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原博仁將新娘畫作掛在酒店的原因,倒不是什麼大問題。
有人告訴他,只要畫在他的酒店裡,便可以接到更多的婚宴。
他為上原大酒店設定的目標是五年之內高倉市第一。
如今距離這個目標還剩不到一年的時間。
反正只是一幅畫而已,也沒花多少錢,且掛上去之後,酒店婚宴方面的業務果真激增。
「上原博仁怎麼想都想不起來給他畫的人叫什麼,長什麼樣,甚至是男是女,說明那個人有問題。」渡邊琴楓說道。
「利用詛咒畫作造成群體昏睡事件,無外乎針對上原酒店、上原博仁,或是酒店裡的某個高層。」北原上川說。
「明天就讓調查組從這幾個方面查吧,找到畫主人,對方的咒力等級又不是太高的話,我有信心讓他把解救新娘的方法吐露出來。」
親眼見過姜直樹審問上原博仁的渡邊二人,對他同樣有信心。
「直樹學弟也是C級對吧?」
「沒錯。」
「咱們兩個沒有單獨跟他見過面對不對?」
「對。」
「呼那就好。」
兩人分別在心底咒罵了姜直樹幾句,又試了試其它的方式。
嗯,還算行,這個傢伙還沒喪心病狂到對學長下手的地步。
在術師界,玩弄精神的術師最難擁有朋友,因為他們的朋友會害怕被玩弄。
北原上川很擅長推理查案,「其實姜直樹才是最擅長推理查案的吧?」
平平無奇的渡邊琴楓說:「這個案子完了,我想去隔壁市旅遊散散心。」
「同去同去。」
……
下午,姜直樹回了趟家。
小姨宮野桃沒在,應該是去shopping了。
留下一張紙條說晚上有任務有可能不回來睡,姜直樹又坐上了去往上原大酒店的計程車。
非常遺憾,昏睡的人不吃他的高級催眠。
如案情中所寫的,昏睡的新娘們除了醒不過來,其它一切正常。
對醫學,姜直樹只有常識級別的水平,所以更多是向新娘們的家屬了解情況。
離奇的是,新娘之外,參加過婚禮的人沒有一個見過詛咒畫作中的新娘「動」。
按照渡邊二人的實驗,任何人第一次盯著畫作看都會見到「新娘」的臉,此後再看才是完全隨機。
揉了揉眉心,姜直樹走上電梯,來到酒店次頂層。
但凡酒店,留房間是慣例,更何況,上原大小姐說過今晚要來這裡住。
刷卡開門。
「滴」的一聲。
一道白色的身影立即撲到了姜直樹的身上。
「直樹,我已經聽從你的話把上原博仁抓起來了。」
一陣兇猛的親吻之後,上原結衣說道。
姜直樹撓了撓手臂說:「案子結束後,把他開掉。」
「好的,直樹,直樹累了吧,我給你捶捶腿。」
雙胞胎之事,上原結衣知道自己又做錯了,雖然那對雙胞胎是自願的。
她覺得今天沒能讓直樹盡興,自己的身體實在不能再來,便做了安排。
她以為這很正常,可她忘記了直樹君對生命的看重。
總統套的環形沙發上,姜直樹坐,上原結衣跪坐在地板上,小拳頭輕輕敲打,一臉祈求的表情。
「直樹,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姜直樹低頭看了一眼,「事情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我在想案子。」
聞言,上原結衣的眼睛亮起來,打算坐過去,但是沒敢。
姜直樹說:「我也沒讓你敲,下面不舒服就上來。」
「謝謝直樹!」
講真,大小姐對男性的殺傷力相當炸裂。
不同於雪奈姐,也不同於變化多端的桃小姨,她們是傳說。
白給呀白給,可她和織子也不一樣。
織子受過專業的訓練,所做的一切皆是侍奉神,全部在正常的範疇。
因此她的眼神永遠是清澈見底,令人特別想欺負她。
而上原結衣,被保護得太好,什麼都不懂,可以說她在某些方面乾淨得如一張白紙。
上原結衣秉承自己的理念,也就是直樹君說的全部是對的。
她不知道的是,從姜直樹的角度看,她所做的事情只有狠狠地懲罰才能讓心情恢復平和。
或許摘掉手串前的姜直樹不會這麼幹。
架不住上原結衣往槍口上撞。
管理情緒的兩大最有效的方法嘛,一個是壓制調整,靠意志與時間抹平;二便是釋放,釋放出來自然就好了。
隨即,姜直樹捏住結衣的小下巴,「你為什麼又換了一條新的白裙子。」
上原結衣老老實實地說:「因為我知道直樹喜歡看我穿成這樣。」
「小時候爸爸媽媽總是吵架,我就養成了查看人臉色的習慣,我知道家族裡基本上所有人都不願意看到我繼承家主之位,但是他們沒辦法。」
「我5歲那年,上原家族80%的股份便落到了我的頭上,爺爺的智囊團隊在那之後也歸我所有……嘻嘻,我就喜歡他們狠極了我,卻沒有其它選擇的樣子,直樹,我是不是很壞?」
「如果不是遇見直樹,我可能會繼續壞下去;感謝直樹,讓我漸漸變得善良了呢。」
果然!
這種財團家族沒有一個正常的!
不過這跟姜直樹毫無關係,哪怕有桃小姨花錢如流水。
手指一勾,「啪啪啪啪」,紐扣脫落的聲音。
上原家的大小姐,大概也有D。
姜直樹低頭,結衣抬頭。
過了一會兒,上原結衣終於想起,「我還疼直樹,能不能等明天?」
姜直樹:「知道疼還穿成這樣,而且你現在說太晚了!」
……
「咕嘟咕嘟」~
「咳咳咳!……」
雖然姜顧問話說得比較狠,終究還是沒捨得對剛經歷過首次不久的上原結衣下殺手。
只是大小姐真的毛線都不懂,而且笨拙,全靠直樹壓著來。
在這方面,必須得給桃小姨點個讚。
分明沒有半點實戰經驗,果真到了實戰的時候,姜直樹基本不用主動,照樣能玩得開開心心。
第二天早上。
上原大小姐趁他們家直樹君睡覺的時候偷偷去洗了個澡。
明明她已經拼盡了全力,依舊不能讓直樹君盡興,這令人很頹廢。
「直樹也不肯接受別的女人」
上原結衣擦乾淨頭髮往外走,「不過我很聰明的,我一定能完成約定!」
眼前一花。
視野再清晰,上原結衣所見變成了蔚藍的天空,胸前變成了冰冰涼涼的落地窗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