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一定要敵對嘛?

  接著,秦霄就把自己當初跟史萊克的那點齷齪事跟慕月潔簡單的說了一下。

  語氣平淡,就跟說出一件很尋常的事來似的,可以說當初那件事放在如今的秦霄眼裡,也不算是什麼黑歷史,沒必要當成說出來就要人命似的。

  做人要拿得起放得下,心胸坦蕩點,也沒必要讓仇恨占據自己的所有說生活,回頭狠狠打回去報仇就好了。

  做人不能做後期的戴雨浩,但也不能光做前期的霍雨浩啊。

  雖然秦霄說的很是坦然,但是這件事落在慕月潔的耳朵里,可就不那麼尋常了!

  她顯然沒有想到秦霄跟史萊克的恩怨竟然會是這個樣子,在她的眼裡,倒不如說絕大部分斗羅大陸上的人眼裡來說,拜入史萊克已經是得天之幸,能夠進入內院被裡面的封號斗羅看上就更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可秦霄卻對此毫不在意,哪怕對方還是當代海神閣閣主,也會因為對方言語上的不佳而拒絕,倔強的不低頭,對於慕月潔這個還因為自己考入史萊克而興奮雀躍好久的學生來說,這衝擊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畢竟自己孜孜不倦追求的東西在別人眼裡就跟路邊的野草一般看不上眼,換誰也會心裡有點疙瘩的。

  慕月潔沉吟了一陣,但也說不出去什麼話來,因為她仔細想了想發現,自己沒有辦法在這件事上對秦霄的行為多做評價。

  說秦霄他錯嘛?那肯定是沒錯的,但他卻拒絕了自己視若珍寶的史萊克的邀請,說他對嘛,自己又是史萊克的人,按理說自己應該對他敵視的。

  慕月潔只感覺有點腦袋疼,按了按自己的眉頭,問道:「秦霄,你真的要跟我們史萊克搞的那麼僵嘛?當初學院裡面的老師也只不過是考驗考驗你而已。」

  「考驗?」

  秦霄嗤笑一聲,用嘲諷的語氣說道:「考驗就用實力來強壓我低頭嘛?考驗就要拿我的寶物來要挾我嘛?仗著自己的實力和地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對我的折磨說成是對我的考驗,所謂的為了我好為了我著想,卻不問問我需不需要,一群站在最頂層的腐朽殭屍,自顧自的安排好了自認為對後輩好的一切事,渾然不顧後輩們的感受,當後輩們因為這些人的惡趣味拼的傷痕累累的時候,再大發慈悲的說上一句,我是為了你們好,就可以揭過這一切嘛?」

  秦霄越說越激動,握著杯子的手不慎一個用力,把玻璃杯子直接捏爆,把慕月潔和陶迢迢嚇了一大跳。

  「秦霄你的手……」

  陶迢迢見狀,頓時一慌,趕緊拿出手帕想要給秦霄包紮,但被秦霄拒絕了。

  秦霄揮了揮手道:「放心好了,沒事,這點傷害對我來說連撓痒痒都算不上。」

  說完還攤開手,只見秦霄捏爆玻璃杯的手沒有一點傷痕,陶迢迢這才鬆了口氣。

  開玩笑,秦霄他要真因為捏爆一個玻璃杯受傷了才應該去買塊豆腐撞死,好歹也是能用肉身剛魂帝的存在,身體會因為玻璃碎片受傷才是侮辱人。

  這時候秦霄這邊的動靜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不少客人和服務員都朝著這裡看來,就近的一個服務員看到破碎的玻璃杯,趕緊走過來收拾殘局。

  「抱歉,剛才激動了點,杯子的錢我到結帳的時候一塊付。」秦霄對打掃衛生的服務員道歉道。

  「沒關係,客人有心事嘛,很正常,還有什麼需要的嗎?」服務員小姐姐對其溫和一笑。

  「再來一杯奶,謝謝。」

  服務員:「……」

  等服務員走開,慕月潔也從剛才秦霄捏爆玻璃杯的驚嚇中回過神來,看著面前的秦霄抿了抿嘴問道:「真的一定要敵對嘛?其實你也看出來了吧?史萊克的老師們其實也很看中你的啊,換了其他人都沒有這待遇呢。」

  這確實是慕月潔的內心想法,倒不如說是很多在史萊克學習的學生,或者說斗羅大陸上百分之九十五的魂師們的想法。

  雖然他們壓迫你,折磨你,但確實是為了你好啊!要不是在乎你這個天才,換其他人還沒有這待遇呢!

