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風驚訝的看著慘叫哀嚎的聯軍士卒,忍不住說道:
「這些人手下的兵將也太弱了吧!
如此弱旅,還能討伐董卓?」
劉逸笑道:
「這些諸侯不過是來湊個熱鬧,也沒指望自己能勝過董卓。ஜ۩۞۩ஜ ஜ۩۞۩ஜ」
「哦,我懂了,他們是來濫竽充數的!」
「子虎這麼說也有道理,討伐董賊的名望,有助於招攬天下賢士。
不過亂世之中,歸根結底還是要看實力。
不出意外的話,王匡、喬瑁、袁遺這些諸侯很快就會為他人所吞併。」
呂布軍大殺四方,三路諸侯兵敗如山倒。
在他們潰敗之時,劉逸已經讓陷陣營將士立下了厚重的鐵盾。
先登死士藏於陷陣營之後,殺神弩蓄勢待發。
麴義揮舞長矛,高聲喝道:
「先登營,放箭!」
「嗖!嗖嗖!」
殺神弩獨有的巨大箭矢射入敵陣。
前排的西涼鐵騎猝不及防,成片倒下。
呂布首當其衝,被兩輪箭雨所覆蓋。
他揮戟撥開弩箭,暗自思索道:
『這弩箭並非尋常箭矢,我抵擋兩輪都覺得手臂微微發酸。
騎兵的鐵甲,此弩一擊既透,硬沖絕非上策。
今日之戰已然大勝,該退了。』
呂布勒馬後退,舉起修羅方天戟高呼道:
「眾將聽令,隨我退回營寨!」
西涼騎兵、并州狼騎令行禁止,隨呂布向後撤去,只留下一堆聯軍屍體。
王匡、袁遺、喬瑁等幾路諸侯死裡逃生,依舊心有餘悸。
要不是有劉逸壓陣,呂布絕對能追上來把他們全部斬殺。
「王匡謝鐵膽侯救命之恩!」
「鐵膽侯大恩,袁遺無以為報!」
「喬瑁拜謝侯爺!」
劉逸抬了抬手,溫和笑道:
「諸位,都起來吧。
吾等聯盟對敵,理當戮力一心。」
諸侯收攏敗軍,與袁紹等人匯合,退後三十里下寨。
當天夜裡,方悅在營帳中喝著悶酒,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人影推門而入。
方悅看到此人眼前一亮,驚訝道:
「阿蘭兄弟,你怎麼來了?」
夏侯蘭手裡提著一隻燒雞和兩瓶好酒,對方悅笑道:
「今日聽子龍說你在陣前大戰神威,跟天下無敵的猛將呂布戰了好幾個回合,威風得緊。
我想著也跟你好多年沒見了,就過來看看。
怎麼,不歡迎我?」
「怎麼會?
久別重逢,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你等著,我再讓炊事營做幾道小菜,咱們兄弟不醉不歸!」
以方悅在王匡軍中的地位,衣食用度都是最高標準。
不多時,幾道熱菜便端上餐桌,二人推杯換盞,互訴離別之情。
夏侯蘭飲了一杯酒,對方悅問道:
「子榮,這些年你在河內過得怎麼樣?
能跟呂布過招,怕是達到宗師境的實力了吧?」
「宗師?
咱沒有那個命哇!」
方悅苦笑著搖了搖頭,與夏侯蘭碰了一杯。
「這些年我每天苦練槍法,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才勉強成為一流武將。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以我的能耐,一流武者就到頭了。
今天要不是子龍救了我一命,可能我就入土了。
哎,阿蘭你呢?
現在什麼修為了?」
夏侯蘭跟劉逸、趙雲一起拜入鳳凰山,可他的武道天賦卻比劉逸二人差的太遠了,甚至比方悅差了很多。
按方悅估計,夏侯蘭現在的實力最多是二流武者。
以夏侯蘭的天賦,終其一生沒有踏入一流武者的可能。
夏侯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憨笑道:
「我啊,現在勉強達到半步宗師,馬馬虎虎吧。」
「什麼?!
阿蘭你…半步宗師了?」
「是啊。」
夏侯蘭虛握手掌,方悅頓時感覺到一股真氣在其掌中盤旋。
半步宗師,可以初步顯化氣,在戰鬥中用真氣加持自己的武技。
比如夏侯蘭這樣把真氣附著在手掌上,就是最好的證明。
夏侯蘭都能修煉到半步宗師,方悅感覺自己的認知快要崩塌了。
他忍不住對夏侯蘭問道:
「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的資質不行,主公就傳了我一門叫做《先天功》的武學,修煉了之後可以提升資質。
後來主公突破宗師,對武道領悟更深,又自創了一門名叫《易筋洗髓功》的武學,也傳給了我。
正是這門武學,讓我洗筋伐髓,脫胎換骨,擁有了遠超常人的資質,這才能修煉到半步宗師的境界。
以我現在的天賦,幾年之後修煉到宗師境也不難。」
「景逸竟然這麼強,都能自創出讓人提升資質的武學了嗎?」
方悅由衷的對夏侯蘭感到羨慕,自己當年怎麼就沒忍住一郡上將的誘惑,投入到王匡麾下了呢?
若是他一直跟著劉逸,以自己遠勝夏侯蘭的資質,恐怕現在已經是宗師了!
成為宗師,是每個武者的夢想,曾經有一個絕好的機會擺在方悅面前,卻被他錯過了。
「以阿蘭現在的實力,恐怕在景逸麾下位高權重吧?」
方悅的聲音略有幾分酸意。
夏侯蘭擺了擺手,搖頭笑道:
「怎麼可能?
主公麾下的宗師強者超過十人,像我這樣的半步宗師更是數不勝數。
好在我擅長掌管軍紀,主公對我也足夠信任,封我為典軍中郎將,掌管大軍的軍紀和督戰隊。」
「原來景逸已經這麼強了,放眼天下無人能出其右。
阿蘭,我現在真的好羨慕你啊。」
方悅臉上顯出幾分懊悔之色,猛灌了一口酒,說道:
「人的選擇真的會影響一生。
當年景逸曾跟我說過,選擇比努力更重要,我當時還不知道什麼意思。
現在終於懂了…
若是我一開始就跟隨景逸,人生應該會有很大的不同。」
「子榮,你現在回來也不晚啊。」
「我…現在還有機會嗎?
景逸還願意接納我?
畢竟當年我可是投河內而去了。」
夏侯蘭對方悅笑道:
「當年我們一起從鳳凰山出師,恰逢黃巾之亂,大家的前途都不好說。
你去投河內,主公也從未怪過你。
其實今天我來找你敘舊,也是主公的意思,他一直記得咱們之間的情誼。
子榮,王匡並非明主,回來幫我們吧。」
「我…太守大人待我不薄,我豈能輕易棄他而去?」
當年方悅去投王匡,只是在王匡麾下任職,並未認王匡為主公。
不過他還是覺得現在離王匡而去有違道義,下不了這個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