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耳定光仙,頓時呆住了。
三味神火遍布全身,人卻一點事情都沒有,這怎麼可能,這娃娃難不成真是混沌火神轉世?
就在長耳定光仙驚疑不定的時候。
三道人影卻從天空之上落下。
正是多寶,金靈、龜靈三人。
三人一落下,多寶道人看了長耳定光仙一眼,微微嘆息一聲:
「長耳定光仙,你太過了!」
金靈聖母很直接的怒聲道:
「長耳定光仙,你當真過分了!方天行乃是無當師妹交由你教導的,你就這麼教導他的嗎,你是準備殺了他嗎?」
靈龜聖母也是憤怒不已的道:
「這孩子才五歲,你就要下毒手,你安的是什麼心?是不見不得我教內出現天才嗎?」
剛才方天行逃跑時用的手段,他們幾個都看在眼裡,十分震驚,五歲年紀就能使出縱地金光術,還是瞬發的那種,這在截教弟子中絕對是絕無僅有的存在。
而之後,當方天行渾身冒火,冒出來的還是三昧神火的時候,三人全都驚了。
又見長耳定光仙似乎想要下重手懲治這孩子,他們才終於忍不住,出手阻止了。
在三人看來,五歲年紀的方天行,能練出三昧神火已經是萬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了。
而能讓三味神火覆蓋全身,而不傷到自己,這就已經不是用天才所能夠形容的了。
這方天行在他們看來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妖孽啊!
但是這樣的妖孽出現在了截教,對截教來說,卻是天大的好事情。
同時他們也終於明白,當年通天教主為何那麼鄭重的直接讓這孩子成為三代弟子了。
龜靈聖母看了一眼方天行,大手一揮方天行被頂住的身形立刻就恢復了正常。
方天行看向了幾位師叔師伯,連忙停止施法,身上的三昧神火立刻消失。
隨後他光著自己肉郁嘟的小身子,上前對著多寶、金靈、龜靈三人一臉認真的施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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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機見過大師伯,二師叔,四師叔
金靈聖母看著方天行那肉嘟嘟的小身體,不由噗嗤一聲笑出來,溫和的道:
「你個小傢伙,怎麼就惹你長耳師叔生這麼大的氣啊?」
說完隨手一揮,一道嶄新的道袍就出現在方天行的身上。
方天行苦著小臉道:
「因該、因該是天行闖禍了吧,才惹怒師叔的,只是師叔交給我的那幾個法術,真的很難駕馭,我提醒過師叔說在他的洞府里不好施展的,但是師叔不相信,天行只能施展,這才惹出大禍,觸怒了師叔
此時的長耳定光仙依舊是一臉的怒意他看向多寶和金靈幾人怒道:
「這小崽子,謊話連篇,說自己沒有學過任何的仙法,但是你們看看,又是三未神火,又是縱地金光,還有最先叫道他的點石成金術,你們問問他,他那樣沒學過!就算他天資妖孽,但是心性不純,在我截教卻是禍非福!」
多寶道人聞言,眉頭微微一皺,用著嚴厲的目光看向了方天行道:
「你長耳師叔說的可是真話?
方天行連忙搖頭:
「我沒有撒說!我所學的東西都是今天師叔交給我的。」
長耳定光仙怒火中燒的道:
「還敢撒謊,這三昧神火和縱地金光術我何時教過你!」
方天行認真的道:
「這三昧真火的法決明明就是師叔教我的,我使用的也是三昧真火的法決,為什麼會成為師叔口中的三昧神火,我也是不知道的。」
「至於師叔說的縱地金光術,難道不是師叔帶我來你洞府時用的法術嗎?」
長耳定光仙大怒道:
「狡辯,那縱地金光術我都沒教導過你,你看一遍就學會了?你蒙誰?還有你就看了一遍如何使用三昧真火的法決,就能使出三昧神火來,真當我是傻子不成?」
方天行一臉無辜的道:
「可是我真的就是學會了啊!先前我學會了點石成金術,師叔不信,又讓我學習三昧真火,這三昧真火用出來了,師權卻說這是三昧神火,還是不信,那麼天行要如何做,師叔才會相信我啊!要不師叔在叫我一套法術,看我能否學會?」
長耳定光仙,頓時如同被人卡住了一般。
「我……我……」
竟然是有些說不出話來。
因為長耳定光仙突然意識到,若是方天行沒有說謊,那麼剛才所發生的一切意味著什麼。
只是這世界上真的存在這麼妖孽的人嗎?
