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師弟你這能忍?這牆角挖的,反正我是忍不了。」芬格爾扭過頭看向楚子航,身為狗仔隊長,他最喜歡的就是各種八卦,看熱鬧不嫌事大。
只不過路明非總覺得芬格爾似乎還另有所指的樣子。
人家都要定婚了,一起出任務不是正常嗎?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輪到你們這種小丑抗議?
可雖然這麼說,他心裡還是感覺到了一股失落。
大概就像是剛被賞了塊肉的流浪狗,以為自己找到了狗窩,可沒想到,狗窩直接被搬上了筋斗雲,跑到了十萬八千里的靈山,他就算曆經九九八十一難也追不上了那種。
楚子航倒是對此毫無反應,如果他沒有記錯,夏彌的家就在京城,其實他在小屋收到簡訊的第一時間就想過這個問題,有本地人領路自然事半功倍,可他那時候還不確定自己的情況學院是否會同意自己執行這次任務,這才被愷撒搶先了一步。
原本他想的是找陳默和夏彌組隊,不過現在換成了芬格爾和路明非或許也不錯,芬格爾也很強,甚至比他更強。
「等到了地方,京城方面的專員會聯繫你們,這次沒有重火力支援,你們一定要小心,陳默交給你了。」施耐德最後還是囑託了一句,眼前的四個學員,有三個是他鍾愛的學生。
「放心,施耐德老師。」陳默點了點頭。
「好,那你們就先回去休息,明天早上六點前往芝加哥的列車就會到站。」副校長說。
「那晚安吧。」
「晚安,校長。」
昂熱點了點頭,四人還有施耐德全都離開了校長室,今夜註定是個無眠的夜晚。
——
回宿舍收拾行李的路上,四人一路都默不作聲,路明非還在想著今天下午的諾諾,楚子航在思考大地與山之王的事情,陳默在想接下來這齣戲該怎麼玩,至於芬格爾,他在考慮是不是借著四人小組的成立,讓陳默這個小組長出出血,讓他蹭上一頓夜宵,距離天亮也就七個小時,大不了在飛機上補覺就行了。
「陳默,你有什麼計劃嗎?」楚子航思索了良久,對於接下來的任務還是沒有頭緒,就像芬格爾說的的那樣,他們不知道消息到底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京城那麼大,那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路明非和芬格爾也同時看向了陳默。
陳默思考了一會,也緩緩開口,「我已經想好了兩套方案,一套是守株待兔,一套是主動出擊。」
「哇,陳師弟牛啊,我們還什麼頭緒都沒有,你居然就已經想好了兩個計劃,真不愧是執行部的王牌。」芬格爾趕緊鼓起了掌,接下來這段日子他就算是在陳默手底下了,不趕緊拍領導馬屁,萬一陳默給他穿小鞋怎麼辦?
「守株待兔?主動出擊?」路明非也嘀咕著,這兩個詞第二個他想得明白,可第一個是什麼情況,守株待兔至少也要知道兔會去哪吧?
