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天賦：【生殺予奪】
面對索菲刻薄的話語，麥迪遜只是白了她一眼。
「我有意念力，它可比衣服可靠。」
「更何況今天不一樣，有巴吉爾在。」
「他是不會讓我受傷的，你說是麼？甜心？」
麥迪遜開始了對索菲的報復。
她認為行動比單純的言語更加有力。
她踮起腳尖，毫不客氣地將小小的手掌固定在巴吉爾的雙頰。
頭也十分接近。
差一點就要吻上了。
她的餘光卻撇著索菲，嘴角勾起。
仿佛在說著，你來打我呀。
空氣變得緊張了。
索菲的食指的已經開始發光。
在戰爭即將開始的最後一秒，巴吉爾打開了社團活動的界面，選擇了摘取草藥。
在篝火旁迅速選完地點後。
一片廣袤無垠的平原上。
三人的身影出現。
他們的不遠處，一個白色的由蛛網織成的小山，開始不斷往外湧出綠色的小蜘蛛，和零星的稍大的紅蜘蛛。
這些小蜘蛛極其難纏。
被擊殺後，它們會化作毒液浸染大地。
製造可以讓人踩在上面就中毒的魔法領域。
死到一定數量後，還會在毒液大地中生成新的蜘蛛巢。
稍大的紅蜘蛛，它們會朝敵方噴出蛛網，將敵方束縛在原地。
面對它們，麥迪遜和索菲折戟過兩次。
一次是被毒液毒死。
一次是被遍地的蛛巢包圍，身上裹著蛛網，臉色發青，被蜘蛛群啃咬而死。
按理來說，這次，即使有巴吉爾在，她們也應該會手忙腳亂片刻。
但現在，她們倆只想發泄，蜘蛛們剛好撞上了窗口。
呼呼呼！狂風席捲大地。
一隻只蜘蛛倒轉身形被吹向天空。
砰砰砰！無形的力朝蛛群蔓延。
然後憑空向內坍縮，發出爆響的同時，變為滿是綠汁的肉泥。
索菲的情緒力量，麥迪遜的女巫血統，都也是偏向唯心的。
所以，巴吉爾還沒有出手。
草藥的第一層就闖過了。
三枚綠色的大草莓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里。
兩人也是秒回了淑女形象。
索菲右腳腳尖磨蹭地面，「看來那個咒語課也不是沒有用。」
麥迪遜整理了下頭髮，「別看我，女巫學院也不是什麼都沒有教的。」
她自然地靠在了巴吉爾的身上，略帶寫稚嫩的嗓音響起，「草藥是要我們親自去搬麼？怪物們呢？」
巴吉爾摸了摸下巴，「我之前好像沒有說過。我們擁有的這個社團，在我看哈利波特電影的那個世界是一款遊戲的一部分。這個遊戲剛好我玩過。」
「在草藥沒有被採摘送到我們左手邊的籃子裡前，下一層的怪物不會出現。」
「層數是沒有限制的，層數越大，怪物也就是越強。」
「有時候還會有火龍襲擊。」
「不過，時間是有限制的。」
巴吉爾指向天空。
上面赫然寫著：12：00/01：59
十分鐘零一秒後後，天空上的時間變成了12：00/12：00
巴吉爾的身後懸浮著的巨大的綠色幽靈，小臂粗細的綠色光柱，奄奄一息的巨怪，開始擺爛在一旁加油的索菲和麥迪遜，飛揚的塵土，所有的一切都像被裹上了一層濃稠的琥珀。
時間在這一刻停止。
一切化為了虛無。
社團內，三人的身影出現。
之前的一切仿佛都是一場夢。
但每人到帳的60社團徽章證明了這並不是虛假。
索菲率先發聲了：「下次還是答題吧。草藥退出的感覺太可怕了。」
麥迪遜點頭：「對，最後一秒，我們就像在琥珀中凝結的蒼蠅。」
巴吉爾面色沉重：「接著我們的『身體』化為虛無。」
「你們或許沒有感受到。但剛剛我的魔法磁場正在轉動。我的感知能深刻體會到那種身體被一寸寸撕裂，化為齏粉的感覺。」
「或許是草藥有著怪物的緣故，創造出的專為社團活動的異空間，它相較於其他的更加真實。」
「退出時，也更可怕。」
他剛剛甚至差點以為自己會真的死亡。
【消極情緒之源】中，又多了一大批來源於他自身，對於死亡的恐懼。