長耳定光仙有些慌。
就像方天行所說,他要是在施展一套仙法,對方要是在學會了,他該如何自處?
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老臉啊!
但是現在,當著多寶道人,金靈聖母龜靈聖母的面,他如何自圓其說?
剛剛還說方天行在撒謊,心性不行,現在方天行讓他當場施展一個法術,看他是否能學會。
他就是想搪塞過去都不行啊。
而此時,多寶道人也說話了:
「定光仙,既然你說這孩子心性有問題,但是這孩子說,自己沒有撒謊,為了自證其說,你就在教導他一個法術,看看他是否在撒謊吧。」
金靈聖母和龜靈聖母兩人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一絲震驚。
什麼法術只要施展一遍,立刻就能學會,甚至還能學出更厲害的術法,這需要什麼樣逆天的資質和悟性?
雖然她們覺著年僅五歲的方天行是不會說話的,但是她們更想看看這位小師侄到底逆天到了什麼程度。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不是長耳定光仙想不想教的問題了,而是他不教都不行了。
長耳定光仙也是個狠人,他目光一冷,直接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在教你一法,這一法你若是學會了,我二話不說,直接叫你師叔!」
方天行一個哆嗦,連忙道:
「天行不敢!」
長耳定光仙冷然道:
「我說話算話,你且看好!此法名叫請神術!」
此言一出,多寶道人、金靈聖母、龜靈聖母的目光全都朝著長耳定光仙看去。
多寶道人眉頭緊皺,看向長耳定光仙的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滿。
而金靈聖母和龜靈聖母看向長耳定光仙的目光則非常厭惡。
「這是連麵皮都不要了啊!」
請神術,顧名思義就是召喚神明所用。
當然這個神明可不是天庭上的那些所謂的上神,而是真正的神明。
但是洪荒有神明嗎?
自然是有的,盤古開天之前的混沌三千魔神都是屬於神明的存在。
但是如今洪荒開闢,三千魔神基本都隕落了,哪怕還有苟延殘喘的混沌魔神,也是不敢進入洪荒之中。
洪荒世界,天道至上,道祖健在,哪個混沌魔神不怕死的想要進入這洪荒世界來找虐啊!
最重要的是長耳定光仙一個大羅金仙一個求仙問道的仙人,不教方天行仙術居然教他請神術。這已經不是一般般的無恥了,已經是極度無恥了。
求仙問道的人去請神?
這要是能把神給請下來,那才是見鬼了呢。
但是長耳定光仙要教,他們也不能阻止。
因為這請神術確實就是一套法術。
雖然長耳定光仙在作弊,但是他們卻說不出對方的短。
但是從這一刻起,包括多寶道人在內,截教的三位親傳弟子,對長耳定光仙想不生芥蒂都難。
和一個五歲孩子較真,這樣的人也配為仙?
長耳定光仙其實也是破罐子破摔了。他就不信,教方天行一套請神術,對方還能真把神給請下來。
只要請不下神來,這套法術就算沒有學會。
那時看這方天行還有什麼好說的。就算事後四大親傳弟子都看不起他,但是那又怎麼樣?
他是通天教主的七侍之一,還用看幾個親傳弟子的臉色?
說話之間,長耳定光仙已經將請神術的法決給使用了出來。
一陣掐訣之後,長耳定光仙朝天一指。
「請神!降!」
金鰲島上方天空猛然一暗,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長耳定光仙恬不知恥的道:
「師叔我是仙,自然是請不來真正的神靈的,但是你不一樣,你還沒有成仙,自然是能招來神明的。」
「要是你能召來神明,這一招,我就算你學會了,給你一炷香的時間,開始準備吧!」
方天行認真的點點頭,陷入了沉思之中。
金靈聖母和龜靈聖母都覺著看不下去。
金靈聖母對著長耳定光仙道:
「你若不願意教這孩子,當初就別答應無當師妹,現在卻又這樣做,當真無恥之憂,這件事等無當師妹出關,我定然和她說起,到時候看你如何向無當師妹交代
長耳定光仙冷笑道:
「我何須交代,我乃教主七侍之一,答應幫她是情分,需要和她交代什麼?至於怎麼教,教什麼,他學不學的會,那是他的事情,反正我教了…..」
長耳定光仙的話,當真是讓金靈氣的個半死。
「你……枉為大羅金仙!」
長耳定光仙充耳不聞。
四大親傳弟子,雖然在地位上比他們七侍要高,但是,卻管不到他們。
就算是真翻臉了,他也不怕。
因為能責罰他們的只有通天教主!
