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安田小五郎被送到了東京檢察院。
面對法官的審問。
律師建議做認罪爭取寬大處理。
但安田小五郎表示自己一切操作都是符合證券市場規定,沒有觸犯任何法律,拒絕認罪。
至於破壞國家經濟安全的指控,安田也拒不承認,甚至當場辱罵法官和財團勾結,狼狽為奸等等。
但任何犯罪分子,在鐵一樣的證據面前,狡辯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鑑於安田小五郎無悔改之意,無自首情節,渺視法庭,根據證券管理法相關條例,安田小五郎違規操縱金融市場,處以罰金六百六十億円。
同時。
安田小五郎通過關聯交易,惡意破壞金融市場,威脅國家經濟金融安全,兩罪並處,無悔改認錯之意,判處五年七個月有期徒刑,處以罰金六百六十億円。
法院判決後。
《曰本經濟新聞》
【通訊社】
《讀賣新聞》
富士電視台
東京廣播公司等等傳媒報紙電台,報導了該新聞。
因為安田小五郎在私募投資界具有很高的名氣,一直被當作牛散,是很多普通投資者的偶像,他被抓被判刑,在金融圈引起了不小的波瀾。
「這混蛋也太可惡了吧!竟然惡意做空股市,難怪我虧得只能關燈吃麵,這小子卻每天都穿著阿瑪尼的褂子呢。」
「早就說過股市期貨這種東西就是導致股市崩盤的原因,現在終於將這些敗類受到了該有的懲罰。」
「該死的傢伙就該下地獄!這些空頭實在是太混帳了。爛掉的魷魚都比他們都更像是人類的說。」
「沒有智商的傢伙,真是媒體說什麼你們就信什麼啊?是否考慮過,一顆沙子竟然令大壩決堤很反智商呢?」
「你這傢伙在陰陽怪氣說什麼呢?」
「股指期貨是否會導致崩盤,這是一個傻子都明白的問題,你不會覺得沒有股指期貨,股票就能一直漲下去吧!」
「總而言之,這些做空的傢伙受到這樣的懲罰是理所應當,請不要替他們進行狡辯.」
「就是,多少人因為這些混蛋做空而虧的家破人亡,如果還有人性的話,就不該說出這種可恥的話。」
「.」
私募王子的落幕。
因為巨大的名氣而成為人們閒談的話題。
不過人類這種生物總是會被很多更感興趣的話題吸引。
第二天。
娛樂周刊又是一條新聞,引起了很多人的興趣。
頭版頭條。
當紅男優捂著臉,帶著手銬,被幾名警備局差役領著,而與其同行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的歐巴巴,以及一個黑不溜秋的外籍人士。
文章中寫到。
在一起買春案中,警備署抓獲了高橋,而從爆料人的消息得知,這是一場非常特殊的買春和賣春案。
記者直截了當提到了高橋和一般人的愛好不一樣,在場的歐巴和黑鬼都是在當時一起被警備局抓獲。
而在封面下面。
還配上了一塊三明治的夾心漢堡。
將這個新聞整的吊足了眼球,刊期賣的是相當火熱。
作為一個發達國家,小日子一直過的不錯,大家茶飯之餘,最津津樂道的就是男優女優和歌姬那點事了。
忽然出來這麼一個離譜的新聞。
不少人感覺三觀被毀了一遍的同時,有好事者,趕到了警備局了解情況。
京都警備局接受記者採訪時表示。
買春這種不道德的事情,一直都是警備局重點打擊的違法行為。
近期警備局在偵破一起特殊買春案時,確實將男優高橋易峰查獲,該人對多次買春事實供認不諱。
其嚴重違背《賣春防止法》已被訓誡和懲罰,並且正在京都大學醫學部附屬醫院做傳染病檢查。
消息一經確認。
多個和高橋合作過的會社,都強烈抨擊了這種嚴重違背道德底線的行為。