  秦霄心裡忍不住暗啐了一聲這群人都是抖m,雖然他現在還在史萊克周邊混,給人的感覺就跟史萊克貌合神離似的,嘴上不說,身體卻很誠實的m似的,但他真的不是史萊克的學生,他的目的一直都沒有變過,那就是拆了史萊克。

  秦霄接過服務員小姐姐遞過來的牛奶,說道:「這待遇我一點也不需要,你們稀罕我可不稀罕,把我弄得那麼慘,哪怕是打著為我好的名頭我也不會領情的,那些人又不是孫橋爺爺,跟我沒關係,我沒必要去領他們的福報。」

  看著一條心想要跟史萊克對立的秦霄,慕月潔忍不住再度嘆了一口氣,秦霄說的自然有道理,但她還是認為不至於鬧到這個程度,但她心底還是想要讓秦霄放下芥蒂,誰讓她是史萊克的人呢。

  於是慕月潔看向了陶迢迢,希望她這個秦霄的「女朋友」能夠幫忙勸一勸,但陶迢迢對於慕月潔的期盼只有一個低頭搖了搖的回覆,顯然不想在這件事上當個說客。

  畢竟一方雖然是自己正在上學的學校,但另一方卻是跟自己有了親密關係的男人……男孩啊,她陶迢迢是沒有什麼主見,但也知道孰輕孰重的。

  慕月潔見狀,不由的再度鬱悶嘆了口氣,一時間,三人之間的氛圍變得極其的沉悶。

  但沒過多久,崔佩羽這個活潑妹子就過來了,雖然在打工的時候跟朋友們聊天偷懶不好,但正如那句話所說的。

  打工並不是在賺錢,在打工的時候摸魚才算,崔佩羽又不是那種只知道悶頭幹活的人,自然是找機會見縫插針忙裡偷閒了,正好自己服務的還是自己朋友,領班來了就說自己正在幹活嘛。

  有了這個姑娘的加入,三人之間沉悶的空氣這才被破開,雖然這姑娘有時候挺不著調的,經常會嘴直心快的問些讓人難堪的問題,但秦霄還真就吃這一套。

  因為他心裡就是這樣的人,只不過跟崔佩羽的明騷不同,他更偏向悶騷一點。

  秦霄更是直言,要不是崔佩羽性別是女,他都恨不得跟她歃血為盟當場結為異姓兄弟,畢竟這麼結緣的女孩子可太少見了。

  慢慢的,這一天就算是過去了,有了崔佩羽時不時的插科打諢,這一天的玩樂還算是圓滿。

  在臨分別的時候,陶迢迢終於忍不住拉住了秦霄的手。

  紅著臉問道:「那個,秦霄……」

  「最近這段日子就算了。」

  秦霄看見陶迢迢這副羞赧的樣子,就知道這妮子心裡打著什麼算盤,雖然自己對那事不牴觸,但是現在真的很難辦啊。

  「等過兩年,我身體恢復了吧,那時候你想逃我都不答應。」秦霄吹了吹陶迢迢的耳垂,讓陶迢迢的身體一陣發軟,這才把她放開,跟她和她的閨蜜們告別。

  夜空下,秦霄幻想著陶迢迢身上的溫度,嘆了口氣,「唉,要不是李悲秋那個老頭的瞎操作,我堂堂霸王槍和至於此?可憐我那十八厘米啊,如今全都回爐重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