但是通天教主會為了這種事情來責罰他嗎?
他可不信!
而多寶道人,微微搖頭。
這件事情上,他已經看清了長耳定光仙的本質。
身為通天教主的大弟子,他也不屑和一個仙侍去爭論什麼。
他準備這件事情結束之後,先讓方天行跟著他的子弟去學習一段時間,等無當聖母出關之後,在讓這孩子回來。
交給長耳定光仙這樣的人教導,完全就是毀他截教天才啊!
時間過得很快,一炷香的時間已經到了。
長耳定光仙看向方天行道:
「時間到了,現在,你可以施展請神術了。」
方天行從沉思之中驚醒,看向長耳定光仙道:
「師叔,你確定要我在這金鰲島上使用這請神術嗎?這個法術有點可怕,我有些掌握不住。」
長耳定光仙一愣,還來!
第一次方天行說這話,一個點石成金術,差點沒把他洞府給點了。
第二次說這話,用三昧真火,直接就把他洞府給炸了。
第三次又說這話,這傢伙不會真能把混沌魔神給請下來吧?
怎麼可能?
再說,這裡可是金鰲島,聖人道場,哪個混沌魔神不想活了來這裡撒野?
長耳定光仙還真的不信邪了!
「你儘管施展,真要出了什麼事情,我當著!」
長耳定光仙這話帶著幾分自信。
就算是多寶道人和金靈聖母,龜靈聖母也不覺著方天行真的能把什麼神明給請下來。
所以都沒有將方天行的話放在心上。方天行不在猶豫,學著長耳定光仙先前使出的手法掐訣。
讓後,也是小手往天上一指:
「請神!降!」
此時金鰲島上,碧游官中。
通天教主正在打坐。
突然心中一陣心神不寧。
緩緩睜開眼睛,眉頭微皺,微微掐指一算。
隨即臉色大變,隨即連忙起身一步踏出,已經消失不見了。
與此同時,金鰲島上,方天行小手指天大叫一句:
「請神!降!」
隨後就靜止不動了。
長耳定光仙心頭一緊,生怕出現什麼變故,連法決都準備好了,隨時準備應付突然發生的事情。
只是好半天之後,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
一陣微風吹來,掀起了方天行的衣角天空之中如同有一群烏鴉一般,嘎嘎而過。
什麼天地異象都沒有發生。
長耳定光仙這才長舒一口氣,隨後哈哈大笑道:
「我說的對吧,這孩子就是在撒謊,什麼法術一學就會,根本就是他在瞎編,這樣的人,心思不純,根本就不合適留在截教。」
多寶道人、金靈聖母、龜靈聖母等人都是用這冷眼看著長耳定光仙的得意。
他們早就知道,方天行施展這請神術結果是什麼了。
在這洪荒天地,在這金鰲島上請神明。
怎麼可能會成功?
不過他們已經看透了長耳定光仙的本質。
根本就根本就不屑和這種人分辨什麼。
金靈聖母更上前想要安慰一下方天行同時和他說明原因。
卻見方天行抬頭看著天空,一臉認真和嚴肅。
金靈聖母疑惑,也抬頭朝天空看去,卻見天空之上,出現一個深紅色的小黑點。
金靈聖母凝神看去,隨後猛然瞳孔收縮,大叫一聲:
「不好!」
金靈聖母的一聲驚叫讓多寶道人和龜靈聖母都是一愣,也朝著天空看去,隨後全都是臉色一變,紛紛失聲道:
「不好!」
長耳定光仙被幾人一驚一乍的表情也嚇了一條,心中升起了不好的感覺,連忙朝著天空看去。
卻見天空之上有一個深紅色的紅點不斷的放大。
漸漸有些遮天蔽日的感覺。
而那不斷放大的深紅色紅點,長耳定光仙看的分明,是一個遮天蔽日大腳掌!
