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袁紹,與劉逸還當真有幾分情誼。♢💚 ➅❾ѕħ𝐔𝓍.𝓬𝓸爪 🏆😳
曹操笑道:
「等本初兄當三公的時候,咱們都成老頭子了吧?
也不知今日一別,何時能與景逸再相見。
我倒是羨慕周異老弟,能跟景逸一同入川。」
周異與劉逸交厚,劉逸得了益州牧之職後,第一件事就是請周異與自己一同入川。
劉逸如此盛情,周異自然是答應了。
周異笑著對曹操等人解釋道:
「景逸賢弟哪是為了請我入川,分明是看上了周瑜那小子!」
周瑜是周異之子,今年十歲,聰慧無比。
劉逸把他收在身邊,讓郭嘉、戲志才教導周瑜謀略,自己則親自傳授周瑜武技。
周瑜小小年紀,就已經展露出文武雙全的天才天賦。
袁紹感慨道:
「你家周瑜確實聰慧,我那幾個兒子…
唉,不提也罷。」
眾人又飲了幾壺酒,訴說離別之情。
這期間不時有文人墨客登誦才閣賦詩,曹操見狀笑道:
「這誦才閣還是醉仙樓為景逸賢弟而設的,現在已然成了天下文人雅士的聚集地。」
袁紹也笑著附和道:
「當年賢弟在醉仙樓留了一首《俠客行》,已成為醉仙樓的鎮店之寶。
如今離別在即,何不再賦詩一首?」
一聽袁紹要讓劉逸寫詩,曹操來了精神,大笑道:
「對對對!
賢弟得留一首詩,否則便不許走!」
「也罷,既然幾位兄長都讓我作詩,那我便姑且一試。」
劉逸推窗踏在露台上,站在高樓遠眺京城盛景。
時至傍晚,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使得天邊浮雲變得暗黃。
雪花飄落,將商業街的道路染成白色,行人依舊頂風冒雪在街上奔走。
正如天邊一排大雁冒雪南飛。
劉逸抬起手,雙目微閉,朗聲誦道:
「千里黃雲白日曛,北風吹雁雪紛紛。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這首詩出自高適的《別董大二首》,劉逸只拿了上半首誦來。
至於後面半首,倒是與此時的氣氛不太應景。
曹操撫掌大笑道:
「好!景逸兄大才!
今日有此佳作,也不枉吾等送你一遭。
這首詩留在誦才閣上,又要名垂青史了!
也不知為兄何時能作出這樣的好詩。」
劉逸對曹操道:
「孟德兄才華不遜於我,假以時日,一定會寫出千古佳作。」
袁紹問道:
「賢弟此詩何名?」
「今日離別,詩名便為《別本初孟德賢兄》。」
劉逸說著端起酒杯,看著曹操和袁紹道:
「兩位兄長的情誼,我劉逸銘記在心。
孟德兄『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將來天下定有孟德兄一席之地。
本初兄『名滿天下,一方豪雄』,吾便靜候本初兄名滿天下之時。」
劉逸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笑道:
「諸位,我們來日峰頂相見。」
劉逸說罷,對眾人一抱拳,飄然離去。
望著劉逸下樓的背影,袁紹感慨道:
「景逸賢弟,真乃當世人傑,大漢第一瀟灑之人!
與之相交,如飲美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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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最後離別之際,他連許劭先生給我們的批言都記得。
對了,劉逸賢弟的批言是什麼來著?」
曹操輕嘆道:
「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
景逸賢弟此去益州,怕是要乘風雲而起了…」
袁府,書房。
袁紹酒罷回府,得父親袁逢召見。
袁逢將一卷書放在身後書架上,問道:
「本初今日出府,可是去送別劉逸了?」
袁紹點點頭,說道:
「景逸賢弟天縱奇才,舍了衛將軍的職位去益州,著實讓人惋惜。」
袁逢沉聲道:
「本初與何人交好,為父本不該多問。
不過你是我袁家年輕一代領軍人物,一言一行也都代表著袁家。
有些人,註定是無法成為朋友的。」
袁紹疑惑道:
「兒子與景逸賢弟相交,可有什麼不妥嗎?」
袁逢對袁紹道:
「世人皆因利而聚,利盡則散。
劉逸是皇帝的死忠,要幫著皇帝打壓世家,維護皇權。
而我袁家四世三公,乃天下世家之首,要維護門生故吏的利益。
本初交好劉逸,可能會讓我袁家故吏離心,得不償失。」
袁紹追問道:
「可是父親位高權重,乃是天子倚重之臣。
天子難道會打壓我們袁家嗎?」
「何止打壓…」
袁逢搖頭嘆道:
「如今我袁家退一步,便是萬丈深淵,只能向前走。」
袁逢拍了拍袁紹的肩膀,說道:
「什麼都是假的,唯有權力是真的。
只要我們袁家手中的權力足夠大,即便是皇帝也無法撼動我們。」
袁逢說罷,轉身走出了書房。
袁紹一人留在書房中,琢磨著父親剛才的話。
「只有權力…才是真的?」
袁逢的話,袁紹還不太懂,可若是劉逸在此,定能理解袁逢的用意。
袁家四世三公,天下到處都有袁氏的黨羽,天子對袁家是既用又防。
這種情況,和曹魏後期的司馬氏有些相似。
袁逢、袁隗就像是老成持重的司馬懿,大將軍何進就如同蠢笨的曹爽。
劉宏在位的時候還能壓得住袁家,倘若劉宏哪天不在了,那麼天下一定會因袁氏而亂。
劉逸離開京城之後,帶著家眷與一眾心腹前往成都。
除了心腹文武外,還有二百劍客與三百天下會精英弟子隨行,沿途護衛。
劉逸所乘坐的馬車,是天下會精心打造的遠行車,馬車之中應有盡有,和後世的超豪華房車比較類似。
劉逸坐在車內,與貂蟬、童雨品茶聊天,旅途倒也不太煩悶。
劉逸淺飲一口茶水,對兩位佳人說道:
「蜀道實在顛簸,這段時間倒是辛苦你們了。」
貂蟬取來一塊糕點給劉逸,笑著說道:
「有景逸大哥和雨姐姐陪著,一點都不覺得苦。」
童雨對貂蟬打趣道:
「這馬上就要過年了,過了年之後,很快就是師兄和蟬兒的婚期。
蟬兒是不是要改口叫夫君了?」
貂蟬對童雨笑道:
「雨姐姐總拿我開玩笑,我倒盼著那一天快些到。
那樣姐姐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幾人說話間,突然聽到外面有人敲動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