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風雨將來
海賊們的穿著打扮，大多追求個性，或者力求符合各自海賊團的特色；
海軍們呢？部分佼佼者，也有各自特色的服裝與配飾。
與海賊和海軍相比，世界政府的特務們，大多都沒什麼個人風格。
西裝、墨鏡、制式武器。
除卻特殊的行動要求外，基本也都大同小異。
原因無他。
對於世界政府而言，這些特務們的「個人」並不重要。
他們不過是偌大機器上的「小小齒輪」，隨時都可以被替換掉，只要發揮其對應的功能便好，外觀如何並不重要。
政府特務們也早已知道這一點。
受不了的人，大多早早退休，在海軍支部混個閒職噹噹。
而那些留下來的人，或是無路可退，或是早已有所覺悟，乾脆也就成為了一顆「完美的齒輪」。
……
黑墨鏡聳了聳肩膀，分別從腰間抽出了火槍與利刃。
他抬眼望向面前的許多人。
有那群【黑腕】澤法帶來的海軍新兵，還有【惡魔】艾文·林賽身邊的那幾位神秘人。
「妮可·羅賓跟【惡魔】在一起嗎？」
「嘖，人太多，分不清楚啊……」
「……」
黑墨鏡喃喃低語了幾聲，顯得有些遲疑不定，明顯是在繼續拖延時間。
克洛克達爾早已察覺到了這一點。
於是他踏前半步，向周圍的海軍新兵們勾手示意。
「……」
海軍新兵們：「？」
他們對面具客的這一行為表示不解，卻也紛紛按照既定的路子開始行動。
幾人在前主攻，剩餘人等在後。
對於海軍新兵們而言，他們並不知道這群人的真實身份，還當他們是圖謀列車引擎的暴徒，自然是需要被一舉殲滅的。
情況越發混亂。
克洛克達爾卻咧著嘴，樂得見此一幕。
海軍大戰政府特務？
這珍稀的一幕，大海上只怕沒幾個人有機會見！
「呵呵呵呵……」
點了一支雪茄，克洛克達爾繼續默默觀察。
目光瞥向身後，望向那兩位核心的關鍵人物——澤法與林賽，但這兩人的表現卻尤其古怪。
澤法坐在一旁的木桌旁，喝著度數不高的酒，嘴裡嚼著七水之都的特產小菜，顯得悠然自得；
而艾文·林賽呢？
他正站在水道旁邊，側身朝向遠方大海的方向，口中念念有詞。
「自然之母？你在討厭我？」
「不，不對，你是在討厭惡魔果實。」
「惡魔果實可能是人類進化的可能性，所以你在討厭那種不自然的未來？」
「伱在厭惡著什麼？」
「我？」
「我該用什麼，來回敬你的厭惡呢？」
「……」
亂七八糟的話。
克洛克達爾眉頭緊皺，對這兩人的表現尤其不滿。
不過就算沒有他們的幫助，解決這十幾個臭魚爛蝦，其實也費不了多大的力氣。
更何況，機會難得，海軍可是和他站在一邊的！
「……」
頌！
克洛克達爾閃身過去，劃出了右手部位的金鉤，發動突襲。
黑墨鏡見狀，卻是一個閃身，連半點交戰的意思都沒有，眨眼間便來到了一側的房屋頂上。
他眼瞅著同伴被海軍新兵們解決，自己卻絲毫不慌，大笑著對克洛克達爾嘲諷道：
「拖延時間的可不是我們啊！」
言以至此，克洛克達爾的內心不安，又怎麼可能看不出政府特務的計劃？
這群人是想要挑明【惡魔】艾文·林賽的身份，讓這群海軍調轉槍口，來對付他們！
「嘖，面具戴太久了啊……」
克洛克達爾已然來不及阻止，索性轉頭高聲道：「喂，原始人！」
能阻止黑墨鏡自然最好，但倘若阻止不了，那就對海軍先下手為強，儘可能地占據優勢！
然而，當克洛克達爾望向林賽那邊，卻發現對方竟然坐在了澤法的小桌前，也開始就著小菜喝酒。
克洛克達爾：「……」
克洛克達爾：「？」
那個原始人究竟在搞什麼鬼！
而且，怎麼連澤法也跟他混在一起了？
這兩人對不遠處的戰鬥視若無睹，自顧自地吃起了晚飯！
「……」
唰！
克洛克達爾卻已經顧不得這些，閃身上屋頂，黑墨鏡卻再度後撤，回到了地面。
單論戰鬥力，黑墨鏡確實不如克洛克達爾，可憑藉六式接連逃跑的本事還是有的。
克洛克達爾再度追擊，希望不給黑墨鏡說話的時間，但似乎已經來不及了。
黑墨鏡高高躍起，跳到了半空。
他俯視向不遠處的澤法與林賽，大吼道：「海軍新兵教官【黑腕】澤法，你知道你面前的傢伙是——」
黑墨鏡本想說：你知道你面前的傢伙是誰嗎？他是【惡魔】，海上最為窮凶極惡的罪犯之一！
如此一來，【惡魔】的存在被平民知曉，澤法所率領的海軍新兵營就必須出擊應對了。
至於能不能制服【惡魔】？那大概率是不行的。
澤法畢竟上了年紀，又不是卡普那般的實戰派，但政府特務們也不會去管那些。
至於區區新兵，更是再招就是了，根本就是無足輕重的人！
現在的重點，就是不惜一切代價，在新任王下七武海抵達七水之都前，將【惡魔】艾文·林賽死死拖住！
可黑墨鏡的話還沒說完，就只見澤法和林賽飲下了最後一口酒，隨後低頭沉聲道：
「真是對不起！」
兩人異口同聲。
散發出的氣息令周圍一陣，甚至強行止住了眾人間的爭鬥。
然而林賽與澤法的這句話，卻不是向彼此說的，而是周圍的人。
無論是海軍新兵們，亦或是烏塔、羅賓、克洛克達爾等人。
林賽與澤法，同時向著自己的朋友或學生們道歉，但眾人卻也因此心生不解。
為什麼要道歉？
澤法與林賽同時起身，踱步到水道旁邊。
夕陽已至，溫暖的胭脂紅浸染天邊，那是老水手們最不喜歡的前兆。
風雨將至！
澤法旋轉著手腕，道：「其實我們撒謊了。」
林賽在扭動著脖子，同樣道：「在廢棄廠房那裡，其實並不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澤法道：「有些事，總歸要面對。」
林賽道：「生命之所以能躍動，關鍵點在於『起伏』，一條直線的命運沒人會感興趣。」
兩人異口同聲：
「所以——」
轟！
兩隻拳頭相撞，顯露出了各自那泛著流光的眸子。
林賽與澤法分列兩邊，咧嘴低吼道：
「中場休息結束了，再來！」
「……」
……
話說，剛剛是不是已經說過了？
風雨將至！
一道刺耳的警報聲，響徹整座七水之都，令所有渾渾噩噩的人都強打起了精神。
那是水之諸神的警報。
超巨大海嘯亞夸·拉格娜——將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