而這大腳掌渾身都冒著深紅色的火焰如同天幕一般的朝著金鰲島踏了下來。長耳定光仙下巴都掉了下來,不敢置信的道:
「那、那是什麼!」
多寶道人眼中透著厭惡的道:
「什麼!你說是什麼!你讓這孩子請神,人家請來了,這是一個神明落下的腳掌,你不是說所有問題你來當著嗎?現在你來當啊!你當真是害人不淺啊!」
長耳定光仙徹底傻眼了:
「真請來了神明,怎麼可能!這怎麼肯能啊!」金光聖母大怒道:
「事實擺在眼前,還有什麼不肯能的,看你幹的好事,還不趕緊去通知師尊,這個混沌魔神極為可怕,若是讓他一腳踏了下來,這金鰲島還要不要了!」
長耳定光仙也知道事情緊急,不敢怠慢,轉身就要去碧游官通知通天教主。
卻不想,通天教主的聲音已經在幾人的身邊響起:
「不用了,貧道已經來了!」
卻見通天教主一步從虛空之中走了出來。
多寶道人、金靈聖母、龜靈聖母齊齊恭聲道:
「見過師尊!」
長耳定光仙也不敢怠慢,連忙行禮道:「見過掌教!」
方天行見到通天教主也不敢怠慢行禮道:
「天行見過師祖!」
通天教主微微點頭,對著方天行善意的一笑:
「你很不錯!」
方天行小臉一紅,說道:
「對不起,師祖,天行又惹禍了。」通天教主搖搖頭道:
「是師祖考慮不周,沒想到你師傅,這麼快就進入了斬二屍的境界,急需閉關,到是委屈你這孩子了。」
說完,通天教主平淡的看了長耳定光仙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
但是長耳定光仙卻感覺整個人如同在冰窖之中樣。
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確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通天教主也不理會他,而是看向了天空,眼中帶著一絲凝重的道:
「多寶、金靈、龜靈,隨為師移島!」通天教主一句話,讓多寶道人、金靈聖母和龜靈聖母全都失聲:
「移島!」
移島代表什麼?
代表就算是通天教主都沒有把握接下天空上那隻踏下的大腳!
通天教主可是聖人啊!
連聖人都不敢爭鋒,那麼方天行請來的到底是一個多麼恐怖的神明?
多寶道人、金靈聖母、龜靈聖母三人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驚駭。
同時三人的目光全都齊刷刷的看向了方天行。
這小傢伙到底是什麼人啊!
怎麼就請來了這麼恐怖的一尊大神啊!就在這時,方天行突然說道:
「師祖,咱們好像不用移島,我似乎能讓這神明退去。」
通天教主一愣,看向方天行驚訝的道:「你能控制住?」
方天行點點頭:
「這尊神明讓我感覺很親切,似乎和我的親人一般,我能讓他退去的。」
說完方天行看向天空那遮天蔽日的深紅大腳,大叫道:
「天行無知,無意情動神明,還請神明退去!」
那天空之上遮天蔽日的深紅色大腳,頓時一頓。
隨後這隻緩緩壓下來的大腳,頓時消散在了天空之中,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看到這一幕,多寶、金靈、龜靈三人更加震驚了。
都說請神容易送神難,這位連聖人都不敢爭鋒的神明,就這麼被方天行一句話給送走了?
這完全就刷新了他們的認知啊!
通天教主,深深的看了方天行一眼,又將目光看向了島外的某個方向,隨後輕聲道:
「無當需要閉關,你們三個也斬屍在即,天行這孩子已卻需要有人來教導,七侍都是野性難馴之人,讓他們教導我也不放心,多寶,金靈,你們門下都有弟子,推出個人選來,讓那人來教導天行這孩子吧!」
多寶道人和金靈聖母都是面面相覷。看向方天行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這孩子還需要人來道教?
看什麼一學就會,學個請神術就召出來一尊這麼可怕的大神,差點讓他們截教聖地都要轉移了。
這教導這孩子的人,心理壓力要多大啊?
這樣的孩子,誰又能教啊!
