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王直的底氣
全程作陪的王直，接過手下遞來的紅酒，給面前的耶夢加得倒了一杯：「阿帕迪雅紅酒，每年產量不足百瓶，可謂千金難求，知道你喜歡這個，嘗嘗如何？」
有些詫異地看了王直一眼，耶夢加得也不矯情，接了過來：「你倒是有心了。」
「我們現在是合作夥伴，不是嗎？」
細細地品嘗著口中甘醇的紅酒，耶夢加得並沒有說話，而是定定的看著王直的臉孔。
外面的深海，一片漆黑，艦艇內微弱的光打在王直的臉上，讓他的臉看起來有些恍惚。
「怎麼了，我的臉上有什麼嗎？」
王直微笑著問道。
喝下手中的酒，耶夢加得直接開口問道：「我已經乘上你的船了，誠意也體現出來了，現在，可以說出你真正的目標了吧？」
「真正的目標，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王直依然微笑，眼神坦蕩。
可是，對於他的話，耶夢加得卻並不相信。
因為就在剛才，他吸收了歷史正文中的能量後，雖然系統並未升級，卻為他提供了一項輔助的能力。
就是可以辨別人之所言之真假！
換言之，在他面前，若有人說謊，他一眼就可以看穿。
獲得這個能力之後，耶夢加得自然會試探起王直，而得出的結果是，王直促成這次短暫的結盟，前往推進城第七層，果然另有所圖。
不是為了解救當初的夥伴，伊格納克。
或者說，不僅僅是為了解救伊格納克出獄。
王直，還有別的打算，約頓海姆島，還有別的他渴望的東西。
「是嗎，那我就說的明白點，」耶夢加得放下手中的酒杯，翹起腿斜靠在座位上，一如當初高高在上的王座之上：
「你，前往推進城第七層，除了要救出你曾經的夥伴伊格納克之外，還有其他的目的。」
「那麼，作為你的合作夥伴，我自然有權力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
王直臉上的笑容終於一點點收斂了起來，漸漸地變得面無表情。
耶夢加得則面帶笑容，微笑著盯著他。
「為什麼會這麼認為呢，耶夢加得閣下，我可是誠心誠意的和你合作的。」
「確實，起碼到目前為止，你是誠心誠意和我合作的，因為只有這樣，你才能達到你的目的。但是，」耶夢加得話鋒一轉：
「這卻並不代表著，你沒有在其中隱瞞掉什麼，不是嗎？」
「我連長生的秘密，都告訴了你，怎麼還會有秘密隱瞞呢。」
王直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錯了，長生的秘密，是你上次為了保命說出的，不是主動說出的。」
耶夢加得毫不留情地拆穿王直的謊言，完全沒有顧忌他的臉色。
「區區一個伊格納克，我可不覺得他會讓你冒著世界政府和天龍人震怒的風險，去解救。何況你也說了，鎮守第七層的，是一位大將實力的強者。」
「為什麼會這麼認為呢，奪回伊格納克，獲取長生的秘密，這樣的收穫，還不夠我冒這次險嗎？」
王直卻沒有承認耶夢加得的猜想，否認道。
耶夢加得卻沒有理會他，既然知道他在說謊，從結果推算過程，就簡單多了。
「不夠。」
王直沒有說話，靜靜地等待著耶夢加得繼續分析。
「洛克斯海賊團毀滅已經有十年了吧？」耶夢加得看了王直一眼，「這十年來，你們這些殘部只敢躲在黑暗中，世人甚至不知道你們還活著。」
「就足以證明，你們並沒有對抗世界的力量，不說天龍人和世界政府，就算是海軍中的戰國和卡普，若是追捕你們的話，相信你們也難以抵抗吧？」
王直臉色有些難看，但卻沒有反駁，確實，洛克斯死後，海賊團最大的戰力白鬍子和金獅子，各自成立海賊團，與他和銀斧分道揚鑣，目前都成就了一番事業。
而他和銀斧等人，為了某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十年來一直潛伏在黑暗之中。
固然有隱忍的意思，但又何嘗不是因為實力不濟，怕引來世界政府和海軍的關注。
「你隱忍了十年，現在為了一個船醫，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要攻打有大將坐鎮的約頓海姆島，甚至花費重金，來找到我這個幫手。」
「這，不符合你一貫的作風！」
王直臉色有些難看，半晌開口道：「在長生面前，區區的風險，我覺得都不值一提。若是能長生不死，那麼實力、勢力、財富、地位自然可以慢慢積累。」
「所以我才花費重金，讓閣下助我一臂之力，畢竟以我們兩人的實力，只要島上沒有兩位大將，自然也不足為懼。」
「確實，若是情報屬實的話，救出伊格納克自然不會有問題。」耶夢加得點點頭，贊同王直說的。
「但是，你卻從來沒有提過救出伊格納克之後的事情，這就有些奇怪了。」
「天龍人統治世界八百年之久，隱藏在黑暗之下的力量，超出了所有人的想像。」
「財富和權力，早已經不是他們的追求，長生不死的生命，才是他們最渴望的。」
「而若真的如你所說，他們手中有著不死的生物——千年龍，以及快要研發成功的長生技術。」
「那麼，關鍵時刻奪取這一切的你，為什麼不擔心，如何躲過天龍人、世界政府和海軍之後瘋狂的報復和抓捕呢？」
說道這裡，耶夢加得停了下來，有些玩味的眼神，叮囑了王直不停變幻的臉。
過了許久，王直重重嘆了一口氣，似乎放棄了狡辯，說道：「是嗎，我為什麼這麼有信心呢？」
耶夢加得卻沒有接過這個話題，反而說道：「洛克斯當年雄霸新世界，繼而起了稱霸世界的野心，是因為什麼呢？」
「實力！這個力量至上的世界，終究還是要憑實力說話的，長生加上至強，是他欲統治世界的底氣。」
「可惜，他最終時運不濟，碰到了實力更在他之上的卡普和羅傑。」
聽到這裡，王直也有些傷感，「是啊，卡普和羅傑，洛克斯船長不是敗給了任何人，是敗給了運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