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幕後黑手——池田櫻子
語氣很嚴肅。
話聽起來也非常正直。
特別是長野直男臉上的那道紅色疤痕,平添了一種勇猛精進剛正不阿的氣質。
只是這番大義凜然的話顯然是在給人挖坑。
作為一個掛逼,長野直男可是很清楚這一把曰本輸定了。
甚至就連怎麼輸他都清清楚楚。
只是因為西武集團的事情彼此勢同水火,現在這幫傢伙明顯是在算計自己,那還不如讓他們主動跳坑,將來在幫他們填土呢。
但顯然。
土屋邦彥不這麼覺得。
西武的事情,他這個本部長無法管教下屬而導致西武贖回了三百億円理財。
雖然並沒有真的轉保,可也等於給了他一個巨大地耳光。
土屋君!
你這個廢物竟然連下屬都管不住啊!
土屋君,你這傢伙怎麼回事,只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傢伙難道都對付不了?
長期以來下克上那只是傳說和理想,上級玩弄下級那才是現實,然而土屋邦彥卻連一個下屬都搞不定,諸如這樣的調侃或者眼神,在圈子裡他也因此而淪為了大家打趣地對象。
這可是關係到面子的嚴重問題啊!
只要賺錢——吃屎不丟人?
不不不!
被強者打耳光那是榮耀。
被弱者丟了面子可是比丟了命還重要的東西。
每年不知道多少人為了保留面子選擇自殺身亡呢!
必須要讓這小子知道惹怒上級和前輩的代價,否則我的面子往哪放?
帶著這樣的想法。
土屋邦彥冷笑一聲:「長野你說出如此冠冕堂皇的話,只是在為自己的膽怯和懦弱狡辯吧!如果都是你這麼不上進的傢伙,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買下美國。」
「可惡!長野只是在訴說一個事實,即便一頭豬在同樣的位置摔倒兩次也會換一個地方,難道你們覺得華爾街會犯下同樣的錯誤?」長野直男像是遭受了什麼侮辱,氣的臉色通紅罵道。
土屋邦彥不屑說道:「美國這種劣等民族國家做出什麼愚蠢的事情都不奇怪,倒是長野你如果堅持自己的意見,敢不敢和我做一個君子協定?」
「什麼君子協定?」
「大阪資管承擔五億美元的交易額,如果因此而盈利,長野你就用土下座的禮儀向諸位請罪!」
「竟然用公眾資金的風險來做這種事,你們太過分了!!」
「長野你難道不敢?如此說來的話,這麼沒有擔當和奮鬥精神,似乎有愧你資管會社社長的責任啊!」
「好!我跟你賭!但如果因此而造成損失,希望閣下不要推脫責任!」
「君子協定當然需要簽署約定了,我又怎麼會推脫責任!」
土屋邦彥奸笑著。
竟然拿出來一份協定。
長野直男接過一看,差點因此而笑出聲來。
關於君子協定輸贏的約定,誰輸了的話就要按照五體投地的姿勢下跪道歉。
有點像古代的決鬥!
但更具有普遍常見的君子協定精神。
土屋大人!
還有在座的各位,我真的非常期待你們給我跪下的表情啊!
就這樣。
長野直男被逼簽下了君子協定。
土屋邦彥也蓋下印章,看著長野直男的印記而露出笑容。
君子協定這東西雖然不具有任何法律效應,但如果反悔的話會被所有人瞧不起,只要長野直男輸掉,他無論是反悔還是認輸下跪都意味著不再適合擔任部長。
土屋邦彥眼裡全是冷笑。
作為關西本部的本部長,他是最有機會在井田橫離開後擔任社長的人選。
只是因為關之喜的事情井田橫梨庭掃穴,土屋一派的人被洗了不少,加上六本目事件突然爆發,迫於大勢只能將大阪資管的社長作為籌碼輸出去。
也因此,落在了長野直男頭上。
但此一時,彼一時。
長野這個愣頭青不知深淺竟然敢簽下君子協定,輸掉的話誰也沒有臉去保一個廢物。
真是幼稚的傢伙啊!
難道你以為我只是想讓你下跪嗎?
希望你將來的表情不會太過精彩!