但是通天教主下令了,他們又不能不遵從,兩人想了想之後,還是金靈聖母走了出來恭聲道:
「師尊,這孩子學法術一看就會,想來法術這一塊根本就不需要我們來教導,但是孩子還小,心性卻需要磨鍊,我門下弟子聞仲乃是大商太師,為人剛正不阿,讓這孩子去聞仲哪裡磨礪一下心性,等無當師妹出關再行教導他仙術,想來也為時不晚!」
通天教主聞言稍稍思慮之後,看向了方天行問道:
「天行,你可願意?」
方天行恭聲道:
「全憑師祖安排!」
通天教主點頭看向金靈聖母道:
「拿好,明日你帶他去聞仲那裡吧!金靈聖母恭聲道:
「是!」
通天教主最好將目光看向了長耳定光仙,淡淡的道:
「你回洞府面壁吧,十萬年內,就不要出來了!」
長耳定光仙渾身一震,不可思議的看向了通天教主。
這就是等於變相將他囚禁十萬年啊。「教主……我……」
通天教主淡淡的看著他,平靜的道:
「不願意?金鰲島大門敞開,你隨時可以離開,只是從今以後,就不要稱自己為截教門人了。」
長耳定光仙沉默了。
通天教主也不理他,轉身一步踏出,瞬間消失在了眾人面前。
通天教主離開之後,多寶道人、金靈聖母、龜靈聖母連看都不看長耳定光仙一眼,帶著方天行就紛紛離去。
只留下了長耳定光仙一人,呆呆的站在原地,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無名島嶼之上。
原本只有方平一家木屋的島嶼上,此時又多出了一個木屋。
這多出來的一間木屋正是楊戩建造了。木屋不大,卻有三間屋子,正好給楊戩一家三口用的。
此時楊戩站在方平家門口,一臉恭敬的等待著方平出現。
方平收留了他們一家,給予他們一家庇護,對楊戩來說這就是天大的恩德。
如今木屋建成,母親也被安置好了,楊戩準備今天就去找自己的師傅玉鼎真人將自己的妹妹給接來島上。
方平像往常一般,清早起來之後,就準備出門。
他覺著自己就像是一個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老農民。
雖然現在他也是有了一定修為的人了。但是這樣的生活過的久了,也就習以為常了。
而且這島上也實在是找不出別的事情,他覺得自己要是和條鹹魚一樣天天躺在屋子裡,完全就是浪費生命,總得為自己找點什麼事情做吧。
剛剛出門,他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楊戩。
方平微微一愣,打了聲招呼笑道:
「挺早,怎麼不敲門,找方特他們嗎?」
楊戩搖搖頭,來島上已經三天時間了,他對於這位平易近人,近乎和凡人一般的聖人的脾性有了一絲了解。
不過在方平面前,楊戩也從來都不敢失禮。
他連忙行了一禮道:
「聖人,楊戩準備出去一趟,把我妹妹楊嬋給接過來,所以特地前來告假的。」方平一愣,隨即點點頭道:
「挺好,那早去早回。」
未來女婿要去接未來兒媳婦,這種事情,方平腦袋被門夾了才會去阻止呢。
楊戩拱手道:
「多謝聖人,楊戩接到妹妹就立刻返回。」
方平擺手笑道:
「去吧,去吧」!」
楊戩再行了一禮,正準備離去的時候,木屋裡,方圓、方怡、方熙、方北、方南、方圓陸陸續續出來。
方特看向方平道:
「爹爹,我們也想去。」
方平的臉色瞬間就不好看了:
「胡鬧!你們去幹什麼?記吃不記打是吧!前兩天你們偷跑出去的事情都還沒跟你們算帳,這才幾天有準備去外面惹事生非?」
方特脖子一縮,有些畏懼的不敢吭聲了。
他可是清楚的記得,三天前,自家爹爹雖然沒有責罰他什麼,卻也狠狠的警告他了。
倒是方怡看了眼方平輕聲道:
「爹爹,楊大哥,一個人出去接他妹妹,萬一又被天庭的人為難怎麼辦?我們過去,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啊,而且要說逃跑的話,只要不是玉帝親自出馬的情況下,我們要逃,想來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況且,我們一個個年紀也開始大了,都要追尋自己以後的路,在島上雖然安逸,卻如同籠中雀,沒有經歷磨難,我們怎麼能成長起來。」
「我們都是爹爹的兒女,怎麼能給爹爹丟臉,日後在這洪荒天地,我們也是一定要成為像爹爹故事裡主角的那般人物,所以爹爹,你就讓我們去吧,就當是一次磨鍊的機會,順便也看一下老龍王那裡,他可是為了我們才和天庭反目,萬一有事,我們也能幫襯一二啊,爹爹不是常說,做人不能忘恩負義嗎?」
