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第二百四十八掌 犬山賀
「我知道。」
諾頓淡然回答,人類怎麼可能對龍王的偉力有那麼深刻的理解,最了解龍王的只有龍王本身。
他承認在某些方面人類的進步確實可怕可對龍族的研究終究還是停留在表面,就連龍王是雙生子的事情都是在近期才被流傳出去被混血種世界的家族熟知。
如果說這樣了解淺薄的混血種居然已經能夠有把握掌控這個這個世界究極的力量那才是最令人奇怪的。
這麼想來答案顯而易見。
「除了那個傢伙還能有誰?」諾頓心裡已經有了答案,能做到這一步恐怕他已經成為了究極,甚至還在覬覦著他和康斯坦丁的力量,這種種的一切都有他的謀劃,只是他也只能隱約推測出那樣的未來。
和那個傢伙相比,他們已經落後太多,不僅是實力,更是時間,恐怕他和康斯坦丁已經被當成看盤中的菜。
這萬年他被算計,屢遭劫難裡面也有那傢伙的手筆,一步錯,步步錯,如果只靠他自己恐怕真的沒有了機會了。
只不過現在除了這位兄弟,還有一頭老怪物和小怪物出來攪局,他倒也不是沒有機會。
「你知道是誰就好,我只是給你提一個醒。」
沒有了青銅城的那樣的壁壘保護,諾頓毫無疑問處於最虛弱的時刻,完整的青銅與火的權與力幾乎伸手可得。
「我當然知道。」
諾頓自然也不是吃素的,龍族的殘酷他如何不知,要是連藏都藏不住那他還算什麼四大君主之一。
陳默也是一樣的想法,為了保險還特地推薦了這個地方,不提諾頓會以後有多少作用至少也不能添倒忙,一來一回那可就真就是資敵。
也只有在這路鳴澤的場子諾頓才算得上安全,就算真的找過來了那至少對面也別想討到什麼好處。
「說了那麼久你還是沒說伱今天到底有什麼事情。」諾頓有些不耐煩了,他總感覺陳默一直在說一些沒用的廢話,就好像把他當成了小孩子一樣。
「行,行,行,你這脾氣還真是火。」陳默搖頭笑著,他來當然是要讓這位大爺動一動的,誰家也不是地主,這麼好一個勞動力不用用那可就太可惜了。
……
次日
亂流的雨水在穹頂天窗划過蜿蜒的水痕一道一道水痕匯聚融合成了細水水加速從屋檐滴落,雨點的撻撻聲不絕於耳,枯葉被大風吹落貼在窗上,密布的葉脈在這樣灰濛的天氣里隱隱還能透過微光。
「又是颱風。」
身為半島國家,這裡和陳默之前住的的那座濱海城市一樣,一到暑假總是各種颱風光臨,他隨機抽到的簽根本就沒看天氣預報,看這樣子,這陣風小不到哪去。
他現在正在旅店的的房間,窩著榻榻米打開了電視機,今天他是不想出門,再窩一會他在準備再去泡個溫泉,吃點東西,反正事情已經辦完,等過幾天他可以換個地方。
其實他對旅遊沒什麼興趣,環遊世界對執行部的專員只是家常便飯,不說別的這兩年他不知道出了多少次的外勤,執行部的飛機簡直就是第二宿舍了。
「嘟嘟嘟。」
「喂,校長?」陳默隨手抄起了桌上的電話,他看了眼來電提示,居然是昂熱,心裡已經有了一些計較,他的假期大概率要泡湯了。
「聽說你這環遊世界,這幾天玩得怎麼樣?我聽見了很大的雨聲,你該不會被困住了吧?」昂熱放下了手裡的骨瓷杯,有些幸災樂禍的語氣笑著。
「您都知道,還問什麼,昂熱校長我要提醒你一句,現在是暑假時間,我所有的課業全部都是優秀,您沒有理由壓榨我的個人時間。」陳默翻了下白眼,昂熱居然會專門給他打電話問候,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哈哈哈,在你眼裡你們的校長是這種人嗎?我又不是施耐德,我可是一直都鼓勵大家都走出去看一看,對了要不要我給你推薦個地方,劍橋怎麼樣,那可是我的母校,那裡的學術氛圍很不錯女孩也很漂亮,我覺得你應該會喜歡那裡。」昂熱靠在桌沿手指摸索著骨瓷杯光滑的杯壁。
「不錯的建議,可以考慮,我早去想去亞瑟王的墓地那裡打個卡了。」
「亞瑟王?你是說SABERB吧,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愛好,不過我可要提醒下你,亞瑟王可不是金髮。」
「停停停,校長您怎麼越說越偏了。」陳默有些無語的捂著臉,他不就是在秋葉原連逛了三天嗎?至於這麼污衊人嗎?還金髮,你怎麼不說白髮?