演藝協會理事也憤怒向媒體表示了自己的不滿和對演藝界不良作風行為的痛心,作為公眾人物竟然做出這種喪失道德底線的違法行為,簡直是演藝圈的恥辱。
多家媒體,也競相報導高橋買春一案,收視率飆升到了一個新高度,鋪天蓋地的新聞,電視,報紙,雜誌,無不是對高橋道德低下的抨擊和指責
新的一天到來。
大和田敲開社長辦公室,無視長野大人靠在秘書腿上的奢靡享受,很是小心問道:「大人!之前推遲的宣傳就要開始了,但高橋這傢伙忽然發生這種問題,可能會對會社的形象造成影響,是不是該換一個新的藝人?」
「這種事你看著安排就好了!」長野直男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享受著小秘書打耳洞的舒適和體柔。
大和田很識趣,關上門,順帶又問道:「那會社這次形象因為高橋自身問題造成的名譽損失.」
「當然是走法律程序起訴他啊!這種敗壞社會道德的傢伙,請務必讓他銀行帳戶上的資產歸零。」
「哈衣!」
大和田屁顛屁顛跑了。
倉田妃梨這才好奇問道:「主人,名菜小姐這幾天的精神狀態實在很差勁,有點讓人擔心啊!」
「你沒有勸勸她嗎?」長野直男好奇問道,又不是第一次的說,應該很快就會過去才對啊。
倉田妃梨搖搖頭:「勸過了!但她可能以為我在騙她吧!」
「說到這個我差點忘記了,看來,我得出去一下才行。」
此時。
中京一處偏僻的街道。
一家看起來有些破舊的料理屋。
老闆瑟瑟發抖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說道:「拜託,請再給我一點時間吧!我現在真的沒錢!」
「沒錢?你這混蛋是不想還錢吧!這麼好的門店,生意爛成這樣,是頭豬也不至於連三百萬都還不起吧!」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老闆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
哭的撕心裂肺。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起來分外悽慘。
但岡本小志這傢伙卻一點都沒有同情心,上去一腳就把老闆踹了個狗啃泥,最後將躲在後面的老闆女兒抓了過來。
「混蛋!你想幹什麼?」老闆急眼了,蹭地從地上爬起來,拿著叉子,戰戰兢兢,卻又有了幾分男子漢的擔當。
但他手裡的叉子,在岡本這種打架好手眼裡哪有什麼威脅啊,揚起巴掌,朝著老闆的臉抽了幾個大嘴巴子。
可憐的老闆就被打的假牙掉到了地上,再次變得沒有了鬥志。
「咦!還是金牙啊!」岡本很感興趣撿起地上的假牙,擦了擦,感覺很有意外之喜,但不知道為什麼,假牙的顏色看著不對,便很疑惑說道:「就是這牙的顏色怎麼不太對啊?!」
「若頭!你墨鏡沒摘!」
「白痴!我們現在可是黑社會,怎麼能摘墨鏡呢?」
「若頭你不是說我們現在是成功人士嗎?」
「納尼?你這傢伙是在教我做事?出來收債的當然是黑社會了,做生意的才是成功人士,懂嗎?」
小弟懵懂搖了搖頭。
岡本氣的半死,上去一巴掌,就抽了過去:「你是豬嗎?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要不是你姐姐,信不信老子今晚回去抽死她?」
臭罵了一頓。
岡本心裡的火氣去了大半,將假牙交給小弟稱了下分量,還不夠這個月的利息。
有點犯難!