方怡的一番話,讓方平有些沉默,也勾起了他的一些回憶。
那是方平穿越前的一些往事。
穿越前,方平一直都是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人,可是他的父母一直都不理解他甚至強壓他。
因為方平的父母一直想要方平按照他們的意志行事。
不是方平的父母控制欲有多強。
而是他們害怕他在外面吃虧上當,害怕他被人騙,害怕他在外面學壞。
方平父母最大的理想就是讓方平找份安穩的工作,穩定的自己的生活,在娶妻生子,不求大富大貴,只求他能平平安安的度過一生。
但是方平並沒有這樣做,方平自己的骨子裡就有一顆冒險的心,他渴望更大的舞台,渴望更大的世界,渴望遇到所有一切新鮮未知的事物。
在他的心中一直崇尚著這麼一句話。不經歷風雨怎能見彩虹,在外面吃的不是虧,而是人生經驗。
所以方平不顧自己父母的反對,毅然選擇出去闖蕩追求自己的理想。
在外面方平也確實吃過苦,受過累,也被人騙過,也消沉過,甚至還一度放縱過。
但是隨著這些挫折的積累,隨著經歷的越多,方平的人生閱歷逐漸增多,他的經驗越加豐富。
而這些經驗則成為了他最為寶貴的財富。
最終他憑藉著這些經驗,和多年打拼積累下來的人脈,成就了自己的一番事業。
功成名就之後的方特,回顧他這一路走來。
所有的喜怒哀樂都是他人生的滋味,也許當場他聽從父母的安排,生人會平坦些,會風調雨順些,但是方特卻不後悔。
因為那不是他要的人生。
而現在,已經身為人父的他,在看向幾個孩子的時候,心態似乎也和自己的父母一般了。
也許這就是為人子,和為人父之後最大的不同之處吧。
只是他也要學著自己父母一般,強壓孩子們留在自己身邊,按照自己給他們既定的人生軌跡而活嗎?
看著孩子們眼中的那股子渴望,他又能壓多久呢?
而且他方平骨子裡都不是一個安分的人,又憑什麼要求自己的孩子做一個安分的人?
難道要逼著孩子們學他一般,最終離家出走數年,哪怕最渴望家人的時候,也不敢向家人傾訴委屈?
面對家人的噓寒問暖,永遠都是報喜不報憂驢?
方平不想這樣。
自己已經經歷過一次的事情,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們也經歷一次。
所以方平覺得,他不能強壓孩子們,因為他非常清楚能強壓一時,不能強壓一世。
他可以讓孩子們自己出去闖蕩,闖出一番自己的天地,但是,同時也要讓孩子們知道,他這個做父親的是孩子最為堅強的後盾。
在外面受了委屈,就回來,告訴他,作為父親,他願意和孩子們一起承當!
不要向從前的自己,就算受了委屈,受了打擊都要自己一個人承受,甚至連個傾訴的對象都沒有。
等孩子們在外面折騰累了,卷了,或者是想休息了。
這個家,是他們最好的避風港!
方平將目光看向了方特、方怡、還有其他的幾個孩子。
他們眼中的渴望,他們眼中的炙熱,方平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有時候一些事情攔是攔不住的,他知道,就算他這次將幾個孩子攔下了,他們也有可能偷偷跑出去,與其這樣,不如定格規矩。
這樣孩子們就是出去了,他心中也有數啊。
不然老是向前兩次一樣偷偷跑了出去他都不知道。
想到這裡,方平輕嘆一聲:
「既然你們這麼想要出去歷練,那麼我也不反對什麼,畢竟你們一個個也是有修為在身的,爹爹我想攔也攔不住。」
「但是規矩咱們今天就定好,我不反對你們出去,也不反對你們歷練,但是每次出去,必須告知我,不要向前兩次一般,偷偷摸摸的就跑出去,要是再有這樣的事情,那就別怪我把你們全部都給禁足了l」
方平此言一出,方特幾個孩子大喜過望,連忙齊齊的道:
「是,爹爹,我們絕不在偷摸出去了
方平點點頭,隨後看了幾個孩子幾眼之後又道:
「還有就是,沒有到十歲以上的人都不准出去。」
這下,方南和方圓傻眼了。
「啊?」
「不要啊,爹爹,這不公平,為什麼哥哥姐姐們能出去,我們就不能出去,你這是歧視我們,我反對!」
方南不樂意了,立刻出聲反對。
方平撇了撇嘴道:
「反對無效,這是規矩。(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