「諾瑪提醒了我,你往芝加哥聯絡點郵寄了好多的伴手禮,負責人已經在發牢騷了,我覺得你應該找個人先幫你把東西帶回去。」昂熱繼續說。
「校長,您就想用這種理由把我叫回去?至於嗎?」
「當然不是,我只是善意的提醒,可以叫同學幫你順路帶回去,你又不用親自回來。」昂熱搖著為自己又倒上了一杯茶,緩緩吹散了杯口的熱氣。
「同學?順路?校長指的是誰?」
「路明非這學期的課有兩門不及格需要回學院補習補考,過幾天你可以讓他幫你順路拿一下,畢竟是伴手禮,你應該也為他準備了一份吧,剛好讓他出點力。」昂熱說。
「那不錯啊,謝謝,校長我這就打電話告訴他。」陳默以極快的語速想要結束這段對話,只要他接下來關機把手機電池扣下來再買張最近的機票離開霓虹那自然一切都好說。
「等等!」
昂熱似乎早有預料,在陳默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就先吼了一聲。
「怎麼了校長?」
「你們年輕人現在都這麼風風火火嗎?」昂熱嘆口氣,真是人心不古啊。連點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時間就是生命,我覺得問題不大。」陳默嗆了一聲。
「好了,其實除了路明非還有別人可以幫你帶回來,比如芬格爾,他為了修學分也沒有離校,你可以用一頓夜宵收買他,讓他把東西扛回來。」昂熱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
「噠咩!」陳默立刻嚎叫了一聲,如果讓芬狗去拿東西,陳默機會都可以想到今晚守夜人論壇上的頭條會是什麼。
《陳某人和秋葉原不得不說的關係》、《震驚,原來你是這樣的超A級》、《直面龍王,男人的秘密》。
「放輕鬆。」昂熱繼續調笑道。
「行吧,校長,你成功了,那個秘密任務我干就是,先說一句,這種東西數量太大會構成走私,你最好甄選再把番號報給我,放心我嘴巴最嚴了,絕對守口如瓶,不會暴漏給狗仔。」
陳默說的大義凜然的語氣,向昂熱表面了態度,你丫的別太過分不然我就給你送點好看的東西。
「咳咳。」昂熱突然感覺腳下升起一股惡寒,直接嗆了口茶水,果然是年輕人不講武德。
微微清了清嗓昂熱終於開口,「任務算不上,只是讓你去打個招呼而已,我有個學生就在那,好多年不見了你代我和他敘敘舊,說起來你們應該有共同話題,他的言靈也是加速,說不定你們會很聊得來。」
「時間零?」
「不,剎那。他是日本分部,蛇岐八家犬山家家主犬山賀。128倍速居合斬,是當世最強的剎那記錄保持者。」昂熱說。
「128倍,厲害。」陳默搖了搖頭。
「他還是當代劍聖,我想你可以和他切磋一下。」昂熱點了點頭。
「所以您是想讓我去亮一亮肌肉?等等你這個學生什麼時候收的?」
「我想想,1946年吧。」昂熱確定的說道。
「也就是說您讓我上門欺負一個70多歲的老人家?太卑鄙了吧?」
「這麼說你很有信心,那我就放心了,其實你也不用太在意,或許根本不會動手,而且他們還會好吃好喝的招待你,提醒你一下,犬山家是霓虹風俗業的巨頭占據了整個霓虹八成的風俗產業,我看你不是對他們的產品很有了解嗎,說不定你還能親自上陣。」昂熱繼續笑道。
「我這條件下海可惜了,我覺得還是把路明非叫過來,他需要這樣的機會克服一下弱點,正好過幾天是他生日,這個成人禮我覺得非常不錯!」陳默惡趣味的說道。
「那你怎麼不把楚子航一起叫上?」昂熱問。
