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吉直接帶著紫虛上人來到張紘府邸,聽聞于吉來訪,張紘親自出門迎接。🐤🍟 ➅➈ⓢнυ𝓧.℃ⓞ๓ 💘💜
「于吉仙師,您可來了!」
一個身著綠色錦衣的中年文士上前握住于吉的手,顯得熱情無比。
「仙師,多虧我聽了您的話,來舒縣避難,否則我張紘當真在劫難逃。」
于吉微笑道:
「以道術普救世人,這是貧道應該做的。
貧道昨天夜觀天象,發現子綱先生即將時來運轉,特來相告。」
張紘大喜,對于吉問道:
「不知仙師有何指教,還請明言!」
于吉掐動手指,裝模作樣道:
「按貧道推算,張紘先生的明主已現,就在西南方位。
應在…成都,此人乃漢室皇族,聲名遠播於天下。」
「漢室皇族…成都…
仙師,您說的可是鐵膽侯劉逸?」
于吉微笑著擺手道:
「天機不可泄露,究竟是何人,還需要子綱先生自己摸索。」
「多謝仙師指點!」
得于吉指了一條明路,張紘心中大喜。
身為智謀之士,張紘自然想要輔佐明主成就一番大事,只是聽于吉說自己出仕會有大禍臨頭,這才暫時作罷。
現在自己的運道馬上就要來了,張紘怎能不喜?
于吉繼續叮囑道:
「子綱先生,機會稍縱即逝,成都之行一定要快,否則當有禍患啊。」
「先師放心,吾今日就起程去成都!」
張紘對于吉深信不疑,掏出兩錠黃金遞給于吉道:
「這是一點香火錢,不成敬意。」
于吉將黃金揣入袖中,慢條斯理道:
「子綱先生也知道,貧道向來視錢財如糞土。
不過拯救蒼生也需要用到此物,我便代天下蒼生謝過子綱先生了。」
于吉得了金子,轉頭就走,這一系列騷操作把紫虛上人看傻了。
紫虛上人壓低聲音對于吉道:
「于吉道友,你這有點兒過分了吧?
把人騙到成都也就罷了,怎麼還好意思騙人家的錢?
萬一以後咱們與他在成都相見,豈不尷尬?」
于吉笑道:
「過分啥?
他還得謝咱呢。」
于吉話音剛落,兩人便聽張紘在後面高聲喊道:
「于吉仙師!
謝謝啊!」
于吉對紫虛得意笑道:
「你看看,我沒說錯吧?
若日後在西川與張紘相遇,貧道還有別的說辭。」
「于吉道友…貧道服了。」
紫虛上人輕嘆一口氣,論起武道修為,紫虛遠超于吉,可若說起忽悠人的本事,自己就比于吉差太多了。
于吉對紫虛上人問道:
「我看道友招募的都是一些年歲較大的人才,還有什麼人需要招募,老夫或許可以幫你。」
「還有一人,是神箭山的宗師級高手。
此人不貪財不好色,老夫並沒有把握。」
「哦?
神箭山的宗師,那可是當世頂級神射手啊。
是人都有弱點,來跟貧道說說他的情況。」
紫虛對于吉介紹道:
「此人名為黃忠,字漢升,箭術天賦卓絕。
在神箭山學藝那些年,習得至強箭術,放眼天下難逢敵手。
黃忠這個人,為人稱得上是忠肝義膽,很難被名利所打動。」
「主上原來也曾派人招攬過他一次,可惜他的兒子得了一場怪病,黃忠忙著四處求醫,所以沒有答應主上的請求。
可憐如此一條好漢子,竟被小兒的惡疾所累,吾等想要招攬他,只怕也難。」
于吉聽了紫虛的介紹,哈哈笑道:
「紫虛道友不是剛招攬了一名神醫嗎?
這剛好派上用場了啊!
如果道友信得過,此事就交給我于吉籌劃,保證那黃忠欣然歸附。」
「那就拜託道友了。」
見識過于吉的忽悠能力,紫虛也願意將此事交給他來辦,自己也樂得清閒。
眾人一路前往荊襄,尋到黃忠的住處。
由於為兒子黃敘看病花光了全部積蓄,黃忠連個像樣的房子也沒有,只能居住在城郊荒僻之處。
黃忠坐在院子中劈柴,女兒黃舞蝶乖巧的走到黃忠身邊,說道:
「爹爹,藥不夠了…」
「哎,看來今天還得出去採藥給你兄長。」
黃忠放下斧子,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走出院落,正好遇到迎面走來的于吉、紫虛、華佗三人。
于吉對黃忠微笑道:
「這位壯士,不知道此處可有一對父子居住?」
黃忠見這三人容貌不俗,禮貌的點頭答道:
「黃某與小兒就住在此處,不知極為先生尋吾等何事?」
于吉微笑著對黃忠稽首道:
「呵呵…貧道于吉,乃是琅琊宮道人,現為益州牧劉逸麾下幕僚。
貧道夜觀天象,發現荊州有兩顆將星與吾主有緣,乃是吾主天命將星。
這兩顆將星一顆明亮、一顆晦暗,卻緊緊相連,應該是一對父子。」
黃忠聞言心頭一動,父子將星,難道說得是我和敘兒?
應該是了,否則這道人又怎會尋到此處?
于吉繼續道:
「這兩顆將星之中,子星黯淡無光,若得不到及時救治,恐怕有性命之憂啊!
吾主擔心他麾下大將的安危,特讓貧道帶神醫來為子星診治。
壯士既然居住在此,令公子身體可有不適?」
「有!有啊!
幾位先生快隨我來!」
黃忠激動的點頭,他對于吉的話已經相信了十分。
如果不是確有其事,于吉又何苦千里迢迢的帶神醫前來?
同時黃忠的心中也極為感動,自己是天命將星,命中注定的主公與自己還未見過面,都擔心自家孩子的安危。
如此明主,值得他黃忠效死!
看著黃忠急匆匆的背影,紫虛就知道這貨也被于吉忽悠瘸了。
他心中不由感嘆,有時候言語當真要比武力有用得多。
如果讓他紫虛上人與黃忠大戰一場,以武力鎮壓黃忠,他們二人勝負尚未可知。
可于吉僅憑寥寥數語,就取得了黃忠的信任。
黃忠帶著幾人來到黃敘的房間,眾人便看到一位十四五歲的少年躺在床上,臉色慘白、虛弱無比。
醫者父母心,華佗看黃敘如此可憐,連忙上前為他診脈。
華佗按著黃敘的脈搏,口中默念道:
「奇哉,當真是奇呼怪哉。」
黃忠在旁緊張的問道:
「先生…小兒到底得的是什麼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