瞅了瞅老闆女兒的臉,再看看這小妮子長得不錯,岡本頓時來了主意。
「小妞,你叫什麼名字?」
小姑娘十七八歲,被嚇得臉色發白,不敢吭聲。
岡本小志立刻不耐煩罵道:「不說的話,信不信我砍死你老爸?」
小姑娘怯生生說道:「請不要這樣,我叫.梔子!」
「梔子啊你過來一下!」
「.」
「過來!」
岡本小志眼睛一瞪,目間梔子只能乖乖走了過來。
見她很害怕自己,岡本小志看著姑娘身上的JK制服,擠出一個更嚇人的慈善笑容:「梔子看起來還在上高中嗎?」
「哈衣!」
「你歐多桑欠了我三百多萬,我已經給了他很長時間了,但他現在還沒錢,你想不想幫他還債啊?」
「我」
目間梔子被嚇得想哭,卻只能點點頭,認了命。
岡本小志立刻露出猥瑣的笑容,一把解開女孩身上的JK校服:「長這麼漂亮,三百萬,應該很容易辦到吧.」
就在這時。
電話鈴聲忽然響起。
接過小弟遞過來的大哥大。
岡本小志喂了一聲,沒想到對面竟然是長野直男,立刻對著空氣拘押著身體說道:「大人您有什麼事情嗎?我現在不在會社?這個.在左町這邊工作.」
另一邊。
問了地址。
長野直男從倉田妃梨身上起來,拿著鑰匙,開車到了中京左町。
在附近兜兜轉轉了一圈,最後在六丁目發現了岡本小志一幫混蛋。
長野直男的神色有些狐疑。
隔著車窗,能歐看到現場的情況相當奇怪。
一個身穿高中校服的女生,把校服穿的像是禮儀小姐,襯衫被脫的露出了肩膀,站在岡本小志這傢伙身邊。
一口噴著火焰的油鍋,蒸騰著熱油。
旁邊一個五十多歲的廢物老男人,跪在地上,哭的很是曰本。
暗暗皺眉。
黑社會這種垃圾上不了台面,岡本現在跟自己做事,還玩這一套,遲早會給自己惹來麻煩。
但看著看著。
長野直男就有些看不懂了。
岡本小志罵罵咧咧從裡面拿了一袋子麵粉,然後讓人打了魚肉,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過了一會。
穿高中制服的女生,拿著麵粉開始和面,最後揉成了一個個圓團。
放入油鍋,濺射起的油漬嚇得女生有些畏懼。
岡本不知道罵著什麼,讓女生站好,到旁邊拿起相機一陣猛拍。
長野直男有些好奇,就在車上暗暗觀察。
一個手下接了岡本手裡的照片,就去周圍攔人,不一會,就拉著好幾個顧客過來了。
接下來的操作。
長野直男完全就看懵了。
被拉過來的顧客,一看都是色批,明明買的是麵團魚丸,卻付了一萬塊錢。
很快,這幫傢伙好像意識到自己被騙了,和岡本在那理論,最後被岡本露出身上的紋身,只能罵罵咧咧又走了。
這是什麼操作?
帶著這樣的疑問,長野直男下了車。
見他過來。
岡本小志趕緊丟下炸丸子的工具,在手下身上飛快抿了抿,小跑著走了過來。
「你這傢伙在這裡搞什麼?」
「這頭豬之前在會社借了兩百萬炒股,一直還不上錢!」
「然後呢?」
什麼然後呢?
