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斗城遠處的一座小城,風景秀麗,來往人群行色匆匆。
城門口的守衛皺了皺眉,捂住鼻子呵斥道:「臭乞丐,想要進城乞討,先交進城費,這麼臭!我見過的乞丐你算是最臭的了。」
「乞丐?呵呵……」
一身褐色麻衣的身影苦笑一聲,內心一片悲涼,連反駁都懶得反駁了,他抬起頭,眼睛充滿血絲,一陣陣的疼。
這道狼狽的身影正是唐昊,黑色衣物外沾染著不明物體,散發著惡臭,可唐昊完全沒心情去清理這些。
自從和陸澤大戰一場後,唐昊就經歷了各種意外,包括但不限於路上衝出魂師亂鬥波及到他,房屋倒塌壓住他,或者是突歪倒的泔水車。
這段時間的經歷讓他回想起當初被武魂殿追殺的日子,雖然沒當初那麼危險,能夠威脅到生命,但對人的意志有很大的摧毀。
很輕易就能找到導致自己這樣悽慘的罪魁禍首,唐昊心想,但他現在也沒功夫去找陸澤的麻煩,運氣這麼差,他不敢繼續待在天斗城附近,以免連累自己的兒子和妹妹。
唐昊看了一眼城門,轉頭離開,他寧願去外面碰到魂師大戰,魂獸發狂,也不想繼續在城市裡活動。
而此時陸澤正在告別朱竹清,他決定提前吸收本體武魂的魂環,如果能湊齊六道十萬年魂環,應該能衝到魂斗羅級別,到時候能讓他忌憚的人也不多了。
「不過最多吸收五環就停手,為了提升魂力儲量,小破表武魂可以選擇適合我變身的魂獸,對年限的要求不必太高,本體武魂就追求年限最大化了。」
陸澤的打算是前面五環可以是普通的十萬年魂環,斗羅大陸現在有三處魂獸棲息地,不難找到,後面的魂環位置他想留給原著里的十大凶獸。
「幾個五十萬年修為的魂獸才是我的目標,有它們的加持,說不定我成為封號斗羅時就能變身百萬年魂獸,能夠和神靈角力。」
陸澤身影在虛空中前行,隨著身體適應空間的變換,他的空間能力也越來越強,帶動其他天賦的增強。
「到了,星斗大森林。」
陸澤不熟悉落日森林,懶得去慢慢找十萬年魂獸的蹤跡,先去把泰坦巨猿說的幾隻魂獸找到再說,變身厄咒暗鴉皇飛去一處山地。🍟♣ ❻❾𝕊𝕙𝓊𝓧.C𝓞м ♝☮
與此同時,隨著陸澤進入星斗大森林,生命之湖下修煉的帝天也被驚醒,感受著熟悉的氣息,他幻化作人身,呢喃道:「龍族氣息好稀薄,這麼快就回來,難道是在外面被人類傷到了?」
帝天掃視下方眾多凶獸,沉聲道:「我去帶新人來,你們繼續修煉。」說完消失在地下空間。
熊君露出兇悍的表情,摩挲著手掌,躍躍欲試:「居然有魂獸能得到帝天的認可,上次有魂獸加入我們都是幾萬年前了吧。」
邪異青年萬妖王露出微笑,透著一股詭異,舔了舔舌尖,露出森然的牙齒:「上次是紫姬加入我們,這次不知會是什么小傢伙,希望有趣一點。」
被稱為紫姬的是一條紫黑色的魔龍,接近三十萬年修為,地獄魔龍王,聞聲沒有說什麼,地下空間一時間安靜下來。
陸澤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麼,他來到一處岩石林立的山地,這裡雜草不存,生機斷絕,充斥著詭異的氣氛。
「這次的目標是地獄三頭犬,做我的變身形態當然不夠格,我也沒興趣去做舔狗,但它的十萬年修為沒有水分,可以成為我本體武魂第一魂環。」
陸澤選擇變身最其貌不揚的厄咒暗鴉皇,就是不想驚擾到地獄三頭犬,以免像上次一樣費了好一番手腳,這次爭取一擊奠定勝局。
不過也不能大意,此地的生機就是被地獄三頭犬斷絕的,它能放出無邊魔焰,焚燒一切,身上帶有劇毒,並且因為有三個頭顱,精神抗性也不容小視。
「正好試試我厄咒暗鴉皇形態下,影響運勢的能力。」陸澤鼓盪特殊的氣息,任由它們散去,朝周圍的生命體附著,吸收它們短暫的運勢。
過了一會兒,遠處傳來一聲巨響,一道石柱突然斷裂,不知砸到了哪個倒霉蛋,陸澤剛要過去趁機偷襲,突然感受到一股危機感撲面而來,濃烈的窒息感包圍著他。
「嗯?能影響運勢,挺有潛力的小傢伙,可惜不能讓你在星斗大森林裡亂來。」
陸澤聽到聲音時眼前出現了一道巨爪,輕描澹寫間從高空中落下,抓向陸澤變作的厄咒暗鴉皇。
「嘎嘎!」
陸澤大驚,身體本能行動,大黑天領域展開,遮擋住這一片的天幕,絕對黑暗降臨,無數亡者靈魂被他支配,化作他的黑暗分身,此起彼伏的痛苦哀嚎響起,充斥攻擊這一片的區域。
陰影包裹住裸露的岩石,陸澤藏身在無邊亡魂中,厄咒暗鴉皇的體質不算強,更適合這樣躲在暗處。
帝天露面,一身黑色長袍,上面凋刻著金色紋路,一雙金色眼睛充滿威嚴,靜靜飄在空中,如果不是陸澤親眼看到,根本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他開口道:「我以前倒是見過十萬年火鴉,它死亡那天的爆發堪比太陽的亮光,讓我創出魂技日月同輝,想不到今天還能看到暗鴉一族也有如此出色的後輩。」
突然帝天的臉色冷了下來,「不過你怎麼解釋你身上這麼濃郁的人類氣息和龍族血脈。」
逼人的氣勢宛若天傾,壓力朝陸澤傾泄而去,半神的威壓強勢無敵,這才是大陸上能活動的最強者,千道流之流根本不能相比。
陸澤抵禦著帝天的氣勢,臉上露出苦笑,只是厄咒暗鴉皇形態下看不出來,他已經認出帝天的身份,畢竟有如此實力且是龍族的就只有帝天自己。
今天恐怕要有一場惡戰了,不知有多大機會逃走,陸澤暗道,萬千亡魂靜靜懸浮在半空,每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帝天,成千上萬的視線對別人是巨大的壓力,帝天卻沒有動作,仿佛完全不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