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震動與撕裂
所謂「霸王色霸氣」，是一種極其稀有的力量，數百萬人中只有一人才能擁有，且無法通過後天鍛鍊習得。
但要注意，其稀有性只是對於「整個世界」而言的。
在強者如雲的新世界中，擁有霸王色霸氣的強者多如過江之鯽，每一位都名聲赫赫！
這些強者一旦交手，各自的霸王色霸氣對撞，所迸發出的威力必定是駭人至極。
黑色的閃電擴散開來，鋒利的氣息直衝雲霄，甚至產生了「引力」。
厚重的雲層被吸引過來，又被一分為二！
——以上，出自一位隱退海賊老頭的酒後閒談。
旁聽的人們，多數都將其視為醉老頭的胡言亂語，懶得搭理。
而唯有醉老頭本人，以及那些親身經歷過的人們才會知道，那些形容的話沒有半點虛假。
一字一句，全都是真的！
……
當強者們的霸王色霸氣對撞，就是會這般天崩地裂！
轟！
林賽的拳頭，撞在了白鬍子那把叢雲切的刀刃上。
霎時間，火星伴隨著黑色閃電，刺痛了旁觀者們的雙眼。
咔嚓！！！
以林賽與白鬍子為核心，兩人腳下的地面龜裂開來，土浪翻飛。
而在兩人的頭頂，厚重的雲層聚集過來，又被恐怖的餘波炸散，宛若無數炮彈被同時引爆！
「啊……」
白鬍子張嘴，嘴角流淌出一絲熱氣，表情略微舒爽了一些。
「果然，還是這種活動有益健康。」
「嘿！」
林賽一聽也樂了，呲牙道：「不擔心會被凱多發現嗎？」
「老子本來就懶得管那些！」
白鬍子一臉不耐，沉聲道：「你當老子是誰？老子可是白鬍子啊！」
唰！
話音未落，白鬍子便已經抬起了刀刃，隨後再度單手揮舞，朝著前方接連猛砸。
林賽則緊握雙拳，憑空拉扯出了大片的古代武裝色霸氣，緊緊纏繞在雙手上。
緊握的拳頭接連揮出，與白鬍子的大刀不斷交鋒。
轟！轟！轟！轟……
爆鳴聲震耳欲聾。
無論是林賽，還是白鬍子，都沒有使用各自的惡魔果實能力。
但僅憑霸氣與力量，這一番交手也著實震撼人心！
「！」
旁觀的白鬍子海賊團番隊長們，都忍不住瞪大了雙眼。
就連平日裡最沉穩的馬爾高，也忍不住咧開嘴，無奈笑道：
「喂喂，這是在搞什麼啊？」
「【惡魔】那個傢伙，在魚人島分別之後，好像又變得更強了啊……」
如此恐怖的實力增長，是馬爾高怎麼也沒有預想到的。
「世界政府召開臨時世界會議，是為了先【惡魔】一步，收集『古代造物』。」
「換言之，古代造物會促進【惡魔】的進化嗎？」
「就跟當初，在魚人島海底遺蹟時的那樣……」
「……」
馬爾高若有所思。
……
相比於馬爾高，觀戰中的大和，就明顯沒有考慮那麼多了。
她只知道，這是她第一次「親眼」旁觀兩位強者的戰鬥！
在此之前，她只是親自挑戰過凱多，又或者從光月御田的航海日記中想像。
此刻「大戰」近在眼前，大和又怎麼可能不興奮？
「真是，太厲害了……」
大和張了張嘴巴，早已經是滿眼冒光。
她看著手上的鐐銬，喃喃道：
「如果我也能有這份力量，一定能掙脫爆炸手銬，然後順利出海的吧？」
「……」
……
大和對光月御田的「崇拜」，源自於對大海的「渴望」。
她不認同凱多對自己的安排，也不認同百獸海賊團的行事作風。
而歸根究底——
她其實不認同自己的命運。
也正因如此，在那可能的未來里，大和與艾斯才會不打不相識。
因為艾斯對她說：「我們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更無法選擇各自的父母。」
艾斯作為「羅傑」的兒子，當然有資格說這一句話。
大和瞭然。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真正渴望的，是自由地在大海上冒險，痛痛快快地活著。