楚子航也皺了下眉頭,他也不知道陳默的計劃是什麼意思。
「首先我們可以確定一件事,大地與山之王其中的一位,還沒有取回全部的力量,也就是說他還保持了人類的模樣,
「你是說,有內奸。」路明非煥然大悟。
「沒錯,我相信校長和施耐德老師應該也想到了這種情況,甚至已經對華夏分部的所有專員都進行了審查,可都沒有結果,那隻剩下分部四周的居民或者其它可能。」
「你說的守株待兔,就是守在分部,等龍王前來探測情況竊聽情報嗎?」芬格爾覺得好像有點搞頭,除了內奸,那就只剩下龍王一直在監控他們了。
「不,如果是龍王,分部就算是銀行保險庫我也不覺得我們有人能發現他的行蹤,但龍王生活的地方一定是在分部的四周,如果離得太遠,那他沒有理由卻經常出現在分部周圍,很容易引起我們的人注意,所以我們主動排查那片區域近幾年突然出現的單人或者雙人家庭,尤其是沒有工作的。」陳默接著說。
「哦,對啊,龍王怎麼可能會打工啊。」芬格爾有力一拍腦門,感覺自己抓住了重點。
「那這是主動出擊,守株待兔是什麼?」路明非又接著問道。
「你別急,這只是第一階段,從諾頓和康斯坦丁的關係,康斯坦丁並沒有徹底孵化完成,他沒有完整的龍軀,為了保護諾頓他也只完成了半龍化,至於諾頓也是如此,他採用的方法是融合龍侍的軀體獲得龍軀,副校長後面推測,諾頓和康斯坦丁分別執掌了青銅與火,諾頓是鍊金之主,司掌青銅,康斯坦丁是火焰之主,司掌火焰。」
「火是四大基本元素之一,論力量,康斯坦丁要比諾頓更強,也就說諾頓掌『權』,康斯坦丁掌『力』,那大地與山之王應該也是如此,我認為火車南站襲擊了你們的應該是大地與山之王里司掌『權』的那位,只有力量不夠才會選擇這些陰謀詭計,那你們說掌『力』的那一位他會在哪?」陳默看向三人。
「他應該以最快的速度取回自己全部的力量,他還在結繭,至少他還沒有蛻變成完美的龍軀,否則的話,另一位龍王根本不需要如此大費周章,應付我們這群螻蟻,他在守著另一位龍王恢復力量,然後才輪到他自己重新孕育龍軀恢復力量,優先讓己方戰力高的一方拿回力量,更有保障。」楚子航果斷開口。
「沒錯,另一位龍王應該還在繭化孕育龍軀,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應該都還在京城,我們倒是不用擔心他會不會提前溜走了。放出這個消息的或許也是某一位龍王,我們不知道他的目的,可既然他已經為我們指明了路,那大概率那位龍王繭化記在那裡,我們別無選擇。」陳默點著頭。
「哇,你們這怎麼又討論出一個龍王,我怎麼感覺我們就是被當槍使的啊,現在就算你跟我說尼德霍格也在那裡我也不覺得意外了。」芬格爾雙手捂著頭,算起來這都出現第四位可能的龍王了,一半的君主都可能在京城,這到底是什麼地獄?
想想就讓人絕望。
路明非也是一樣,他此時也懵了,這簡直是捅了龍窩了,他真的要去這種地方送死?對上四頭龍王,路鳴澤都救不了他吧?
「其實如果可能的話,世界末日從那裡那裡爆發我也不會意外。」陳默攤了攤手,一半的君主如果還經過了複數的吞噬,恐怕真的會快進到世界末日。
「要不要這麼恐怖啊?」芬格爾繼續哭喪著臉。
楚子航自然不會像兩人一樣臉色劇變,他只在乎自己能做什麼,他發過誓自己再也不會逃避,哪怕是龍王,哪怕是世界末日。
「你知道龍王繭化的地方?」楚子航問道。
「師兄,你也太瞧得起我了,我要能知道還用得著什麼計劃,直接讓校長組織敢死隊衝鋒就行了。」陳默翻了翻白眼。
楚子航也才意識到自己確實是著急了。
「我們或許可以找一找風水寶地還有一些歷史上與龍王有關的事情,白帝城的位置就算是學院通過傳說還有風水堪輿找到的可能是風水寶地的地方,京城是好幾個朝代的帝都,也就是傳說中龍氣最濃厚的地方。大地與山之王化身阿提拉的時候,華夏還在南北朝時期,那時候京城還不是帝都,後來直到公元1153年金廢帝才遷都了當時的京城,號稱中都,也是從這以後京城成為了元明清的帝都,我們可以從這裡入手。」陳默說。
「風水?這不是騙人的嗎?」路明非雖然是個學渣,不過他也知道風水這種東西不是騙人的嗎?
「你這學期的選修課就可以看到,就連龍都有了,風水算什麼?」
「呃,好像也是。」路明非無力吐槽,他本來還想說這一點也不科學,可言靈和龍豈不是更不科學?