雙方各懷鬼胎,一起和高盛的代表會了面,簡單客套後便商談起關於日經看跌權證的買賣交易。
所謂權證。
簡單來說就是指基礎證券發行人或其以外的第三人發行的,約定持有人在規定期間內或特定到期日,有權按約定價格向發行人購買或出售標的證券,或以現金結算方式收取結算差價的有價證券。
一般來說,持有人在發行機構或者個人處獲取的是一個權利而不是責任,其有權決定是否履行契約,而發行者僅有被執行的義務。
因此為獲得這項權利,投資者需付出一定的代價——權利金。
支付一定數量的價金之後,購買者就可以從發行人那獲取一個權利。
這種權利使得持有人可以在未來某一特定日期或特定期間內,以約定的價格向權證發行人購買或者出售一定數量的資產。
通俗的解釋來說,買入看跌權證,就是持有人的權證規定到那天可以按10元/股賣。如果那天該股的市場價是7元,別人賣100股得700元,持有人賣100股得1000元,當然賺了。
而這個賺到的錢就是1000-700=300元。
跌的越多,也就賺得越多。
但是如果該股那天市場價每股13元,持有人自然不會按權利每股只賣10元,這就等於持有的認股權證已經沒有意義。
而買入權證,是買到一個權利而非義務,買入方可以選擇放棄行權,最大的虧損只是將買入認沽權證時繳納的權利金虧給權證銷售方。
大阪資管會社加關西地區聯合出售給高盛銀行十億美元的日經看跌期權,而高盛則按照合約定期支付給兩家固定百分之五的買入權利金。
按照約定。
如果日經指數上漲百分之一,高盛就血虧五千萬美元。
一番鞠躬問候,在土屋邦彥一行人九十度的鞠躬中,高盛幾個合伙人離開了曰本生命保險公司。
幾人剛走,會客室就發出一陣仰天狂笑。
「哈哈,真是一幫愚蠢的傢伙啊!竟然在曰本和我們賭股市漲跌。」
「十億美元!真是大大地好消息,今年我們就先把夏威夷全部買下來吧,那裡的嫩模真是太棒了。」
「果然是劣等地美國人啊!可惜,這樣的蠢貨並不能每天都有!」
「.」
聽著一幫人笑話高盛。
譏諷美國。
語氣中的那種驕傲神色讓長野直男哭笑不得。
全世界怕是再沒有一個國家能說出低劣地美國人這種話了吧!
然而從中曾根康弘公開說出低劣地美國民族之後,在曰本很多人都看不起美國人的貧窮,看不起他們的落後和沒素質。
這幫傢伙,真是膨脹的過頭了啊!!
離開本部。
長野直男開車走在回家的路上。
作為曰本唯一一個既臨曰本海又接瀨戶內海的縣,返程路上隨時都能欣賞到海的景色。
潮濕地海風夾著一絲淡淡腥味撲面而來,吹在臉上讓人清醒暢快,海面上游曳著大大小小的漁船貨船,或揚著白帆,或騰著黑煙,在碧海藍天之間拖出一道道白浪,遠遠看過去,心曠神怡,精神愉悅。
而更遠的前方,建築群連成一片,有高樓聳立,神戶市已經隱約可見。
車子減速。
漸漸駛入了北區異人舘。
但前方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圍著很多人,堵住了過往地道路。
久等不散。
長野直男便下車看了下情況。
幾個黑人被一幫警察,警備員圍著,帶著非常不友好地態度在盤問。
這些人眼神躲閃支支吾吾,護照落地就扔了自然拿不出來。
恰好栗源和子也在採訪,發現長野直男眼神一亮,可愛地小虎牙露了出來。
因為屬於非法滯留,幾個黑人被警察署帶走。
栗源和子將設備丟給同事,飛快跑了過來:「暴力龍!」
「這麼多人,拜託別喊這麼丟人的綽號了。」長野直男有些無語,什麼宇宙暴力龍竟然變得出名,實在很尷尬啊!
