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海賊和海軍都發現了那隻船和那個氣息恐怖的修女。
「準備戰鬥!優先處理新出現的敵人,海賊和白鬍子等擊潰了新敵人之後再處理!」
戰國站在處刑台上,中氣十足的喊聲傳遍戰場的每一個角落。
「小子們,先把這個神秘的新來客給擊潰了,在和那些無能的海軍分各高下!」
白鬍子也是表情嚴肅的看著在平靜的像是鏡面的大海上遠遠飄過來的船隻,以及,吊在後面的黑鬍子海賊團。
「怎麼回事?老爹怎麼和海軍沒有大打出手啊?而且為什麼那個韓葉會和老爹站在一起?」
吊在教會船隻後面的黑鬍子表情驚恐的看著莫桑迪克號上的韓葉和白鬍子。
他原本的計劃就是等到海軍海賊大打出手,打個頭破血流,天昏地暗出來。
自己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殺掉白鬍子取得震震果實。
可現在怎麼海軍海賊相安無事,就像是在等著他過去一樣啊!
黑鬍子咬著牙,摸出一個穿著修道服的電話蟲,接通。
「這裡是聖女阿芙娜,罪人,所為何事?」
電話那邊產來了猶如天籟般的優美嗓音,可在黑鬍子聽來,卻是和從地獄中前來的索命惡鬼毫無區別。
黑鬍子海賊團和阿芙娜以及教會的第一次會面,是在推進城上。
當時他們被韓葉的第七荒嚇得兩股戰戰時,阿芙娜帶著教會眾人出現了。
當時黑鬍子的手下惡政王還有閒工夫調戲了一下阿芙娜。
這個銀髮的少女所擁有的美貌,實在是太過動人了。
如絲綢一般的銀色長髮,在海風中飄蕩,如同初雪一般的白皙肌膚臉頰上點綴著一雙,閃爍著星河一般璀璨光芒的金色瞳孔。
但是阿芙娜的金色瞳仁看過來後,惡政王久永遠失去了呼吸。
這個殘暴的大海賊只是被阿芙娜那雙冷漠的眸子掃視了過去,就直接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像是被抽乾了水分的乾屍。
「今天怎麼遇見了這麼多怪物!」
黑鬍子全團幾乎都是這種想法。
「罪人,如果你只是為了消遣而打通這個電話蟲的話,我有權力將你就地擊沉與這片海域中。」
或許是因為黑鬍子還沉浸在阿芙娜那恐怖的力量和聖潔的外表所帶來的震撼之中,許久沒有回話,電話蟲另一邊的阿芙娜已經是十分不悅了。
「沒有沒有,聖女大人,我們的計劃似乎有變。」黑鬍子連忙說道。
「繼續說。」
「聖女大人,我們之前的計劃是準備趁著兩房交戰,無力他顧之際,從天而降,直接剿滅他們所有人,可是現在我看,他們似乎是聯合起來了。」
「無妨。」
阿芙娜掛斷了電話。
她能感覺到,前方有著不少不遜色於教會十神父的強者。
但也只是不遜色於十神父了。
「神上啊!您最忠實的奴僕之一,阿芙娜,將於此處掀起對罪人的清洗,用於迎接您神座的歸來。」
阿芙娜雙手合十,面色悲愴的向著大海禱告。
她身後的一眾教徒也跟著禱告。
「願您的神座歸來。」
隨後阿芙娜睜開雙眼,金色的瞳孔中好像有一條滄古的深淵怪物甦醒,發出無比恐怖的,無比宏偉的赤金色光芒!
如同有人在海面上點燃了一根通天的巨燭。
金色的光輪。
漆黑的海洋。
阿芙娜飄揚的銀色長髮。
蠟燭上的火焰照耀世間,就像是神明端坐於雲端之上,向著世間播撒光和熱!
那近乎一顆太陽隕落在海面上的場景,深深的震撼了戰場上的每一位士兵。
隨後,金色的光暈掀起了遠超白鬍子之前製造的海嘯。
如山嶽般的海嘯!
海嘯中,甚至有著無數的巨大海王類在掙扎,發出滄桑幽遠的悲慟嘶嚎,強大如他們這些海洋的生物,在被死死的捏在海嘯之中,無法動彈。
阿芙娜十分嫌棄的看著海王類一眼。
「神的背棄者,你們應當是第一個獻出自己的祭獻。」
隨後,海王類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漫天的血雨和碎肉,就夾雜在海嘯中,像是一座橫跨了整座大陸的山嶽,崩塌一般,倒了下去。
海嘯甚至在空氣中掀起了咆哮一般的聲響。
「這他嗎,未免有些太離譜了吧?」
就連從舊時代一路打過來的戰國卡普白鬍子三人,都被這一幕震撼到許久說不出話。
這真的是人類可以做到的事情嗎?
「喂喂喂,這事情似乎真的大發了啊。」青雉面色嚴肅,瞳孔甚至有些輕微的顫抖。
「我可不確定冰河時代能搞定這種規模的海嘯啊!」
青雉深吸一口氣,雙足發力,一舉跳躍到半空中。
「超級冰河時代!」
漫天的凌冽寒氣鋪天蓋地的席捲而出,直直的衝擊在了海嘯之上,青雉咬緊牙關,拼命的將果實能力催動到極致,甚至他感覺自己身體中的力量都開始枯竭之時。
這可以將整個馬林梵多砸成一灘爛泥的,如山崩般的海嘯,終於被不完整的凍住了。
青雉喘著粗氣,落到地上,他相信,如果那個銀髮女孩,再稍微催動一下海嘯,自己這竭盡全力的冰河時代就得垮掉。
不僅是青雉,在場所有的番隊隊長,海軍中將,以及韓葉白鬍子戰國他們,都抱著這樣的想法。
「小鬼,可別小看我啊!我可是白鬍子啊!」
白鬍子哪裡見得這么小甚至還有點稚嫩的女孩在自己的面前如此逞威,暴怒一聲。
天叢雲上包圍著無比暴躁的,散發著白光的震動能量團,這一刀裹著毀滅一切的態勢,對著阿芙娜和她所在的船劈去。
恐怖絕倫的斬擊,在空氣中,一路帶起了無數的如蛛網般蔓延的裂痕,青雉的寒冰,阿芙娜的海嘯,都在這一擊之下碎裂。
「罪人中,竟然還有保持著如此戰力之人嗎?」
阿芙娜抬起頭,從懷中摸出一把破舊的折迭刀,纖細的手腕一抖,刀刃彈出,刀身上銘刻的符文在此時發出深藍色的光芒。
隨後,阿芙娜運起手臂,對著白鬍子那一刀砍過去。
她的揮刀像是鄉下的頑童,毫無章法,只是信手揮下。
嬌柔的身影在白鬍子那浩蕩的一刀下,就像是秋風中的枯葉一樣無力。
可就是這麼無力的人,用纖細的手臂,信手揮刀。
馬林梵多和船之間,被兩人的對斬,斬出了一條橫跨幾十公里的鴻溝,海水倒灌其中,許久不能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