜挽住了巴吉爾的手，「他是撒旦的兒子。讓這個世界陷入黑暗和毀滅的觸鬚。」
科迪莉亞：「他在哪兒？」
佐伊也湊了過來，「他就在洛杉磯。一座有名的凶宅旁邊的宅邸里居住。應該吧，如果她祖母還沒有去世的話。」
「對了，現在的他只是個凡人。一輛泥頭車就可以撞死他。」
說實話，她對這這麼了解，更多是因為第一部謀殺屋裡飾演瓦奧萊特的那個女孩，和她的是一個女孩。
不過她知曉劇情後就去查了，很可惜，她們倆的容貌只是相似但不會令人驚訝的程度。
也對，《美國恐怖故事》系列總是喜歡使用重複的演員。
即使第一，三，五，八的劇情相連，但在關鍵的角色上依舊演員重複。
如果真一模一樣，那早就亂套了。
起碼菲奧娜肯定會認識那個和她女兒一模一樣的靈媒。
「我可以去殺了他麼？」科迪莉亞神情堅毅。
「我有更好的處理方案。」巴吉爾忽然眉毛一挑，似乎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
他親了麥迪遜和佐伊的臉頰，「看來，我要失陪了。」
手中的劍開始發光，然後逸散，連帶著巴吉爾的身體都開始光化。
燦爛漆黑的星空下，一抹流星飛向了熱鬧喧囂的洛杉磯。
——
空曠，許久未見人煙的古宅里。
一個穿著不合身童裝的青年，像個孩子一樣地哭訴著。
這個青年有著一頭厚厚的金棕色頭髮，淡藍色的眼睛。
五官端正英俊，卻又蘊含著一股揮之不去的陰冷邪氣，但此刻這張臉卻露出了無比童稚天真的神情。
他的面前是一具女屍，平靜地躺在陳鋪著防塵布的沙發上。看樣子是自殺。
他摟住女屍，不斷地重複著醒來，對不起之類的話。
「這房子裡的靈魂要是不想被人看見，別人就看不見他們。」一個中年男人突然出現在了斜對面的沙發上。他的眼中透露著一股老父親的慈祥，口吻更是無比親和。
讓沉浸在痛苦中的青年很快就回過神來，「她不想被我看見？」
「我很遺憾。」中年男人低聲說道，眼中的憐惜又多了幾分。
「你是誰？」青年帶著童腔，哭音問道。
中年男人似乎下定了決心，「想被看見的人。想幫忙的人。」
「如果你真想改變，我能給你指導。」
「我是個魔鬼！」青年自暴自棄，但卻又透露著一股希翼，「你為什麼要幫我。」
男人慈祥地說道：「因為我總把你當成自己的兒子。即使你算不上是我的兒子。」
「不，他就是你的父親。雖然血緣上沒有關係。」巴吉爾忍不住出聲了。
這裡就是謀殺屋。
在這裡死去的人都能成為鬼魂。逗留在這個屋子裡。
這個中年男人就是本，撒旦之子的母親薇薇安的丈夫。
青年就是撒旦之子麥可。看上去成年，實際才七歲。
這具女屍，則是康絲坦斯。因為無法接受自己所有的後代都不正常，前段時間自己的孫子一夜長大十歲，睡夢中試圖殺了她而崩潰自殺。
值得一提的是，她的兒子泰特，同時也是本和薇薇安女兒——瓦奧萊特的男朋友。
泰特為了報恩，給幼年拯救她的鬼魂諾拉一個孩子，而假扮本和薇薇安發生了關係。
從而有了麥可。
以上提到的所有人，除了麥可都是鬼魂。
總之，巴吉爾只想說一句，貴圈真亂。
但這一切都應該是撒旦的影響。原劇情里其實有暗示過，所有鬧鬼的地方都是地獄之口。
在薇薇安懷上麥可後，泰特也恢復了正常。
而且，這不僅僅是猜測。
事實上，他剛剛之所以沒出現，並不是為了看笑話。
而是吃撐了。
源源不斷的惡意化作精純的能量加入了他體內的循環。
不過，它們都比不上眼前這個七歲青年帶給他的。
他數據面板上的情緒魔力，也就是異種魔力後標註的滿額時的數字是藍條的大小。
想要提升，只能耗費海量的情緒能量，善惡循環去磨。
直到現在，他的異種魔力的數值也才從327.5漲到328.3。
而他出現在麥可身邊才不到一分鐘，麥可身上高質量，由心底自然生發，源源不竭的惡意就讓巴吉爾的異種魔力的數值漲到了403。
現在還在以沒一秒遞增0.001的誇張數值飛速提升。
要知道這提升的可是上限，而不是單純的能量堆積。
這哪裡是麻煩，這可是我沒有血緣關係的兒砸！
於是，巴吉爾看向麥可的眼神一下就變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麥可的爸爸呢。
「兒子，呸，麥可。」
「我才是能真正將你變好的人。」
麥可一臉懵逼，但仍舊忍不住朝巴吉爾那邊靠近了幾個身位。
對他來說巴吉爾和本都是陌生人。
不過，愈靠近巴吉爾，他內心的殺戮欲望就愈加淡泊。
他也相信了巴吉爾的鬼話。
於是，他朝著本問道：「爸爸？」
「誒。」本下意識回道，「不，你不是，你是薇薇安的兒子，但我——」
身位撒旦之子的麥可智商極高，一下就理解了薇薇安是他的誰。
他在本說完後的下一秒就回問道：「你和媽媽離婚了？」
「沒有。」本搖頭。
麥可：「媽媽出軌了？」
「出軌的是我。」本捂住了臉。
麥可：「那？」
巴吉爾插話：「你媽媽把其他人當做了自己的丈夫。」
麥可：「那個『其他人』就是我爸爸，我祖母的兒子？」
巴吉爾揶揄道：「對，他還是你面前這個男人的女婿。」
麥可看向了本：「那我該怎麼稱呼你？爸爸？還是外祖父？」
本臉色鐵青，「都可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