「不!就要喊!暴力龍!暴力龍!宇宙暴力龍!」栗源和子撒著嬌,哪裡還有平時的野蠻。
長野直男只得連連求饒:「好好,你喜歡喊就隨你吧!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暴力龍你不知道嗎?可是發生大事件了啊!」
「納尼?」
「田中會長昨天可是在京都大學公開發表了演講,我有拍攝現場,你看看就知道了。」
「.」
就在上午。
田中美紀子在京都大學發表了演講,痛斥內閣外交失敗,導致國內非法黑人滯留,犯罪率居高不下。
而長期以來大阪都是曰本犯罪率最高的城市。
明治維新之後,隨著東京崛起,京都失去了首都的地位,大阪則失去了商業中心的地位。
儘管大阪仍舊有諸多產業,不動產帶動了很高的GDP,但跟東京相比仍舊有所差距。
東京人喜歡調侃大阪人,說東京到大阪的新幹線原意是要把東京過剩的人口分流一下,結果沒想到,新幹線一開通,東京人沒分流去大阪,大阪人倒都來了東京。
也因此,東京人則成了大阪人眼裡的暴發戶,大阪人則成了東京人眼裡的沒落戶。
帶你去浪漫的土耳其?
這顯然是想讓人被割腎的洗腦神曲!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也因此,經濟較差,治安情況就會惡劣。
大阪西成區聚集了大阪靠力氣討生活的貧民,和全國各地來打工的「農民工」,因為龍蛇混雜,同時還吸引了大量非法滯留的黑人。
在最近一年內。
街頭自行車丟失發生了35萬起,搶劫和強姦等惡性事件發生了兩萬起。
其中百分之七十五的犯罪都是外國人作案,而在這其中,黑人作案比例高達百分之八十。
很多大學生,上班族,都有騎自行車鍛鍊的習慣,雖然不值錢,但被人偷了自然非常不爽。
加上一樁一樁造成巨大傷害的搶劫和強姦案件,在投影機展示下可謂是觸目驚心。
現場當場就有人喊出維護大和民族治安,驅逐黑人的口號。
也有人直接罵著外務省入境局管理失敗和廢物,在成為第二大經濟體系,世界強國,竟然地位還不如黑人。
田中真紀子作為田中角榮之女,因為母親身體不好的緣故,一直都是代母參與政治社交活動。
在那個時期,是實質是的『第一夫人』角色。
也因此,演講一開始,便引來了很多學生圍觀。
看著電視上的錄像內容。
群情激憤,還有女聲喊著如果男人無法保護這個國家的女人,就請田中小姐來承擔責任之類的話。
甚至還有辱罵外務大臣,讓他滾回家抱孩子之類。
長野直男頗為震撼。
當田中真紀子握著拳頭以發誓姿勢喊出讓自己的民眾遭受黑人人身安全,內閣是否是非常失敗和沒有擔當,現場的人全都站了起來。
即便只是隔著屏幕看著就有種熱血。
哪怕作為一個假鬼子,長野直男竟然都感覺自己的血脈在燃燒。
這不是一個人的戰鬥!
這是血脈的戰鬥!
這是膚色的戰鬥!
這是種族的戰鬥!
而曰本這個國家毫無疑問是和德國一樣的民粹主義國家。
那種民族驕傲無論是土屋邦彥,還是那些罵美國劣等民族的人身上都能看出來。
也是因此。
隨著田中真記子的演講,外務省和內閣都承受了巨大的壓力,迫於輿論不得不展開了排查非法滯留的工作。
好傢夥!
長野直男除了直呼好傢夥,都不知道說什麼。
一個女人敢公開這麼說內閣的不是,在曰本的歷史上恐怕都沒有過。
「啪啪,啪啪!」
雨水從萬里高空落下,給這靜謐的夜色增添了無限活力。
車子在泥濘地小道上奔馳,濺射起大片的水漬。
長野直男換了自動擋,心裡划過一絲淺淺的牽念,又泛起一片片漣漪。
作為棋子,他能夠看透田中的出手是怎麼樣一盤巨大的棋局。
不動產一直以來都有得到大藏省支持,西武集團壟斷了全曰本六分之一地皮,毫無疑問是最大的獲利者之一。
只要從西武集團開刀,牽一髮動全身,大藏省絕對會承受巨大的壓力。
而股市也是大藏省削藩央行的手段之一,其背後的陰影甚至牽涉到了大藏省和央行長達四十多年的爭鬥。
田中在這個時間忽然出手,毫無疑問又是將槍口對準了內閣!
從自己進曰本生保開始,這個局似乎就開始了呢!
而這些事背後,似乎都有池田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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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