「喂,芬格爾,你懂嗎?」路明非好奇的問向芬格爾。
「開什麼玩笑,這東西是人學的嗎?」芬格爾瞪大了眼,這門課他根本就沒選過。
「龍氣,要說京城最好的風水寶地那一定是故宮,龍王難道在故宮底下?」楚子航問。
「不,龍王至尊至貴,你覺得人類的皇帝真的有足夠的氣運踩在龍王的身上嗎?恐怕折壽都來不及吧。而且故宮的地底歷朝歷代早就被挖了不知道多深,可都沒有驚醒那位龍王,所以應該不在故宮正下發,但按風水來說,龍穴應該就在故宮的附近,浸染龍氣。」
楚子航點了點頭,過猶不及的道理在風水裡也是一樣,風水太好,可無福消受那就反而是災了。
「京城的地勢西北高,東南低,東南方是水流匯聚之地,雖然經過了千年河流一定發生過改道,可東南方的風水更好一定沒錯。」楚子航也分析道。
「天傾西北,地陷東南,為了使龍氣滋潤紫禁城,龍穴大概就在西北往東南一線,可這樣也只排除了一半,而且龍王恐怕在地下很深的地方,我們不可能大肆勘探,把他挖出來,所以我的建議是把主要目標放在以人型在外活動的那位龍王身上,如果他們的感情也像康斯坦丁和諾頓一樣,只要我們能讓他陷入絕境,另一位龍王說不定也會提前破繭而出。陳默搖著頭。
楚子航也只能握著拳頭,京城的地鐵基本已經四通八達,政府對於地下的探勘肯定比他們的資料要多,可這樣都沒能發現龍王的蹤跡,那恐怕龍王所在的位置甚至可能是地底下數百米的地方。
這時,楚子航突然又想到了什麼,除了地底好像還有一種可能,他曾經和昂熱一起探討過高架橋的事情,龍王是不是有在那種地方?可就算是這樣他們一樣沒有辦法。
「師兄,你怎麼了?」路明非看見楚子航好像突然發呆了一樣,搖了搖他的肩膀。
「沒什麼,只是在想一些事。」楚子航搖了搖頭。
楚子航又看向陳默,「如果龍王真的地底,那我們確實無能為力。」
「嗯。」路明非和芬格爾也點了點頭,想想也是,大地與山之王藏在地里合情合理啊。
「不對,老陳,你還是沒有說守株待兔的事。」路明非突然意識到陳默的計劃還是沒說完。
「對啊。」芬格爾也才反應了過來。
三人都看向陳默,剛才陳默對與大地與山之王的一段分析有理有據,再加上陳默的實力本來也是最強,已經徹底認可陳默作為組長十分合適。
「守株待兔計劃,我準備待的是青銅與火之王諾頓。」陳默笑著道。
「諾頓?」路明非下意識的驚呼了一聲。
「沒錯,就是諾頓,這麼轟動的消息,沒理由諾頓會不出現,不管是為了報仇還是吞噬兄弟的力量,這樣的機會諾頓不可能缺席。」陳默篤定的說。
「可是你怎麼知道諾頓會去哪?我們連大地與山之王的都害沒找到,諾頓就更不清楚了。」芬格爾疑惑的問道。
「我不是說了嗎,諾頓出現一定會報仇,為康斯坦丁報仇,除了大地與山之王,他還有一個更直接的仇人也在京城,而且他還招搖過市,不像大地與山之王一樣隱藏,你說要是諾頓他會怎麼對待這樣的仇人?」陳默挑了挑眉。
三人遲疑了一會,又瞬間想到了什麼,同時脫口而出。
「愷撒!」
「沒錯,就是愷撒,諾頓在京城出現一定不會放過愷撒,我們只要跟著愷撒不怕諾頓不自己找上門。」陳默打了個響指。
「那我們還不快點告訴愷撒,不然就來不及了。」路明非擔心的不是愷撒而是和愷撒在一起的諾諾,如果老唐真的對愷撒動手,那他身邊的諾諾就是最危險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