……
時間回到現在。
解題的方法往往不止一個，認識內心的方式也不會只有一種。
艾斯的話能夠點醒大和。
林賽與白鬍子的戰鬥——亦然！
那份強大的力量，展現出了大和從未見過的「自由」，也讓她的內心豁然開朗。
「……」
「喂！」
大和下定了決心，忽然站起身來，朝向互毆中的兩人，高聲道：
「你們說，我也能在大海上冒險，自由自在地活著嗎？」
「……」
這話是在問林賽和白鬍子，也是在問大和「自己」。
而聞此一言，戰鬥中的林賽與白鬍子同時停下手，不約而同地朝著大和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他們兩個都是個頂個的任性，又怎麼會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兩人異口同聲，大喝道：「那是當然的啊！」
聽到了回答，大和也終於笑了。
而另一邊，那群被林賽砸翻在地的百獸海賊團巡邏隊們，終於是勉強緩了過來。
他們隱隱聽見了大和的問題，以及林賽與白鬍子的回答。
或許是已經被砸得迷糊了，巡邏隊長盤坐在地，揉著腦袋試探道：「話說，這算不算誘拐我家少爺出海啊……」
「……」
大和現在的心情很高興，因此只是走過去，給了巡邏隊長等人一個腦瓜崩。
剛剛甦醒的幾位巡邏隊成員，便又昏厥了過去。
「……」
短暫的小插曲結束，林賽與白鬍子便繼續開打了。
雖說只是試探性地交手，但兩人都是閒不下來的性子，也從不壓抑內心的衝動。
打到興起時，兩人都忍不住用出了各自的惡魔果實能力。
……
【白鬍子】愛德華紐蓋特——
超人系震震果實能力者。
他可以隨意引起天空、大地、大氣和海洋的震動，擁有極強的物理破壞力！
那是足以毀滅世界的力量。
甚至可以說，只要白鬍子願意，他一個人就能夠將整個和之國「砸碎」！
而當這份力量作用在「敵人」身上時，又會如何？
很快就會有答案了。
……
「庫啦啦啦啦……」
白鬍子發出陣陣低笑，將叢雲切插到一旁的地方，隨後握緊右拳，朝著林賽的方向奮力揮出。
咔！
拳頭砸在「半空」，將「空間」都砸出了數道裂縫，
肉眼可見的空間裂縫蔓延過來，試圖將林賽的身體震得四分五裂！
林賽早就想看這一招了，也打算試試看自己的想法。
他的背後冒出了兩條虛幻手臂，分別指著上下兩個方向。
再睜眼時，林賽的瞳孔已經有了變化。
咒藍形態！
面對著白鬍子的「空震」，林賽並沒有防禦的打算，而是想要正面破解這一招！
在林賽的眼中，裂縫周遭瀰漫著無數細小的力之箭頭，代表了空間的流向。
倘若將其改變呢？
「嘿……」
林賽咧開嘴角，興奮道：「我會了！」
他雙手前身，手掌向外，最後用力向兩側一撥。
咔！
同樣的空間碎裂聲爆發。
在咒藍形態下，林賽改變了「空間」內無數細小的力之箭頭，硬是如震震果實的能力那般，將空間撕扯得粉碎！
咒藍形態空間撕裂！
咔啦啦啦……
兩股截然不同的「碎裂空間」相撞，隨後迸發開來！
轟！
……
見證了這一幕的大和，著實有些興奮，喃喃道：「我也能做到這樣嗎？」
「……」
巡邏隊長幽幽轉醒，連連搖頭道：
「不不，做不到的，這兩位都厲害得不像個人啊……」
砰！
話未說完，馬爾高便也給了巡邏隊長一拳，順便吹了吹拳頭。
「雖然都是大實話，但也不要說別人老爹不像人啊……」
馬爾高隨口教訓了一句，又看了看巡邏隊長腦袋上的數個大包，不禁感嘆道：
「話說回來，這群傢伙挨了好多揍啊！真抗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