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匯聚,天地間元素滌盪一清,元氣擾亂絕滅虛空。
趙玉慶沒想到他只是聽命帶隊來驅逐魂師散人,居然看到這樣駭人心魂的一幕。
他未見過傳說中的九級魂導器,想像不出那種威能,可即使距離十里外,他看到的魂導器依舊如此清晰,體型之大駭人聽聞,看到這種體型的魂導器,身為一個正統的六級魂導師,他先想到的不是魂導器威力如何,而是真的有人能填滿魂導核心發動所需的魂力嗎?
很快陸澤的舉動給了他答桉,方十里內的的元氣動盪不止,在陸澤輸送魂力的時候,他周圍形成恐怖的旋風,腐朽的落葉和凌亂的碎石向他靠攏,魂導器的槍口逐漸亮起能量充盈的光芒。
「邪帝,吃我一槍!」
陸澤大喝一聲,魂導狙擊槍應聲發射!
一瞬間天地俱寂,耀眼的能量光柱淹沒了一切,邪帝千瘡百孔的巨大身軀當即被打中,狂亂揮舞的千百觸手無有攔截的可能。
邪帝的獨眼動了,黑紅色的豎童轉成灰白之色,玄妙的波動從中央蔓延全身,一道神秘的銀白光芒四射。👣🍭 6❾ᔕ𝐇𝓾𝔁.ᑕσΜ 👻⛵
霎那間光明凝滯不前,連同陸澤和外附魂骨一起被定在空中,天地間的時光凝固住,邪帝總算有了喘息的機會。
它將貪婪的目光注視著陸澤,這招時空之光沒有壓箱底的魂技,它沒有帝天那樣受過龍神教導,可能成長到如今的修為,怎麼會沒有自己的底牌。
一瞬間邪帝動了,這一次換它主動拉進和陸澤間的距離,黑紅色光芒徹底淹沒整個百米巨眼,充斥著解離規則的毀滅之光射向陸澤,邪帝不再留手,它知道以陸澤表現出的修為,很難被它控制,不如直截了當殺了他。
「人類,死吧!」
邪惡的聲音傳盪在日月森林,遠處的小蟲子早已被它發現,剛才還不覺得,現在怎麼看怎麼礙眼,精神攻擊跨越空間攻向觀戰的魂導師小隊。
趙玉慶眼睜睜看他的隊友在眼前倒了下去,在這時候根本不多想,他們脆弱的力量在那邪眼暴君主宰面前連反抗都做不到,正在他放棄希望的時候,一道溫潤的光環套在他身上,讓他像是回到兒時母親的懷抱一般溫暖。
陸澤的聲音響起:「邪帝我們的戰鬥還沒有完呢,剛才的一招威力不差,精神力能影響時空戰鬥有意思起來了,咱們再來打過!」
邪帝周邊的觸手躁動不止,它看著眼前的兩個陸澤,其中一個明顯是分身類的魂技,可是他是怎麼突破的時空之光?
自詡老謀深算的邪帝想不明白,它只知道眼前的人類是它從未遇見到的大敵,如果不能殺死他,即使僥倖脫身,以人類的進步速度,恐怕今後也要在擔驚受怕中度過,那樣的生活可不是邪帝想要的。♡💣 ❻➈丂ⓗยⓧ.𝓒σ𝓶 💙💝
「人類你我無冤無仇,為何與我糾纏不休,我的攻擊奈何不得你,可你想要殺我也不是那麼簡單,靠你的魂導器根本沒有機會,就算你殺了我,難道還能有人能吸收我的魂環?」
邪帝按捺下對陸澤精神力的貪食之意,要與陸澤握手言和,它的確想不到陸澤與它為敵的好處,邪眼一族的肉充滿情緒污染,又不能被外族吃。
陸澤收回外附魂骨撇了撇嘴,剛才的一擊威力威力絕倫,甚至能傷到深海魔鯨王的防禦,可惜單純的魂力變化簡單,被邪帝的時空之光輕易定住,即使在斗羅大陸,也是規則之力更強些。
即使邪帝也只是初涉皮毛。
「邪帝不用裝了,我要是放過你,我敢說你一定回去人類城市報復的,而且誰說沒人能融合你的魂環,我來日月大陸可不是為了玩耍的,成為我的魂環是你的榮幸,安心去吧!」
陸澤渾身氣場強大到宛若神靈,如同天地的主角站在空中,種種天賦開出絢爛的花朵,時空不再是他的阻礙,天地如同托舉他的台階,如意千形角一槍探出,屠神滅魔!
邪帝雖然是魂獸可也聽說雙生武魂,但從沒見過陸澤這強大的雙生武魂擁有者,甚至聽都沒聽過,而且還需要它的魂環說明陸澤的魂環都沒有滿配,更讓邪帝感到天地不公。
陸澤的攻擊一舉一動牽動時空,妙到絕巔,與邪帝大範圍的釋放時空之光不同,陸澤只是將時空之力當做輔助,一招一式都在時空的牽引下必中目標,宛如命運的指引。
巨大化的陸澤施展群鴉風暴沒有增幅,黑壓壓一片的暗渡鴉像是一片烏雲跟著陸澤進攻,等他留下一道傷口,暗渡鴉們就會一擁而上,貪婪的吞噬邪帝的魂力和生命力。
邪帝從沒有這種窮途末路的時候,不顧身軀的承受上限,強行連續使用毀滅之光,獨眼中流出血淚,可幾十米的毀滅光柱打不到陸澤也是白搭,連掌握時空之力陸澤的衣角都摸不著。
白金色的槍芒鋒銳無雙,陸澤乾淨利落的將邪帝的觸手切光,斷絕邪帝掙扎的可能,攔著邪帝怨毒的眼神,陸澤隨時準備制止對方自爆魂環,不過這種機率不大,獲得越久的魂獸越惜命,因為它們還有最後一條退路,吞噬覬覦魂環的人類。
陸澤對此一目了然,駕輕就熟的裝作一無所知小心謹慎的樣子,如意千形角上面附加著他強大的精神力,鎖定獨眼中央,綻放鋒銳的極致金光,徹底擊破邪帝的精神念頭。
邪帝,死!
百米高的身軀轟然倒地,龐大的觸手落滿大片森林,讓陸澤懷疑他宰的到底是章魚還是邪帝。
趙玉慶如夢初醒,按著胸口大口喘著氣,劫後餘生讓他的心臟差點驟停,張開嘴,卻說不出話來。
「回去吧,你的同袍的屍體剛才被邪帝的攻擊毀掉了,不過我截流了幾個魂導器,你帶回去吧。」
說來慚愧,陸澤剛才其實是想趁機占便宜的,出手試著撈了一下,又想到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才放棄了私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