查看數據，他的面板中而也多了8點【殺意】。
想著自己殺死的一隻火龍，兩隻巨怪.靠！是真的生命！
社團活動而已，還真創造一個臨時的世界包括生命？
靠！忘了拍照了！
那蜘蛛巢，火龍萬一也可以制卡呢？
巴吉爾懊悔不已。
直到兩道金光的出現，才讓他回過了神。
索菲和麥迪遜兌換了金卡，金色的光輝沒入了她們的身體。
「我和巴吉爾一樣了！」索菲的指尖冒起了綠光。
「我和召喚卡是槓上了是吧！」麥迪遜皺眉，她的手掌心攤開。一隻金色飛賊憑空出現，憑藉著高超的速度，在空氣中時而出現，時而消失。
巴吉爾翻開了兩人的數據。
麥迪遜的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靈性彪到了30。
但這估計更多是之前和索菲的衝突情緒激動帶來的。
而索菲，除了情緒力量飛升到了44外，她的天賦欄中，還多了一個天賦。
【生殺予奪：發射殺戮之光，殺死能級低於消耗能量的生命】
【註：能級=生命值+超凡能量】
巴吉爾想道：「這麼說，如果索菲直接動用自己全部的情緒力量發射殺戮之光，被擊中的生命，其生命值加上超凡能量必須要大於44，才能存活下來？」
「麥迪遜的生命值為9，超凡能量【靈性】是30，加起來39。這麼看麥迪遜完敗。」
「這麼看，〖芬尼爾狼〗真是寶貝，不看虛假生命，這1000的生命值加成就無敵了。」
索菲很快也發現了這點，得意地將自己的數據截圖，發在了公屏里。
「哼哼，麥迪遜，現在知道誰更厲害了吧。」
麥迪遜咬唇，「我躲開不就好了。」
索菲伸出食指，綠色的輝光從中湧出，分為了三道。
「我可以將它們分裂。伱一個人怎麼躲過三道光。」
麥迪遜的臉色蒼白。
靠!欺負我馬子？
我忍神忍鬼忍不了你這個撲街呀！
注意到這一點的巴吉爾站了出來，在公屏亮出一千多的生命值的同時。
義正詞嚴地說道：「你有點過分了索菲，我們都是一個社團的人。」
「麥迪遜，你也不用擔心。」
「分成三分，其威力也會分裂。」
索菲撇嘴，「我知道了。」
麥迪遜輕哼了一聲。
她看似放下，但私聊里，她卻對巴吉爾說道：「找個時機，將她拿下吧。」
巴吉爾難以置信地轉頭。
麥迪遜調皮地眨了眨眼睛。
靠！
麥迪遜是準備在另外的賽道戰勝索菲？
——
空曠的高塔里，【故事家】的聲音再度響起。
「所有人都沒有料到的是，索菲掌握了死亡的力量。在畢業時的永遠舞會上。死亡的綠光籠罩整個城堡。但它只湧向一人——豌豆公主的女兒碧翠絲。[——]」
寫著文字的巨大的藍色羽毛筆停了下來，在提到代表巴吉爾的空白後。
拉法爾一臉懵逼，他什麼都沒做啊，預言怎麼改變了？
到高潮處就沒了下文。
而且死亡的力量，這太邪惡了。
在童話世界誕生，追求所謂真實的惡的拉法爾，能想到的，學會的最惡的魔法也就是血魔法了。
而直指死亡，他想都不敢想。
拉法爾的黑臉上寫滿了看破紅塵的神情。
「這世界毀滅吧算了！」
他擺了。
「這世界毀滅吧算了！」從碧翠絲散發著迷人芬芳的大腿上醒來的巴吉爾也如此想道。
在意識回到肉身的一瞬。
眼前忽然一片模糊。
一段畫面出現在他的眼前。
碧翠絲躺在他的懷裡，面色蒼白，沒有呼吸。
他的周邊圍滿了人，阿加莎憤怒地看著前方。
而前方，索菲神經質地笑著，手指尖綠色的光輝若隱若現。
「怎麼會？」巴吉爾在心中自問的一瞬，他將這些傳輸給了里德爾。
里德爾那邊也很快給出了答案：「您想必已經知道這是未來視了。」
「但它並不真實。確實，擁有了殺戮咒衍變的天賦【生殺予奪】的她，有著很大黑化的可能。」
「殺戮咒被稱為不可饒恕咒是有道理的。像貝拉，曾經未接觸不可饒恕咒的她多麼天真，甚至還會為花的凋謝哭泣。」
