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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即便多弗朗明哥再怎麼不願意,也必須要去配合他們了。
於是幾人便展開了一場就關於羅脫離堂吉柯德家族,與加入七武海前的預備工作的相關討論。
這期間多弗朗明哥甚至有些猜測,他在猜測會不會七武海里也有組織里的人。
那這個人是要去幹什麼,他不會相信擁有那麼強大戰力的組織,只為了區區一個七武海位置就大肆謀劃的。
如果肖恩在這裡,妥妥會給多弗朗明哥點個讚,無他,多弗朗明哥實在是比克洛看的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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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圓歷1517年。
偉大航路的某處天氣詭異的島嶼上,正發生著一場大戰。
不,與其說大戰,倒不如說是單方面的屠殺。
撼天動地的嘶吼聲、求饒聲不絕於耳。
「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我們再也不敢了,給我一個機會,我會好好做人的。」
「啊,太、太恐怖了,這、這真的是惡魔啊!」
「嗚嗚,我真的錯了,我不想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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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位身穿白色鎧甲,背生骨翅,凌空傲然而立的身影,絲毫不為這些人的求饒聲所打動。
骨翅一下一下的扇動,這道白色人影雙手交叉,看著被困在巨大的漆黑骨頭牢籠中的人。
隱隱可見的眼眸,沒有一絲絲的可憐,只有無盡的冷漠,一根根尖銳的白骨,從地面不斷的突刺。
收割著一條又一條的生命,遇到比較靈活的,在對方輾轉騰挪間,數不盡的黑線從地面激射而出。
束縛住了他們,而後便是帶著寒芒的骨刺帶著呼嘯聲而至,洞穿了他們的頭顱。
看著不遠處被另一個漆黑牢籠保護起來的的人,他們眼眸中帶著無盡的驚恐、麻木與絕望。
一些女人衣不蔽體,身上滿是傷痕,幾乎找不到一塊好的地方,她們眼神空洞的躺在地上,仰望著天空。
一些小孩,則被接上了各種動物四肢,甚至有一些被解剖,胸腔鼓囊囊的。
一道猙獰的宛若蜈蚣般的縫合線,由肩膀劃落到小腹處,不難想像,這奄奄一息的孩童,體內的器官甚至被改造了。
看到這群已經徹底失去希望的人,白色的身影愈發憤怒。
「百花凋零·最大輪·水流花謝」
白色人影,輕聲呢喃了一句後,下方突然發生了劇烈的變化。
陣陣如驚雷般的巨響,轟隆隆不絕於耳,而後地面開裂,盪起大量的灰塵。
而後數不清的黑槍,槍尖帶著一抹奇異的角質,從數不清的大地裂縫中激射而出。
不消片刻,求饒聲,慘叫聲頓時戛然而止。
整個大地,除了那一個被保護起來的空間,皆被數不清的黑色骨槍取而代之。
除了龜裂的宛若深淵般的巨大溝壑,便只剩下一望無際的黑茫茫一片。
這仿佛魔神懲罰人間的一幕,安全空間內的人,僅僅輕瞥一眼便不再關注。
仿佛與他們無關一般。
隨即白色鎧甲的魔神緩緩降落地面,身上的鎧甲,乃至一望無際的黑色骨刺,剎那間消失殆盡。
化作了一片片粉色的,帶著淡淡香氣的花瓣消散在了風中。
露出一個身穿黑色優雅長裙,身材玲瓏有致的女人,只不過她的長相有那麼點普通。
而在這個女人降落的時候,不遠處也有一個披著斗篷,隱隱可見白色頭髮的女人也走上前來。
白色頭髮女人摘下兜帽,露出一張依舊平凡的臉,看向黑髮女人。
輕聲說道:「唉,羅賓,其實你應該很清楚,這種情況只是常態,媽媽希望你能保持好心態。」
「不要被殺戮蒙蔽了自己作為學者的,純粹的心,你這一次造成的動靜太誇張了。」
說罷看了眼滿目蒼夷的大地,到處都是坑坑窪窪,幾乎找不到半點能落腳的平地。
至少在她的視線內,沒有。
奧爾維亞是跟隨羅賓一起出來的,有羅賓的易容術和實力作為底氣。
於是母女兩人便踏上了尋找歷史本文的旅程,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這人間煉獄般的情況。
這是一夥嗜殺的海賊,掠奪完這個島嶼的村莊後,仍未離去,反而加以折磨。
甚至抓了小孩給他們的船醫做人體研究,盛怒之下的羅賓也沒有絲毫顧忌。
直接屠戮了這一群畜生都不如的傢伙,奧爾維亞也絲毫沒有勸阻,甚至在她看來,這些人死的太痛快了。
只是她擔心女兒的心態會失衡,再也保持不住作為學者該有的沉著冷靜。
羅賓深吸一口氣,緩緩的吐了口濁氣。
「放心吧,媽媽,別忘了我十七歲不到便已經出海闖蕩了,這種人渣我見多了。」
「也殺的不知道多少了,我只是沒想到竟然會有人用小孩來做實驗罷了。」
「弱肉強食,物競天擇,現在想想,那些單純沉浸在殺戮里的海賊,似乎還挺仁慈?畢竟那些人的痛苦只是一瞬間罷了。」
奧爾維亞嘆了口氣,眼中帶著淡淡的憂傷:「那位說的對,這個世界的人性真的太扭曲了。」
「你真的不會受到影響嗎?」奧爾維亞還是有些擔心,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女兒這般兇狠的姿態。
平凡的面容,頓時露出一個如沐春風般的笑容:「放心吧,我不會被這區區渣滓影響的。」
「我只不過記得他說過一句話罷了,善良的人,也是可以兇惡的。」
「不過你可別告訴他我今天這麼粗魯了,不然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了。」
奧爾維亞無語的看了自己女兒一眼,自己女兒從小雖說很淑女,知性且溫柔。
但是奧爾維亞一直都知道,羅賓是個妥妥的腹黑,從來沒有把肖恩當成是長輩的人物。
從她八歲的時候,就一直把那時候大她十多年的肖恩當作同齡小夥伴,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敷衍的答應了下來,隨後看向不遠處的一個空地。
面露擔憂之色,因為她從那些人眼中,看不到任何生機,只有無盡的死寂。
「那些人該怎麼辦啊?她們看上去雖然還活著,但她們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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