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得勝,給參加考核的外門弟子開了一個好頭,讓他們信心大增。
在第三組進行考核的時候,竟然有三名弟子撐過了三十合!
當然了,不幸與呂曠、呂翔對戰的弟子還是沒能倖免。
這哥倆下手也是狠,幾個回合下來,就把跟他們對戰的師弟揍趴下了。
呂曠按著長槍,沉聲道:
「那個叫趙雲的外門弟子,是劉逸的人吧?
大意了,竟然叫他給跑了。」
呂翔也很懊惱,說道:
「誰能想到,他的實力會有那麼強?」
呂曠對弟弟說道:
「我聽說這次參加考核的人之中,還有兩個叫夏侯蘭、方悅的,也是劉逸的人。
既然趙雲通過了,這兩個人必須攔住!」
呂翔點頭道:
「我跟幾位師兄弟說一聲。
一會兒誰對上方悅和夏侯蘭,下手狠一點。」
在內門考核的比試中,內門的師兄都不會跟師弟打生打死,發揮出正常水平就可以了。
畢竟都是一個師門的師兄弟,低頭不見抬頭見。
可要是呂曠、呂翔主動要求內門師兄弟下狠手,這個面子他們還是會給的。
「下一組,藏勇!方悅!夏侯蘭…」
隨著張任的唱喝,夏侯蘭和方悅上前幾步,和第四組考核的外門弟子站在一起。
他們很幸運,選上的對手並不是呂曠、呂翔二人。
可是二人的戰鬥依舊非常艱難。
與夏侯蘭、方悅對戰的內門師兄,將手中木槍舞得虎虎生風,招招奔著二人的要害而來。
好像夏侯蘭和方悅不是同門師弟,而是生死相搏的仇敵。
呂曠和呂翔提前給他們二人打好了招呼,讓他們給方悅和夏侯蘭一個教訓。
方悅是混跡鳳凰山五年的老油條,跟劉逸混了一段時間後,實力突飛猛進,倒還撐得住。
夏侯蘭這個新人就不行了。
內門師兄一槍力劈而下,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僅三招過去,夏侯蘭便徹底落入下風,之後就一直被動挨打。
「嘭…嘭!」
木槍結結實實的掃在夏侯蘭身上,震傷了夏侯蘭的肺腑。
夏侯蘭忍不住,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阿蘭!」
「夏侯蘭!」
趙雲和方悅驚呼出聲,想要上前救援。
張繡卻抬手道:
「內門考核,除非主動認輸,否則任何人不得干預比武!
你們都是武者,又不是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兒。
難道連點傷都不能承受嗎?」
雖然夏侯蘭經常跟方悅拌嘴,可不知不覺中,二人還是成為了朋友。
方悅的朋友不多,夏侯蘭受傷仿佛讓他受到了刺激。
方悅只攻不守,破陣槍法大開大合,一時間竟與內門師兄戰得不相上下。
木槍不停的落在夏侯蘭身上,此時的夏侯蘭仿佛在遭受棍刑,完全是在硬撐。
呂曠、呂翔兄弟倆臉上露出笑容,時不時挑釁的望向劉逸。
好似再說:
看!這就是我們安排的,我們就要收拾你的人。
怎麼樣,生氣嗎,憤怒嗎?
你來咬我啊?
劉逸面色平靜,然而他額頭上的青筋微微凸起,拳頭也開始攥緊。
站在劉逸身旁的趙雲知道,景逸兄長恐怕是動真怒了。
夏侯蘭已經挨了二十多下,劉逸輕聲道:
「阿蘭,可以了。
你做得已經夠好了,認輸吧。
想進入內門,明年還有機會。」
「不…不行。」
夏侯蘭舉槍強撐,口含鮮血對劉逸笑道:
「我要跟你們一起進入內門。
我們兄弟…不能分開。」
「嘭啪!」
又是一槍,砸在了夏侯蘭的腹部,夏侯蘭卻依舊撐著槍屹立不倒。
這等不要命的架勢,連揍他的內門師兄都有些畏懼了。
不就是一個內門弟子的名額,至於這麼玩命嗎?
這次選不上,明年再選還不是一樣?
他甚至有些後悔,不應該賣呂曠、呂翔兄弟這個面子。
真出了問題,倒霉的絕對是他自己,而不是呂家兄弟。
想到這兒,這位內門師兄下手變輕了許多,做做樣子,將三十招糊弄了過去。
「我…我做到了!」
夏侯蘭臉上顯出如釋重負的笑容,而後『嘭』的一聲栽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夏侯蘭,合格。」
「阿蘭!」
趙雲連忙上前,將夏侯蘭扶起,查驗他身上的傷勢。
紅衣少女從樹上一躍而下,嬌聲喝道:
「這也太過分了吧!
不過是進階內門的考核,為什麼要下這麼重的手?」
張繡嚴肅道:
「師妹,負責考核的師弟並未違反規定。
如果夏侯蘭師弟撐不住,他大可以主動認輸。
既然選擇強撐,就要有受傷的覺悟。
我輩武者,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張繡說的道理,在場的鳳凰山弟子都懂,所以他們才沒有聲討打傷夏侯蘭的內門師兄,只是默默的看著。
紅衣女子繼續說道:
「可是,他傷得這麼重,總得拉去救治吧?」
張繡點點頭,對身旁兩名執事弟子說道:
「把夏侯蘭師弟扶下去,送去醫館療傷。」
鳳凰山家大業大,自然有自己的醫館。
見張繡聽了紅衣女子的建議,很多新來的外門弟子開始好奇她的身份。
「這小姑娘是誰啊,張繡師兄怎麼會聽她的話?」
「長得倒是夠俊俏,我張這麼大還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的姑娘。」
「她你都不認識?
這可是掌門的女兒,咱們鳳凰山的大小姐童雨。」
童雨…童淵的女兒?
劉逸心中默默記下了這個名字。
這小姑娘,倒是挺善良。
兩名執事弟子上前,將夏侯蘭攙扶了下去。
童雨則靜靜的站在張繡和張任身旁,觀看考核。
「下一組:劉逸!張方!陸為…」
身為外門首席的劉逸終於上場了。
他手執木槍站在十名外門弟子中間,周圍的其他外門弟子都不自覺的後退了半步。
劉逸雖然穿著與外門弟子相同的衣服,氣質卻截然不同。
他的皮膚白皙,目似朗星,眼神深邃。
頭髮隨意的束在身後。
雖然好兄弟夏侯蘭被人所傷,劉逸的表情依舊淡然平靜。
童雨好奇的打量著劉逸,突然想起父親童淵說過的一句話。
胸有驚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