「但擁有社團，我還是稱呼它為聊天群吧，這樣更符合您的傾聽體驗。」
「聊天群的存在，會讓你們時時刻刻注意到對方的變化。它也會作為預言裡無法觀測的變量。」
「她不會有獨自待著變emo的機會。」
「這個預言，只是脫離了系統，聊天群後，擁有了天賦【生殺予奪】的她的未來。」
巴吉爾露出了笑容。親吻了碧翠絲的額頭。
沒有理會她的害羞，回親。
他又問道：「你的建議是。」
里德爾：「和蒙哥馬利主母一樣建立起肉體關係。」
「啊這。」巴吉爾遲疑。
倒不是他道德水準過高。
自認就比銀蟲好一點的他，對於漂亮女孩，並不介意主動出擊。
只要不強迫，就都還好。
但索菲還有一個身份，女巫社的副社長。
副社長雖然沒有踢人的權限，也不怕她後面發瘋搞走麥迪遜。
但同樣，她也不能被踢走。
至少現在是這樣。
而且索菲的漂亮程度還沒有達到讓巴吉爾放下顧慮的程度。
所以面對和索菲的關係，他需要斟酌。
里德爾似乎看出了巴吉爾的顧慮，「愛是治癒殺戮咒副作用的良藥。看斯內普，他就挺正常的。」
「而且就以您的性格，作為社團一員的她，您真會放過？在她也十分期待，主動的情況下？」
「不會。」巴吉爾斬釘截鐵。
「不會。」索菲不假思索地回道。
十分鐘前，意識離開社團空間的她回到了身體。
她身上因為被巴吉爾呵斥的低落被她是三個舍友們一眼看出。
加上她一回到宿舍就上床的古怪行為。
她們得出了結論，在爭奪亞瑟王的道路上，索菲敗給了碧翠絲。
作為無望的她們本應該諷刺這一行為。
但惡人總是屈服於強者的。
就算她們不承認，她們也無法否認自己對巴吉爾同樣有好感。
而對於拯救了童話世界的亞瑟王，即使是惡人也無法避免對他產生類似於感激這樣的情緒。
畢竟惡人的邪惡欲望也是要建立在世界存在的情況下。
所以，她們都十分義憤填膺。
點點張牙舞爪，「巴吉爾·格蘭傑應該屬於你才對，可以和永遠約會的無望。」
是的，她認為索菲是毋庸置疑的無望。她現在仍舊記得索菲沒有用魔法，一手平底鍋將海絲特的火龍教訓得服服帖帖。因為沒睡好，就給了前來挑釁的海絲特一拳，給了海絲特左眼一個黑眼圈。
阿納迪爾揮了揮她的胖手，「你是最棒的，那些光鮮亮麗的小賤人根本比不上你。瞧你這漂亮的秀髮。」
海絲特咬牙切齒，「你不會放棄了吧。」
打敗她的無望，怎麼可以屈服於一個公主？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永遠。
面對她們的顧慮，索菲秒回，「不會。」
「我絕對不會放棄。」
「所以——」三人不約而同地說道，露出邪惡的微笑，「就讓我們幫你.奪走亞瑟王這具身體的純潔！」
「好。」索菲不假思索地回道，然後，「咦？咦？咦？咦？你們在說什麼啊！」
「巴吉爾是永遠，他在畢業前不能失去純潔。」
三人露出早有預料的神情，點點和阿納迪爾看向了海絲特。
海絲特得意地指向了她窗前的那副畫。
畫裡面有一名杵著拐杖，駝背，白頭髮，尖鼻子，疙瘩皮膚，全身皺紋的巫婆。
海絲特的眼中閃著回憶的光。
「那是我的母親。完美的反派人物。瞧她多醜，我現在還記得她咯吱窩的臭雞蛋味兒！」
「但這樣也不是沒有缺點。想要繁衍下一代的話，只能訴諸於武力，魔法。」
「這樣來得到英俊威武的少年。」
「但我母親和我的那些庸碌的祖先們不同。她並沒有沉浸於肉慾，而是一直致力於用魔法統治王國的夢想。」
「所以，她使用了一個很奇妙的魔法——夢行術。」
「在夢中和鄰國的王子交合，從而有了我。」
「意識體!」索菲驚呼。
「對！可以這麼說。」海絲特點頭，她從床上扒出了一本黑皮書，翻到了對應的頁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