岡本露出這還用問的神色說道:「我就想辦法幫他們賺錢啊!」
「.」
長野直男臉上肌肉抽搐了下。
搞不懂這傢伙什麼腦迴路。
岡本小志也是一臉懵,搞不懂長野直男為什麼連這都看不懂。
瞅了瞅JK少女。
再瞅瞅周圍的雅庫扎自由職業者。
長野直男搖搖頭,懶得管這種破事:「只要沒犯法就沒問題!其他的事我不想多管。」
「大人的意思我明白!我岡本就不是那種人。」岡本小志如小雞啄米,點頭不已。
「明白就好!經濟不好,未來對雅庫扎的打擊只會越來越嚴厲!」
「我知道!所以我也是想幫他們做把生意做好!」
「別搞出事情就好。對了,知道中森明菜的妹妹是在哪家會社工作嗎?」
「中森明菜?是北屋那邊的人渣,專拍色色的東西,但我聽說,是她妹妹借中森的名氣想出道而已」
岡本小志一點都不傻,瞅著長野直男,很有眼色說道。
「這樣啊放出去消息,誰敢讓中森明穗在這個圈子裡混,就請準備好來自我的關照。」
「哈衣!」
搞定這件事。
長野直男趕到了一處海灘別墅。
屋裡靜悄悄的。
長野直男推開門,在四周找了一圈,最後看到一個女人,躲在牆角,靠在地上抽菸。
那是一副易碎的美貌。
像一輪被霧氣包裹起來的、脆生生的圓月。
輕脆、蒼白、令人垂憐的面孔。一頭細碎、淨爽的毛流捲髮,清冷、凌厲的肩線,眼裡安放著星星點點、巨大深邃的天幕,卻充滿破碎的木然感覺。
這樣的女人,身上透著一股悲楚的氣息,讓人情不自禁就會心生憐憫。
但長野直男半點憐憫都沒有。
走過去。
一把搶走中森明菜手裡的香菸。
「八嘎!你這個賤女人不知道抽菸有害身體健康嗎?誰允許你抽菸的?」
被人禁錮。
又慘遭強暴。
中森明菜心裡的苦楚只有自己知道。
現在連香菸都被人搶走,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站起來嘶吼道:「你這種人渣有什麼資格教訓我?不就是想上我嗎?來啊!來啊!讓我再見識一下大人物的勇猛吧!」
撕開身上的衣服。
中森名菜噙著絕望的淚水,像是瘋了一樣,怒視著長野直男。
迎接她的,是一個大嘴巴子。
沒有任何的解釋。
長野直男狠狠一個大耳光抽過去,將外面號稱元祖歌姬,萬人追捧的中森明菜,直接抽的捂住了臉。
「你他媽下賤啊?」
「連自愛都不懂?憑什麼得到別人的愛?」
一把抓住中森名菜的頭髮,將她扯到浴室的鏡子前,強迫她抬起頭,長野直男冷冷說道:「看看鏡子裡的這個賤貨!」
「露出一副可憐巴巴的弱不禁風模樣博取同情。」
「入戲太深,自己都分不清真假了嗎?」
「只因為一些垃圾就折磨自己,你腦子有病是不是?」
啪啪啪!
越說越氣。
長野直男又是幾個大嘴巴子抽了過去。
只是打人還嫌不解氣。
將自己兜里的香菸掏出來。
長野直男將所有菸草揉碎,弄到杯子裡搞成水,拿到了中森明菜面前。
「喜歡折磨自己對吧?」
「覺得活著沒什麼樂趣。」
「來!」
「把這些給我喝掉!」
「喝掉就一了百了解脫掉了。」
拿著黃色的液體。
長野直男像是個禽獸,對著中森明菜的嘴巴就灌。
可憐這位歌姬哪裡見過這麼混帳的傢伙,淚水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原來也不想死啊!」
「那你說你是不是犯賤?」
「因為別人的問題而折磨自己?」
「大便食多了嗎?」
將尼古丁水倒掉,長野直男沒好氣說著:「做我的女人,就要有自己的性格個牌面,別因為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將自己搞得一團糟。」
「現在,去換衣服!」
連頂嘴都不敢。
中森名菜乖乖去換了衣服。
長野直男一言不發,示意她跟上,兩人便一起上了車。
「我是長野。將那個什麼近藤菸灰缸,請到個安靜的地方。」
「你找他幹什麼?」
「沒什麼,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中森名菜眼裡帶著惶恐,近藤這個名字,讓她心裡的創傷再次被解開。
但迫於長野直男的滔天勢力,她什麼都不敢問,只能帶著惶恐和不安,緊緊抓著手指。
幾個小時後。
兩人換了一輛車,到了約定的地方。
一個看起來風度翩翩,很帥的傢伙,正滿臉疑惑和緊張,坐立不安地在碼頭晃來晃去。
忽然。
一輛勞斯萊斯漸漸駛入眼瞼。
車子停下。
一個聲音在車內說道:「你就是那個什麼菸灰缸?我給你兩個選擇,等下去海里餵魚,或者馬上跪下學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