「您覺得楚子航的條件需要嗎?只要我給他灌上兩片安眠藥,然後立刻到論壇上拍賣宿舍鑰匙,您覺得我能不能用這筆錢買一輛勞斯萊斯?」陳默反問道。
「嗯。」昂熱居然真正的沉思了一會,「勞斯萊斯有些夠嗆,賓利應該差不多,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你這種想法有點危險,身為教育者我突然感覺自己有些失敗,居然沒能把你們引導向正道。」
「您戲也太多了,行了,我這就叫路明非。」
「那可不行,他補考還沒過,要是因為這個原因導致他留級了那我可沒臉向他父母交代,還是等下次他及格了再說。」昂熱搖著頭,有些難為情的說道。
「接下來我該怎麼做?」陳默也不打算繼續廢話。
「你不用準備什麼,回了東京他自然會找到你的,祝你旅程愉快!」昂熱掛斷了電話,這種事情交給陳默這個滑頭他很放心,無論是愷撒還是楚子航終究還是嫩了一點。
有陳默先打打頭陣也好把水攪渾。
「蛇岐八家。」
陳默關上了小電視機,深吸了口氣起身,不遠處的海灘拍打著巨浪,漁船躲避在港口,風雨之中跌宕起伏縹緲不定。
下雨天果然人的心情會不好。
——
酒杯重重的磕落在地上炸個粉碎,碎渣四處飛濺,卡座區裡的客人只是往聲音發出的方向看了一眼,但又扭過頭去摟住身邊女伴的小腰,撒酒瘋的人在東京的夜晚永遠不會少,這裡可是夜總會,要是連個喝醉的失意人都沒有那絕對是生意慘澹得快倒閉的。而且這些撒酒瘋的人自然不可能隨便在這裡撒潑,馬上機會有人來處理,不會影響其他的客戶的體驗。
這就是東京,命運、機遇、災禍、享樂還有醉生夢死。
而在新宿所有建築群里一座黑水晶般的建築高高佇立,在所有的建築群里都是別樹一幟,巨大的霓虹燈招牌上玉藻前俱樂部』流光溢彩。
「陳君,你是第一次來霓虹嗎?」
「是,雖然之前跑了不少地方,但這裡還是第一次。」后座上的陳默微微點了點頭,透過邁巴赫的車窗,夜晚的東京真是熱鬧非凡。
「哈哈,那我可要好好招待招待你,說起來我也是你的師兄,接下來這幾天我來招待你,趁著假期好好玩一玩。」犬山家家主犬山賀坐在邁巴赫的副座微笑的說道。
陳默在伊豆待了好幾天,趁著雨停返回了東京,剛出候車室,就見識到了蛇岐八家的陣仗。
名貴車隊直接擺滿了一條街,而這車隊的最前方是一位披著黑羽織的老人,他的身側是兩排傳著黑色西裝的人員。
簡直就是標準的日系電影黑道風雲的畫面,只不過這車隊迎接的人乘坐的不是私人飛機而是最普通的列車,穿的也不是名貴西裝,而是一件地攤上隨處可見的白色短袖,頭上還帶著一頂雜牌棒球帽,身後背著背包,似乎和眼前的車隊格格不入。
只不過這點陣仗對普通人有些震驚可對對陳默自然沒什麼影響,黑道而言,如果蛇岐八家是管制了整個霓虹的黑道是黑道皇帝,那卡塞爾執行部就是標準的恐怖組織,能自主製造核彈的那種。
「想必您就是犬山閣下。」陳默摘下棒球帽,走到了老人面前問候道。
「陳君。」犬山賀伸出了手,只是第一面他就已經知道眼前的少年非比尋常,光是這份氣度,恐怕這一代的年輕人就沒有能比得上的。
穿著在他們這樣的人眼裡從來都不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徵,他似乎隱約在陳默的身上看到了昂熱的影子,六十多年前昂熱也是這樣閒庭漫步的出現他們的面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